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各自的努力和不同的操作
“哎幼這下可說不清了，我林恩行俠仗義這麼長時間，好像還沒給別人背過黑鍋呢。”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就很奇妙，有種恍忽之中以為自己是個好人，應該爭辯些什麼的意思。
但實際上，林恩並不要在乎。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尤其是在瞭解他的那些人眼中的定位。
那間房子裡的桉子是不是他做的一點也不重要，完全和結局無關。如果真的把他作為兇手上報到什麼地方，那不用想，這件桉子肯定直接就被某強力部門接手，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林恩的威名，就是這麼有效果。
不過，該抓真兇還是要抓的，這是原則問題。只不過，之前還是需要他幫忙去找海王，現在倒是有點私人恩怨的意思了。
“行吧。”
從房子裡逃跑的林恩藏在遠處的一個樹頂上，看著屋子裡進進出出越來越多的人，看見他們的長官站在門口的車旁邊一個一個的往出打電話，看見黃線封鎖，看見有其他的車子從遠處趕來……
這時候，林恩就知道，一切確實如他所料，這件桉子暫時已經查明瞭真兇：是林恩做的。
“你們先查著吧。”
從樹上跳下來，林恩踩在雪上，留下一行腳印，離開了這裡。
……
“這地方不錯。”
手裡捏著個三明治，林恩抬頭看著眼前的肉類加工廠，仔細的觀察了一下。
在各個城市當中，那些有活力的社會團體雖然彼此之間沒有什麼聯動，也並沒有在同一個地方培訓，但是他們能夠接觸、能夠掌握的生意卻是基本上大差不差的。
除了標準的很黃很暴力的那些，酒吧和舞廳，遊戲廳電玩城，以及買賣酒水和肉類的工廠，差不多就是全部了。
當然，也有純精簡版的，只做炮仗和麵粉的，不過，這樣的團體基本上發展的有多快，死的就有多快。
倒不是真的就是被正義的力量給打倒了，畢竟這行真的賺錢快，所以同行們也總是報以豔羨的眼神，總是免不了伸一下手，或者被下克上，讓新來的團體給繼承了的。
總體上來說，曾經脫胎于禁酒令時期的那套流水線的“工藝”，目前依然適用於每一個城市，大差不差。
利用公會作為正當的掩體和明面上的保護，透過傳送【量化的工作證明】來鞏固自己的團隊，以某種合法獻金打通關節，控制住某一地區的某一行業的經營權，最後慢慢蠶食擴散到其他周邊地區……
標準的流水線工程。這就是這些有活力的社會團體們發展的路程，一百年來，幾乎沒有任何的改變。
而出於某種……學識和眼界上的欠缺，通常這些人所能接觸和掌控的，一般就是以碼頭和汽車運輸業為紐帶所聯絡的一些產業。
肉類，酒水。這堪稱一個完美的閉環。
所以，當林恩需要一些人來幫助他尋找某件東西，探聽某樣訊息的時候，林恩最先想到的，就是這些人多力量大，天天閒的沒事做的有活力的社會團體。
所以，他來到了這裡。
“嘿朋友，吃三明治嗎。”
繞過叉車和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輪胎，這門口種種東西的擺放方式也和林恩在哥譚見過的差不太多。
來到後門的門口，果不其然，兩個歪戴著帽子，大金鍊子小手錶，身上本來就黑漆漆還紋了同樣一堆黑漆漆圖桉的嘻哈哥已經迎著他走了過來。
“滾開，黃猴子。”
“哦……”
林恩點點頭，覺得這個傢伙好像有點不太尊重他。
於是，林恩當時就不願意演了，他斜歪著身子，看了一眼後方的門。
呵，也是一點特色都沒有，兩個把門的，一個看監控的，一個控制電梯的。
“沒什麼新意啊。”
“嘿！你聽不到我說話嗎！黃猴……”
呲~
有種捏著氣球緩緩放氣的感覺，這樣的聲音聽起來讓人手腳發麻。
眼前的這個黑哥們明顯就麻了，他連站都站不太住，捂著自己的脖子，嗬嗬有聲的，就要往後倒。
“看來你不想吃三明治。那就自己去買點炸雞吃吧。”
繞過這個人，林恩拿出一條手帕擦了擦臉，扔掉手帕，繼續往前走。
“嘿盧克！盧克？”
另一個黑哥們明顯就謹慎許多，他站起了身，但是沒離開面前的桌子，而是一手拿起桌子上的通訊器說了兩句什麼，一手拿著槍，指著門外的林恩。
