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跟著她，但凡有什麼特別的舉動，都要彙報。”
蘇何吩咐道：“不過，和何局這邊通個氣。告訴他們，這個女人的舉動還有下落。雖然，我猜測，你們發現的那些人，應該就是何局派出去的人。”
陸淵當即就點頭下去了。
何局那邊，剛從辦公室裡出來。
這一整天，真是累得慌。
一整天，說的是昨天開始。
整晚上，都在審問。
好在也是有點進展的。
“何局，有電話過來。是九鼎集團那邊打過來的。”
何局一愣，這是打電話過來？
不過他沒有遲疑，直接去接了電話。
當電話那頭，傳來“我是陸淵”的聲音。
何局更是一愣。
陸淵？
這不是蘇何那小子的專職秘書嗎？
他怎麼打電話過來了？
當陸淵說，他們的人，跟上了那個葉成堂的女人。
而且那個女人，實際上並沒有懷孕。
她肚子裡的那塊肉，很可能是用布和枕頭來假裝的。
所以那寡婦才能走那麼快。
這就難怪了。
陸淵甚至還把蘇何的猜測告訴了何局。
何局覺得，這個猜測是很正確的。
“好，我們會考慮到的。”
至於蘇何的處境。
何局或許是考慮到了，但在這種事情的面前，其他的都要讓步。
心裡，何局還是心疼了蘇何一秒鐘。
掛了電話，何局拍了拍手，把大家召集起來。
“除了留守的人員，其他人，都出發。”
他已經聯絡好了當地的同事，還有市區其他兄弟單位的人。
自己有了大功勞，也要想著其他的兄弟同事。
有福同享才是。
何況，他們也需要有人幫忙。
這樣一來，事情能做成。
大家都能分潤一些功勞。
皆大歡喜。
魔都，汪琴吃完早餐，就來到了會議室。
這一次，和魔都屠宰場的合作談判，還是很重要的。
當然，沒有和對方的合作。
九鼎食肆的發展，也只是受到了一定的限制。
不過也不大。
所以汪琴的心態很平穩。
等了好一陣，汪琴皺了皺眉。
“小江，還沒到嗎？”
汪琴問道：“是定的九點鐘嗎？”
這都到點了，怎麼還沒來？
江澄點頭：“是啊，定的九點鐘。咱們八點半就到了，汪總您剛才處理了一些檔案，現在是八點五十八分，快到時間了。”
汪琴皺眉。
她先吃完飯，回去的話，時間間隔也太短。
汪琴覺得划不來，所幸她帶了一些檔案，剛好處理掉。
沒想到，時間快到了，對方卻還沒有到。
“真是，這就是體制內的生活嗎？八點開會九點到，喝茶到十點，開會到十一點，然後下班？”
汪琴對於這種情況，是很不喜歡的。
這一次的合作，還是魔都的大院提出來的。
按道理來說，是魔都屠宰場那邊更加的急切才是。
結果，到了現在，對方還沒來？
這是怎麼了？
晾著自己，為了談判更加順利？
所以，對方這是藐視自己？
看不起個體戶？
雖然這是大家的通病。
鐵飯碗，好像就是高人一等。
可是，這也太過分了。
不過有些時候，就算是生氣，也不能表現出來。
江澄倒是氣的說不出話來，還跺了跺腳。
這就是有些可愛。
但卻有些不合格。
“還需要歷練啊。”
汪琴內心暗道，對於江澄的學習能力，她還是認可的。
江澄也確實可愛，很受歡迎。
特別是男人們，對於這一款，可是十分喜愛的。
但，在職場上，這就不太成熟了。
如果江澄打算和她一樣，走職場路線的話。
江澄就還需要歷練。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不過汪琴並沒有多說。
她坐在那邊，還是很沉穩。
汪琴甚至還拿出了一些金融方面的書籍，開始學習了起來。
這一點，看在江澄的眼裡，就更加的佩服了。
以汪琴如今的成就，九鼎集團高管。
月薪數百元不說，獎金也有幾百塊。
加在一起，五百肯定是有的。
這樣高的工資，別說女人了。
國內的男人們，哪個能有這樣高的工資？
也就是老闆敢給這麼高的工資了，其他的老闆，哪個敢給？
而且也不願意吧？
畢竟都是屬於自己的財產，誰願意多給出來呢？
但蘇何就敢給。
因為汪琴創造的財富，遠在這一個月幾百之上。
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汪琴的能力，遠不止這些。
她能創造出來的財富，遠遠比蘇何給出的更多。
蘇何甚至願意未來拿出一部分的分紅股權給她。
