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祖母過壽宴怎會在定遠侯府?”杜甜芝看著定遠侯府門前兩座威風的石獅子,心裡羨慕極了。

她家和姑祖母家並不常來往,這次來拜壽也只孃親帶著她而已。不是說姑祖母家裡並不寬裕,那些表姐妹都要擠在一個小院子裡過活嗎?

“我聽你父親說過,宋家有一位叔伯靠戰功封了侯,想來應該就是這定遠侯了!”

“我竟不知姑祖母是定遠侯府的!”杜甜芝眼睛亮了起來,“母親,你怎不早說?”

“你沒聽懂我的意思嗎?是你姑祖父的兄弟封了侯,跟你姑祖父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說出去不就是宋家被封了侯嗎?”杜甜芝語帶不滿,“一家人講究的就是同氣連枝,姑祖母家既有這麼大的助力,合該好生利用才是。”

說來道去,她也算是定遠侯府的親眷!

“你可別想那些有的沒的?”杜母警告杜甜芝道,“京中貴人多,哪個都不是咱能得罪起的。咱們今兒吃了壽宴,明日就走。”

“娘——”杜甜芝心中不滿,光看這門楣就知道定遠侯府不是一日兩日能看完的,她們是姑祖母的嫡親,怎麼就不能多待些日子了。

“咱們和你姑祖母並不親近,你祖父祖母過世後,更是少有來往,過年過節的都沒有走動過。”杜母很有自知之明,“做人要有分寸,別妄想不該有的。”

杜母見杜甜芝動了攀附之心,便將她拉到一旁教育。

短短一刻鐘,就有車馬絡繹不絕的停在定遠侯府門口,下來的男子無一不是衣著華麗,通身氣派。

杜甜芝看的發愣,怪道都說京城好呢!

“娘你快看,從馬車裡下來的怎麼都是些老爺和公子哥呢,怎的沒有夫人和小姐?”

“我怎麼知道?走吧,本就來遲了。”杜母牽著杜甜芝往前走,“交代你的事情記牢了!”

“娘放心,女兒有分寸的很。”

“你知道就好。”

杜母和杜甜芝此次進京只帶了一個嬤嬤和一個丫鬟秋葉。

定遠侯府門前好不熱鬧,嬤嬤將杜母和杜甜芝護著,秋葉便上了臺階去詢問看門人。

“原來是三老夫人的孃家人來了!”看門人迎客的笑容又誇張了一分,“姑娘你稍候片刻,我去叫周管事來親迎。”

很快有位梳著婦人頭的年輕媳婦兒從大門邊上的角門走了出來,直走到杜母和杜甜芝面前。

“舅太太安!舅小姐安!”管事媳婦端正行了個禮,“三老夫人唸叨舅太太半晌了,舅太太這一路辛苦。”

“我是周家媳婦兒,舅太太舅小姐有事只管吩咐。”周家媳婦兒見兩人不說話,便打著手勢帶路,“舅太太舅小姐這邊請!”

“多謝你了!”杜母開口回了一句。

“舅太太客氣了。”

杜甜芝打量著周家媳婦兒,又分出半分心神觀察著周圍的人。見周家媳婦兒把她們從角門引進去,杜甜芝立馬就變了臉。

她們可是定遠侯府正兒八經的親戚,讓她們走角門是個什麼道理?怎不見侯府的人把那些老爺公子哥也引到角門來?

“舅太太,舅小姐,三老夫人今兒大壽事忙,難免有照顧不周的地方,請多見諒!”周家媳婦兒的歉意顯在臉上,分明是看出了杜甜芝的情緒。

“周家的,你們侯府的正門是隻能走貴客嗎?”杜甜芝站在角門外面不走了,“還是說我姑祖母的孃家人只配走角門?”

已經進了角門的杜母尷尬極了,這丫頭真能給自已找事!走角門怎麼了?他們杜家連角門都沒有呢!

杜母一把拉住杜甜芝往裡帶,“咱們是來祝壽的,不是來鬧事的。”

門口那麼多貴客呢,萬一這邊鬧大了被人注意到了可如何是好?

“舅太太,舅小姐,今兒招待不周了,請見諒!”周家媳婦兒趕緊道歉,“說來這是個誤會,你們且先進門,我慢慢給你們解釋。”

杜甜芝感受到來自杜母掐她的力量,便跟著進了角門,“你最好能解釋清楚!”

