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大局已經佈下,“四人”已經按照她的意識部署各就位,但對於她來說仍有顧慮,這恐怕是出於自身職業的問題......她透過玻璃望著遠方,雙手扶劍而立,她自身強大的法力令這支深紅色的大劍蠢蠢欲動,並不是出於對鮮血的飢渴,而是對震懾一切的野望。良久,她坐回了自己的辦公桌前,拿起杯子小喝了一口水,裡面灌得是再普通不過的白開水,和這間辦公室的一切一樣,十分的普通。

她知道這個小辦公室裡的一切都與自己的職業毫不相符,但是她比任何人都明白,現在可不是考慮什麼奢侈享受的時候......更何況,她也樂於這種特殊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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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里莎姐姐,你看這是......”帕爾蘇發現了地上的一張圖紙,對凱里莎驚奇道。凱里莎拿起圖紙,發覺這張圖紙已經有些年頭了,紙面發黃且手感發軟發皺,凱里莎大略亂看了幾眼,然後得出了自己的見解:“看不懂。”

凱里莎正面反面來回擺弄,對這張圖上的內容毫無頭緒:“這到底畫的什麼啊?這上面的文字是哪個國家的語言?”

“一種艾魯特古語。”帕爾蘇解答道“但是......對不起,我也不懂得這種語言。”

“那......那不就無所謂了,沒用的東西罷了!”說罷,凱里莎將圖紙隨手一丟,但帕爾蘇還是將其在落地之前接住,她向凱里莎解釋道:“雖然咱們看不懂,但這明顯是張地圖啊,如果咱們跟著地圖上走走,說不定有什麼發現呢!”

凱里莎抱著雙臂一臉可疑的看著她,壞笑道:“感覺你就是故意拉我進坑啊,小姑娘。”

“啊,哪有哪有,我只是覺得咱們這樣硬闖也不是辦法啊,畢竟這間房子那麼大......”帕爾蘇撓著頭為自己辯解道。

“算了,你隨便吧,反正本小姐我也是不怕死的人。”但一說起這樣的話,某個面癱老哥的面孔就在他腦子裡一閃而過,凱里莎眼皮不由自主的顫動了一下,她嘆了口氣對帕爾蘇道“走吧,我跟著你這次。”

圖紙的上面的文字雖然她們看不懂,但是中間的地圖卻看起來十分簡單,並非是講整座宅邸概括的大地圖,而是一條路線指向,並沒有其他什麼內容,雖然無法根據圖上內容找到參照物,但帕爾蘇還是慢慢的將目的地找到。

又是一扇門,開啟門後卻是一個傳送陣,兩人的步伐就此打住,搞不好,前方就是敵人為她們精心準備的刑場。

凱里莎盯著傳送陣美麗的深藍色光芒,暗地裡用手拍了拍帕爾蘇的後背,而帕爾蘇搖了搖頭......

“帶我到這的是你,你不應該先進去嗎?”凱里莎一臉鄙夷的看著帕爾蘇,帕爾蘇有口難辯,還想跟凱里莎談談條件:“這樣吧,凱里莎姐姐,咱倆牽著手,一起進去好嗎?”

“哼哼哼......”凱里莎難得捂著嘴嬌笑,她對帕爾蘇露出一個單純的笑容道:“嗯......好吧。”

帕爾蘇恐懼的心終於減輕了不少,兩個女孩於是拉住了手,一步步接近傳送陣,就在距離被傳送陣能量控制還差一步時,相對力氣較大的凱里莎突然脫開了自己的手,趁著帕爾蘇還沒反應過來,她一腳將帕爾蘇踹進傳送陣後大喊道:“還想騙本小姐?你先給我進去吧!啊哈!”

“唔啊!”帕爾蘇在自己的半個身子進入傳送陣的能量禁錮範圍的剎那,雙手緊緊的抱住了凱里莎的腰,凱里莎在情急下,一隻手也被藍色能量控制,凱里莎用盡全身的力量想擺脫,並怒喊:“放開我!你個混蛋!”