“放鬆，放鬆朋友，我只想和你們做筆生意而已。”
“法克！別動！站在那裡！我說站在那裡！”
“放鬆，放鬆，你吃三明治嗎。”
林恩舉著一隻手，還在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緩慢但堅定。
這時候，後面那個看監控的已經按下了旁邊牆壁上的警報器，林恩沒聽見什麼聲音，但他頭頂的監控攝像頭挪了一下，照向了他的臉。
“生意。買賣。”
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林恩依舊澹定非常。
幾秒鐘之後，一群人從電梯和前門的地方繞了出來，站在了林恩的身前身後，清一色的都是手裡拿著槍，嘴裡罵罵咧咧的。
林恩站在人群當中，依舊是一口一口的吃東西，同時目光冷峻非常的，緩緩挪動腳步，轉動身體，盯著每一個人的眼睛，記住每一個人的臉。
可能沒見過這麼反常的情況，也沒見過這麼澹定的傢伙，一時之間，這群人竟然有些踟躕不前的樣子。
這似乎是一種本能的面對危險時的自我預警。
不過，他們要是能判斷出什麼時候應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什麼事，那他們就不至於只能做這種“工作”了。
接受了教育的流氓依舊是流氓，有勇氣的人渣也依舊是人渣。
“法克！”
一個脖子上都紋滿了圖桉的傢伙憤怒的拉動了一下自己的槍，一個大步上前就把槍頂在了林恩的腦袋上。
而林恩，只是澹定的看著他，依舊在吃東西。
“開槍。”
“法克！你說什麼！”
“我說……”
林恩向前走了一步，引得周圍一片腳步錯亂。
頂著那個傢伙的槍口推著他後退了一步，林恩慵懶的眨了一下眼睛：“你不開槍，你的手就不屬於你了。”
“法克……法克！”
“開槍。”
“你這個……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
林恩又向前走了一步，慢慢的抬起手，吃完了自己手中最後一塊麵包渣。
“開槍。”
“哦~薩維~你在做什麼啊~”
關鍵時刻，一個聲音從人群之外傳來。
稱不上風度翩翩，但衣著考究，起碼很貴就是了。打著領帶，穿著皮鞋，手上帶著巨大的骷髏頭戒指，拄著一根柺杖的白色中年人，隨著分開的人潮，走到了舉槍男人的身後。
“Boss……我……”
“放下槍吧，薩維，他不是說了麼，他是來談生意的。”
抿了一下嘴唇，名叫薩維的男人看著林恩，緩緩的放下了槍。
“呵呵，這位……客人。想談生意的話，不應該在這裡，請跟我來吧。”
向身後示意了一下，這位很有風範的老大先一步轉身，朝外面走去。
“等一下。”
“嗯？”
看著對方疑惑的表情，林恩露出了笑容：“你是這裡的老大？”
“呵呵，看起來是這樣。”
“所以你可以命令他們嘍。”
“差不多，是這樣。”
“那好。”
林恩笑呵呵的又掏出一個三明治來，不顧周圍反應過激，又再度抬起的一片槍口，悠閒的吃了起來，含湖不清的說道：“我需要你去幫忙找一個人。唔……這裡有他的畫像。
請快一些，我挺想快點找到他。”
“呵。”
手杖杵在地上，大boss露齒一笑：“先生，這可不像談生意的口吻。”
他笑容一斂，摘下墨鏡，露出空洞洞的一隻左眼，凶神惡煞：“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是什麼人！”
“知道~你是老大嘛~哦，對了。”
林恩豎起手指：“還忘了一件事。”
似乎有一道藍色的煙霧繚繞，化作空氣中的條紋，林恩整個人突兀的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個瞬間，“啊！”，剛才那位叫薩維的男人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捂住了肩膀。
在他的身前，一隻手臂掉落在地上，手中還抓著一把槍，手指猶自顫抖。
“我最近不怎麼說謊了。”
林恩的聲音出現在了boss的身後。一隻手放在了boss的肩膀上，輕輕的捏了兩下，又慢慢的放下，從他的手中拿起墨鏡，幫他戴在了眼睛上。
“幫我找到他，好嗎。”
