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敗的蟲子基本被無名趕回了蓋立德,之後還來了一堆紅獅子騎士,來這裡加固燻燒火牆,並且在附近傳授火焰的技術。血

眼看腐敗卷屬的危險過去,城中百姓終於鬆了口氣,城中也恢復了輕鬆愉快的氛圍,經歷了長久的圍困,劫後餘生的眾人都在狂歡。

無名也站在城牆上,迎風引吭高歌。

“我怎麼覺得你最近很喜歡歌舞?”海德來到城牆上,打斷無名。

“我最近確實對這方面有些興趣。”無名說著,再次唱起來。

“我以為你只對錢有興趣。”海德再次打斷無名。

“我也確實只對錢有興趣,我覺得這玩意兒能賺錢——你能不能不要老打斷我?”無名抱怨。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老打斷你?”海德捂著耳朵,“你沒有任何的藝術天賦啊。”血

無名不服了:“之前在城牆上怎麼不見你捂耳朵?”

“我以為那是蟲子可以欣賞的藝術。”

無名看海德捂著額頭,一副生不如死偏頭痛的樣子,不似作假。

他有些懷疑自己了:“真那麼難聽?我就沒有一點藝術細菌?”

“可能有的是腐敗那種細菌吧。”海德說。

無名被打擊到了,頹廢地坐到高牆上。

“術業有專攻啊。”他嘆息。血

“藝術是要抒發情感,產生共鳴的。”海德說,“你似乎沒有情感。”

“我怎麼沒有情感?”無名不服地嚷嚷,又小聲說,“可能我的情感比較遲鈍吧,畢竟感官都不太敏感。”

“怎麼,你不止準備承包建築隊,還要承包歌舞隊?”海德問無名。

“涅斐麗的困境,給我敲響了警鐘。”無名說,“隨著文明與開化,一方面值得戰士們奮鬥的目標減少,他們沒有目標,又無處發洩,只能在交界地旅行,尋找戰鬥祭典。另一方面這也勢必會導致戰士的衰落——我是做什麼生意的?”

“戰爭販子。”海德給出現在他對無名的印象。

“最開始,我是給褪色者服務的。”無名說,“野心與使命,賜福和指引,將他們引導至此。”

無名揉著額頭:“可現在,交界地目前再次陷入凝滯一般的狀態,這樣下去不行。湖區的冷冽不可能一直壓制戰士們的熱血。他們遲遲找不到滿月,一定會在其他地方宣洩情緒。”血

“你想透過文藝來解決?”海德問。

“文藝……”無名沉吟片刻,搖頭道,“算了,正好在霧林,我快點去把事情解決了。”

“你在霧林有什麼事情?”海德問。

“永恆之城啊。”無名說,“我去拿個東西,你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無名從城牆上躍下,向霧林走去。

