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裝騎士大隊長只能是皇帝陛下的家族貴族成員才能擔任,所以對皇帝陛下的忠心自不必說,他斬釘切鐵的對尼卡索男爵說道:“男爵大人請放心前去,我們真跑不動了,我們留下來阻擋敵人的騎兵,給你們救援皇帝陛下爭取時間。”尼卡索不在遲疑,雖然他心裡對具裝騎士百般的不捨,但是和皇帝陛下的安危比起來孰輕孰重一目瞭然:“那就拜託了。”說完就帶領百多名帝國騎兵跟著求援計程車兵趕去救援呂松,具裝騎士大隊長撫摸了身體抽搐顫抖著隨時都有可能倒地的愛馬馬頸上的鬃毛,奮力翻身跳下馬對具裝騎士們大聲喊道:“為了帝國的榮耀,下馬。”

此時令帝國倍感驕傲的具裝騎士想要阻擊吉洛文鐵陀營騎兵,只能下馬舉起重騎槍排成長槍步兵陣來阻擊敵軍,具裝騎士在戰場上確實是無敵的存在,可是失去輔助兵的幫助和科西亞駿馬的配合,他們身上沉重的具裝鎧甲就讓他們舉步維艱,每跨一步就要消耗掉很多體力。從下馬、趕馬到陣後再到列陣,他們雖然已經極度努力,但是行走時具裝騎士本就因連續作戰和斷糧的影響體力處於低谷,鋼材板甲和鐵鱗甲兩層重甲的重量幾乎壓著他們喘不過氣來,在敵軍大長弓的威脅下他們又不敢解掉身上的盔甲,速度比起蝸牛好不了多少。而對他們狼顧虎視的鐵陀營騎兵哪可能給他們結陣的機會,催動戰馬飛馳而來或縱馬撞擊,或舉起鐵盾當頭砸擊,雪山矮腳馬比起戰馬四肢要短一些,但是和它的身體一樣粗壯結實,速度和爆發力比不上帝國戰馬,但是馱重和耐力又強上不少,讓它衝起來撞人,哪怕全身披著具裝重甲的具裝騎士也承受不住被撞飛倒在地上。在黑都、阿徹士、費恩等人的重點關照下,行動緩慢的具裝騎士被鐵陀營輕騎穿插分割,出現好幾個騎兵圍著一兩個,兩三個具裝騎士纏鬥的場景,動作遲緩的具裝騎士顧此失彼,很快就被鐵陀營砸倒在地。等到靠後面的近五十名具裝騎士解下騎士盾,緊握重騎槍在道路中排成了圓陣,在他們陣前其餘的具裝騎士已經被鐵陀營騎兵放倒在地不知死活。見到具裝騎士舉著騎槍像一座巍然不動的鋼鐵堡壘,黑都制止了鐵陀營騎兵繼續進攻的慾望,防禦力極佳的具裝騎士採用鐵盾圍成防禦陣,哪怕是讓熊獵人用大長弓近距離射擊要想攻破也費時費力,對於吃掉帝國具裝騎士黑都一點慾望都沒有,他見帝國具裝騎士沒有從防禦陣中衝出來的打算就安排士兵打掃戰場,阿徹士帶一箇中隊的輕騎從樹林中繞過具裝騎士的圓陣,毫不客氣的去把被具裝騎士趕到後面休息的科西亞駿馬牽走,圓陣裡的具裝騎士當然知道失去科西亞馬對於他們意味著什麼,失去馬匹的他們就失去了機動力,但是他們鞭長莫及,一旦脫離陣型落單的他們就會成為敵人的待宰羔羊,高高在上心高氣傲的具裝騎士從來都是敵人的夢魘,但是今天角色翻轉讓幾個心態失衡的具裝騎士痛哭失聲。

阿徹士把具裝騎士的馬匹牽回來,鐵陀營的騎兵正歡喜的剝脫躺在地上的具裝騎士價值貴重的盔甲,把死去的扔到森林裡,傷重的補刀,受傷輕的捆綁起來掛在空餘的馬背上,做完這些,鐵陀營在帝國具裝騎士圓陣不遠處的距離下馬,一邊喝水餵馬吃些麥餅,一邊嚴密的監視著敵人。

尼卡索麵色蒼白的帶著騎兵隨著求救兵又驅馬跑了一陣,感覺馬匹到了極限,發現吉洛文的騎兵也沒有追上來,就喝停隊伍下馬休息,讓戰馬恢復一些體力。趁著短暫的休息機會,僅剩的騎兵大隊長解下尼卡索的鎧甲,尼卡索男爵胸膛的傷口崩裂鮮血浸透了布衣,他的右肩被鐵錘捶打變形,面板腫脹烏黑,騎兵大隊長小心翼翼的給尼卡索的舊傷塗抹了金瘡藥,給他的肩膀塗抹了冰涼的鯨魚魚油用以減輕疼痛,然後重新用棉布把傷口包裹起來,尼卡索的右手已經無法動彈乾脆和身體固定在一起,免得騎馬時加重了肩膀的傷勢,只是在捆綁的過程中右肩膀劇烈的疼痛差點讓尼卡索咬斷塞在嘴巴里的木棍。做完這些,尼卡索也不敢休息太久,吩咐騎兵上馬繼續趕路。

