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場惡戰,雷鳴武士團隊集結兵力反撲烏爾克政府大廳及已亡故城主的宅邸。儘管可以一擋十的白甲老兵手持斧盾,衝在最前方宣告著他那寶刀未老的氣勢;盟主天明奈葉與凱里莎兩位魔法師盡力提供著充足的法術輸出,但......兵力差距終究是個硬傷。

“大家堅守陣地,不要退後!”站在府邸露臺的天明奈葉喊道“以吾輩鮮血淨化這黑暗的世界,五大元素-禁斷炎法!”

在天明奈葉持續十二秒的施法吟唱後,原本就戰火瀰漫的夜空再被暗紅色的火燒雲更塗抹了一層紅色的恐怖,從天而降的大規模炎爆術肆虐至整座支離破碎的市政府廣場。熱浪之中已經分不清敵我,在天明奈葉主宰戰場的這五秒內,生死由天不由人。

這時,那個只會嘰嘰喳喳的金髮小女孩從赤煙漫天的戰場中腳踩著氣流,衝散了煙霧並雙腳穩當的立在露的石欄上,並氣不打一出的對著教訓起眼前的盟主:“喂,你這是幹什麼?專門炫耀你的法術有多厲害是吧,本小姐都差點被你給炸飛!”

天明奈葉不屑的瞥了一眼凱里莎的怒容,沒有說一句話,以沉默示意她回去繼續戰鬥。交戰的緊急也不允許凱里莎再多逗留一分一秒,凱里莎回身並繼續懸浮於半空中,一招閃爍即逝“星魂射線”擊穿了一位廂警員的胸膛。

剛剛那一招大型炎爆使他原本的法力儲量耗至大半,他明白,死在其火焰覆蓋下的不只有敵人,還包括已衝鋒陷陣並與雷鳴武士刀劍相像的革命軍......凱里莎的氣憤便是證明。而換個角度來講,凱里莎等革命同盟的兄弟們也要明白——天明奈葉他並不是個戰場指揮官,他就是個願為心中的主耗盡血肉、犧牲一切的革命家。

“為了菲利克斯王國的復興,為了魔族新的未來!莎緹婭也不過因我而化為灰燼......你們算個什麼?如果你們不願為我而殺敵的話,那至少讓我看到,你們願意為了菲利克斯而死!”血液在他全身翻滾的同時,他的心裡這樣呼喊道。一滴熱淚溢位了眼角。

然而,敵方剩餘兵力的動向驗證了天明奈葉這一發炎爆術的致命性錯誤——對方不管是禁軍雷鳴武士還是廂警部隊都沒有因此而停下進攻的腳步。“禁斷炎法”確實消減了大量敵人,但也僅此而已。同被重創的還有自己的友軍與手下用命搭建起的防線,雙方的差距反被進一步拉大。

更何況,相比起革命同盟的這群民兵,安裡士軍人在作戰素質方面的優勢亦凸顯出來,無情的給了天明奈葉一個棒槌。

廂警部隊的勇猛絲毫不亞於負責主攻的雷鳴武士,他們個個佔據一處掩體,在前方為雷鳴武士的突擊提供相應的掩護,以自身的損耗來換取精兵戰鬥力的充足,以便能一刀之力踏平敵方防線。

“盟主大人,小心!”只聽那老漢的一聲吼叫,只見兩位手持長刀的武士同時跳躍至天明奈葉面前並用那帶著電光的長刀劈塌了天明奈葉腳下的露臺,天明奈葉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從三層樓高的地方往地面直線摔落。

就在這時,還在空中馳行的凱里莎以身體接住了剛好降落至一半的天明奈葉,好在凱里莎託緩了天明奈葉的墜力,兩人同時摔在府邸大門的旁邊。

“唔......痛......”凱里莎抱著頭呻吟道。而天明奈葉已經先蹲起了半身,並一記火焰法術擊退了那兩名追擊的雷鳴武士,若不是有凱里莎,恐怕這個一向高雅的貴族男士要在這戰場上顯出自己大小便失禁的醜態了......