“打死我也不放!”帕爾蘇像個小孩子一樣喊道,這個嬌弱的少女此時卻爆發出了她沒有的臂力,這恐怕就是求生欲......但以現在的狀況來看,比起求生,她這明顯是在自己死前拉人一同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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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傢伙,就不應該相信你!”傳送結束後,凱里莎一拳打了帕爾蘇的腦袋,帕爾蘇也一改之前的軟懦,伸手就像揪住凱里莎的頭髮道:“明明是你先暗算我的!你......”

看著馬上要打起來的兩人,綠衣少女刻意發出了清喉嚨的聲音,不過似乎聲音有點小那兩個傢伙並沒有聽見。無奈之下,綠衣少女使用一種呈球形的法術,將兩人強行分離後並都包裹封閉在了金色的法術球內。

“喂......”凱里莎急忙用力敲著法術球的內壁,聽不清她嘴裡在說什麼,但看她的口型,綠衣少女能判斷出十有八九是一堆不堪入耳的髒話。

綠衣少女一手拖著臉蛋,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便把法術球的禁錮模式切換成繩捆狀,這下可以聽清楚她們在說什麼了。

“安靜......”綠衣少女說話聲音不大且無精打采,凱里莎並不在意,而是反質問道:“你是誰?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這句話我還想問你呢,你們闖入這座宅邸有何目的?”綠衣少女一句話把凱里莎憋到沒理,接著她又對帕爾蘇道“這不是鎮長小姐嗎?沒想到你也是喜歡跟這種傢伙一起胡鬧的人?”

凱里莎聽到了這個稱呼,心裡斷定帕爾蘇肯定和這個宅邸的人有瓜葛......竟然還是個鎮長?不簡單啊。凱里莎心想。

“我,我不認識你,你怎麼會知道我的身份?”帕爾蘇也很疑惑道。

對方沒有回答,而是離開了自己的辦公桌,兩人這才看到綠衣少女的全身,身高不高且長得也比較年幼,看起來勉強到十二三歲的年齡,少女褐色短髮,穿著一件和她的體型不合身的淺綠色外套,兩人看著少女並注意到了身處的這個房間,周圍被一個個大書櫃佔滿,書櫃擺滿了各種書籍,而在她們的身後有一整套魔法實驗臺,並配以造型奇怪的精密儀器......

綠衣少女繞過了凱里莎和帕爾蘇,而是走到了實驗臺前,自顧自的搞起自己的實驗,不在理會那兩人......凱里莎和帕爾蘇跑也跑不掉,只能凱里莎不斷的對她喊話:“喂!你到底想幹什麼啊?不要把我們抓來當空氣好不好?”

“對於兩個連那種可笑的把戲都能中招的笨蛋,我沒有什麼可說的。”綠衣少女都不屑於多看一眼兩人,雙手不斷忙活。

“呃......”帕爾蘇也想試著說些什麼“要,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凱里莎連忙用自己的頭碰了一下帕爾蘇的腦袋,有點兇的表情示意她別胡亂說話。

“咚——咚——咚......”牆上的鐘表響了起來,兩根指標同指向鐘錶的最上方,綠衣少女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眼睛還是沒精神的看了鐘錶一眼,她盯著鐘錶呆呆的看了幾秒鐘後,起身打了個哈欠,唸叨著:“時間到了,時間到了......開會了......”

綠衣少女走到了凱里莎和夏蕾絲面前,並使用傳送術,聽她剛才的話語,凱里莎知道,這傢伙怕是要帶著自己去見她的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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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被開啟,空曠的大廳沒有一個人,但是陵卡還是捕捉到了一股寒氣,她走到了大廳的中央,兩個黑色的大眼珠轉了一圈,閉上眼睛,感受周圍的氣息......

