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句,我回來了。
兩人對視,久久不能分離。
蕭慶蓉覺得有些酸,她的瓊鼻動了動,感覺到了愛情的酸臭味。
什麼時候,她也能這樣?
只可惜,盛玉秋的五哥,之前還主動了一回。
但主動的不夠,他們的關係還是停留在,友達以上,愛情未滿的局面。
“得了啊,你們這收斂點,眼神都拉絲了。我還在這裡呢,多少避諱點。”
盛玉秋有些害羞,有些無奈。
剛才是情之所動,不自覺的就看向了蘇何。
之前突然就要出差了,盛玉秋倒是不懷疑蘇何出差的真實性。
就是突然就出差了,她忽然沒有收到蘇何的早餐和點心,覺得差了點什麼。
雖然蘇何也安排了人,每天給她送點心了。
就是,不是那個人,就覺得什麼都有些欠缺一樣。
如今被好朋友打趣了一句,她就有點害羞了。
這不像是她的風格啊。
她是很保守,很傳統的啊。
蘇何就臉皮厚了很多,“後知後覺”地轉過頭,看著蕭慶蓉道:“咦?你居然還在?我以為你已經走了呢。”
切。
蕭慶蓉發現,這人的臉皮是真的很厚。
而且還很腹黑。
剛才那是人說的話?
她剛想要反擊,盛玉秋就拉著她準備離開了。
“那個,我們先回去了。”
“拿著點心。”
蘇何把保溫盒拿了起來:“裡面還有晚飯,我都給你做好了。”
“家裡做晚飯了。”
“那正好,給你加餐了。就給你家加個菜,也挺好的。”
盛玉秋紅著臉收下,不過她一個人拿不了,蕭慶蓉正好幫忙:“我就知道,我還是有用的。最後,不還是要求我?”
對於這種阿Q,蘇何不做評價。
好在也多虧了有這個勞力,要不然盛玉秋還真拿不了這麼多。
蘇何原本想著,還能幫忙拿到裡面去呢。
盛玉秋臉色通紅,拉著蕭慶蓉就趕緊離開了。
路上,蕭慶蓉信誓旦旦的說道:“他準備了這麼多東西,肯定是居心不良。”
盛玉秋有些慌亂:“不可能吧?他就是多做了一點東西給我,給我加餐呢。”
蕭慶蓉一副你沒救了,我可都是為了你的表情,說道:“你可不能這麼想。要不是我今天心血來潮,特地跟著你回來,他做了這麼多的東西,肯定是打著你沒有辦法全部拿回去。所以後面就會順理成章的提出來,給你拿回去。都到了門口了,難道還不請他進去嗎?他這是想要登堂入室呢。”
“哎呀,你想多了。”
我可真是謝謝你了。
回到家,盛玉秋的臉色還沒有恢復。
女孩子,臉皮薄。
盛老爺子正好坐在院子裡乘涼,看到進來的盛玉秋,先是驚喜:“秋兒回來了?”
然後,老爺子就看到了盛玉秋手裡提著的保溫盒,有些驚訝:“你這拿的是什麼?”
盛玉秋有些慌亂:“那個,蓉兒說要來咱們家蹭飯吃。所以讓人弄了幾個菜,加菜呢。”
蕭慶蓉一邊應和著,幫忙敷衍過去。
一邊回頭跟盛玉秋擠擠眼:“你家那位,估計要恨死我了。還有,我冒領他的功勞,下次見面,他不會殺了我吧?”
盛玉秋從來沒有想到,有人一個眼神,還能透露出這麼多的感情和意思。
她臉色通紅,這會兒,耳朵也都紅起來了。
這引起盛老爺子的好奇:“秋兒,你這是怎麼了?就算是天熱,也不至於臉紅,連耳朵都紅了。你這是中暑了?”
“啊,沒有。就是太熱了,我進去涼快一會。爺爺,家裡的晚飯做好了嗎?我們吃晚飯吧。”
拉著好姐妹,趕緊進屋了。
裡面,還傳來蕭慶蓉的聲音。
盛老爺子還有些奇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半晌,才露出古怪的神色:“她該不會是情竇初開了吧?”
隨後,盛老爺子就冷哼一聲,道:“也不知道是誰家的豬,這麼容易就想要拱我家的白菜?我家白菜可是翡翠做的。”
蘇何此時已經坐車,往家裡那邊趕了。
孩子們也該放學了。
突然,就渾身抖了抖。
開車的陸淵有些古怪:“老闆,你該不會是中暑了,或者是感染流感了吧?”