凱里莎吃力的將身子支撐了起來,並亮出銅鏡以魔炮儘可能的壓制著敵方的部分攻勢,卻不敵對方遍佈三處方向的雷電劍氣與槍林彈雨的混合氣浪......

“唔,咳咳咳......”受傷吐血的凱里莎耗盡了最後一絲法力能量疲憊的靠在了白石質的牆壁,她望向如血霧似的硝煙,那刺眼的色彩折磨著她的神經。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革命,所謂的救贖嗎?

“盟主大人,盟主......”被逼退的老戰士猛得拔出了被捅在他結實背後的長刀,竭力的喊道“您趕緊撤,這邊老傢伙我還能再挺一會......你......啊!”

在老兵倒下的那一刻,天明奈葉親眼看到了酒保大叔被雷鳴武士一刀斬首。而凱里莎又施法打散了天明奈葉周圍的敵人,她死力扯住天明奈葉的衣袖,發出了恐懼的哀嚎:“看在你是盟主的份上我帶你走!但求你了我們,我們走吧......我還不想死!”

火焰懲戒了天明奈葉眼前代表暴政的國家兵器,也同時將自己的勝利與信譽燃為灰燼。在這被熊熊烈火肆虐的夜晚,烏爾克的革命戰役被推入了一個新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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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奇拉破門後甩開藤蔓便一個強力鞭擊將古田抽倒在地,一道連著臉部和胸腹綻開的血痕讓他疼痛難忍,但對於星奇拉來說,這真算最輕的了,至少在他本人的自我剋制之下,那一下鞭擊還沒有注射毒液,星奇拉並不打算馬上下殺手。

當一個被驅逐師門的孽徒為禍一方時,唯有他昔日的愚師才是除此害蟲最有效的武器。古田甚至想都不想,在見到星奇拉的那一刻便直接跪倒在地上,聲音發顫的求饒,一口一個“師父饒命!”

“我可沒有你這個鬼胎不改的學生,我不會輕饒你!如果想活命的話,就至少像個男人一樣,給我站起來憑本事!”星奇拉眼神中充滿著慍怒道“要殺你還輪不到我,你可以跟我走,向政府認罪!”

“我......我去,我一定跟您去......”語無倫次中,還跪在地上的古田有意向上看了一眼星奇拉“只求您放我一條狗命......”

星奇拉不想再跟他囉嗦,在他看到昏迷在後方的雲魄那一刻,他就明白目標的方位為何會突然暴露在星奇拉的感知之中。只見雲魄中毒已深,衣服早就被她喉嚨湧出那發黑的血染了個透,恐怕,這真的只有等死的份了......

突然間,星奇拉感到背後一陣持續入骨的侵蝕灼燒,打斷了他手中的工作,而一旁的古田正趁星奇拉不備之時撞開了星奇拉,並抓起雲魄為人質下意識的靠在了牆邊,陰笑道:“星奇拉師父,您還是那麼傻。就憑我今晚幹得這事,就夠判我十回死刑的了!”

也許是由於雲魄的緣故,害得一向謹慎的星奇拉難得的出了一回失誤,過於擔心中毒的雲魄而一時忘記了把古田給處理妥當,但星奇拉在法術灼燒的疼痛結束後,依舊保持鎮定道:“你以為拿一個將死之人威脅我有什麼用?”

“少蒙我!哼哼哼......”古田用手掐住雲魄的喉嚨道“只要是中毒,可沒有你醫不活的......您當我那段時間是白混的嗎?還有這個女孩,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海倫大人的從者吧。”

星奇拉聽罷,或許這個傢伙倒還對自己和海倫保留了那麼一點的敬意。

“只要您敢動手,有種的話就把我和她的身體一同劈成兩段!”古田如惡狼般叫囂道“毒素完全發作只要不到五分鐘,這次是我贏了!只要您不肯放我一命,她橫豎都是個死,我......啊!”