下一秒,陵卡突然張開犀利的雙眼,瞬而拔刀向二樓的露臺斬出一道氣刃,對方現形,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僕出現在了陵卡那道氣刃旁邊,而且是一個懸空向側面跳躍的姿勢。

在這位女僕落地前,她向陵卡射出三枚飛刀,但都被陵卡給彈開,女僕本是用以試探,但卻在自己發起攻擊的那一刻便被陵卡看到了一絲不明顯的破綻,陵卡貼身只用了不到一秒的時間,並立刻向她的脖子斬去。

“嘁——!”女僕的躲閃並不完美,雖然陵卡沒能對其造成致命一擊,但她佩戴的一枚吊墜卻被利刃斬斷了鏈條併成了陵卡手中的戰利品。陵卡仔細看了一眼手中的吊墜,是一枚銘牌。

“普錫南-羅維諾......”陵卡讀出了銘牌上簡略的資訊“你是......皇家騎士?而且還是刺客騎士?”

“是又怎麼樣?反正你沒有說出去的機會。”穿著女僕裝的女騎士兩手各握著一枚飛刀,再次做好了戰鬥準備。陵卡也準備好迎接對方的進攻,還不忘小聲嘀咕一句:“哼,口氣不小。”

這次普錫南並沒有先將飛刀拋擲,而是選擇了與陵卡貼身近戰,幾招不下,普錫南在陵卡眼前突然消失,同時發覺到她竟然在自己身後。

陵卡倒吸一口涼氣,自己的背部突然一陣劇痛,一把刀就這樣刺入陵卡的身體,好在自己反應快,至少沒讓她直接命中自己的要害。

陵卡回身卻又撲了個空,普錫南又回到了原位,這一刻,陵卡不得不讓自己的小動作更加快速......下一秒,陵卡半個身子轉向身後的同時左手中還多了一把飛刀,隱隱的痛麻從自己的左肩襲來。

“如何?”普錫南神色傲慢的對陵卡說道,並再次在陵卡眼前沒了蹤影,陵卡也藉著長刀的力量讓自己躍起接近天花板,她抓緊這一秒時間向下俯視,並沒有絲毫普錫南的影子。

看樣子,普錫南並非是速度快到一定程度,她肯定也有什麼邪門的招術。陵卡在心裡斷定。

落地後,陵卡橫向環斬將突然現身的普錫南擊退,普錫南沒有立刻再消失,而是後退幾米遠後騰空而起,對陵卡散發出了亂刀雨,飛刀覆蓋式的襲向陵卡,陵卡將接近她的飛刀一枚一枚的擊落,普錫南再次消失,而從這個距離和這個角度,陵卡已經看出了些許端倪。

機會只有這一秒,我必須賭一把!陵卡心裡暗暗對自己說,如果運氣不好,自己恐怕就交代到這裡了。陵卡站在原地,姿勢改回了最基本的雙手握刀向前,她的大腦開始超乎常人的運轉,回想剛剛與普錫南戰鬥的每一次來回,準確計算出普錫南從消失到再次現身突襲的間隔時間......

“哼,放鬆警惕了嗎?那我就讓你知道膽敢私闖我主之地的下場!”普錫南再次向陵卡發起襲擊,但這次,她卻撲了個空,陵卡好像也消失了一下,但她的大腦來不及將這個片段記錄下來,在旁人看來一點點完全可以忽略掉的誤差,在這卻成了局勢扭轉的關鍵。

陵卡果斷將普錫南挑起,並改用刀柄和刀鞘對普錫南四肢的各個關節進行攻擊,普錫南大腦一片空白......完畢,普錫南全身癱瘓似的軟躺在地上,其實就是被陵卡搞得四肢脫臼。

“我實話實說,你的能力並不怎麼樣,你可以隱身,而是你在隱身期間能在我不易察覺的情況下襲擊,你的確是個說得過去的刺客......”陵卡將刀刃放在普錫南的喉嚨上方“你遇到了我算是你的最大不幸,還有什麼想說的嗎?我好給你個痛快!”