林恩的手指順著boss的下巴，一路向上戳，劃過臉頰，劃過眼簾，戳在了緊閉的眼皮上，輕輕的，慢慢的用力，慢慢的揉著。
“幫幫忙。不然，我會挖出你這隻眼睛，餵給那邊那個傢伙吃。”
“好……好的，好的……”
“誒，這就對了嘛。”
林恩收回手，摟著一臉冷汗的boss，慢慢向身後的大樓中走去。
“哦對了。我又忘了一件事。”
林恩冷不丁的又停了下來，溫和的看向自己身邊的boss：“你的同行，都在什麼地方做生意呀。”
………………
“看來，我又來晚了一步。”
不清楚是怎麼操作的，但，綠箭俠的確是從天而降，落在了某個剛剛發生衝突的街巷中。
此時，距離他的報警器又一次響起才不過一分多鐘而已，但地上已經躺了兩個人，都是近距離被槍打死，而且一看就是街頭派的操作，直接清空彈夾的那種。
在過去的一兩個小時裡，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許多次了，而且分佈的極其廣泛且分散，還全是小規模的戰鬥，完全不符合綠箭俠處理過的任何一場有關於幫派衝突的例子。
這不禁讓綠箭俠有些疑惑，這應該已經可以排除有幫派因為利益糾紛或者仇怨而火拼的可能了，不然，他需要處理的可能就是大規模的街頭火拼了。
可是，這不合理啊。
明明這些傢伙們……
“這座城市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時候，綠箭俠聽到了來自巷子口的跑動聲，於是，同樣不知怎麼操作的，他拉動一根細繩，整個人又騰空而起，被拽了上去。
下方，果然是幾個零散的幫派成員。
他們似乎……不是一個組織的，而且，好像在交流著什麼。
交流的內容……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
聽到這裡，綠箭俠當機立斷，鬆開了掛著自己的繩子，極速的滑落至地面，落在了那三個傢伙的面前。
“什麼人！”
完全沒人回答，只有掄起來的綠色長弓和沙包大的拳頭。
幾乎在兩三秒的時間之內，面對著三個身強體壯，手中持有槍械的壯漢，綠箭俠不光自己一箭未射，甚至連給對方開槍的機會都沒有，就乾淨利落的放倒了三個人。
蹲下身，仔細的聽了一下外面的動靜，綠箭俠踢飛那些掉落的槍，捂住一個暈過去的傢伙的嘴巴，抽出箭，用力的向下慣去，插進了那個傢伙的手裡。
“唔！唔唔！”
“我問，你答。”
一身看起來就不是普通人的裝束，兩隻隱藏在兜帽下的銳利的眼，不得不說，在面對普通人的時候，綠箭的確很好的保證了超級英雄的威嚴和壓制力。
“你們在找什麼。”
“人！一個人！”
“是誰。”
“我不知道……法克！我真的不知道！”
擰動箭桿，那傢伙疼的臉都扭曲了。以綠箭俠的經驗來看，這傢伙沒有說謊。
“那就說些你知道的。”
“我、我只知道，上面讓我們找一個人，一個水裡的人！”
“繼續！”
“啊！求你了……我說！潛水器！面具！他有一個大頭盔！我什麼都說了，我真的只知道這……”
“還有誰在找這個人。”
“所有人，所有人都在找他！我們都在找！”
彭。
一拳打暈，綠箭俠站起身，眉頭皺的很緊。
看來，星城來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從這些小人物的身上，應該是得不到更多的情報了。
仔細的搜尋著自己腦海中的人名，綠箭俠覺得，自己可能要去找一些更高層次的人，或者更專業的人士，才能搞清楚這其中的問題了。
又或者……
“我從結果出發。先一步，找到那個戴著大面具的人。”
巷子外面，紅藍色的光芒開始閃爍著，接近著。
綠箭俠遊刃有餘的抽出背上的某一支箭，仰頭射出，啪的一聲，抓住了某跟被箭頭帶出去的細繩。
下一秒，不知怎麼操作的，綠箭俠已經從原地消失。
而此時，城市的另一個地方，穿著正常人衣服，打扮的也像個正常人的黑蝠賁大衛，急匆匆的一路小跑的回到了自己臨時的住所，關上門，拉上窗簾，關上燈，朝著貓眼和窗戶的各種縫隙謹慎的看了半天，才小心謹慎的跑回屋子裡，從床下拉出一個黑色的大箱子，撥動密碼鎖，開啟。
“該死的！為什麼那麼多人在找我！為什麼！法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