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手段毒辣】
“百里師兄對這次的聯軍圍剿荒人，似乎有不一樣的看法？”
莫山山略過辣手摧花的事情不談，轉移換題，說出自己這些天的心中困惑。
以楚天佑的強大實力，若上戰場殺敵，自然可以一敵萬。
可是，楚天佑卻四處遊蕩，似乎此次來荒原，只是單純來看看而已。
楚天佑抓起地上一把雪花，灑向空中，說道：
“我這人有個不是優點的優點，那就是，無論做什麼，都是看心情。
好人也好，壞人也罷，順心而為。
至於正魔之爭，在我看來也狗屁不如，說到底，不過是利益之爭罷了。”
莫山山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偏激的觀點，不由得好奇，正魔之爭，怎麼就變成利益之爭了。
楚天佑笑她看不穿，說道：“西陵看似光明，追隨光明，維護光明，可是他們的真面目，世人幾人能看明白？
他們容不下黑暗，也容不下比他們更加光明的事物。
若是真有這樣的東西或者人存在，他們先是害怕，然後就是詆譭，再然後，就選擇將其毀滅。
為了達到目的，甚至不惜肆無忌憚地扭曲黑白。
黑與白，紅與黑，本就沒有絕對的界限，二者相融，方為一體。
西陵之所以要消滅荒人，追根究底，其實就是因為，荒人修煉魔宗功法，需要吸納大量天地之間的元氣。
西陵擔心，荒人的逐漸壯大，天地之間再無元氣。
所以，要不惜一切代價消滅荒人。”
莫山山聽得有些迷糊，似乎不大明白，楚天佑直接道明其中關鍵。
荒人死後，屍體也是對天地元氣的另一種昇華。
莫山山恍然大悟。
另外一邊，夫子與大師兄李慢慢卻在偷聽楚天佑與莫山山的對話。
見他竟有如此見解，就是大師兄李慢慢也不經有些吃驚。
因為，這一觀點，就是他自己，也從未知曉。
“夫子，小師弟說得可對？”
夫子撫須而笑，說道：“能用一百兩就買下天書的人，果然不簡單啊。”
這些日子，夫子已經鎖定了酒徒和屠夫的下落。
不過，暫時不需要驚動這兩人。
既是行走遊歷天下，自然何處熱鬧去哪裡。
夫子當即決定，帶李慢慢趕往天棄山。
“夫子，小師弟的實力已經足夠應對任何情況，我們去幹什麼？”大師兄李慢慢有些不解。
夫子放下手中碗筷，打了個飽嗝，說道：
“我不是怕他出事，我是怕他把天捅個窟窿。
你小師弟那暴脾氣，想必你也清楚。
這次在天棄山，只怕不是熱鬧這麼簡單了。
說不好，要血流成河的。”
“有這麼嚴重？”
“事實上，可能比這還要嚴重。”
老黃牛拉著馬車，緩緩朝天棄山而去。
翌日。
楚天佑在朝陽之下修行，卻被來自墨池苑的弟子所打擾。
有事相求。
莫山山前去參加聯軍的會議，酌之華擔心她們山主會與西陵起爭執，於是拜託楚天佑前去勸阻。
會議開始，曲妮首當其衝站出來，指責莫山山行事魯莽，差點丟了糧草。
西陵裁決司將軍羅克敵，與之一唱一和，兩人決定，要懲罰莫山山和墨池苑弟子。
莫山山當眾揭穿兩人滿口胡言，羅克敵不但派老弱病殘的戰士護送他們押送糧草，而且，當她傳符文求救的時候，羅克敵和曲妮竟然見死不救。
目的是為了借刀殺人。
曲妮百般狡辯。
莫山山逼羅克敵把雙手展開，上面還留著一條清晰地墨跡，那是墨池苑墨汁特有的痕跡。
羅克敵和曲妮百口莫辯之下，誣陷莫山山是栽贓陷害，莫山山決定割掌決鬥，以證清白。
這時，楚天佑走了進來，攔住莫山山。
楚天佑為莫山山作證。
可是，羅克敵和曲妮卻覺得，楚天佑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證言根本不可信。
那日草原屠殺，顯得極為殘暴。
幾人懷疑楚天佑實際上上魔宗之人，連他也要一起懲罰，誅殺。
見狀，楚天佑也懶得與這些人廢話。
強大威壓，瞬間碾壓全場，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只覺喉嚨裡有一灘鮮血，卻怎麼也吐不出來。
“拜見十三先生！”
書院弟子及時行禮。
得知眼前人竟然就是書院十三先生，那個殺了西陵光明大神官的人，在場所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羅克敵和曲妮，頓時啞口無言。
西陵主持神官程立雪，當即決定罰羅克敵四十棘杖，免去一切職務，他所統領的西陵騎兵，罰在桃山做苦役半年。
可是，眾目睽睽之下，楚天佑卻只是淡淡說了一句：
“違背掌教御令之人，當誅！”
隨著話音落下，羅克敵當場爆炸，成為血霧。
霧氣濃縮，成為一顆血珠。
見楚天佑殺心如此重，曲妮不服氣，站出來指責楚天佑。
她不相信，顏瑟和夫竟然會教出這麼一個心狠手辣之人，堅稱楚天佑就是冥王。
下一刻，楚天佑也將她所殺，變成一顆血珠。
全場寂靜無聲，針落可聞。
再無人膽敢反對。
程立雪趕緊宣佈會議結束。
楚天佑在世人眼中的兇狠，再次上升一個等級。
出手之間，秒殺兩個大修行者。
離開前，楚天佑將那兩顆血珠，交給了程立雪，讓他帶給西陵掌教。
楚天佑表示，自己代勞替其懲戒兩個膽敢違抗軍令之人，不謝！
程立雪擔心自己也變成一顆血珠，於是爽快答應。
不過，他心中已經大概猜到，掌教看到雪珠的時候，會何等憤怒。
終於得知楚天佑身份，對於墨池苑弟子來說，又驚又喜又懼。
那個年紀最小的墨池苑弟子，再次給楚天佑帶來吃的，特意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楚天佑笑了笑，接過食物，沒說什麼。
最終，荒人與聯軍講和。
協議達成，聯軍自然也要撤退了。
各奔東西。
楚天佑則打算繼續前往荒原，尋找魔宗山門。
莫山山將墨池苑弟子送走後，決定與楚天佑一同前往。
山道上，莫山山看著都在前面的楚天佑，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
“會不會太狠了些？”
楚天佑並未回頭，只是平靜道：
“我對待那些總喜歡犬吠的人，和敵人，都是同一個態度。
有時候，這些人比敵人還要讓人防不勝防。
所以，還是死人最讓人安心。”
莫山山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可是，就是太毒辣了一些。
睡夢之中，她也曾半夜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