不過暫時沒有說出來。
汪琴卻不知道江澄的想法，也沒有去管江澄。
秘書這個時候，可不能拿書出來看。
萬一有事情，秘書必須第一時間知道。
然後，迅速的彙報給汪琴才行。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汪琴很認真的在看書。
她很認可蘇何說過的一句話，人可以沒有文憑，但不能沒有文化。
不去學校可以，但學習不能停止。
因為家庭原因，而不得不選擇退役。
汪琴已經走上了經商的道路。
那就要細心的學習經商的技能。
突然，一陣聲音響起。
汪琴抬起頭，就看到江澄有些氣憤的眼神。
“這是怎麼了？”
汪琴奇怪的問道。
不過隨後，她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江澄倒是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整理了自己的情緒：“汪總，魔都屠宰場的牛高主任來了。”
汪琴奇怪：“不是說，是徐強徐經理過來嗎？”
這個牛高主任又是什麼鬼？
總不會是來這裡尋求合作的吧？
看江澄的表現，對方似乎做了什麼無禮的事情。
江澄的長相，是嬌小可愛型別的。
能力也很不錯，至少在女性這邊，是很強的。
這沒辦法，如今的社會，或者說，一直都是這樣。
重男輕女。
能夠進學校的女性不多。
果然，汪琴整理了一下心情。
不管怎麼說，這一次的合作，都是魔都大院牽線搭橋的。
不管對方是什麼情況。
汪琴打算先接觸一下，瞭解一下。
至於要不要合作。
魔都官方大院，也不能強制自己答應。
對方也不會這麼做。
怕就怕，這人或許有些背景。
仗著自己家裡的情況，想要亂來。
口花花是一方面。
對方想要過來撈功勞，鑲金，然後仗著這個升職。
汪琴很想說，如果對方打的是這個主意，那他就想錯了。
“請他進來吧。”
汪琴也是面不改色，甚至都沒有表現出自己的情緒。
江澄受到影響，也是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剛才這個牛高，確實不像是個正經人。
但對方是代表魔都屠宰場來的。
不管怎麼說，該接待的，還是要接待的。
“牛高主任，我們汪總請你進來。”
不過，江澄還是表現了自己的一點小任性。
這個時候，本來應該稱呼為您。
這代表尊重。
可對方的表現，江澄實在是尊重不起來。
而且對方年紀不算大，但也不小。
看起來，應該是三十左右的年紀。
可這個表現麼？
就太不成熟了。
江澄覺得，自己的表現，都比對方要好得多。
這樣的年紀，卻代表了魔都屠宰場，還把徐強經理給換了？
“嘖嘖。要我說，還是你們這些個體戶裡出美女。我們那些鐵飯碗裡，一個個的，都是膀大腰粗的。根本不能看。”
這人，果然說話很難聽。
聽起來好像是誇讚人的話。
只是聽起來，就覺得對方口花花，不值得信任。
汪琴皺了皺眉頭，打斷了牛高的話：“牛主任，還是請這邊來坐吧。小江，你去泡茶，用三號。”
江澄一愣，汪琴給自己解圍，她是知道的。
這樣的情況，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但魔都屠宰場過來談判的人，用三號茶？
公司招待客人的時候，有很多種茶葉。
茶葉也是很貴的，自然不能誰都喝一樣的。
一號和二號，就是用來招待貴賓的。
當然，據說還有零號。
而三號，就是比較普通的茶葉了。
這是汪總自己的茶葉，比市面上普通的茶葉好一點。
但有限。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去啊。”
汪琴催促了一下，江澄才反應過來，連忙去泡茶。
牛高也沒有聽出來什麼，卻還是笑道：“你們這些個體戶啊，就是規矩散漫一些。你看看這表現，要是放在我們屠宰場，那肯定是不合格的。”
他的表現，實在是有些孟浪。
而且語氣輕佻，一點也不像是一個成熟的男人。
汪琴皺眉，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對了，牛高主任是吧？今天原本和魔都大院那邊溝通，後續和你們魔都屠宰場溝通的時候，原定的是徐強徐經理過來。怎麼今天換了你過來？”