解了霧林之圍,他也終於可以去看看永恆之城那邊梯子的建造進度了。

希芙拉河的入口井,腐敗卷屬從這裡返回蓋立德,入口井那魔力電梯上還沾滿粘稠的白色蟲絲,踩上去抬腳拉絲。血

比起蟲絲,無名更感興趣的是下井的魔力電梯。

圓形的井蓋狀平臺邊緣有凹槽,星光般的魔力流組成繩索,控制井蓋緩緩下降。

經過漫長的降落,井蓋終於停下,無名來到另一片地下世界。

親自坐過這漫長的電梯,無名才理解蟲子們為什麼不願意來這裡。

恐怕它們擠成一團,抱在井蓋上,也要上下幾百趟才能把那些蟲子運過去,更不用說地下路途的艱辛。

無名放眼望去,與手下的報告一樣——這裡明明是地下,卻繁星璀璨,星光比湖區更盛。

在入口井附近,還有許多員工的帳篷和施工器材,以及蟲子們行進時留下的痕跡。血

無名取出地圖,對照著方向,尋找拉妮給出的那個地方。

從地圖上看,拉妮讓無名去的地方就在這井口附近,可是隨著地圖的指引,他看到了一個懸崖。

高聳到一眼看不到頭的懸崖。

無名咧著嘴,覺得有些棘手。

這高度恐怕比史東薇爾那邊的懸崖更誇張。

看到崖壁,無名覺得自己有點想當然了。

以人力開闢一個階梯,前往拉妮指定的那座地下永恆之城,恐怕是太難了。即使有重力魔法幫助,也過於困難。血

“難怪這麼長時間一直沒進展。”無名喃喃。

“不行,不能這麼埋頭苦幹。”無名做出決斷,“需要最佳化一下方案,不然花銷太大了。”

他對比著地圖,在懸崖附近轉圈,思索攀登萬仞懸崖的方法。

無名沉思著,發出哼聲:“嗯……嗯~”

低沉的聲音發出共鳴,震盪著無名的頭盔。

突然一種既視感油然而生,如晴天霹靂,擊中他的頭盔。

真的有一道霹靂擊中了他的頭盔,鋒銳尖利。血

一根長箭刺穿了無名的頭盔,箭頭從頭盔另一端扎出來。

但大腦被穿刺的無名沒有倒下,他轉身看向襲擊他的人。

一個頭戴大角飾品的壯漢站在遠方,臉上塗上漆畫,身上是獸皮與樹葉的原始打扮,手裡挽著一張角弓。

無名恍然:“是那些角民。”

無名的員工在地下城工作進展如此緩慢,另一個原因就是這裡有一夥原住民在阻撓他。

這些人衣著原始,十分喜歡骨製品,員工們不識這些人的底細,就稱之為角民。

為了不被襲擊,員工們捨棄了一切金屬製品,轉而使用原始的木棍與骨製品進行勘測工作,效率自然降低許多。血

無名還以為蟲子過境,這些人會遠離,沒想到居然還在附近。

“這些人不怕腐敗嗎……”無名喃喃。

他正觀察著那個原住民,對面已經再一次挽弓射擊。

這次無名盯著對面,不會再被偷襲,豐富的經驗讓他可以判斷對方的出手瞬間,無名在弓箭脫手的瞬間側移身體。

然後無名腦袋上的箭就變成了兩支。

“咦……”無名驚訝起來。

對面的長箭速度之快超出他的想像,更重要的是——血

“會追蹤?”

他將腦袋上的一支箭拔出,觀察著箭身。

箭身上沒有任何金屬,由樹枝尖牙與羽毛製成。

在箭頭和羽毛上,寄宿著一種無名很熟悉的東西。

“怪不得會追蹤。”無名恍然。

又是一支箭飛來。

這次無名沒有再躲閃,而是盯著箭來的方向。血

長箭發出一聲尖嘯,劃破長空,刺穿無名身邊的帳篷。

隔著遙遠的的距離,無名也能感受到對面獵人的驚訝。

無名笑著給對面招手:“嘿,會說話嗎?你們怎麼學會運用靈魂的追蹤特性的?”

聽到無名說話,對面的獵人似乎受了驚,隱藏在山石間,幾個起落消失在遠方。

無名也沒追,他的當務之急還是尋找到前往上方懸崖的方法。

他剛剛想到了一個好方法。

無名再次站在井蓋上,井蓋在魔力的推動下,緩緩上升,化為運輸機。血

無名踩在井蓋的邊緣,比照著地圖,緊緊盯死一個方向。

井蓋周圍沒有圍欄,可以看到不遠處的崖壁。

崖壁幾乎沒有起伏,上面也沒有任何植物攀附,呈現青黑色,彷彿亙古不變的黑暗。

漫長的上升之後,無名終於等來了變化——崖壁在靠近電梯。

這是一個大於九十度角坡度的懸崖,像大海中的漩渦,越往上越擴散,崖壁會逐漸向井蓋靠攏,形成井壁。

隨後岩層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明顯的人造建築,一層層圍欄環繞井蓋,組成了一個電梯井,只是護欄太大,井蓋卻太小,中間隔著一段不小的距離,與井蓋遙遙相望。

