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閉嘴,統統不許動。”雖說房間的兩位主人可能無法預料到今夜會有人闖入,但眼前這突然而來的入侵者卻和夫妻兩人想象中的並不一樣,不可預料的闖入,但這突然之中卻沒有夾帶著這位不速之客情緒上的慌亂和兇惡,僅僅是一貫的冷漠沉穩,包括他的話語。

入侵者安迪在相隔四米左右的夫妻兩人之間便停下了腳步,眼珠不停的左右打轉,坐在左邊椅子上的老闆娘驚愕失色的盯著他;而右方的老闆大叔反而顯得冷靜些......似乎是為了確實一下這兩人是否都在看著自己,接著,安迪稍稍握緊了右手的水煉天晶,淺藍色幽美柔和的光芒顯在兩人眼前。

“你,你是......魔法師?”老闆不禁被安迪手中奇怪的武器給嚇了一跳,面部鬆弛的皮肉抽搐著,並怯生生的問道。安迪有意的瞥了他一眼,聲音依舊像剛闖進房門時那威脅的話語一樣平板冷酷道:“沒錯......所以對於普普通通的你們來說,知道遇上我意味著什麼吧。”

說罷,安迪不等夫妻倆人有任何回應,便在這房間主人面前自顧自的四處環走、翻箱倒櫃......見此景,夫妻兩人打心眼裡甚至有些慶幸,希望這個外表頹廢潦倒的少年魔法師趕緊在自己忍耐至極限前一飽自己的包囊,趕緊走人......

“打擾了兩位休息我也很抱歉,沒別的事,只是想跟兩位打聽一個人......嗯?”恐怕安迪本人也是剛反應過來自己前來“拜訪”的目的,但半句話還沒說完,便因為順手在一口抽屜內翻到了一支深褐色新鮮的經典雪茄而打斷。

“呃......請問您......呃,我覺得我們可以坐下好好聊聊,您要不要喝點晚茶或者咖啡?”老闆說著,還不斷的給對面神情呆滯的妻子打眼示......那女人在這種情況倒還算機靈,連忙起身並假裝忙活起來,帶著僵硬的笑容並試探安迪道:“啊......抱歉失禮了,客人,其實像您這個年齡,我認為喝點牛奶應該更好的,您好像也就比我大女兒大一兩歲......”

“有助於睡眠,嘿嘿......”老闆娘強顏的看著安迪,而安迪根本不理會夫妻兩人這為保命而出的最虛假的熱情,只是在擺弄了幾秒手中的雪茄後,將這比普通香菸濃重幾倍的傢伙叼在了嘴裡,並點燃......

“唔咳咳咳......唔......咳咳咳......呃啊!該死!”雪茄重口的劑量逼得安迪肺管幾乎撕裂,病痛被自己反覆激發又折磨的痛苦並沒有阻止安迪再抽著要命的第二口,二口之後,又是一陣劇烈的乾嘔,直到將一口帶著血絲的濃痰連帶粘稠發黃的胃液吐到乾淨的白瓷地板後,他才得以暫時享受一下喉管的痛快。

“嘶——啊......不必了,小事而已,我問完就走......”安迪噴出了一口煙霧,繼續道“問一個人,就是那個金頭髮綠色眼睛,穿戴挺有範的白皮豬男孩......”

安迪說話間,那夫妻兩人也不由自主的站在了一塊,疑惑且厭惡著對視了一眼,看著眼前的入侵者也緩緩坐在了椅子上抽菸,似乎也逐漸平靜,便心裡給自己壯著膽子,反問安迪道:“呃......對不起啊先生,麻煩你說清楚些......”

“嘁......你們從早奉承到晚,說忘就能忘?”安迪抽著煙,斜眼看著兩人,其聲音低沉的令人發毛“包括他的名字、來歷,還有他住在哪個房間裡,把你們所知道的都告訴我就好。”

老闆娘看向自己的丈夫,而老闆卻一改之前和氣且膽怯的樣子,站起了身並故作嚴肅的神態,看起來心有決意的對安迪道:“不管你是什麼目的,但我還是請你離開吧,你說的那個人再怎麼樣也是我的顧客,我有義務保密客人的資訊......”

說到最後還是以發顫的語氣草草收尾......也不知是旅店老闆根本不相信安迪會這樣簡單的放過他們或者是真心想這樣保護自己的貴客?只怕他們一直會以為眼前的入侵者再怎樣惡劣,他的心好歹也是肉長的......

“請回吧!你想要錢的話你拿走也無所謂!”老闆試圖打發安迪的同時,也對安迪發出了警告“害人之心不可有小兄弟,如果你還是不肯離開的話,我完全可以立刻通知廂警員的長官們逮捕你!”

