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奇把小弟都打發走,和無名對坐。

就這篝火,兩人一邊擼串一邊聊天。

帕奇說:“所以你來這做什麼,又要來拯救世界嗎大英雄,你也想得到法環碎片,來一場通往王座的巡禮嗎?”

無名說:“這世界需要拯救嗎?不是蠻好的。至於王座……沒興趣,又不是沒當過王。”

帕奇笑聲尖利:“不愧是你。那你要做什麼?你們這種存在,能活著就一定有一個‘目標’吧。”

無名說:“還真有些想做的事情,而且需要你幫忙,我想做生意。”

“蛤?”帕奇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我也可以收集法環碎片,但碎片可不是隻有大盧恩。”無名說,“你見過賜福嗎,還有那些亡者留下的盧恩,那上面有細碎的符文,它們同樣是法環的一部分,它們是小盧恩。”

無名握拳:“交界地上有千萬的褪色者在行走,這些褪色者在收集交界地的盧恩,而我想做生意,分一杯羹。如何,助我一臂之力吧,我可以跟你分享這些盧恩。”

無名看向帕奇,目光熾熱。

帕奇卻沉默了:

“你知道我能活得這麼久,活得這麼瀟灑是因為什麼嗎?”

“因為你特卑鄙無恥?”無名猜測。

“因為我不貪。”帕奇說瞥了無名一眼,“你有沒有聽說過,流浪民族的故事。”

“前段時間剛聽。”無名說。

“聽過就該引以為戒,想做整個交界地的生意,還是和褪色者這種人打交道,太危險了。”帕奇說。

“但是我和流浪民族不一樣。”無名說。

“哪裡不一樣?”

“我打得過。”

帕奇一窒,半晌沒說出話來。

他摸摸光頭,囁嚅道:

“貪婪可不是好習慣,再強大的人也會被貪婪吞噬,哪怕是半神也一樣。”

帕奇帶著怪異的眼神:

“我印象裡你並不貪婪,為什麼想做生意?”

“來幫我吧,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無名說,窺孔中的眼睛帶著熾熱,“有一點你說得確實沒錯,我從不貪婪,或者說我太貪婪。曾經我貪得是整個世界,如今這個世界並不需要被拯救,我自然要找點其他事情。”

他看向帕奇:“你來不來?”

“我有得選嗎?”帕奇惆悵得看著那個被坐爛的寶箱,“反正就算不答應,你也會以被我敲詐為由,強迫我答應。”

“我真那麼小肚雞腸,你早死了。”

帕奇站起來:“幫你就是了,你想做什麼生意?殺人搶劫還是去搶棺材?”

“我要的是你的人。”無名說,“你有很多小弟,可以幫我收集一些東西。”

“有難度的東西我們可收集不來。”

“原野上有糞金龜,你知道吧。”

帕奇皺眉:“你要那個做什麼?那玩意兒雖然不是遍地都是,但也不稀罕。”

“有些地方可是非常稀罕的。”

“哪裡?”

“城裡。”

“城裡人不是更不需要了,人家有吃得有聖盃瓶,各種補給也有統一配給,除了闖進去的那些褪色者……”

帕奇頓住:“你要賣給褪色者?”

“他們就缺這個不是嗎?”無名笑。

“確實是個好銷路。”帕奇思考,“但有個問題你要解決。”

“什麼問題?”

“你怎麼把那一堆蟲子運到城裡?”帕奇說,“難道你要跟城主說,我要幫助那些闖進你城裡的褪色者,幫助他們殺了你,請你給我在城裡賣物品的權利?”

“確實是個問題。”無名點頭,語氣卻很澹然。

“你有辦法?”帕奇問。

“沒有。”

帕奇看著無名,說不出話。

無名拍著帕奇的肩膀:

“怕什麼,我去探路找辦法,你就帶你的小弟去抓糞金龜吧。”

無名雷厲風行,說著便動身,徑直前往史東薇爾城。

風風火火走了一段路,無名累了。

“好長的路。”無名沿著大路慢慢走,不時看到一些騎馬的褪色者飛馳而去。

很多褪色者馬上還帶著一個女巫,策馬奔騰,瀟瀟颯颯。

“真好啊,我也想騎馬。”無名喃喃。

他試圖找一些褪色者搭便車,但沒有褪色者願意搭他。

無名只能慢慢走,天都黑了,他也只能披星戴月地趕路。

行至一個橋上,無名又看到一個騎馬的人。

高頭大馬,手持長戟,渾身披黑,威武不凡。

無名羨慕地看著,想從橋頭路過,沒想到卻被那騎士攻擊了。

大戟從馬上斬下,無名用盾擋住,倒退幾步。

“做什麼?”無名說,“收過橋費?”

騎兵劍指無名:

“你是褪色者對吧?”

“算是吧,我沒有賜福。”無名回答。

騎兵點頭,開始衝鋒。

無名連忙滾過那衝鋒,大喊:

“講不講道理啊,我是褪色者就要殺我?”

“哼,反正你一定是去入侵史東薇爾城。”騎兵說,“王已經下達了命令,撲滅你們這些褪色者的野心。”

“可惡,無法反駁。”無名蔫了。

他確實要去城裡踩點,哪怕不親自出手,也會幫助那些褪色者入侵城堡。

騎兵大喝,兩腿一夾馬刺,戰馬高高躍起,帶著千鈞之勢斬向無名。

無名無奈地眯著眼睛,仰頭看向月光下閃著寒光的長戟:

“那我們就是敵人了,令人遺憾。”

無名舉起了盾,微微偏轉。

長戟落到盾上,滑向一側,帶起一串火花。而無名的長劍已經刺出,精準地刺向騎兵護甲的縫隙。

最樸素的動作,精準而致命。

騎兵從戰馬上摔下,血液從頭盔中溢位,汩汩流血聲中,騎兵說著什麼,但只有血液阻塞的聲音,含湖不清。

無名蹲到騎兵身前,無言地看著他眼中的金光逐漸消逝。

他眼中分明有一種恐懼,一種賜福消逝後的恐懼。

無名伸出手,在騎兵頭上方虛握。

一個溫熱的光團出現,揮灑出一輪輪金光,補充著騎兵眼中消逝的金光。

“告訴你一個壞訊息,一個好訊息。”無名說,“好訊息是,你的命保住了,我不殺你。”

他看向橋上茫然無措的戰馬,露出笑容:

“壞訊息是,你馬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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