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眼前仍有著些似迷霧薄紗的陰影,過度的勞累和驚嚇逼迫著皮埃爾重新陷入死寂的沉睡,但他卻選擇強忍著、儘可能的清醒著,為的就是將這一切都默默受進眼裡......或許他恐怕因此再一次感受到了安迪的強大並與自己這不可逾越的差距,雖然心裡發著酸澀但他同時也需要靠此進一步的刺激著自己的心。

敵人的數量突然一下子便增多了啊,同時與四位強力的禁軍軍官對峙,我以後可能做到嗎?皮埃爾脆弱的自尊打心眼裡自我疑問著......而安迪所面對的,為首的少年團長赫爾赫拉站在最前方,翠綠精神的眸子凌然的看著安迪冷酷滄桑的面容,似乎是在刻意的令安迪知難而退,畢竟來自下水道的老鼠是怯於面對任何華麗的事物......

除此之外,馬克西爾雙手架著鋼炮筒站在最後方,臉上帶著兇悍的壞笑,其炮筒已經瞄準了安迪的腦袋,隨時等待著可將安迪腦袋轟成碎肉的機會;而四人中唯一的女性蕾澤絲倒更為誇張,她那在修身的禁軍軍裝下更顯嬌柔苗條的身材幾乎緊貼著傑維諾,自己的雙臂纏繞著傑維諾的一臂,其笑容且十分可人......

安迪大體可以判斷的出這位少女軍官與傑維諾之間是怎麼的關係......但又反觀傑維諾本人,雖然並沒有掙脫,但卻是一臉的嫌厭......

“他奶奶的......”安迪的牙齒上下用力一併,且從縫隙中竄出了這樣一句,他明白對面突然出現的三人這一系列的舉動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避免傑維諾與安迪再發衝突,生怕安迪又傷到了傑維諾......想到這裡,安迪一股怨氣突生,在同時面對著四位強敵時還是習慣的點燃了一根香菸。

“我也真是想不到,說是要給自己兄弟報仇且親手殺了我,結果幾乎沒怎麼打,你這個傢伙就跑到自己戰友這哭爹喊娘了......”說這話時,安迪並沒有那種嘲諷的笑容,有的只是一種蔑視和厭惡,他這樣試著扭曲著事實,為的就是在無法繼續用雙手戰鬥的情況下刺激傑維諾的心。

“你這個傢伙......”傑維諾不禁惡狠狠的說道,要知道,此時傑維諾的心情恐怕和安迪差不多,同樣是因為這三人的插手中止了決鬥,讓這兩位原本早就該在麥克林姆宮大廈頂端決一死戰的兩人又得拖到以後再算賬......

傑維諾也嘆了口氣,他試圖掙脫蕾澤絲而扭動了一下身子,並忍著性子說明......甚至還有一絲請求的對其他三人道:“好了,如果你們有時間的話就等我收拾掉安迪再集合;或者現在馬上給我先離開,我之後會給元帥大人一個答覆......”

“我們只剩不到一小時時間了,傑維諾團長!”赫爾赫拉一本正經的告誡著傑維諾“復國派黨羽的叛軍已經在襲擊多個沿海港口了,他們想癱瘓我們的水路活動,相關的廂警部隊已經與他們開始交火,我們四大軍團作為新生的禁軍精英部隊被選為了第一先鋒,我們必須馬上回去覆命並同時動用海陸空暗四方面力量將他們各個擊破!”

費這口舌,而且還專門腔正字圓的說了那麼多,但傑維諾他在乎嗎?雖說身為當事人的他真的並不在乎,他只想儘快的復仇!然而這番話卻反而引起了安迪的注意......

“慢著,麻煩跟我解釋一下,你們口中的那個‘復國派’是什麼來頭?”安迪並不是因此而驚訝,他只是想去證明什麼......而並不等那赫爾赫拉說話,站在後方的馬克西爾卻搶著說道:“哼!你他媽管那麼多幹嘛?反正你們和他們一樣都是一堆廢物而已......”

“不過比起他們,像你們這種全由刁民暴徒組成的革命同盟可能還低了一個檔次。”蕾澤絲笑著,接了馬克西爾的話把道“不過話說回來,能和我這親愛的傑維諾長官較量幾下,你應該好歹有點本事......”

“喂,我說臭小妞,你能不能別總是搶了老子的話!”馬克西爾的確是個火爆性子,就如他那沉重猛烈的重炮一般......而蕾澤絲也跟著鬥起嘴道:“切!話說的慢怪我咯......”

可能傑維諾也終於受不了了,他發出了最後一句警告:“我再重申一遍,今晚只是我和這個傢伙的私事,我今天必須把他碎屍萬段!”

“那......親愛的傑維諾,不如由我來代勞吧,時間不多了哦。”蕾澤絲說罷,主動將身子從傑維諾身上分離,接著又向安迪一挑眉,伸出右手並輕彈指甲,一絲微弱的凍氣射線刺向安迪正在從煙盒取香菸的雙手,最後一下子將安迪整盒新鮮的香菸凍結,好好的一盒煙就這樣全報廢了......

