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徵......”
秦王還沒睜開眼,便低聲調笑了起來,聲音中帶著如願以償的志得意滿。
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奇怪的顫了一顫,然後鬆開了。
秦王心情舒暢之極,懶懶的睜開眼。然後,“許徵”兩個字猛地卡在了喉嚨裡。
秦王像是見了鬼一樣,雙目圓睜脫口而出:“怎麼是你?!”
俊秀斯文的許徵怎麼不見了?!
為什麼是紀澤?!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王一臉震驚錯愕,滿眼都是不敢置信,素來精明深沉的頭腦此時亂成了一團漿糊。
紀澤可比不得別人。他們兩個年齡相近,又是嫡親的表兄弟,自小一起長大,親若兄弟頗為親厚,平日來往也十分密切。
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
無言的尷尬和沉默迅速蔓延。
秦王就算臉皮再厚,此時也無顏面對紀澤。
生平從未經歷過的奇恥大辱,令一向精明有城府的紀澤失去了平日的冷靜
秦王:“......”
紀澤到底沒被怒火衝昏了頭腦,見秦王如此尷尬難堪,硬是將到了嘴邊的難聽刺耳的話嚥了回去。
紀澤深呼吸一口氣
“小心!”秦王完全是出於下意識的反應,抓住了紀澤的胳膊。
紀澤顯然沒有領情的心思,面無表情的看了秦王一眼。
秦王訕訕的鬆了手。
紀澤的唇角抿的更緊了,眼中閃過滔天的怒焰。
這一切,肯定是許徵搗的鬼!不知許徵用什麼樣的手段迷倒了他和秦王,將藥酒灌進了他的肚子裡
好一個許徵!
不殺了他,難消心頭這口惡氣!
紀澤眼中閃過狠戾的寒意,用力的握緊了拳頭。
身後響起秦王遲疑又尷尬的聲音:“玉堂,我們兩個身形相仿,你找一件乾淨的衣服給我。”
紀澤沒吭聲,迅速找了件嶄新的衣服
秦王略一猶豫,厚著臉皮從紀澤的手裡接過了衣服。
於是,紀澤的神情更僵硬了。
這種情況下,縱然滿心愧疚,也實在不知說什麼好。
秦王遲疑著問道:“是不是叫人......”
“不行!”紀澤臉都黑了
自知理虧的秦王沒臉發脾氣
紀澤面無表情的說道:“一切不用勞煩殿下,我自會收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