“但是你也要知道,我將自己的法力蓄滿劍刃只需要三秒。”安迪語氣平和的陳訴著,並向這夫妻二人頭一次露出自己的冷笑:“其實......我根本不需要使用什麼法術,甚至說也用不上手裡這塊破鐵,哼哼哼......”

這句話滿是對這種小人物鄙夷的嘲諷:並不是因為這夫妻倆對於武力一竅不通,而是沒想到......他們竟然不認為自己會對他們下殺手......

“嗯,您都這樣說了,那我也就不好強求了......”順著,安迪搖手將水煉天晶再次能量化並以透過身體吸收的方式進行收回。而看著轉身並終於準備離開的安迪,這夫妻倆可算是鬆了口氣......

“話說回來,你們家那兩個女兒倒是睡得挺香的樣子,不如我離開前再替兩位去看一眼,整整被子之類的......”看似準備離開的安迪終於在這時對二人打出了殺手鐧,且有意的回首傲然道“那我就告辭了,祝你們女兒能做個好夢。”

說罷,安迪再次回身,並在邁出第一步前心中開始默唸自己的步數——一步......兩步......三步......

“別這樣,別這樣小兄弟,有話好好說,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老闆到這也不得不認慫,他心裡明白,就算安迪不殺他們那也會使出更多的狠招讓他們生不如死,尤其是他的兩個女兒“他叫威爾-阿拉德,住在第四樓的第六號房間,跟在他身邊的還有一個女孩,叫夏蕾絲-阿拉德,就住在威爾先生隔壁的四號房間......”

一共三步,三步總共用了不到兩秒,看樣子也差不多了,畢竟話語進入人耳朵裡多少也是需要點時間的......安迪心裡琢磨著。

“重點說那個叫威爾的,他是哪裡來的?”手中剩下的雪茄頭這才想起來脫手扔掉,並神色嚴峻的繼續對老闆質問道。而老闆卻神色煩難道“沒了,真的沒了......我就知道那麼多,但就憑威爾先生的姓氏,他至少也是個貴族少爺之類的......”

“阿拉德”安迪當然知道,被譽為安裡士七大封土之首的榮耀封王家族,此時此刻,安迪不就正在阿拉德的王都英格巴薩中,且是這次繁華的街道上,正與他們管理下的平民們“交流”中嘛......

“嗯,這樣就可以了,手下的封王效率挺不錯的嘛,親愛的......”安迪自言自語的嘀咕了兩句,並又對老闆道“對了,請把你的錢包給我。”

恐怕是老闆一秒都不想再面對安迪了,便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錢包掏出交給了安迪......安迪接過後掀開,一手便將裡面成把的大票子掏出並兩指一卷,塞進了自己的襯衫內兜裡,這次,他終於打算離開了:“今晚的談話不許提,到時候,您就以單純‘入室搶劫’去舉報我就是了。”

看看這個來的時候自然而然,走的時候亦頭也不回的劫匪,又看著房屋內地板上已被吸食乾淨的珍藏雪茄、半乾的濃痰以及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座椅櫥櫃......此時的老闆再也忍不住早已憋悶在心中已久的情緒,指著剛剛走到套房門口處的安迪破口大罵:“混蛋、人渣、敗類、臭蟲!看著吧,殿下會為我們主持公道,有種你別死在威爾先生的手上!”

安迪回到了燈光黯淡的無人大廳中,一根菸又再兩指間點燃,只可惜他現在不能這樣悠閒的抽完。

“論這無情,你還不如我;但論這殺人的快意,我可能還比你要差點......你說是吧傑維諾......”沉思罷,他快步來到了樓梯口,準備計劃著下一步的好戲。

——————————————

一小時後,夏蕾絲坐在車上同司機來到了山路,這裡和山面另一邊的城市與環湖的景色截然不同,夜晚的山路鮮有路人車輛,且經過都只是默默的經過,沒有人還會有閒心再互相打個招呼......左邊靠著山崖,右邊則是澄澈的湖水映照著血色的血光。而前方,卻是一條綿長而置地陰森的道路。

司機突然又按響了喇叭,驚醒了後座上昏昏欲睡的夏蕾絲,夏蕾絲動手輕輕揉了揉眼睛並往前一看,原來在正前方還有一輛車正和他們相對而行......的確是“正前方”,那輛相對而行的車也和他們在同一條車道行進。

“唉,真是的,這是怎麼開車的?不知道這裡是絕對禁止逆行的嗎!”司機抱怨著,並減緩了速度,一手不停的按著惱人的鳴笛,並大聲喊道:“喂!前面那個兄弟,怎麼搞得啊你?是第一次走山路啊還是不分左右?”

可那車一不減速二不變道,依舊以正常速度繼續向夏蕾絲這邊來,司機眼看著馬上來不及了,於是便連忙打起了方向盤,打算自己也暫時變換逆向車道,趕緊繞過這輛不懂人話且隨時都可能惹禍的車輛......