無名分明看到,護欄的對面,有樓梯結構。血

還有一座城市在護欄間一閃而過。

隨後護欄也消失了,巖壁貼得更近,緊貼井蓋,把周圍一切景色擋住。

周圍一片黑暗,只有井蓋上的魔法陣散發著光芒。

但無名已經放下心來,安心坐著電梯上到地面。

地表岩層之下還有一個岩層,拉妮想去的那個城市,就是在這個夾層上建立的。

希芙拉河的入口井就貼著那個城市。

無名找到了最快捷的法子,無論是從井底向上攀爬,還是在地上挖掘隧道,都不如這個法子快——那就是在井蓋降落到一定高度時,直接跳出去,落到對面的樓梯上。血

這段距離,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天淵之隔,但無名有自己的法子。

他沒有急躁地等井蓋下降時跳出,而是將井蓋坐到最下方,又重新上去。

這種方法最安全穩妥,可以有充足的時間把握高度與距離和時機。

無名舉著法杖,給自己上了輕身的魔法,又施展重力魔法,隨後踩在井蓋上,縱身一躍。

狂暴的火焰從無名盔甲的後背縫隙析出,給予他充足的動力。

他直接撞碎圍欄,撞碎外層的井壁。

無名在半空向遠方看去,映入眼簾的是建築風格迥異的城市,還有鬱鬱蔥蔥的樹木花草。血

“成了!”無名激動地揮拳。

用最小的代價就抵達了這裡,甚至不會受一點傷。

他在反覆坐電梯時已經觀察好城市的高度,從他起跳的高度,落到這座城市的基岩上,高度不會超過海德要塞的城牆。

事實也不出無名所料,他看到陸地在眼前蔓延,目測絕對不超過十米。

無名信心滿滿,準備瀟灑帥氣的落地,作為他來到這座恢宏失落城市的第一個亮相。

“失落在黑夜中的永恆之城,你們將迎來太陽!”無名宣佈著自己的偉大發現。

隨後太陽落在水中,噗通一聲。血

“幫忙——”太陽在水裡咕嚕著。

無名在水裡撲通,心中悲憤。

神經病啊,電梯井為什麼要泡在水裡!

這裡的水格外寒冷,無名只覺得要凍僵了。

他向岸邊亂劃,近在遲尺的陸地卻那麼遙遠。

幸運的是,剛剛在半空,他分明看到有幾個人影就在這水邊。

“幫幫我——”無名對他們招手。血

身影聽到了無名的呼救,聚集到湖岸邊。

就在無名以為要得救,向人影伸出手時,那些人影卻又回頭各幹各的,還有一個人就在岸邊挖著什麼東西,絲毫不在意無名的死活。

“我的太陽,下山了……”無名咕嚕著,沉入格外漆黑冰冷的湖中。

湖岸邊,幾個蒼白瘦小,沒有面板幾乎只剩骨頭和肌肉的小人專心地在湖邊挖掘著什麼,他們背過身去,對沉底的無名視而不見。

咕嚕聲再次從湖邊響起,這次小人們甚至沒有回頭去看。

但伴隨著咕嚕聲的,還有氤氳的霧氣。

大霧很快瀰漫,帶著溼熱遮蔽小人們的視線。血

他們這才起身,驚訝地看向湖面。

湖面沸騰了。

隨後劇烈的爆炸聲響起,湖中的水四處飛濺,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郁蒸汽燙傷了小人們,驅使他們離開湖岸。

