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都不想聽這位華國主教說話了!

副教練並不知其他國家隊教練們是什麼心情想法,卻也料想到並不美好,畢竟作為自己人的他聽到伽螢這話都感到了窒息。

“我們現在怎麼辦?”並沒有休息太長時間,唐月幽詢問其他人,“是繼續分隊行動,還是?”

說到後面她的目光望向蘇牧野。

蘇牧野道:“反正都遇到了。”

唐月幽想了想,“也是,一個菜雞隊和兩個菜雞隊沒什麼區別。”

另外三人聞言也沒意見。

“那要是碰到強隊呢?”李宏軒問了個現實問題。

按照蕭城的計劃,發現遇到不可戰勝的強隊就直接跑。

因為分組後人少也更方便跑。

現在他們有了五個人,是不是可以試著繼續反殺一下?

“當然是,”蘇牧野看到三個戰鬥人員發亮的眼睛,“跑。”

唐月幽皺眉,“我們未必打不過。”

蘇牧野看了她一眼,“我們這次贏得這麼順利是因為出其不意。”

說實話,如果這次意外碰見的隊友不是唐月幽三人戰鬥組,換做是另外兩組的人,他都不會選擇反殺。

因為另外兩組都有後勤人士,就算最後依舊能偷襲成功,卻難保損傷。

“我們打扮成這樣就是為了出其不意。”李宏軒站唐月幽這邊。

孔一湛則道:“想那麼多不如見機行事,能打則打,不能打則退。”

五人簡單交流後就動身。

將他們情況看在眼裡的副教練暗暗點頭,沒有被連番的順利衝暈頭腦而莽撞行事很好。

原先最擔心蘇牧野和孟驍候兩人組的安危,現在他們五人行動的安全係數立即升到最高位,副教練便將注意力放在了另外兩組上。

蕭城小組最驚險卻也最叫人看得刺激,每每都是秦赫一人掃蕩全場,身上傷勢越來越多卻不見他氣弱,還越戰越勇,可以想象這場icc結束之後的揚名。

相比之下,柳鳳炎小組最無聊,他們一個特種單兵型刺客,一個偵察兵型弓箭手,一個科研生物學家型的醫生兼易容高手,都是苟活專家,一路積分也爭奪多少卻行動最快,距離終點奪旗點最近。

副教練估算著最後奪旗的大任就在自家直系柳鳳炎帶的小組上。

他正要把心中預估向伽螢述說,扭頭被伽螢臉上認真神色愣住。

只見伽螢微側頭,目光落在教練連線螢幕上,卻不知道具體在看哪一位,彷彿在側耳傾聽著什麼。

聽什麼呢?

副教練細細去聽,卻沒能聽出點什麼。

各國教練都是老狐狸,不會暴露真正有用的資訊在大家面前。

他以為自己想錯了,然而看到伽螢的手指放在了救援按鍵上時就是一呆。

“伽……?”

別是放錯了。

滴——

救援按下。

一直陪在伽螢身邊的男人站起來向艙門走去。

艙門開啟,揹著滑翔翼的伽藍跳下。

“???”這才聽到動靜的各國教練。

發生了什麼?

副教練也想問,發生了什麼就跳了?!

……

唐月幽從沒如此接近死亡過。

不,這不是接近死亡,而是已經在步入死亡的倒計時。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前一秒她扭頭正想問隊友過河的方式,話還沒說出口,胸口傳來劇痛。

她瞪圓眼睛,甚至有一絲茫然,低頭向自己胸口望去。

一個孔洞,有紅色的色澤以孔洞為中心向外蔓延,擴散到周圍的衣服。

這一刻她眼裡世界的流速彷彿變得無比緩慢,她感覺到身體在不受控制的向後倒,視線也因為這個動作而轉向別的地方,或許是潛意識的想去確認什麼,在思想來臨之前身體已經先有了反應。

她想提醒隊友小心。

砰。

什麼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

很快唐月幽就知道是什麼了。

轉動的視野裡看到比她更先一步落地的孔一湛。

對方的臉恰好朝著這邊方向,雙眼圓睜。

四目相交。

猶如一道閃電劈開腦海的渾沌。

她明白他想說什麼,想表達什麼。

正如她想表達的一樣。

也正如她張嘴最終沒能發出聲音,“咚”的一聲落地,思維徹底陷入黑暗。

“走!!!”

嘶啞聲線彷彿用刀子劃過喉嚨而出。

李宏軒被蘇牧野用力扯了一把。

他僵化的腦海本能聽從這一道驚雷炸耳的命令,猛地轉身踏出一步又在下一秒停在原地。

回頭,看到喊他走的蘇牧野本人卻向河中冒出的偷襲者們衝過去。

他喊他走,自己卻不要命了。

李宏軒視線艱難下移,看到地上沒有聲息的唐月幽和孔一湛,而印象中孟驍候也沒有躲過那無聲無息的一擊必殺,直接掉進急流的河水裡不見蹤影。

蘇牧野和他則因為站得遠些,前者腰上多了一道切口,至於他……

右腿不受控制的顫抖和溼潤感已經證明一切。

他應該走,當機立斷的走。

這種情況留下就是個死。

李宏軒雙眼通紅,往前取了唐月幽身上的武器追上蘇牧野。

蘇牧野聽到動靜並沒有回頭也沒有說一句話。

他自己做了這樣的選擇,自然明白李宏軒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和決心留下。

在水中偷襲的隊伍顯露出身影后,他們的身份也一目瞭然。

M國隊。

不久前的教練團一語成箴。

……

“發生了什麼,有知情的可以說說嗎。”

“華國竟然救援了。”

“……看積分榜,如果我沒猜錯,華國的選手和M國選手遭遇了。”

“哦?華國主教的救援似乎很果斷,應該沒有出現死亡名單吧。”

教練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華國和M國兩者上。

M國主教練始終平靜莊嚴,不過他說話了。

“保重。”

譁。

眾人明瞭。

他們更關注伽螢的反應。

伽螢道:“難為你們繞遠路特地來佈置這一場埋伏。”

無論這些教練怎麼看都看不出少女的傷心痛苦。

這是天性冷硬無情,還是故作堅強?

“繞遠路?佈置?”e國主教練重複伽螢丟擲資訊,“賽場應該不存在通訊器一類的資源。”

只是無論M國教練還是伽螢都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一句話的交流後就各自沉默,彷彿只有他們之間才明白其中的一些奧妙。

和伽螢冷靜的神色截然不同的是副教練紅了的雙眼,緊繃到抽搐的面部面板。

他壓抑著沒有說話,雙手在不受控制的顫抖。

死了。

眨眼間死了三個。

剩下的兩個眼看也要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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