最近這些天,流感稍微得到了一定的控制。
但藥材的缺口還是很大。
之前在津門的時候,也見到了很多流感的病人。
這一次的流感,還真是來勢洶洶。
感覺比之前碧水市的那一次,還要兇狠。
甚至,還更難治療一些。
不過,症狀,倒是類似。
治療的方子,其實也類似,只需要更改其中的幾味藥,還有用量。
蘇何倒是不太擔心這一次的流感,就是擔心,這一次的流感,並非是自然發生的。
這一點,才是最讓人擔心的。
若是其中存在人為因素,那才是最令人恐怖的。
算了,這些事情,他也管不到。
主要還是相信盛文松他們,應該能抓到相關的線索,順藤摸瓜,抓到人。
希望,以後不要再出現了。
這個時候,盛文松他們已經乘船,出來好一陣了。
看著遙遠到,已經看不到的海岸線。
羅偉民感慨道:“也不是第一次離開海岸線,以前做任務的時候,也有時候會出海。但沒有一次,是心情這複雜的。”
顯然,他是有些擔心的。
盛文松知道,這是好朋友,這個戰友心裡擔心。
傳承香火,子嗣的問題,在兔子國人看來,就是最大的問題。
而羅偉民的情況是,他出任務的時候,受了傷,傷了腎,沒辦法傳承子嗣,也就沒有香火。
羅家是很傳統的兔子國人,對於這一點看的很重。
羅偉民的妻子家也是一樣,除了那個,還想要讓女兒生了孩子,好站穩腳跟。
羅偉民是一個有鐵飯碗的,而他妻子只是個家庭主婦,沒有工作,就覺得有所弱勢。
若非羅偉民沒有辦法生,這種感覺可能更強烈。
要是有個兒子,就徹底的站穩腳跟了。
所以,雙方家庭,都經常去求一些偏方。
但就蘇何的話來說,偏方並非不能治病,但對大多數的病症並不對症。
偏方或許對某些疑難雜症有很好的效果。
但其他的大多數情況下,不僅不能治病,還可能出現藥物中毒的現象。
中醫的說法,是藥三分毒。
沒事,不要亂吃藥。
所以蘇何一般給人看病,都喜歡讓人吃藥膳。
雖然也有一些藥材在裡面,但基本沒有毒性。
而且透過一些食材的和香料,作為藥膳的材料,以此來治病。
“不要緊,一切都會沒事的。那蘇何不是一眼就看出了你身上的問題,並且給你開的藥膳,也挺有效果的。你這幾天,不是覺得腰部都好了很多嗎?”
羅偉民點頭:“你說的是。”
“那就是了,據說那位九叔的醫術更強。你這點毛病,不是問題。安心。”
……
這邊,蘇何回到家,幾個孩子就衝了過來。
“哥哥,你怎麼好幾天都沒有回來?”小南瓜問道。
蘇何摸了摸她的腦袋,認真的回答:“哥哥去出差啊。不是讓他們告訴你了嗎?”
祥伢子道:“小南瓜,你別纏著哥哥。他要出差,要賺錢呢。要不然,我們平時怎麼能吃到這麼多零食?還有那麼多的零花錢。”
蘇何不是一個喜歡亂給錢的,但每個孩子都要有一些零花錢,只要他們不亂花,就可以了。
同時,家裡的一些家務,他們可以做了,來換取零花錢。
祥伢子他們也都發現,學校的其他同學,雖然都是本地人,但他們手裡的零花錢,都遠比不上他們口袋裡的。
小孩子哪裡有那麼多的心思?
無非就是覺得哥哥辛苦了。
蘇何摸了摸祥伢子的腦袋,笑道:“哥哥的事情,不用太擔心。生意上的事情,哥哥都可以應付的來的。”
祥伢子應該是覺得自己寄人籬下,蘇何帶他來帝都,要花很多錢。
不管是學費,還是其他。
他們學校還有借讀的,每年花錢都很多。
還有吃飯什麼的,每一樣,都要花錢。
父母離異的他,比其他人都要敏感一些。
蘇何嘆息一聲,誰讓他有一個那麼不靠譜的娘?