星奇拉不想再聽下去,嘴角笑出了一絲狡黠。他果斷的再次甩開藤鞭,毫不留情的連續四下純粹的痛擊,殺掉古田這個傢伙還不值得星奇拉使出什麼看家本領......

而依然被擋在前面的雲魄亦在朦朧中感覺到了這撕裂難忍的疼痛,相比起是為了打敗敵人,對她來說倒更像是對自己魯莽的懲罰。

古田的陰謀終於隨著今日的最後一分鐘消失。零點之後,雲魄也醒了過來......

“星,星奇拉......大人......”雲魄咬著牙欲支撐起自己虛弱的身軀“對......對不起,我......”

“給我少說兩句話,休息一會。”星奇拉站在旁邊嚴肅道“唉,你和那個傢伙都是不給我省心的主!不過,話說回來,那傢伙竟然不知道你是個亡靈。”

因此,之前星奇拉那幾下鞭打,對雲魄來說也僅僅是能感受的到痛覺而已。

星奇拉心中頗有幾分惆悵,他望向空中的明月,有些惋惜的道:“那傢伙還是死了,這倒也順了我的因果報應......都是我自己的錯,我可能剛開始就不應該去和他有接觸,更......”

“星奇拉大人......”雲魄又打斷了星奇拉這事後的抒情“是海倫大人......呃,是海倫大人叫我給您傳話......”

這才把星奇拉拖回了現實,他蹲下身子不輕不重的用手按住雲魄的頭頂,關心道:“你還能解讀嗎?如果不行的話就不要勉強,反正她一般不會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我給她打電話就好......”

但云魄依然忍著疲憊的把接收的資訊的重點給支支吾吾的道述了出來:“去烏爾克市......安迪在烏爾克......叛......叛......”

星奇拉有些不大敢去聯想這最後一個字......

“叛國......”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的雲魄,倒在了星奇拉懷中靜靜的睡去......

星奇拉驚訝之中還不斷琢磨著“安迪”和“叛國”這兩者到底是什麼聯絡,但他絕對不相信安迪真的會這樣把自己拖下了水。星奇拉的腦中警鈴大放,他知道安迪這人的孤僻、古怪、不計後果的易怒,但他千思百料也不會料到安迪竟會自己毀了自己最後的那一絲底線......這是安裡士帝國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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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位於距離城市中心約三公里的主街道上,戰鬥與轟炸仍在繼續。安迪與波巴自拿下了火車站這第一個戰略要點後,隨著部隊的不斷推進,更又遇到了不少落單或者各自為戰的友軍兄弟,其整體不斷的壯大。

波巴架著他趁手的狙擊步槍,擊殺了守在前方十字路口的最後一名廂警員後,鬆了口氣緩和了一下緊繃的面部,並在身後破敗的樓房牆邊坐了下來,順手朝不遠處的安迪扔了一根菸。

接著他又抽出了一根菸向斯巴魯投向友好的眼神以示意,斯巴魯見狀,愣了一下後便擺手憨笑道:“不不不,不用了,嘿嘿......那個,我不會抽菸的。”

“你這個‘不會’可不算什麼好藉口哦。”波巴將手中的煙叼進了自己嘴裡並熟練的掏出打火機點燃道“不信你看你旁邊的那位,才兩三天就抽得不比我這個十多年的老煙槍差,這個你得練練哦!”

斯巴魯這人,好酒水卻厭惡香菸,他個人一直認為這酒是友誼的證明,味道香濃且可活血禦寒;而煙才真正是百害而無一利,且對於男人來說,香菸往往與那滄桑頹廢的樣子相伴。就拿自己身邊那位,乍一看可真不會以為這只是個十七歲的少年。

斯巴魯當然也早晚會變老,但他相信自己的心態永遠與生理上的年齡無關,他把這能一直保持的陽光赤子當作了自己的優越點。

“不過要論另外一點,安迪小哥你可要向這位斯巴魯小哥好好請教請教......”波巴湊了過來,用他那帶著煙味的口舌道“你不知道,安迪這小子就一個問題兒童,長那麼大連個女朋友都沒交過,哈哈哈......”

