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出手的那幾家,江棠早就弄清楚了。

她也知道對方為什麼會朝她下手,無非是電影撞檔期,利益驅使這場紛爭。

今天電影預告片全球同步上線,江棠看著最後那行小字的定檔資訊,敏銳嗅到這裡面不同尋常的氣息。

電影定檔是一件非常複雜,檔期更不可能說換就換。

連她都聽說電影預計12月聖誕檔上映,現在預告片出來卻突然宣佈定檔5月。

這絕對不是此次紛爭導致的改檔,而是背後負責發行的時代影業早有計劃。

或者說,是他們在利用自己和西澤爾,故意給對手佈下圈套。

還順便利用對手挑起的激烈輿論戰,給電影做了一波免費宣傳。

從目前預告片上線後的熱烈反響看來,這波宣傳超乎想象的有力——

預告片時長不過1分多鐘,就在上線之後的短短几個小時內,就已經飛速登上世界各國的熱搜榜。

同時還帶動江棠和西澤爾本人名字一併上榜,兩人的戀情也成為全世界討論的焦點,但凡和兩人有關係的通通從無人問津變得炙手可熱。

這樣的局面,時代影業樂見其成,但從江棠的立場來看卻未必希望見到。

辦公桌後的高越聽到江棠篤定的詢問,知道她應該是猜測出一二。

高越扯了扯嘴角,何嘗不是對時代影業心有不滿。

“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沒錯,這都是時代影業的計劃,雖然說他們是先發現對手的陰謀,選擇將計就計,才有現在這一出,但他們對我們的有心利用也是毫無疑問的。”

不想公佈戀情,至始至終都是江棠和西澤爾兩方的決定,影響到的主要是江棠的利益。

對於電影方看來,他們卻未必希望如此,西澤爾第一次戀情以及和女友攜手出演這樣天大的噱頭,要讓他們不利用,幾乎等於不讓狗吃骨頭。

至於過程裡江棠的名譽會遭受多少損害,萬一江棠沒能挺過來就此沉沒會落得怎樣下場……這些,就不在時代影業的考慮範圍了。

高越十指交叉,嘆道:“這就是好萊塢,這就是名利場。”

在那些幕後資本家的眼裡,他們會顧及西澤爾,因為西澤爾本身也是資本的一部分,但他們卻不會在意江棠的感受,因為她在資本家眼裡只是工具。

生氣嗎?憤怒嗎?

還不至於。

不管江棠還是高越都想得清楚——

尊重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憑藉實力掙來的。

只能說她看似風光無限、紅極一時,實際上要走的路還很長。

江棠忽的輕笑出聲,不是因為生氣,而是覺得挺有意思。

血液裡沉睡已久的鬥志似乎在慢慢甦醒。

她輕輕摩挲著手指,含笑的眼眸如深淵莫測。

高越還不知道這次時代影業的舉動激起江棠怎樣的心理,她當下沒忘記安慰江棠的感受:“放心吧,作為你的專業經紀人,我也不會容忍他們這樣肆意踐踏你的利益,沒有被利用還要感恩戴德的道理。”

高越在行業裡混跡這麼久,步步艱辛走到今天,感受最深的就是——

千萬不要讓人覺得你軟弱可欺,你退一步,人進百尺。

資本家更是不把商品骨子裡的利益榨乾不罷休,根本不要期待他們會有任何愧疚或補償心理。

所以接下來該是她這個經紀人出場了,該為江棠爭取到手的利益,她半點都不會鬆口。

望著高越鬥志昂揚的眼睛,江棠淡淡而笑:

“好,我相信你。”

*

在極光娛樂呆了半天,江棠回流泉山發現,江希景江希羅竟然難得出現在家裡。

開闊通透的寂白客廳,江家四人都在這裡,每個人都在忙碌自己的事情——

站在落地窗前的江成哲和人通著電話,單人躺椅上的蘇鈴正在翻閱畫冊。

沙發上正襟危坐的江希景垂眸處理檔案,斜躺著沙發軟枕的江希羅讀著論文。

明明他們各自都有事情在做,不知為何,所有人的臉上都呈現著一股漫不經心。

這裡的氣氛都顯得十分詭異而凝滯,連管家傭人都會下意識繞開這個區域。

直到江棠從外面回來,隨意抬腳邁進這片區域。

剎那間,四雙眼睛齊刷刷地朝她看來。

“棠棠!”蘇鈴最急切,趕緊翻身而起朝江棠遠遠招手,“快過來!”

江棠不解其意,卻也朝著蘇鈴走過去。

還沒在她跟前站穩,就被蘇鈴像是拽救命稻草似的扯住袖子。

蘇鈴立刻跟尋到依靠似的,連說話都硬氣了:“棠棠你說,當初你跟爸爸媽媽說的時候,是不是就隨意提了兩句,根本沒講太多?”

江棠被這突如其來問得一頭霧水,疑惑反問:“講什麼?”

蘇鈴使勁朝她使眼色:“就是你跟,那個,你那個男朋友啊!”

江棠輕飄飄喚出那個名字:“西澤爾?”

蘇鈴點頭,跟告狀似的迫不及待跟女兒說起:“還不是你哥哥江希景,回到家就臭著張臉質問我和你爸爸,非說我們有事情瞞著他……天哪,這件事情我們也知道不多好嗎?他就是空口栽贓!”

江棠下意識側頭去看江希景,就見江希景無奈地扶著額頭。

“媽,我什麼時候臭臉質問你和爸了?”

他只是進門後多問了兩句而已。

“你還沒有!你看你爸,都躲到窗邊去了!”

江成哲尷尬地咳嗽一聲凸視訊記憶體在後,不得不走過來解釋。

“我不是躲,我剛剛在打電話。”

蘇鈴輕哼,她才不管。

江希景有口難辯,最後選擇抱臂沉默。

江希羅總算摸著下巴開口,不過說的卻是:

“棠棠,這件事是你做得不對,你怎麼能厚此薄彼,告訴爸爸媽媽,就不告訴哥哥姐姐呢?”

江棠:……

“咳。”她碰了碰鼻尖,解釋,“我只是提過一句。”

江棠昨天回流泉山時,只有江成哲蘇鈴在家,江希景江希羅慣常不在。

而他們誰都沒有說起西澤爾的事情,江棠就以為這件事情算過去了。

誰想到,原來他們在這裡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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