安迪突感刺痛,微弱卻十分醒腦的痛感不禁令他雙手一抖,被薄霜凍結的煙盒掉在了地上......安迪下意識低頭一看,那無處安頓的煙癮又化為了心裡的一層怒氣,安迪重新握緊了劍柄,眼神依舊以更令人戰慄的冷酷釋放著他的怒意,對於安迪來說,他恐怕連怒火都是寒冷的......

“這樣也好,雖然不符合命令,但我們必須儘快將事情處理完畢!”赫爾赫拉也隨之應聲道,只見他雙手分別幻化出了一對白刃紅影的短劍,並以一種四人之首的口吻命令道“都聽好,我們同時攻擊,爭取一個合擊直接命中!”

下一秒,赫爾赫拉主動充當前鋒,正面向安迪突擊,身影幾乎是瞬閃至安迪面前,其手中的雙劍更是以“叉”性斬擊令安迪措手不及......接著,安迪與赫爾赫拉的僵持只持續了兩秒,蕾澤絲和馬克西爾便同時向前方施法......

“來嚐嚐本大爺的怒火吧,這就是冒犯我們禁軍的下場!”馬克西爾大喊道,並持炮蓄力噴射出了熊熊火焰。而四人中唯一一個不使用武器的蕾澤絲雙手施法,使出了同樣以水為基本元素,但卻是零度之下的寒冰法術:“五大元素-急凍射線!”

蕾澤絲的這招雖然與天明奈葉的恰恰相反,但其施放的形式卻和“火法烈焰衝擊”及為相似,安迪騰空一躍掙脫了赫爾赫拉,接著在與朝著斜上方襲來的火焰和冰法幾乎同時擦肩而過......

安迪降落竟直接指向了傑維諾的位置,在地面上其他三人反應過來之前,傑維諾就已經提前有所防備,其長刀與安迪相抵,銀刃迸發而出的雷電使得傑維諾以雷刃將安迪怎麼個人擲向了身後幾米遠,並補了一招雷切將其重傷。

“靠,這又他媽什麼情況!”馬克西爾這才反應過來,並連忙回頭看著半蹲在地上忍著疼痛的安迪。赫爾赫拉或許在這四人中算的上是比較謹慎聰明的,但可惜他離得太遠,沒能及時配合傑維諾進行擊殺。

最終,這三人還是輕敵了,他們沒有料到安迪確實擁有同時與他們四人周旋的力量。

“你們,咳咳咳......”舊病復發,安迪只感一陣虛弱,口中又多了一團血痰,他雙指令碼能性的退後並貼緊了後方的窗戶......

“可以了,傑維諾......”赫爾赫拉再一次走到前頭,並抬起了左愛以示停戰道“今晚算是我們輸了一回,畢竟沒有太過重視孤身奮戰您的實力,回去養傷吧,我等期待與你再一次的戰鬥!”

聽著赫爾赫拉這堆用濫的詞彙,傑維諾手捂著臉,真恨不得將自己整張臉皮撕下來,本以為加入了禁軍更方便了自己去對付安迪,但他沒有想到目標就在自己伸手可得之時又突然迴避了自己幾公里遠......

四人離開後,安迪一把抓起了皮埃爾,接著又對剛剛甦醒的克里克三人道:“還能走嗎你們幾個,傑維諾那傢伙人走了,但他可沒把兵也收回去......”

血戰還是沒有完全結束,三人掩護著揹著皮埃爾的安迪繼續著逃亡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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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又過了多久......安迪從沉重的夢魘中甦醒,脊背之下是令他熟悉的床鋪質感,直到望見了正在同一房間內忙活的凱里莎他才明白——自己這一次不僅又成功的逃脫並活著回來了,而且恰好和之前重傷的凱里莎調換了個位置。

傷口好像也不怎麼疼了啊,自己發覺自己赤裸著上身並圍著胸部包了一層繃帶,安迪望了一眼窗外的夜晚......沒錯仍是夜晚,在自己醒來之後,而不是一覺睡到了白天,想到這,連安迪自己也不禁暗歎著自己過於緊張甚至失去休息本能的意志力......

“唔,你可算醒來了啊,老哥......”只見凱里莎一臉不悅的向他走了過來,安迪不知道凱里莎又在鬧什麼小情緒,只得先敷衍的回答道:“呃......是啊,你還不回去休息嗎?”

話音未落,眼睛依舊銳利的安迪無意中發現了凱里莎左手手錶上的指標指向——竟然是八點二十分?可是安迪清晰的記得,自己在“今晚”出發的時候就已經過了八點三十分後,難道是凱里莎這廉價手錶出錯?或者是......