“您這可就別提嘍!”斯巴魯忍俊不禁的拍著波巴的肩膀道“小心這傢伙一會又要治我......”

安迪面色無奈的將手中的香菸抽盡,他起身走到了道路中央,望著前方未知的城樓小巷及那被煙火染得彤紅的夜空。冷漠的雙瞳映著這個曾經繁華大街,只要稍稍沉靜下來,他便能聆聽的道戰爭受害者們那無聲的哀嚎。

“二哥,我們該走了。”安迪看了一眼戴在左手腕上的一塊撿來的手錶道:“一根菸的功夫,足夠了。”

波巴聽罷,立刻又集合了手下的革命兄弟們,趁著這一身的熱血還未冷卻,趕緊又拿起了自己手中的傢伙們再振軍威,誓要將戰鬥進行指最後一刻,耗盡敵人的最後一滴血,增援三公里後政府府邸的革命軍防線。

斯巴魯站在安迪的身後,一隻手不停的摸搓著背在身後用黑色皮包包裹的巨劍,語氣帶著幾分怯意向安迪央求道:“呃......那啥,兄弟,要不你還是讓我跟你們一塊打吧,好久沒活動活動筋骨了,我......”

“既然那樣的話,我倒不如就地把你先殺了得了!”安迪的語氣帶著幾分凌人的輕蔑。

斯巴魯不禁被他這話嚇了一跳。安迪像面對著一個屢教不改的頑童般用力揪住了斯巴魯的一隻耳朵,並對他一字一句的發出了警告:“你小子給我記住了,若死在我手上,你還歹還能拿個好名聲;但要是你敢摻和這趟渾水,不論死活,你都只能成為陵卡的累贅。”

“行了,給我跟上。”安迪揪耳朵使勁,而這一鬆更是毫不客氣,害得斯巴魯硬是抱著頭緩了緩。但他同時也為這高興,至少安迪,他還在乎著與自己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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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大叔你還挺有福氣的嘛......”陵卡的雙手在水池中忙活著道“你家夫人和女兒都這樣漂亮,而且像你夫人這樣高貴的鬼族竟然願意下架給你這個普普通通的人類臭男人。”

“呵呵,你和你家那口子不也一樣嘛。”和陵卡幹著同樣活計的科克笑道“而且我的福氣可不僅僅就這哦!還包括你我二人這場有趣的邂逅。”

陵卡將手中剛洗乾淨的碗往旁邊一放,又耍起了自己的小性子道:“得了吧,我發誓這輩子都不想再碰到你這個傢伙,哼!”

“哦吼!收到!”說罷,科克趁著陵卡不注意,帶起了一陣小小的風“嗖——!”的一下便消失在了陵卡眼前。而陵卡左顧右盼了一道,這才有些著急的連忙道:“哎!你別真走啊......你想讓這那麼多碗筷全堆給我自己刷嗎?”

下一秒,嬉皮笑臉的科克回到了陵卡的身邊道:“瞧瞧,小小年紀就口是心非。”

而陵卡卻又急忙的收回了剛才急忙的樣子,並隨口轉移話題:“呃......話說回來,你打算之後去哪啊?呃......”

“這個嘛.......”科克若有所思道“去那個烏爾克看看我家那乖女兒和我的一個小老弟吧。倒也沒別的了,反正我這人只求這樣逍遙的活完剩下半輩子就行了,我以前也浪費了很多時間去幹什麼破正事。”

“烏爾克?巧了,我老公也去那了......”陵卡亦忍不住透露了一絲自己的擔心“他......也是去找一個好朋友了......”

而科克仍笑道:“行啊,到時候我幫你把他帶回來,你可以把搓衣板準備好哦!”

兩人心裡都明白此時的“烏爾克”象徵著什麼......在那已淪為屍場的繁華內陸都市,又有兩位英雄以不同的立場和目的降落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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