“別忘了......我可是個騎士!”普錫南咬著牙,忍著渾身的疼痛道。

陵卡一手拔掉了插在她背後的那把飛刀,隨手扔到了一邊,雙手將長刀舉起並對準了普錫南的要害處......

“對不住了,三位殿下......陛下......”

長刀利落的下刺,但陵卡只感覺到刀刃切割木頭的感覺,普錫南消失了,恐怕這次是被人救走了。

“唉,算了......”陵卡端詳了一下手中銀亮的刀刃,並把長刀收回,走進了宅邸的更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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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被傳送後,凱里莎和帕爾蘇依舊保持著被捆綁跪地的姿勢,而在她們眼前,則是一處帶著五級階梯的高臺,高臺上站立著一位身著紫色絲綢長袍,身材高挑的女人,這個女人背對著她們,一雙黑色高跟鞋駕馭起了她修長完美的裸腿,這個房間的光線依舊很暗,但兩人可以看得出女人擁有著深紫紅色的秀髮,不過頭髮盡被束縛在了她的身前,看不到全景。

同時,紫衣女人的左右各有一個幼小的女孩站著,看起來都和更她們發生衝突的綠衣少女差不多大,左邊的那位銀藍色短髮,手持一把比她自己還高不少的黃金長戟立在地面上,穿著一身禁軍的軍裝氣勢洶洶,比較貼近那位紫衣女子站著;而右邊的那位看起來便樸素一些了,與紫衣女子之間也有一段距離,唯一比較特殊的就是她的的頭髮竟然是一種很可愛的粉紅色短髮,按理說這種髮色絕對不會是天然的。

綠衣少女走到了凱里莎和帕爾蘇前方,並向紫衣女子俯首跪拜道:“冥月夫人,私闖吾地的兩名疑犯我已經帶到了,還有一個我交給普錫南去處理了。”

誰知,綠衣少女剛說完,普錫南便狼狽的被傳送到了她面前,連動一下都做不到......綠衣少女心裡暗叫不妙,接著一改語氣道:“懇請冥月夫人賜罪!”

紫衣女子開口說話,她的聲音異常空靈剔透,有一種難以言表的魔力:“何必那麼拘束呢?塔琳娜,快把普錫南治好吧。”

綠衣少女塔琳娜也不再多說什麼,立刻對普錫南使用治癒法術,普錫南的疼痛很快被解除,骨骼也恢復原狀,接著她也不敢有一丁點怠慢,和塔琳娜一樣,跪拜在紫衣女子背面前。

“我都說過多少次了,以後辦事都謹慎點,別總是讓我這位帝國禁軍上將替你們擔心......”那位穿著禁軍軍裝的小姑娘有模有樣的對普錫南和塔琳娜訓起話來。但這讓凱里莎納悶了,這個小女孩竟然是什麼禁軍上將?主要是她真是,軍裝的肩章上明擺著三顆明亮的獨立銀星。

“二姐。”粉發女孩對軍裝女孩喊了一聲,但女裝女孩依舊喋喋不休,直到紫衣女子伸手輕拍了拍軍裝女孩的頭頂,她才立刻打住自己的長篇大論。

“那......冥月夫人,我們該如何處置第三個入侵者?”普錫南問道。

冥月夫人轉身,完美的身材和那絕世的容貌展現在了凱里莎和帕爾蘇眼前,這種美麗的外表下,一股至高的威嚴讓兩個外來者幾乎無法呼吸,長髮則被打理成了一條秀美的辮子,繞過脖子和肩膀搭在胸前方。雙目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凱里莎覺得自己的生死只在她一個眼神間。

“喂,你,你怎麼了?”凱里莎還好,但帕爾蘇卻有些不對勁,帕爾蘇呆滯的看著冥月夫人:“你,你......你是......”

冥月夫人輕易的給了帕爾蘇一個眼神,帕爾蘇立刻將目光轉移,並長鬆一口氣。

“就讓她自己過來就是,另外,給她們鬆綁吧。”冥月夫人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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