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四娘和牛嬸不明所以,跟著起了身。

“少夫人,你可是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牛嬸不由得就想到了自己一家曾經的遭遇,追在曲雲初跟前小聲發問。

曲雲初前腳已經踏進了柳四孃的院子,可又怕裡面藏著那傢伙嚇到這群婦孺,便同小寧、可顏示意道:

“你們兩照顧好四娘和大家,告訴外面的夥計,沒有我的吩咐不允許任何人進來。”

柳四娘臉色頓時變得有些不好。

這可是自己的院子呀,少夫人怎能如此蠻橫無理?

本想跟進去,卻被牛嬸暗暗拉住。

牛嬸預感很強烈,少夫人定是發現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眼下村裡人到處去尋找邪祟的下落,他們倒是忘了自己家門口。

想到此,她哪裡敢讓人跟進去。

曲雲初自顧自的進入院子,環顧著靜悄悄的四下裡,隱隱約約似乎嗅到了一股很特別的味道,像是一股很刺鼻的冷流瀰漫在空氣裡。

五月的天氣,雖還算不得很炎熱,但也不至於如此陰冷。

強烈的直覺告訴她,這院裡十分不正常。

朝著陰寒潮溼空氣襲來的地方靜靜的打量了片刻,她將手中的紫色追蹤符徑直扔了出去。

隨後,開始默唸咒語。

符紙洋洋灑灑的飄蕩在空氣中,隨著那股冷流傳來的方向奔襲而去。

曲雲初緊隨而至,到得一間僻靜的屋子門檻處,那符紙似乎被阻住了去路,在凝滯的空氣裡不停顫動。

呼呼的風聲拍打在符紙兩旁,曲雲初嘴裡的咒語也隨之越念越急,越來越洶湧。

“現。”

重重的一個字落下,符紙驟燃,兩道身影赫然映入眼簾,那左邊的人正是希瞳。

雖是換了身男裝,可那妖媚的身影早已刻進了人骨子裡去,叫人一眼就能認出。

她陰沉著臉,正與一位渾身被綠色霧氣環繞的鬼將僵持著,兩人眼裡盡是幽怨,似乎誰看誰都不順眼。

“魂侯娘娘,咱們這樣耗下去,只會一起灰飛煙滅。”

她對面的鬼將察覺到有人入了陰路,充滿懼怕的用餘光睨向曲雲初,冷聲道:“你該知道這臭道姑的底細,不如咱們聯手先除掉她,然後一道迎回鬼王,重返日落城。”

“我當然知道她底細,不就是九雲山上那鴻禎老道的徒弟。”

希瞳扭頭打量了眼曲雲初。

兩個惡魔拼盡全力的鬥法,惹得周圍陰風陣陣,曲雲初的衣襬、頭髮都跟著不停搖曳。

“你既然知道她是鴻禎老道的徒弟,可又知道鴻禎是何人?”

那鬼將滿臉憤怒,對這位曾經叱吒風雲的冥界帝妃充滿鄙夷。

想當年,她也是絕頂聰慧,才智過人,怎生被人間的邪道士用屍氣豢養了數年,智商變得如此叫人堪憂。

“鴻禎正是當年屠殺日落城,讓鬼王大人險些灰飛煙滅的那惡道。”

鬼將說道:“當初我將你鎮壓在西山那片亂葬崗底下,全是為了護住你,不讓你意氣用事去尋鴻禎和鈺筱,落得個悽慘下場。”

“你放屁。”

希瞳眼裡盡是慍色:“悍猷,你分明就是想要趁我閉關之際霸佔我的地府,何必說得如此冠冕堂皇,還將你的野心描繪得這般清新脫俗。”

悍猷鬼將甚是無奈:“大敵當前,咱們先不要去論往日恩怨,你再與我計較這些,彈指間你我皆會被這臭道姑給滅了。”

