時爅他笑了。
和之前不一樣的笑。
這一次的綻放是因為他好似讀懂了什麼。
看著時藥，心裡的陰霾被撕扯得越來越大。
“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猶如清泉般冷冽悅耳的聲音入了他的耳朵。
外面的陽光投射了進來，照在時爅的臉上，仿若鍍上了一層金色的輝光。
“其實我一點都不好。”
“阿爅很好。”
“我其實很自私，很陰鬱，曾經那些看似陽光的一面都是故意展現出來的。”
“我知道。”
“我甚至想著世界上所有的活物都消失，只留下我和你，這樣就不會再有人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我們回時界。”
在時界，沒有任何活物。
“我害怕自己的這種想法會在哪一天突然暴露後就會忍不住，想要囚禁你，所以我害怕……害怕你會用厭惡的眼神看著我。”
他不怕，唯獨怕時時會用那樣陌生或者又厭惡的眼神看著他。
比起這樣，他寧願死。
所以在發生危害之前，他親手分割了自己。
“我不怕你囚禁。”這不，這個位面就隨了他，她也沒有什麼想法。
因為她知道阿爅會捨不得……這不，才短短几天，自己就忍不住開口了。
“你入世的局是我佈下的。”是他的心機。
“沒有什麼能讓我入局，除非我心甘情願。”即便失去記憶，她也甘願入了這個局不是嗎？
“可是我……現在還想把你囚禁在這個位面，一直……”
“阿爅。”時藥打斷了他的自述，掛著不盡相同的微笑，“若非我情願，你以為這一個位面就能囚住我？”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嗎？”
“也不是一開始。”時藥坦然，“被你抱回來睡醒後吧。”
這個位面是隨著時爅的心情創造並改變的。
所以會由著他的心情而改變。
他不想讓皮卡出現，皮卡就進不來，所以時藥也聯絡不上。
但如果時藥硬是要破開毀滅這個位面的話也很容易，只是她也不願。
“那為什麼……”
“因為，我愛你。”
她從未說過的這句話，終於從她嘴裡說了出來。
時爅懵了。
心口一窒，連呼吸都停了。
他一直盼著聽到這句話，也害怕過時時是不是把他當成寵物對待，又或者是……其他。
所有的不安和躁動，都在聽到這一句話，突然就被平復了。
“時時，我很愛很愛你！”
愛到癲狂，愛到……只要她的一個眼神就能引起他的任何動作。
位面開始崩塌。
隨著時藥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時爅的那些問題都被解決了。
早知道這一句話就可以，或許她早就說了吧。
時藥從不知道，原來阿爅心裡竟是如此不安。
這個位面的不穩定也讓時藥正視他的那些不安。
因為時爅的不安創造出來的位面此刻並不需要了。
“時時……”
“乖，閉眼休息會兒，回到本源我就帶你回時界。”
離開之前，時藥在他眉心落下一個吻，似是承諾，十分堅定。
時爅的不安雖然被抹平了，但時藥的問題卻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