“對不起啊,小姑娘,剛剛沒有嚇到你吧......”司機擺弄著方向盤同時,倒不忘慰問了幾句後座的少女“唉,不過你瞧這是什麼事啊?就怕那個車的傢伙喝酒了......哎,怎麼回事?”

車輛突然間失去了控制,司機在操作中似乎感覺到了可能是一個輪胎的問題,司機不管如何用力都無法再將汽車扳回直道,只見即將撞向斜方的崖壁。而夏蕾絲這邊卻意外從後方發現,另一輛車竟然向右方半調頭橫車堵住了後方的道路......夏蕾絲這才明白這恐怕不是什麼因意外而生的車禍。

“呃......什麼情況啊這是......喂,沒事吧小姑娘?”司機捂著自己因震擊而昏痛的腦袋,並連忙回頭察看夏蕾絲的情況......而夏蕾絲則忍著眩暈的痛苦,趕緊下車先探個究竟。

“呦呦呦!真是中了頭獎了!”夏蕾絲剛剛踉蹌的爬下了車,便聽到了這樣一句怪聲,只見前方有三個瘦高的男人向夏蕾絲這邊緩緩走來,三人手中各還拿著不同的武器——左邊的是把匕首,右邊的手裡握著一枚鋼棍,而中間的卻是一把手槍了一個手電筒。

“你們,你們是什麼......呃唔......”中間的男人不待她說完話,便將一束強光照射在了夏蕾絲的臉頰上。在這樣一睹其少女的容顏後,其中那個握著匕首的人首先接近了夏蕾絲並動手調戲道:“哎呦,還真是個美人啊,兄弟幾個今晚還真沒白跑一趟!”

不過就這樣毫無防備的靠近夏蕾絲,看來這群傢伙恐怕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意識......夏蕾絲趁著眼前的傢伙還正在捏著自己的下巴垂涎著自己的容貌同時,右手暗地裡將弩箭化於手中,準備直接給他的肚子狠狠的來一發......

“啊......呃......”但下一秒所發出的叫聲卻是種清脆的呻吟,因為真正倒下的人卻是夏蕾絲......還在自己剛剛拿出武器時,自己的腰部突然受到了似乎來自後方的一陣衝擊和刺痛,接著,夏蕾絲只感渾身發軟並倒在了地上。

“你們還是不行啊,還不如我這位‘小波巴’一槍爆胎來的實在,哈哈哈......”又一個人單手扛著支狙擊步槍從山崖向上三米多處跳了下來,夏蕾絲這才明白,這一切都是他們這夥人的圈套。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麻醉彈多少也影響了夏蕾絲話語的利落,她只得語無倫次的儘量表達自己的意思“是那個安迪的同夥嗎?你們是不是,呃......好,好暈......”

“哈哈哈哈......不錯吧,美人,正好曼妮大姐頭不在這,咱兄弟幾個一塊來個痛快吧!”被麻醉彈擊倒的夏蕾絲更顯其柔弱,這更大大激起了這群人的興奮。而那個打著手電的男人卻故作淡定,他左手仍照著地上的夏蕾絲,右手卻用手槍槍托敲了一下拿匕首這傢伙的腦袋道:“行了吧,維姆老弟,曼妮大姐不是囑咐過我們不能碰人家嘛,而且,這好像還是安迪的命令。”

“嘁,少拿安迪來壓我!哼......到口的女人不讓嚐嚐鮮,我看你也不情願!”維姆不滿的抱怨道“算了,我先去把這個美人綁起來,咱們回去再說!”

而就在維姆從自己的車上搬出一堆麻繩並走到夏蕾絲身邊且是計程車駕駛室車門邊時......其司機在黑暗中悄聲的走出了駕駛室,神色兇怒的雙手舉起了一根鐵棒,並朝著下方維姆的頭部砸去......

但維姆畢竟是個殺手,在鐵棒向下揮動的一剎那,維姆立刻反手將其繳械並一腳將其踹倒。而司機大叔卻並不罷休,大聲憤怒的叫喊著要和維姆拼命。

“啊啊啊......你,就是你!畜生、混蛋!”司機死力想掙脫其他兩人的束縛,但這都是徒勞,維姆似乎也認出了司機,不禁獰笑著說道:“呦!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嘿嘿......跟你說啊,那天半夜,你女兒把我們哥幾個服侍的真不錯,哼哼哼......”

這樣一句,徹底令司機失去了理智,最後,他們幾人又一同將司機放倒,且讓那位一直沉默的鋼棍男照頭一掄,結果了這位頗為熱情勇敢的司機大叔......這一切,皆被無能為力的夏蕾絲看著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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