尼卡索男爵緊趕慢趕終於在四湖走廊森林裡的一個空地上找到呂松的軍隊。在尼卡索去追擊鐵陀營的騎兵時,吉洛文聯合軍見帝國軍團後陣殺聲震天,不用思考就知道是二殿下斯瓦娜的軍隊在敵軍的背後發動了奇襲,一下子士氣大振奮勇當先的反過來壓著帝國軍團打,前線沒有了天空勇士尼卡索男爵坐陣,靠傑西斯顯然是靠不住的,縱然龐斯男爵拼命的抵擋奈何實在抵擋不住發起瘋來的諾維斯人,帝國的陣線在戈敦、斯溫、伊思凡、比勒、阿苦、託別、烏力等勇士的帶領下被打得潰不成軍,呂松見事已至此無力迴天,只好帶兵向後潰逃。帝國軍和吉洛文軍一個拼命的逃跑,一個不要命的追擊,兩軍犬牙交錯邊打邊跑,呂松跑著跑著發現龐斯和傑西斯兩位大將陷入了敵軍陣中跑不出來,只得帶著軍隊衝回去救人,人是找到了,也遇到了戈敦的主力軍被死死咬住。

尼卡索趕到的時候,戈敦正指揮軍隊把呂松給包圍起來,尼卡索不待吉洛文軍包圍圈形成,找準薄弱的地方縱馬衝散敵軍大聲喝道:“陛下,不要戀戰,快從這裡走。”呂松、龐斯和傑西斯正彷徨不知從哪裡突圍,看見救星尼卡索殺到,二話不說帶領部隊從尼卡索開啟的缺口逃了出來。尼卡索帶著已經剩餘不多的騎兵在前面衝殺,尼卡索一馬當先,單臂揮舞著長劍把劍技發揮到極致,猶如天神下凡無人可擋,烏力偷偷上去準備用鏈錘給尼卡索來一個陰的,沒想到這個時候的尼卡索進入一個其妙的境界,竟然精準的一劍削掉鏈錘的鐵鏈,如果不是烏力預見到不對翻滾下馬,烏力可能被尼卡索一劍要削去半截身體,戈敦遠遠看著無人之境的尼卡索對身邊的賈南親王說道:“都知道北帝國的尼卡索是天空勇士,想不到直到今天才見識到他的勇武恐怖如斯。”賈南親王一邊撫摸精緻的鬍鬚一邊說道:“戰火紛飛的賽美迪亞,從來不缺英雄和勇士。”

尼卡索一人抵萬軍的作用下,帶著呂松和帝國軍隊衝出了吉洛文軍隊的包圍,戈敦指揮著吉洛文聯軍一邊擒獲沒跑掉的帝國軍,一邊咬住倉皇逃跑的呂松軍隊,尼卡索帶頭跑了一陣,坐下馬匹悲嘶一聲前腳一軟撲倒在地,尼卡索男爵也被掀落地上昏死過去,呂松慌忙跳下馬抬著尼卡索男爵的身體,看著尼卡索臉色蒼白如紙身上傷痕累累,情難自禁的嘶聲喊道:“想不到我皇皇帝國,竟然只能靠尼卡索男爵拼死相護,羞愧死我等。”龐斯跟著下馬走到呂松身前說道:“陛下,敵人追擊甚急,我們先到埃薩堡再作打算。”說完招手讓士兵找來一匹戰馬把尼卡索抬上去固定在馬背上大軍繼續向埃薩堡撤退。

呂松走到具裝騎士和吉洛文騎兵對峙的地方,黑都遠遠看到帝國軍向這邊跑過來,一聲呼哨騎兵快速上馬,等帝國軍烏泱泱跑過來時迎接他們的是一陣淒厲的箭雨,帝國軍倒下一大片。呂松急忙調集盾兵頂到前面支起鐵盾向前壓上,熊獵人大隊抬高箭矢方向又是一輪箭雨射出,箭矢越過前面的盾兵落入帝國軍陣列,又是一片慘烈哀嚎響起,呂松只好收集更多的盾牌調給前面士兵使用,用以保護帝國軍向前行進。黑都不等帝國軍靠近,就主動驅馬向埃薩堡撤退,呂松見前方阻擊的吉洛文騎兵並不多,心裡鬆了一口氣,他最怕的是出現在埃薩堡的吉洛文軍數量很多的話就有可能埃薩堡不保,那就真是呂松軍團的末日了。坐等救援的具裝騎士終於等到帝國大軍前來,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緩了好一會才恢復一些力氣,他們融入帝國軍陣後立刻解下重甲具裝,讓騎兵下馬讓出馬匹,用戰馬託著重甲具裝行進,對於帝國來說重甲具裝是最保密的核心軍事技術,造價高昂萬不得已不能遺棄在四湖走廊。

鐵陀營熊獵人大隊一路層層阻擊帝國軍隊,帝國軍稍有不慎就會被箭矢射殺,帝國軍衝過去想和他們決戰,他們頭也不回的驅馬而走不給帝國軍任何機會。四湖走廊到埃薩堡的一路上,前有鐵陀營騎兵騷擾纏鬥,後有吉洛文戈敦聯合軍緊緊咬住時不時吞噬落後的帝國軍,四湖走廊成了很多北帝國呂松軍團官兵揮之不去的噩夢,也被呂松預設為是自己一生之中最恥辱的一戰,甚至高過於“坎諾克紫色峽谷大慘敗”,畢竟坎諾克大慘敗是阿雷斯大帝的滑鐵盧,而不是呂松的大慘敗,雖然最後呂松領導的北路討伐軍也被殃及池魚,在卡拉多死命追擊下狼狽逃回埃科提亞,比較兩次經歷,論困難程度顯然這次兵敗四湖走廊要兇險得多,讓鐵男著稱的呂松也毫無辦法,只能躲在鐵盾之下焦急無助的向埃薩堡挪動。巨大的壓力幾乎壓榨掉帝國軍最後一絲力氣,讓北帝國的貴族們想要發瘋卻又不敢冒出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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