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曲雲初和大家都聽得一怔,總覺得他忽然變得怪怪的。

曲雲初默默的凝視了陸文謙許久,開始察覺到他的眼神似乎與以往有些不同。

“二爺如今否極泰來,不僅舊疾治癒,又幫著檀州城剿除了為禍世間的大害,可謂是功德無量,哪裡會有什麼慘劇。”

曲雲初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是嗎?”

陸文謙嘴角微勾著抿出一抹邪笑:“如此說來我還得好好感謝夫人,若不是夫人,我哪來的這鐵血手腕。”

陸珺莞和陸文靖姐弟在旁聽著兄長這番話,怎麼聽也不像是在感謝二嫂。

“二哥。”

陸文靖本想說些寬慰的話,卻被棠書梨使了眼神暗暗打斷。

“兄長剛醒來,還需要好生靜養,我們就別留在這邊打擾兄長了。”

棠書梨溫溫的笑了笑:“就讓二嫂陪陪兄長吧。”

幾人面面相覷一眼,瞧著屋子裡變得越發凝重的氛圍,誰也沒敢再多說話,默默的離開了屋子。

曲雲初心裡不知為何突然變得七上八下的,已然察覺到這一刻的陸文謙似乎已經徹底的變成了魔窟鬼王。

她不敢斷定。

看來得尋法子試探試探他。

“二爺可是還在擔憂希瞳的事?”

曲雲初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他。

陸文謙與她目光相接在一處,沉吟了片刻,忽的輕輕拍了拍床邊,示意她過去坐下。

曲雲初也未矯情,順從著坐了過去。

只見陸文謙緩緩伸出他那修長的手指,在空中微微停頓了片刻,隨後慢悠悠的移向她鬢髮處,輕輕的揉了揉。

“夫人這些日子憔悴了不少,說起來都是為夫照顧不周了。”

陸文謙話說的溫暖,眼裡卻藏著無盡的冷意。

“如今為夫腿疾痊癒,這一切都多虧了夫人,往後就輪到為夫來照顧你了。”

“咳,二爺言重了。”

曲雲初淡淡的笑道:“我做這一切不過都是為了完成與二爺的約定,算起來也差不多了,不如二爺就此放我離去吧。”

“離去?”

陸文謙挑眉:“你一個婦道人家,離開了陸府能去哪兒,難不成也要與你母親一樣上那九雲山做姑子?”

話到這裡,便是冷冷一笑:“這事我斷然不能答應,傳出去外人還以為是我陸某人薄情寡義。”

“所以二爺是不打算履行約定了?”

曲雲初嗔道。

陸文謙笑著沒有答話,只是慢吞吞的站起身來,吩咐道:“可顏,夫人折騰了這一夜,也乏了,去裝些溫水來,我要親自為夫人泡腳。”

“為我泡腳?”

曲雲初一噎。

這瘋批是有什麼大病吧。

看樣子,他的確已經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陸文謙了。

“怎麼,夫人不喜歡?”

陸文謙目光深邃的睨她一眼。

曲雲初輕笑:“怎麼會,我只是擔心承受不起。”

“你我夫妻一體,何必說如此見外的話。”

陸文謙說得一本正經,待得可顏、小寧領著曲阿阿端了溫水一道進來,眾目睽睽之下,他果真蹲下身去親自為曲雲初開始洗腳了。

“水溫可還行?”

陸文謙一邊用水澆到她白嫩的腳背上,一邊抬眸詢問。

可顏和小寧在一旁完全看傻了。

天,這真的還是她們熟知的姑爺嗎?

曲雲初也沒打算戳穿他,橫豎這種免費的服務,而且還是尋常人享受不到的至尊服務,不要也是白不要。

“我覺得水溫稍微涼了一點。”

曲雲初故意為難道。

“好。”

陸文謙目光溫潤的笑了笑,自顧自的加了些溫水進去,隨後又問道:“現在如何?”

“燙了些。”

曲雲初說道。

陸文謙不急不惱,又添涼水。

幾次三番下來,看他眼神裡仍是溫柔有光,曲雲初只得作罷,抿唇淺笑著點了點頭:“現在甚好。”

陸文謙表示很滿意,溫和的對兩個丫頭吩咐道:“你們帶著阿阿下去歇息吧,夫人這邊有我照顧。”

可顏、小寧一臉的誠惶誠恐,一致覺得今日的姑爺不太正常,愣在原地儼然不知所措。

“下去吧,聽姑爺的。”

曲雲初很想看看鬼王大人今日究竟想做些什麼。

得了她的吩咐,兩個小丫頭才帶著曲阿阿一步一回頭的緩慢離去。

陸文謙替她擦洗乾淨腳,親自將洗腳水放去門外,隨後關上門泰然自若的過來,也不與曲雲初商量,直接吹熄了火燭,便往她身邊躺了下去。

“睡吧。”

他語氣平靜的說道:“算起來也成親一年了,總是分居兩房傳出去對你聲譽不好,從今日起便撤了閣樓上的廂房,往後你就睡正室裡。”

頓了頓,他又補說道:“對此夫人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都聽二爺安排。”

曲雲初毫不含糊,直接應了下來。

“敞亮。”

陸文謙輕笑聲從黑夜裡傳來:“我如今卸任了家主之位,也沒什麼大的奢望,只求與夫人過一份簡簡單單的普通日子,哪怕是像普通百姓一樣男耕女織。”

“二爺現在的心思倒是純粹。”

曲雲初意味深長的回了句,陸文謙卻沒再接話,過了許久才繼續開口詢問:

“我記得前些日子夫人給過我兩道符紙,眼下那些邪祟都嫉恨上了我,怕是會再來尋我麻煩,夫人可願再替我備兩道符紙?”

“噢?二爺現在也對這種玄門左道的東西感興趣了?”

曲雲初在心頭一陣竊笑。

他這意圖再明顯不過了,不就是想要假裝卑躬屈膝的討好自己,好讓自己放鬆警惕,之後研究出對付自己的法子嘛。

小樣,鬼王的心思也不過如此了。

“咳,談不上有多大興趣。”

陸文謙仍在瘋狂試探:“我不過是今日長了見識,對這世界有了新的認識。”

靜默幾秒,他又道:“我屠戮了希瞳那魔頭這許多心腹,還讓他強行離開你身邊,他對我必然是懷恨在心的,多做些防範總歸是好的。”

“原來如此。”

曲雲初順著接過話來:“難得二爺開了口,我定然是要給二爺求幾道最好的符紙來。”

“我記得夫人之前給我的是化骨符和追蹤符,想必夫人近來所用皆是這幾類符紙,不過希瞳那魔頭可不比尋常邪祟,怕是這些符紙難以對付他,夫人還有什麼更好的法子能夠震懾住他?”

陸文謙裝得憨傻無比的笑了聲:“至少能夠讓他不能輕易傷害到我。”

曲雲初算是探出了他的意圖。

這瘋批不就是在打聽那夜防身所用的金剛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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