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掉的播放器在薛教練的操作下重新亮起來。

寬大的顯示屏重聚畫面的同時,孟驍候的嗓音同時在響起。

“……我在水裡中途醒過來過一次,發現自己在水裡移動。一開始以為是被水流帶動的,沒想到是一條蛇。”

雖然孟驍候極力掩飾,可在場都是人精,都聽出來他掩飾得不太成功的情緒。

孔一湛直接說:“中途醒過來一次……然後就被這條蛇又給嚇暈了?”語氣是疑問,可看他的表情充滿篤定。

孟驍候橫了他一眼,發現隊友們都是一樣的神情,破罐子破摔的懶得再裝,說道:“那地方的野獸都跟瘋了一樣,那時候我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頓了頓,他依舊挽尊的解釋一句,“不是嚇暈的,是嗆水。”

其實還有更深的理由沒有說出來。

他是克服了普通蛇類的恐懼,可當時在水裡看到那條蛇根本不能和普通蛇類相提並論。

孟驍候甚至覺得這兩者根本不是同一個物種——如果不是那玩意的確是長著蛇樣兒。

體積大得讓他想到某個恐怖電影,再者又是在水中環境,剛經歷偷襲,隊友在他眼前瀕死,自己又渾身無力的狀態,睜開眼就看到一張比他腦袋還大的蛇頭。

那一瞬,他真的以為自己要葬身蛇口了。

一想到這種死法,孟驍候寧可自己淹死,一張口就嗆了水,沒多久就又一次陷入昏迷。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岸上。”孟驍候說。

大家明瞭。

所以那條蛇沒有吃掉孟驍候,反而救了他。

孔一湛:“然後呢,你怎麼突破重圍奪旗的。”

孟驍候:“我醒的地方是個山體暗道,還有條暗河,我估計是和那條河是連在一起的,在這條道上只有前後兩條路,我隨便選了一條就走,最後出口在頭頂上,等我爬出來就發現已經到奪旗點了。”

眾:……

一陣古怪的靜默氣氛中,顯示屏畫面裡的聲音就突出了。

大家在聽孟驍候說話時也沒忘看影片,恰好這影片就給了孟驍候特寫。

這影片是經過官方緊急製作出來的,收集了所有選手的影片資料,從中捕捉重點。

也是如此大家才能看得如此清楚——

在最後的奪旗點,剩下的選手們拼盡全力互相阻撓爭搶時,一顆腦袋從旗幟不遠處的草堆裡探出來。

這特寫把孟驍候當時蒼白臉上的懵逼表情拍得清清楚楚,腦袋上還沾滿枯葉。

畫風和當前簡直是兩個極端。

從特寫看得出來孟驍候也只是懵逼一小會兒就定了神,眼巴巴望著代表勝利的旗幟,顯然打起了什麼主意。

只見他咬牙似下定決心小心翼翼的爬出來,本來在拼殺的選手中有人發現了他。

“是M國隊的,他們果然有辦法掌握監控。”唐月幽憤憤道。

隔著螢幕都能感覺到氣氛的緊張。

當時在場的秦赫倒是同時發現異樣,幫孟驍候阻攔了人。

然而到底是一拳難敵四手,何況終點眾人的糾纏就是不肯放任除了自己的何人接近旗幟。

現在孟驍候成功最接近勝利的人,便成了所有人眼裡的第一敵人。

關鍵時刻,孟驍候沒有退縮,一張臉上義無反顧的堅定,雙眼亮得驚人。

只見他後腳一蹬……整個人像顆子彈似飛到旗幟所在,腦袋直接撞在旗幟上把旗幟撞倒壓在身下。

“咚——”

下一秒,孟驍候奪旗的通報響起。

病房眾人:……

這一刻的表情和螢幕裡其他選手的表情奇異統一。

“咳。”孔一湛咳嗽著打破安靜,不確定的說道:“我怎麼看著,孟驍候最後不是自己衝過去的,倒像是被那什麼,踹了一腳?”

其他人雖沒說話,可表情分明贊同孔一湛的話。

副教練操作了一下,顯示屏裡的畫面倒放又回到孟驍候飛出去那一幕。

“……”孟驍候臉皮滾燙。

孔一湛煞有其事的點頭,“我確定了,就是被踹的。”

可孟驍候身邊根本沒有人,怎麼飛奔出被踹的速度效果。

蕭城平緩的嗓音響起,“姜小桑身邊有一條叫做白公主的愛寵,是一條白色的巨蛇。”

早在孟驍候說到蛇的時候就若有所思的蘇牧野抬頭,“白公主是條蛇,不是變色龍。”

話是這樣說,他先去看孟驍候的神色,見孟驍候恍然的樣子心裡就有了某個答案,然後再去看伽螢。

伽螢沒有打啞謎,點頭說:“是白公主。”

答案就這樣揭曉了。

眾人心情卻依舊難以平復。

伽螢竟然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做了這麼多的佈置。

蕭城看著依舊在繼續的播放器,“孟驍候奪了旗後,M國選手似乎沒有停手。”

作為當時在場的秦赫最有發言權,“哪裡是沒有停手,跟不要命了一樣。”

“那你們……”副教練問。

秦赫:“老闆大哥把他們都放倒了。”

副教練因這話再次響起伽藍恐怖的武力值。

其他人都露出戰後放鬆的神情,唯獨蕭城眉頭微鎖,好像有什麼不理解。

他朝伽螢看去,沒想到直接對上伽螢的目光,那眼神似能他內心想法看穿。

蕭城愣了愣便開了口,“我認為M國……應該說那邊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們。”

眾人看向他。

蕭城只看著伽螢,“這裡是他們的主場,他既然做了這麼多準備,反正都已經違反規則,完全可以違反得更徹底。”

可以目前他所見,結束得太風平浪靜了些。

“這還不夠徹底?他們都下幾次殺手了,連比賽結束都不放過。”孟驍候憤憤道。

蕭城冷靜的語氣近乎殘酷,“你忘了不止是選手,這個賽場都是他們的,腳下的土地,植物,人工雨,實驗野獸……這些多可控的東西,為什麼只動了殺傷力最小的參賽選手。”

孟驍候等人被這番話激得頭皮發麻,細思恐極。

孟驍候遲疑道:“你說得太誇張了吧,他們真那麼做,不是跟所有人……”

“M國選手最後動手就已經在明目張膽的反規則,這種程度的小打小鬧不對勁,要麼不動,要麼動到底。”蕭城道。

忽然,他想到伽螢不久前接的那個電話。

蕭城眼睛一閃,直勾勾看著伽螢,“他們不是沒準備,是你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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