陸淵走過來,有些欲言又止。
蘇何點點頭,示意他等一會。
看得出,他好像有些不太適合孩子們聽的訊息。
他表示等一會再聽。
蘇何抱了抱祥伢子,說道:“哥哥說了以後養你,你就和不要擔心。我們是親兄弟,你和蘇玉成,還有小南瓜也沒有什麼兩樣。小孩子的,心裡不要那麼多想法。哥哥從來不會覺得你是拖累,這麼小的伢子,心裡想那麼多做什麼?不累嗎?”
回頭,蘇何又對小南瓜使了個眼色。
小南瓜立刻會意,上面就拉著祥伢子道:“之前哥哥給我們的玩具,我們都還沒有組裝好呢。我不是很會,你來幫我看看。”
小南瓜往後,一定會多和祥伢子多說說話。
這個伢子,確實敏感。
沒一會,小南瓜就拿出了一些手工。
就是一些木頭製作的玩具,一些各種各樣的元件,可以組裝起來,最後會是一些小玩意。
什麼小動物,或者是風車之類的,還有一些小汽車之類的。
有男孩喜歡的,也有女孩喜歡的。
蘇何也是嘗試著自己做出來,讓幾個孩子玩一玩。
這是在看看這玩具的市場。
往後,可能就要做這個生意了。
蘇何看著這一幕,心道:“樂高,或許以後就沒有你了。”
沒有倒是不會,只是樂高註定了要多一個競爭對手了。
有著超前的眼光,加上現在開始佈局。
蘇何覺得,自己旗下的手工廠,沒準會比樂高要暢銷。
畢竟,他現在開始紮根,不會比樂高差。
渠道,名氣,還有品牌,自己都不會差。
點點頭,又搖搖頭。
蘇何對陸淵使了個眼色,兩人到了院牆邊上的葡萄藤下坐下。
蘇何看著遠處玩耍的幾個孩子,陳晨和陳楠也在,此時也在和祥伢子玩鬧。
他們兩個其實內心也挺細膩,也很敏感。
他們對祥伢子十分的有同理心。
他們主要是不喜歡家裡的爺爺奶奶,還有大伯二伯兩家。
蘇何回頭,看向陸淵,他剛才去和家裡的人交接了一下。
應該是查到了一些什麼訊息。
還不能讓孩子們知道。
那是關於2號的事情?
果然,陸淵道:“老闆,我們的人,終於查到了2號的訊息。”
蘇何挑了挑眉:“怎麼?有什麼訊息?還要讓孩子們迴避。”
陸淵道:“之前我們在那一塊查了,一直沒有找到人。後來才知道,她不是在那附近活動。而是在那附近隔了三條街的一家酒吧活動。而且那家酒吧的老闆,老闆你也熟悉。”
“哦?是誰?”
蘇何心中一動:“紅夏?”
要說,在帝都這邊,蘇何比較熟悉的人,還是比較少的。
除了盛家幾個,就只有蕭慶蓉了。
其他的,也就打過交道的幾個。
陳晨的家人,陳晨的父母和小叔。
他的大伯和二伯,自己都不太熟悉。
總不會是這兩人吧?
除此之外,應該也就只有紅夏了。
不過也不是熟悉,而是有著仇恨吧。
陸淵點點頭:“是啊,那家酒吧的背後,就是紅夏。不過明面上的老闆不是他,紅夏藏在背後。”
倒是有些手段,知道搞些彎彎繞繞的。
這是做好了準備。
一旦出問題了,也有人背鍋。
“這麼說起來,蘇蓉和這個紅夏勾搭到一起了?”
除了這個,蘇何也不知道有什麼不可說的。
再想想蘇蓉的脾氣,這女人為了所謂的“愛情”,還有自己的利益。
勾搭男人,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一個蔣興洲,除了長的好看點,口花花一點,也沒有什麼好處。
或許真的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但蘇何覺得,喜歡那些除了這兩點,別無好處優點的男人的女人。
除了本身就是富婆之外,就只有那些沒什麼品位的。
這種女人,活該被騙。
不過蘇蓉要是靠上了紅夏,倒也不知道說是誰吃虧了。
陸淵臉色古怪,這位老闆,對這位以前的姐姐,倒是熟悉的很。
居然一口就說破了。
陸淵點頭:“是啊,2號和紅夏好像是好上了。”
蘇何沉吟一下,說道:“你讓人去拿一臺好一點的相機,如果有可能的話,拍一點他們的照片。”
這可是很好的工具,如果能拿到手,還是很有用處的。
陸淵點了點頭:“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
說著,陸淵還往孩子們那邊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