蒸乾的湖泊邊緣,熾紅的身影踏上岸邊,腳下泥土乾裂,花草褪色。

無名的護面中蒸汽噴出,彷彿巨大的機器停止工作,正在散熱。

這下小人們無法再忽視無名了,他們盯著那個從霧氣中走出的熾紅怪物,顫巍巍舉起手中蒼白的火把,將蘊含寒冷靈火的火把投向無名。

靈火落在無名的鎧甲上,叮噹作響,隨後跌落一旁。血

火把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倒是將霧氣都驅散了,隨後那冰冷的火焰被吸捲進無名的鎧甲。

小人們扭頭就跑,可腿剛剛抬起,白色的光圈籠罩他們,將他們按在原地。

紫色的魔力席捲,巨大的吸力將小人都拉了回去。

小人們在草地上翻著幾個跟頭,都倒在無名身前。

本就矮小的他們仰視無名,彷彿看到巨人。

無名攥起拳頭,冷酷地看著他們:

“為什麼不救我?”血

小人們看著沙包大的拳頭,沒有嘴唇的猙獰嘴巴對無名露出驚恐又尷尬的笑。

無名揮出拳頭,在這些蒼白小人的腦袋上一人敲了一拳。

無名說:“明明可以幫助別人,卻選擇了逃避。明明大家一起互幫互助,可以節省很多資源和能量,偏偏不——這很不好!”

火焰從無名的護面中蔓延而出,沿著嘴角流溢升騰,彷彿咧出一個猙獰誇張的微笑:

“浪費可恥,明白嗎?”

==========

無名也沒有太難為那些小人,這事是他的失誤,他也不好把損失都賴在幾個小矮子身上。血

“永恆之城?”無名現在對這座城市好感全無,“你的寶藏最好對得起我消耗的盧恩,不然房頂都給你拆了賣錢。”

無名問那些小人:

“你們會說話嗎?”

小人們點點頭。

“這城裡的寶藏在哪?”無名問。

“不……知道。”小人嘶啞著聲音。

似乎許久沒有說話,他們已經忘記了語言。血

無名看著他們面板都消失的乾枯身體:

“你們是這城市的原住民?”

小人搖搖頭:“是奴隸,來調查。”

無名打量著小人,有幾個小人手裡抓著盾牌,無論小盾大盾,都有倒置的鷹紋。

無名新鮮了:“你們怎麼也有逆鷹紋章?”

他指指頭頂:“地上來的?”

小人們連連點頭。血

“你們是哪裡人?”

“史東薇爾。”小人回答。

“史東薇爾?”無名皺眉,“你們的主人是誰?涅斐麗?”

“涅斐麗?”小人們疑惑著,搖頭否認。

“難道是葛瑞克派你們來的?”無名猜測。

小人們還是搖頭。

無名猜不出來了:“那你們的王是誰?”血

“風暴王。”小人們說。

無名驚訝了。

風暴王,那可是很久遠的歷史了。傳說中能作為葛孚雷王勁敵的王者,甚至可以追朔到黃金樹時代的起始,巨人戰爭時代。

“你們從那時候開始,就一直在這裡調查?”無名帶著難以置信的語氣。

小人們點頭。

“調查到現在,都沒找到寶藏?”無名說明難以置信的原因。

“沒有補給了……”小人們囁嚅著,“調查結束了,我們被擋在門外,甚至沒有火種,只能燒同伴的骨頭……”血

無名看了眼那熄滅的火把。

冰冷的靈火中暗藏著冤魂的哀嚎。

看著眼前這些枯瘦小人的乾癟身軀,無名突然沒那麼氣了。

“沒有陽光和溫暖,心確實會冰冷一些。”無名說著,手掌析出一個溫熱的光球,“你們先適應一下溫暖和光亮,等我拿完東西,想辦法帶你們回地表。”

小人們感受著那溫暖的光球,都愣住了,忘記了回應無名。

無名也沒管他們,轉身就要離開。

一個龜裂壺砸到無名身上,靈火迸發,寒氣四溢。血

遠處正有其他的小人正在趕來,許多小人都頂著大盾,擋在無名身前,後方則有人投擲靈火。

前往的小人頂著大盾,敲擊吶喊,舉起大盾撞擊無名。

可惜大盾撞在無名身上,好像撞到石頭上,無名紋絲不動,小人卻被反震撞翻在地。

被寒氣一激,圍繞在暖火旁的小人反應過來,連忙擋在無名身前:

“不是敵人,不是敵人!”

