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這樣的,調查科克-耶德莎的事情我想暫時擱置一下。”星奇拉對著電話筒,儘可能的將聲音放低道“帝都這邊的通緝令我已經看了,伊莫提他已經被入榜有一段時間了,我認為這一切都是我的責任,既然發現了,我就不能坐視不管。”

然而,對於星奇拉這一本正經的解釋話語,電話的另一邊卻以一種令人疑惑的沉默來回應。星奇拉的喉嚨本能性的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又試探的道:“喂?在聽嗎?我在給你說正事,海倫......”

“啊啦啊啦,難得聽到你心急的聲音哦,哼哼......”話筒傳來了海倫那可醉人心魂的空靈聲線“對了,都這個時間了,雲魄那孩子睡著了嗎?”

星奇拉嘆了口氣,與海倫多年的相處使他練就了一種對事的淡定,使他在各種場合或者遇到各種人,都可以把持住自己的嚴肅,將該說的事情都能夠清晰明瞭的陳述,而對於任何題外話,也皆以最短時間內切斷。

“抱歉,我恐怕馬上就要叫醒她了......”星奇拉略帶著歉意道“畢竟好不容易找到這一點線索,我多晚一分出手,他就很可能又多害死一個人。當然了,既然你把雲魄交給了我,那她這次也必須隨我一同行動,請你不要介意,她跟我出來可不僅僅是為了長點見識。”

海倫笑道:“瞧你說的這話,咱好好的一家人還非這樣見外?我明白你的意思啦,培養自己的從者我們才更應該相輔相成。那今晚就看你的了,我親愛的理論家!對了,你回來可要體驗一下哦——用清澈的冥河之水沐浴的享受!”

這邊的星奇拉不禁打了個寒戰,但端正的五官並沒有顯露出心裡異樣的感覺。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對於他這位美麗且詭異的妻子,他最後也只能以任何普通人都能說出的問候來給眼前的話題打上字尾:“嗯,你今晚先好好休息吧,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嗯哼,那我先掛了!”合上電話後,以幽美的藍底魂蝶紋浴衣裹住其婀娜身軀的海倫無神的看著地面,右手溫柔的輕撫著那正在自己腹中孕育的新生,孤獨在這一刻盡現在海倫身上。

“拜託你......拜託你請讓我一人去償還自己的罪孽......”海倫自言自語道“啊啦啊啦,沒想到像我這樣的人還是會奢望只屬於普通人的幸福啊!命運啊,請不要在那一刻來臨之前予我災難,我以幽冥地獄的名義向您請求!”

所謂“強者之孤獨”海倫深有體會,一位掌握著強大力量的十七歲少女註定只能與無形的枷鎖相伴。不過除了她所愛著的家人外,確實還有一個更令人、甚至是令這個世界所恐懼的女性,能與她像一個普通的女孩一樣玩轉著青春。

剛剛睡熟便被強行叫醒,恐怕沒有人會不來氣,但云魄卻控制住了自己那點小性子,並像往常一樣為即將到來的工作或訓練穿好了衣服,梳整自己銀白色的齊耳短髮,將柳葉長刀佩於腰間,等待著自己主人的任何指示。

“也是時候該跟你上一課了,雲魄。”星奇拉將手中的通緝令遞給了侍於身旁的雲魄道“來,好好看看這張臉,記住他的相貌和名字,並記住他的所作所為及以後的下場。”

畫像中的男人眼神中猥瑣的目光使雲魄感到了本能性的厭惡,她現在還並不懂得自己的男主人讓她這樣做有何意義,但云魄在看到這不祥之像的這一秒,也能多少體會到了幾分星奇拉的慍怒。

“記住,這就是如過街老鼠似的不義之人!”星奇拉站起了身,以此強調道“習他人之技而利於己;為私利私慾而叛於師門且加害於他人。作為一名以生命為契約的從者,你一定要以此為戒。”

雲魄利落的將通緝令單摺疊藏於棉衣內,並依舊向星奇拉行禮道:“遵命,星奇拉大人......那星奇拉大人,您是因為這個人盜用別人的能力且做盡惡事,才打算去打敗他嗎?”

“不,這一點是我的錯,畢竟他會什麼不會什麼,都是我教出來的......”星奇拉緩和了些語氣道“我殺他的理由,也只是因為他頂用了‘海佬寺’的名頭。我希望你能記住今晚馬上要發生的一切,海佬寺寺主的從者——雲魄!”

就在烏爾克市還正燃於激烈戰火的同一時間,又一場藏身黑夜和寂靜的小規模戰鬥,於入眠的帝都聖哲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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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秒腦子裡還回憶著今天與木曉璇的談話,接著自己頭一枕,柔軟舒適的被褥貼緊了身體,一股濃重的睡意湧上了頭腦。這段時間自己身邊也發生了不少事,而現在就連斯巴魯也沒有陪伴在她身邊。

“這都幾天了,怎麼還不回來......”陵卡直起上半身,並將臉緊埋在枕頭裡道“而且去哪不好偏偏是烏爾克!這個傢伙......唉,平常也不該對他那麼兇的......”