聽到悍猷和魂侯娘娘的名諱,曲雲初心底也不由得一陣驚訝。

悍猷那可是魔窟鬼王麾下排名第一的鬼將呀,而魂侯娘娘正是與魔窟鬼王齊名的九羅城主人,兩人並稱冥界的雌雄雙煞。

傳聞悍猷和魂侯娘娘都愛慕著魔窟鬼王,所以兩人一直不對付。

沒想到這對實力一頂一的冤家今日竟然都被自己給撞上了。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呀。

今日得將兩人一網打盡。

想到此,曲雲初欣喜的直接從懷裡掏出了兩道黑色化骨符。

“快,臭道姑,弄死悍猷這魔頭,他身上有傷,正是除去他的好時候。”

希瞳見她紋絲不動,連忙解釋道:“這魔頭想要害曲家村人的性命,若不除掉他整個村裡的老老少少都得遭殃。”

“魂侯娘娘,你何時變得這般婦人之仁了?”

悍猷氣得咬牙切齒:“你可知道為何藍華一脈傳人十有八九皆是出自曲家村,那是因為曲氏一族的祖先有通天入地的本事,那藍華老祖正是出自於曲氏一脈,他們體內流淌的純陰血脈可以助我們提升功力。”

話落,又刻意補充道:“尤其是這兩日在你眼皮子底下啼哭那小孩,還是個四柱純陰的,你不是最喜歡這樣的獵物嗎。”

也不知怎的,希瞳如今看到稚嫩的孩童莫名就生出了惻隱之心。

更別說,這些人都是曲家村的。

臭道姑可是她的恩人,自己自不會傷害恩人的親眷。

“臭道姑,我一直記著你的話,並沒想過傷害任何人。”

希瞳並沒理會悍猷,望著曲雲初一臉赤誠的說道:

“你那夫君差人在圍剿我們,陸彥朝重新召集了嘉蘭寺那群被驅逐的臭和尚作法驅邪,眼下潛入檀州城的好幾位鬼將都被那些臭佛陀給超度走了,悍猷孤立無援,你將化骨符種入他體內,我助你除掉他。”

悍猷看她這一本正經的可不像是說笑,怕是果真要與自己為敵。

“臭道姑,你別聽她的。”

悍猷連忙轉移矛頭,面向曲雲初說道:“魂侯娘娘如今體內聚集了四大攝青鬼的力量,你若不盡快除掉她,那才是個大禍害,她先前與我大戰了好幾日,此刻已然傷的不輕,又被嘉蘭寺佛陀和檀州軍逼到了此處,退無可退,你用黑符快些除掉她,她沒有還手的力量。”

曲雲初心頭一陣暗喜。

沒想到兩個魔頭都受了傷。

“我幹嘛要聽你們的。”

曲雲初邪笑道:“我將你們一起除掉豈不是更好。”

“什麼,你連我也要除掉?”

希瞳難以置信的望著她。

“哈哈哈哈,魂侯,你個蠢貨,你以為她會對你存有仁慈之心?”

悍猷快被她蠢哭了:“還不快快收手,與我一道對付這臭道姑。”

可兩人在此鬥法數日,早已吸引了不少煞氣聚集於此,強大的力量正在將兩人漸漸的吞噬。

他話才剛落,整個人就已搶先被煞氣吞沒。

希瞳此時同樣精疲力竭,才試探著伸出手去想要拉扯悍猷一把,卻也被吸了進去。

曲雲初瞧準時機,同時扔出兩道手裡的黑符,不曾想煞氣力量太過強大,直接將兩道符紙一併捲了進去。

黑符與煞氣的力量交織碰撞在一起,那團煞氣顯然生了畏懼,只得丟下希瞳,裹席著悍猷的身子掙扎逃竄。

不一會兒的功夫,悍猷就被那團煞氣稀釋得魂飛魄散。

望著眼前驚險一幕,希瞳捂著胸口連連吸氣:“臭道姑,你又救了我。”

她注視著曲雲初,眼裡充滿感激:“我就知道,你剛才是故意說出那番話矇騙悍猷的。”

“咳,舉手之勞而已,我當然……不會對你見死不救的。”

曲雲初皮笑肉不笑的看她。

真是尷尬至極。

這該死的煞氣,竟然將兩道符紙都給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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