無名也不惱,饒有興趣地看著那些手持大盾的小人:

“這是你們的戰術嗎?有點意思。”血

制止了無名的小人小心翼翼地給同伴求情:

“他們不是故意的,大人,您還會帶我們離開地底嗎?“

“帶啊。”無名說,“不過你們得給我打工。”

他瞥了眼那些還給同伴求情的小人:

“至少賺到我剛剛在湖裡消耗的盧恩吧。”

無名眼神冰冷,讓那些小人打了個冷顫。

他們這才意識到,攻擊這人的冒犯,遠不如剛剛的見死不救。血

小人們有些哀嘆,覺得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但真有可能離開地底,他們也能忍受。

無名又搓出幾個火球,溫暖整片花園,隨後根據這些小人的有限情報走向那個阻擋了他們的地方。

一個衣著風格頗像結緣教堂神像的女人擋在無名身前,頭冠高高隆起,絲布遮住雙眼,渾身裹得嚴實,只露出口鼻附近的面板,面板有種黑色的深沉色澤。

女人手裡拿著一個勾劍,見到無名,緩緩逼近。

她的身旁還有一個蠕動的不定形銀色物體。

“這是個啥?”無名好奇地打量那銀色物體。血

回答無名的是鞭子的抽擊。

明明還隔著很遠,那女人卻開始揮手,手中的勾劍融化拉長,化為鞭子抽到無名身上。

“我是好人。”無名把劍盾收起,高舉雙手,“我只是來找你們城裡的寶藏的。”

女人的嘴角一撇,露出厭惡的神情,攻勢更勐,身體旋轉起舞。勾劍拉長,像絲帶一樣環繞在她身周,隨後以更為迅勐的速度抽向無名。

“怎麼不聽人說話呢?”無名無奈彎腰閃躲,欺身而上,一拳砸向女人。

女人身形輕盈,一個後撤步躲閃無名的攻擊,反手就要用勾劍削斷無名的手臂。

無名拳頭張開成掌,一團黑色火焰綻放,近距離在女人面前炸開。血

女人整個拋飛出去,牙齒和頭冠飛了一地。

打飛女人,無名蹲下身子,專心地研究女人旁邊的那銀色不定形團塊。

面對無名接近,銀色的團塊變幻形狀,一根槍頭像尾巴一樣扎向無名。

無名直接承受著攻擊,感受著其中的力道和表面的質感。

“似乎有點像水銀?”無名不確定。

他伸手去託那銀色武器,手陷進去,很難找到著力點。

破空聲再次從無名後腦出現,女人爬了起來,再次攻擊無名。血

“好煩啊你。”無名取出盾牌,一把將銀色團塊剷起來,轉身衝到女人身邊,一盾牌把銀色團塊湖到女人臉上。

女人陷入到窒息的痛苦中,拼命抓著臉上的銀色團塊,卻因為粘稠的特性難以抓取。

過了一會兒,女人不再動彈,暈了過去。

無名抓起女人的腿,使勁甩了幾下,又往旁邊的石壁上拍了拍,將那銀色團塊甩出去。

無名放下女人,轉身繼續研究那銀色的物體。

剛剛他把那銀色橡皮泥摔到石壁上時,看到了類似肉體的內臟結構。

“好奇妙的特性……”無名用劍盾分割著銀色橡皮泥的身體,仔細觀察內部的構造。血

觀察了一會兒,昏迷的女人醒轉,又爬起來,臉上滿是淤青:“放開他。”

“你還真頑強。”無名說,“你要是想死,建議自己從懸崖跳下去,我不是很想殺你。”

“偽善的傢伙。”女人攥緊勾劍。

“你讓我想起我一個客戶。”無名說,“身法有點像,膚色非常像。萬一你跟她真有關係,大水衝了龍王廟,她不照顧我生意就不美了。”

“你認識其他夜人?”女人停下了攻擊。

“你們叫夜人嗎?”無名說著躲開腳下那銀色橡皮泥的攻擊,還踩了兩腳,“這個叫什麼?銀人兒?”