“閉嘴!”杜母小聲耳語。

杜甜芝不忿的偏過了頭。

她娘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她們作為姑祖母的孃家人,在今兒這個壽宴上就是比別人尊貴的貴客,一來就被欺負不還嘴的話,人家只會輕看了她們。

杜甜芝的不忿在進了角門後瞬間消失,她只能顧上打量侯府裡的亭臺樓閣,富貴裝潢。

“舅太太,舅小姐,請上轎!”

杜甜芝這才看到身邊停著兩臺小轎,見杜母進了前面一臺轎子,她便上了後面一臺轎子。

周家媳婦兒跟在轎子邊上,一面和杜母小聲說著話。

原來這是侯府前院,也是男賓的宴會場所。為了避免男賓衝撞她們才帶她們走的角門,正門也不是不能走,只是這會兒來的男賓多,起碼得等這批男賓走完了才好清場讓她們走。

原來是她們走錯了門!

女賓宴會的地點在後院,那些賓客的馬車直接從側門行進後院,夫人小姐們也不下馬車,待進了二門才下車。

時辰不早了,周家媳婦兒便安排轎子讓她們從前院直行過去,比從府外坐馬車繞行要快的多。

杜甜芝小心翼翼的挑開一點簾子,她才不怕被男賓衝撞。

定遠侯府真是富貴啊!

杜甜芝看的眼花繚亂,男賓們也好有風度啊!即便她掀開了轎簾,那些公子竟還能做到目不斜視。

杜甜芝一直到下了轎還是暈乎乎的狀態,她要是能嫁到京城就好了!

周家媳婦兒將杜母和杜甜芝交到二門內大丫鬟手裡就回了前院,後院裡都是女賓,杜甜芝更能無所顧忌的打量侯府。

一行人走到了荷花池邊,迎頭正遇見一位年輕男子,只見他穿著鑲金絲的華麗錦袍,腰間是水頭極足的玉帶,上掛翡翠並金麒麟配飾,足上的玄色雲履竟也泛著隱隱金光。

端的是富貴華麗!

“你是何人?怎會在後院裡?”杜甜芝嬌俏羞澀的問著來人。

她們杜家沒有外院內院的區別,但她在聽了周家媳婦兒的解釋後已經能學以致用了。

吳勝欽沒有理杜甜芝,轉身錯開幾人,帶著丫鬟往前院去了。

“送侯爺!”

“送侯爺!”

侯府丫鬟對著吳勝欽背影行禮,她們沒想到三房的舅小姐會如此失禮,連阻攔都來不及。

“侯爺?”杜甜芝心裡感覺怪異極了,“姑祖父這麼年輕?”

沒錯,姑祖父的兄弟也可以說是她的姑祖父。

“舅小姐,我們老侯爺已在三年前仙逝,侯爺也是在那時候襲的爵。”一旁的大丫鬟立馬解釋。雖然舅小姐失禮,但她們不會失禮。

“哦!”杜甜芝點頭,“那侯爺豈不就是我表哥……”

“唔……唔……”杜甜芝已經被杜母捂了嘴,“你要是想回去,我現在就帶你走!”

杜甜芝連忙搖頭,不再多話。

可是——

表哥真是一表人才啊!比他們青石縣所有男子都氣派有風度。

吳勝欽走出了好遠才側頭說道,“那姑娘是不是個傻子?”

侯府內院除了他這個主子能隨意進出外,還能有誰?

身邊的兩個丫鬟搖頭。

“就剛才那個穿的跟喇叭花一樣的姑娘,你倆忘了?”

“侯爺……”丫鬟無語。

“估計是叔祖母那邊的丫鬟和婆子,真是沒有規矩。你們派個人去給竹嵐說一聲,不能讓這種憨貨去人前服侍。”

“侯爺,奴婢去報給孟三夫人吧!”

“成,差點忘了竹嵐今兒不理事!”

這侯府沒有竹嵐是真不行,瞧三嫂帶著翩躚把宴會辦成啥樣了?

要是竹嵐主理,肯定不會放那朵喇叭花進來來伺候人。

母親也是,這麼重要的日子不要竹嵐出來見人。

吳勝欽快步朝前院走去,他得去前院幫忙迎客,他瞧著三房那些兄弟和子侄也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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