“哎呀!我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呀!那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怎麼可能有事!”說罷,陵卡這擔憂的心事也漸漸被精神的疲憊給安撫,不管明天會怎麼樣?未來有能怎麼樣?都不是現在去考慮的。

不知,過了多久......

曾經兇險血腥的殺手生涯使得陵卡即使在睡夢中也仍保持一絲對外的警惕性,就像一個能隨時來回切換的開關般,這種僅為生存而形成的一種類似機械系統的神經質使陵卡能以理智控制睡眠和夢境,以便預防任何危險。

黑暗中斬出了一道暗紅色的鋒芒,本藏匿在黑暗中的刺客恐怕都沒有感覺到那一下快意的疼痛便成了陵卡刀下的怨靈。從被驚醒在床上起身拔刀到瞬殺敵者直至衝出窗外脫身,陵卡只需半秒。

落地後,刀鞘與刀面上的鬼櫻花紋章在冷月的照映下微微流動著腥紅的輻射,利刃本身的殺氣透入陵卡的毛孔。又一個環形的刃氣,同時將另兩個從左右方向突襲的黑衣人擊退。

“哼,不過如此而已......呼,鬼步匿行。”陵卡暫時將刀收回了鞘內,之前所迸發的殺氣及刀刃上殘留的血腥味也隨之被陵卡的調氣給掩蓋,月光引導著她尋找目標,她緊握刀柄的右手也欲打出一招完美的拔刀斬“看我的厲害,鬼櫻疾行斬!”

這是一招突進連帶著直線斬擊,但對方卻並沒有被完全命中,並以長刀與之相抵,一道耀眼的電光從刀柄從迸射而出,陵卡心一緊,連忙再與對方拉開距離。

但陵卡並沒有馬上停止動作,而是一個後空翻恰好閃過了另一個人的背後偷襲,陵卡銳利的黑瞳鎖定了目標。而對方沒能多拿下一秒的機會而無法招架陵卡那致命一擊而成了那第二滴血。

刺骨的寒風讓陵卡更真切的感到了殺人的快感,她跳動的心臟得到了一種久違的解脫感,純血鬼族使人驚心的嗜血在這一刻盡顯在陵卡鋒利的刀刃上。就在剛剛,陵卡終於重開殺戒,寄生在這具嬌弱纖細軀體的靈魂才想起來自己還是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女殺手。

流通著電光的長刀與雕花的“地獄新月”展開了白刃戰,對方將五大元素之一的雷電屬效能量注入武器以增強輸出優勢,而陵卡有的只是更純粹的血統優勢及高超精湛的戰鬥技巧。

“唔?這是......”在對方持刀微微撕開陵卡細嫩的臉頰時,一股特殊且醒腦的香氣也像那刀刃一樣於自己的鼻尖下輕輕掠過......

但此時此刻,陵卡根本不會去再多考慮一件事,她將全部的精力投入到這場決鬥,她要親眼看看敢在今晚招惹她的傢伙是誰——曾對自己“手下留情”過一次的滑稽大叔?還是某個大傻瓜一直深信不疑的神秘故人......

那人將雷電氣力全部與長刀的弧線相互黏連形成了一條響尾蛇形狀的雷鞭朝陵卡一陣猛烈的抽打,陵卡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強壓通電的痛苦,她咬緊牙強忍著雷鞭的撕咬,並盡力以武器運導著電流。

“呃......咳咳咳......”一口血反而讓陵卡減弱了皮肉上的痛苦,只見她盡力騰空一躍,藉助身上未散盡的疾電圍繞著這位雷刃刺客連斬四刀。直到陵卡再一次將刀收回後,半空中還殘留著暗紅十字的殘影。

“原來這就是‘鬼櫻十字斬’嗎?”對方捂著腹部,輕輕喘息道“也真不愧是你,那天我們眼神的互動我至今還清晰的記得,沒想到,我們之間也能有這樣一次親密的接觸。”

陵卡慢慢走近了對方,決鬥的勝利使她得意:“你這是在享受這場戰鬥嗎?哼......那你還是感謝一下我家那個笨蛋吧,要不是他,你恐怕都不定在本小姐的眼皮子底下活到現在。”

“你確定要殺了我?”對方用僅露出的陰冷雙眼盯著她道。

“要不你以為呢?傑維諾老師......”陵卡挑逗似的說道。今晚她又重獲了一種心情的舒暢,一時間她有了一種無事不通的優越感“我也來不及盤問你了,雖然我也確實有很多事想請教請教您。”