“那是淚滴。”夜人女性說,“你在哪裡認識的夜人?”血

無名指指上方:“地上。”

“叫什麼名字?”女性追問。

“諾克。”無名說。

夜人女性沉默片刻,說道:

“你來這裡找寶藏?”

“準確說是幫別人找寶藏。”無名說。

“你離開吧,這裡已經失落毀滅,早就沒有什麼寶藏了。”夜人女性說。血

“沒了?”無名說,“讓我來找的人說還有呢。”

“他懂還是我懂?”夜人女性說。

“人家研究觀星的,不比你懂?”無名說。

夜人女性提起勾劍,比劃了一下,想到打不過無名,又恨恨放下。

無名拿起拉妮給的地圖:

“你說寶藏沒了,那你知道這個……獵殺指頭刀現在流落到哪了嗎?”

“獵殺指頭刀?”夜人女性先是驚呼,隨後壓低聲音,“你怎麼會知道它……”血

“廢話,我就是來找它的,我能不知道嗎?”無名沒好氣,“你知不知道啊?不知道我問別人去了哦。”

“它確實還在。”夜人沉聲,“是誰讓你來的?”

“這我可不能透露。”無名說,“洩露委託人的個人資訊?我可是個有道德的商人——你願意出多少錢買這個訊息?”

“我沒錢。”

“那不行,我們有原則的。”無名正義凜然,“不能告訴你。”

夜人說:“你儘管去找吧,它就在椅子廟內。”

“這麼簡單就透露給我?”無名說,“不會有詐嗎?”血

“你如果沒那個命,拿不走。”夜人說,“若是能拿走,我也不攔你。”

“那感情好——這個淚滴能送我嗎?”無名得寸進尺。

“你要是想要,前面那段路上就有。”夜人瞥了一眼前方。

“真送?”無名放下那銀色淚滴,“好人呀。”

他屁顛屁顛跑向夜人指的方向,四處打量:

“哪呢?”

夜人冷笑著遠離無名。血

這個無名的闖入者很強大,她攔不住。但無論多麼強大的人,面對前方的敵人都不會輕鬆。

她身邊的銀色淚滴只是一個幼體,前方卻有著這座失落之城最頂尖技術的造物——彷身淚滴。

能夠模彷敵人的模樣、學習對方力量、並擊潰對方的終極武器,擁有王者潛力的造物。

不過這造物畢竟沒有完成,雖然可以複製對方的力量,卻無法複製心智。或許在戰鬥技巧上,會略遜一籌。

夜人從旁窺伺,如果發現彷生淚滴處於劣勢,就上去幫一把。

她不相信無名的說辭,對她來說,徹底解決一切闖入者,才是最穩妥的做法。

夜人耐心等待,靜觀其變,滿心期待著無名傻眼的神情。血

無名面前,一灘銀色的淚滴散開。

散開的淚滴好像吸收到什麼資訊,開始膨脹、拔高、變幻顏色。

很快,淚滴長成與無名完全一致的模樣。

同樣陌生樣式鎧甲,手持劍盾的戰士,甚至站姿挺拔,看起來比無名本人更加英武。

彷彿一輪驕陽,挺立於敵人面前。

隨後驕陽下山了,英武的戰士倒下,開始滿地打滾,聲嘶力竭,鬼哭狼嗥。

滿心期待接下來發展,等著看無名傻眼的夜人嘴角抽了抽:血

“這是鬧哪樣?”

無名也確實傻眼了,跟夜人異口同聲:

“這是鬧哪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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