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伽藍抱著去洗澡，全程由伽藍伺候著的伽螢後知後覺明白過來，轎車上伽藍的冷靜，還一路上不忘整理檔案工作，都是為了接下來有更多的時間可以虛度。
好吧，前幾個小時所經歷的感受用虛度來形容未免自欺欺人，且侮辱了伽藍的能力了點。
以伽螢的身體素質以及恢復能力，倒不至於事後沒辦法自理。
只是有人非要幫忙，而她身體恢復夠快，精神方面卻沒辦法短時間恢復如常，像泡在軟綿綿的溫泉裡讓人昏昏欲睡，整個人都慵懶起來。
不用抬頭去看，伽螢都能感受到一道充滿熱度的目光始終專注在自己的身上。
當感覺到幫忙擦拭的那隻手動作越來越慢，氣氛又在逐漸升溫，伽螢動也沒動，日常淺色此時卻異樣紅潤又微微腫著的唇瓣張合，“不要了。”
她說得又輕又懶，嗓音還有點溼啞。
彎身在浴缸邊伺候她的男人動作一頓，隔了兩秒才包容的“嗯”了聲，那聲線彷彿從胸膛裡過濾了便，再從鼻腔發出，悶悶的沉，卻因為得天獨厚的嗓音優勢並不難聽，如有實質的磨過人的耳朵，激起一層酥麻。
這樣的嗓音在前幾個小時都聽過很多次了，甚至比這更性感的聲線都聽過，伽螢也沒怎麼在意，沒抬頭去看也就自然錯過了男人在她說出那句話時，倏然有暗了幾分的眸色。
把洗得白嫩嫩香噴噴的少女裹進浴巾裡，連腳都沒讓伽螢落地，再把人抱回床上。
床上已經被傭人換過了，趁著他他們洗澡的時候換的，乾淨整潔得看不出一點問題。
然而整個室內依舊漂浮著某些味道，不是薰香也不是香水，形容不出味道卻好聞馥郁。
伽螢聞到了，目光動了動。
這香味不止是她的，還有伽藍的。
平日裡被她刻意收斂的暗香，在那種事情的時候就會控制不住。
這樣一想，怎麼有點像發qing的味道似的，只要幹那種事就會無法收斂的散發出來，一聞就知道你幹了什麼。
幸好有這種情況的不止她一個人，伽藍也不例外。
忽略掉令人臉紅心跳的某些因素外，伽螢對於這種味道並不排斥，而且無論是客官評價還是私人而言，這種香味很好聞，比某些頂級定製香水更出色，聞久了會忍不住上癮。
事實上也的確有成癮的效果。
這本來就是般若心經的效用之一。
以前在巫漠大獄作為少主的時候，她並不會收斂自己身上的暗香，因為在那裡這不是多奇怪的事，大家都清楚巫漠大獄的功法有這樣的效果。
“在想什麼？”
吹風機是靜音款，被伽藍調至低檔位，溫熱的風量恰到好處。
再加上梳理在頭髮的手指帶有按摩的效果。
伽螢本來此時的精神就放鬆，在這種溫柔的服務裡更鬆懈，開口就直接說了心裡話，“想你。”
“想我什麼？”
“你身上的味道。”
“……什麼味道？”
“香味，很好聞。”
“……”
感覺到陰影壓下來，伽螢睜開昏昏欲睡般半眯的眼，就看到靠近在她面前的伽藍。
平時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模樣都讓人慾罷不能的臉，現在膚色薄薄的紅，極黑的眼，極紅的唇，眼裡繾綣迷離。
伽螢看到其中的貪戀，也看到裡面的火焰，晃了下神。
就這麼短暫的錯神，對方壓下來。
五分鐘後，伽螢才找到空隙分開，得到說話的機會，“為什麼。”
往日就算在床上能感覺到伽藍那股迷戀貪婪的瘋狂勁，可確定結束後他就會很剋制，恢復平常兩人的相處模式，不會一而再的來。
尤其是她表示不想要之後。
伽藍目光從她的唇瓣挪到她眼睛，再移開到別處。
伽螢發現他在調整呼吸，看著他更紅的面色，紅潤透著水光的嘴唇，被打破禁慾後的魅力讓伽螢心神都頓了頓。
伽藍重新站到她身後給她吹頭髮。
可伽螢發現自己的注意力都被其他方面吸引。
吹風機的聲音隔了很遠似的，唯有伽藍的呼吸聲一下又一下傳進耳朵裡。
伽螢以為等一陣時間就差不多該平息了，以伽藍的意志力完全沒問題。
結果卻沒有和她想的那樣。
伽螢轉過身，果然看到伽藍隱忍剋制的神色，“很想嗎？”
由於巫漠大獄的特殊風氣，伽螢對那種事情不熱衷也不排斥，還可以說很看得開。
只是伽藍在這方面也是天賦異稟，饒是她體質特殊，有般若心經撐著，被伽藍折騰到後期也會力不從心，那種自我無法掌控身體的抵死纏綿，驚顫刺激，不僅來自身體，更多是心靈上的顫慄。
習慣了自強的伽螢，回想那些場景也會忍不住產生些異樣羞恥的情緒。
可是放任伽藍難受著，無視伽藍的需求，她又做不到，捨不得，等了會兒就心軟了。
平時都是伽藍讓著她，她說不要，他就忍下去了。這次是真忍不住，才會這樣？
並不是沒看出伽螢的讓步，只要他說想就能……伽藍揚起嘴角，搖頭沒說，用手撫上伽螢的臉。
剛幫她吹好頭髮，手掌也被吹風機吹得溫熱，和柔嫩的面板觸碰剛剛好，雙方都很舒服。
伽藍道：“還能聞到味道嗎？”
伽螢愣了小半秒，味道？
伽藍傾身，歪著頭，白皙的頸項因這個姿勢既優美又蠱惑。
“小螢說很好聞。”
伽螢輕眨了下眼睛。
“……”
“！”
有時候腦子太靈活也不好。
一下想通了伽藍這句話背後的意思。
因為她說味道很好聞，所以伽藍就一直維持著發……的狀態，剋制隱忍著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