陵卡特意強調了最後一聲帶有敬意的字眼後,又一股突如其來的疲憊感像一條蠕蟲般蛀入了腦神經,這不是像睡意那種綿軟的感覺,而是毒性在麻醉著神經,使自己的肉體強行進入沉睡。

“既然要殺我,為什麼不盡快呀。”傑維諾拿下了自己黑色的面部偽裝道“只要一念之差,獵物與獵手也許便會相互轉換。”

這是陵卡昏迷那一瞬間最後所聽到的一句話,危機籠罩住了這個大意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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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陵卡再次甦醒的時候,首先感覺到的是臂膀四肢的痠痛感,肌肉雖恢復了原本的機能,但手腳的活動卻被外力給束縛住了,這種肌肉活力被強制壓制的彆扭感可想而知。直到她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並恢復了全部的意識,才看清了上方一張蒼白的臉龐。

陵卡渾身犯了個癔症,由於基本無法活動身體,她只得透過閉眼來尋求一種心理上的自衛。而眼前的傢伙表情逾漸不善,上來就伸手無禮的撫摸陵卡的臉蛋。

“真是可愛呢,哼哼哼......”對方毫不收斂的露出了他病態蒼白的臉上令人作嘔的淫笑“傑維諾大人的眼光確實不錯,真沒想到我古田竟也能有這等福氣......嘿,小姑娘,告訴我你的年齡吧,那樣的話我可以酌情考慮考慮我下手的力度,哼哼哼......”

“帝都好像也在追捕你呢古田-伊莫提先生。”陵卡先咬牙忍下了對方的行為“你先讓傑維諾那個傢伙給我滾出來!是他敗給了我,我們之間還有一檔事沒有解決!”

看樣子陵卡並不是他想象中那種會因害怕而屈服且哭泣求饒的弱小兔子。這種與她形象毫不相符的堅強反而消減了一些古田那從眼神裡溢位的佔有慾。也許,這個時候他也多少有點失望吧。

相比起古田,傑維諾殘忍的用一根纖細的手指準確無誤的透過她之前留下那恥辱標記“T”字形傷疤在她肌肉層下的血肉來回攪動,這是身體之痛與人格侮辱的雙重奏。陵卡將全身細胞繃緊,將一顆殺心狠狠的按壓,但表情所無法再保持為自尊的犀利。

傑維諾將染得鮮紅的手指從傷口內抽離,陵卡這才發出了痛苦的嬌喘,但她依舊選擇無聲的忍受......身體已經被拉伸並銬在鐵床上的她,或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但她也寧可為保住自己最後一點脆弱的自尊而痛快的死。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這一句話便將自己與傑維諾這短短几日的明爭暗鬥給概括了出來。

傑維諾眼中亦閃動著仇恨道:“烏爾克市的叛國者安迪殺了我唯一的兄弟,我便要奪走他的一切!包括你們這些愚蠢無知的朋友!看著吧,不出三天,你所尊敬的人和你所愛的人都會化為死屍,而你也會生不如死!”

陵卡只是發覺他這段話裡的資訊量有點大,但她並沒有多問,只是想繼續聽他說著。假如傑維諾這傢伙真以為自己沒救的話,恐怕就不會在意說多說少之類的......

“倒也多虧了這位海佬寺出師的東城藥郎古田先生的禮物,否則的話,結果還真不一定。”傑維諾拍了拍身旁的男人道“話說回來,古田先生也是挺年輕的,作為新娘的你應該不會太介意吧。”

這句話又似在冒犯陵卡心中的雷區,傑維諾專以復仇者自居,還不忘臨走補上一刀道:“行了,陵卡小姐,我也得去烏爾克市替你的斯巴魯收屍了。順帶一提,那封信......其實也是我寫的......”

“喂,你......”傑維諾並沒有回頭應答,難不成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在別人所設計的條框裡像傻子一樣團團轉嗎?

“終於等到我們獨處的時候了,怎麼樣?我的新娘。”浪漫的話語也因這個人而變了味,即使現在無法脫身,陵卡也沒必要去怒罵這個不管是從外表還是神態都盡顯猥瑣和惡臭的男人。

但是,自己作為少女的清白就在這一刻被這種小人給玷汙了嗎?

悲痛油然而生,為了斯巴魯她還不想死,但面對這種蹂躪她又有了一種欲咬舌自盡的衝動。

“哼哼哼......”耳邊還環繞著淫笑,但她含著淚水的眼睛卻被房樑上的一位“君子”給吸走了注意力,乍一看,倒還以為是一隻滑稽的猴子掛在了房樑上。

“不,不會吧......”陵卡突然驚訝道“竟然是你......”

古田也因此僵住了那隻準備非禮陵卡的手,並呆滯的望著那嬉皮笑臉的中年男人——一身不入流的穿著,只有腰間一把長軍刺唯獨閃亮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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