“別盯著看了,老哥......”凱里莎有些無奈,罕見的拿出了一副故作穩重的語氣道“現在就是八點二十沒錯的,只不過不是老哥你以為的那一天。”

“那,呃......咳咳咳......”直到真正開口準備說話時,才感到了自己的喉嚨是有多麼的乾渴,凱里莎將早就準備好的一杯水遞給了他,安迪一飲而盡後,清了清嗓子道“咳咳咳......看樣子,我這差不多睡足了一整天的時間?”

“哎呀,一整天就是一整天,少在這咬文嚼字呢......”凱里莎臉上這不知何由的鬱悶依舊,但安迪卻懶得在乎她的心情,他實在記不起來了,長達二十四小時的記憶空白對他這種來說還是太久了......

“對了,我這正好給你熬了一碗燕麥粥,你趁熱喝了吧,從回來到現在你也就進了那一杯水。”說話的是凱里莎,她將一碗熱騰騰的牛奶泡麥片端在了安迪面前,此時安迪知道自己也該補充一下自己的精神頭了......

但他所謂用來補充精神頭的東西可絕不是這碗燕麥粥:“對了,也麻煩你替我出去一下,幫我找幾根菸來......三四根就可以......”

“死煙鬼!我記得剛認識你的時候你不是不抽菸的嗎?”這句話並沒有嬌嗔或調侃,就算凱里莎單純的怒意,在她的神情從鬱悶變為慍怒時,好像還有一股熱流溢位了她的眼眶......

但凱里莎只是用胳膊將眼睛用力一抹,接著便把手中的燕麥粥放在床頭櫃上,語氣強忍著哽咽的不適道:“行了行了,你趕緊吃了吧......”

見狀,安迪只是嘆了口氣,便伸手拿過粥碗小喝了一口......他倒並不是不懂凱里莎此時的心情,恐怕只是他活著的這僅僅十七年便已經經歷、見證了太多太多,為了生存和自我保護,他不得不自我打壓著一些更富有人性的情感,只保留了適度的理性。

大半碗粥過後,凱里莎的心情也稍有平復,她用自己發紅的眼睛看著安迪,並向他說了在自己回來之後的事情:“倒也沒什麼,反正你們受傷都很重,但你在見了我之後就突然倒下了,當時還揹著皮埃爾那傢伙,哼......大體是這樣,誰知道你們到底經濟了什麼?克里克、維姆那群混蛋也不給我說實話......”

“我只記得我確實遇到那個人了,他的確是我仍沒能決出勝負的老對手......呃,好像,我還遇到了幾個和他一夥的......”安迪話沒說完,凱里莎便打了個哈欠起身準備離開道:“呼,行了......我要回去睡覺了,有什麼咱倆明天聊吧......”

凱里莎開啟了房間門後,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回頭又提醒了一句道:“對了,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皮埃爾那個傢伙自打回來後就有點不對勁......老哥你有空就先去看看他吧,晚安!哼......跟自閉似的,奇怪的傢伙......”

最後一句又是低聲的嘀咕,凱里莎離開並順手帶上了屋門,安迪也再次將自己的身子癱躺在了床鋪上,一股睡意襲上的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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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一的能力“繳械握術”......這個看似只能替別人料理後事的特殊力量,既不能殺人也不能救人,僅有的用處只是讓他人失去殺人的能力......皮埃爾在昏暗中痴迷的看著自己的右手掌,好似他能僅靠肉眼便去欣賞他右手特有的神奇......

“但我的理想不僅僅這些,我要贏得並帶走我所追求的一切,包括強大的武力以及你......凱里莎小姐,呵呵呵......”皮埃爾詭異的笑著,其笑聲甚至連他本人都不禁感到一陣發麻“所以說,如果上天不肯賜予我配得上你的力量的話,那我就不如自己去尋找,而今天,我便找到了最合適的一個!”

趁著死寂的黑夜,皮埃爾確定安迪早就因疲憊而再次陷入沉睡,他早就在凱里莎離開之前便藏身在這附近,直到凱里莎她連同她那無時無刻不令皮埃爾興奮的外表離開,他才不舍的看了一眼凱里莎的背影后偷偷溜進了安迪的房間並蹲在已經入睡的安迪床前......

這恐怕是皮埃爾賭上了他畢生的勇氣了,皮埃爾甚至不顧眼前的男人還有一個“青發夢魘”的惡名,將右手緩緩透入了安迪的身體內......沒有痛覺,彷彿完全避開了血肉之軀,並攪動著安迪那如海水般的法力源泉。

“水煉天晶......水煉天晶......”皮埃爾搜尋著那柄讓他震撼啊三稜劍神器,他要將其佔為己有,利用它的能量使自己變強......

“慢著,這,這是......”皮埃爾似乎摸索到了另一個更為神秘的東西並用手抓住了把柄將其緩緩抽出,他不敢相信,這個東西僅僅外形便有兩米長......

色彩為深藍,比水煉天晶那令人舒暢的寶藍更富有犀利的味道,身形似長槍,但頂端卻立著三支矛尖,其氣息似乎有一種波濤神明的低語,在誘惑著已經走火入魔的皮埃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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