牛高皺眉，覺得自己被輕視了。
他剛想要說話，汪琴又道：“對了，還請你出示一下你的證件。我們要核實一下你的身份，你知道的。之前羊城招商會的時候，可是出了很多的騙子。以免出錯，我們需要核對你的身份。”
這就是直接打臉了。
而且一點都不遮掩。
牛高自然是很生氣的：“我沒有帶證件。我就是魔都屠宰場的牛高主任，這一點，整個魔都，誰不認識？”
汪琴咳嗽一聲，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我不認識。你要是徐強徐經理，我因為見過，可以確認。但你牛高麼？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你！
牛高簡直是要憤怒了。
他牛高，牛紈絝，誰不認識？
居然這麼說。
這就是不給面子啊。
對於牛高來說，紈絝這個詞彙，就是一個很好的形容。
就好像是宋朝的時候，那些東京城裡的紈絝。
他對自己的身份十分的自豪，一點都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有錢，就是大爺。
可惜，汪琴沒有慣著他。
對方拿不出身份證明，又沒有魔都大院的人過來代為介紹。
汪琴以此為理由，直接拒絕和對方的談判。
甚至連條件都沒有聽。
牛高簡直氣壞了：“你敢趕我走？你會付出代價的，魔都屠宰場不可能和你合作。你想要魔都屠宰場的肉？你想都別想。”
對此，汪琴只是禮貌的請保安，將人給送出去。
打人倒是不至於，汪琴可不會這樣做。
打了人，那就有理變無理了。
對於這種紈絝，你無視他，才是最好的打臉。
江澄有些擔心的問道：“汪總，為了我，這個代價會不會太大了？還有，蘇總那邊，會不會因此而處罰您？真的，不值得。”
江澄很是感動。
但要是為了自己被口花花了幾句，就這樣對對方。
萬一因此而使得公司遭受損失。
那汪琴可能會因此而受到懲罰。
那江澄可十分的擔心，又自責的。
早知道，自己就不該表現出來。
汪琴怎麼會看不出來，當即就安慰了一句：“你的表現呢，確實是不夠成熟的。”
江澄一愣，剛想要道歉。
汪琴又繼續說道：“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咱們確實答應了魔都官方大院，要和魔都屠宰場合作。
但這個合作，對對方的好處更大。
咱們九鼎集團確實有一定的促進作用，但不大。
咱們穩紮穩打，發展的最為穩固。
就算是沒有魔都屠宰場的合作，我們也只是暫停了一下腳步。
但步子仍然很快。
損失的，更多的還是魔都屠宰場。”
她十分自信的話語，讓江澄都忍不住的側目。
汪琴又道：“至於不和對方合作，直接將人趕出去了。這也是對方無法證明自己的身份，程式上沒有任何的問題。
再說了，老闆不是這麼小氣，又不講道理的人。老闆一直以咱們的人身安全為第一要素。
所有可能威脅到九鼎集團員工人身安全的事情，都是比生意還要重要的事情。
更何況，老闆對於女性，也更加的關照。
他知道，在職場上，女性佔據了一定的優勢。
但劣勢更多。
如果因為要談成生意，卻要女性犧牲自己的利益，和尊嚴。
這是老闆不會要求的事情。
這一次的事情，很顯然是對方的錯，老闆不會怪罪你的。
不過現在，你還是要把這件事情總結一下。然後電話報告給陸秘書。要讓老闆知道這件事情，免得和大院那邊溝通，陷入被動。
這個牛高……嘖嘖。”
江澄一愣，顯然是沒想的，汪琴一點都不害怕。
那位素未蒙面的老闆，形象徹底的高大上起來了。
能有這樣的老闆，是她們這些九鼎集團的員工的幸福。
不過聽汪琴說，會陷入被動。
江澄一愣，問道：“汪總，你的意思是。這個牛高回去後，會倒打一耙？”
汪琴點頭：“這幾乎是一定的。你沒看他一副紈絝的樣子？這告狀，高黑狀，不就是紈絝最擅長的嗎？魔都屠宰場是魔都這邊很重要的工廠，牛高可以替代徐經理過來，肯定是耍了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