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緩緩駛來。

還沒靠站,車上的聲響便引起了路人以及大隊長的注意。

“快救人啊!這裡有個大叔溺水了!”

眾人紛紛側目望去。

噗嗤……

公交車停下,開門,而後一群人拖著一位中年大叔下了車,將其平放在了地上。

兩位瘦瘦高高的乾淨青年左右開弓,解開了大叔身上穿著的那套衝鋒衣。

“我們是海城第一醫院的醫生,請交給我們。”

話雖如此,可這兩位乾淨青年的額頭上也忍不住流下了幾滴汗珠。

他們的確是醫院的醫生不假,但尚且還是剛剛畢業的實習生。

理論知識很豐富,但實操經驗不足。

問題的關鍵也正在於此。

經過他們兩人的檢查,最後發現,眼前這位有著明顯“溺水”症狀的大叔似乎是真的“溺水”了。

人在公交車上溺水?!

不是被水嗆到,也不是因為嘔吐物而窒息,就是單純的溺水!

這位大叔的嘴和鼻子裡可都是一點多餘的液體都沒有啊,怎麼可能溺水呢?

思來想去,一位乾淨青年還是打算給大叔做一個人工呼吸,按照搶救溺水者的辦法來針對性地搶救。

這嚴重不符合安全規範,但大叔的情況明顯不容樂觀。

就在這時,又一位身穿風衣的中年人穿過人群擠了過來。

“麻煩讓讓,哎哎對,謝謝。”

風衣中年人撥開了那兩位乾淨青年,而後向兩人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證件顯示,這位風衣中年人是一位來自於海城第一醫院的醫科主任。

“老師好。”

兩位乾淨的青年連忙問好,而後安靜地退到一旁。

風衣中年人則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而後一言不發,開始上手治療。

他用左手輕輕按在了大叔的胸口,右手則按住了大叔的脖子。

所有人都在屏息凝神,靜靜地觀察著這位“醫科主任”的救人手法。

唯有人群外的大隊長,睜開了自己的那雙無色眸子,使用著原能特性饒有興趣地觀察起了那位風衣中年人還有大叔。

只見風衣中年人偷偷地從懷裡拿出了一枚小原能塊,將其按在了大叔的胸口。

原能入體,緩解了大叔因原能海嘯而出現的“溺水”症狀。

“咳咳!”

大叔乾咳了幾聲,緩緩睜開了雙眼。

見此情形,圍觀的眾人們都紛紛歡呼了起來,而後各自散去。

風衣中年人略微囑咐了那兩位乾淨青年幾聲,讓他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而後便藉口帶著大叔再去檢查一下,也離開了人群。

中年人與大叔走到了一處街角,拐了進去。

大隊長早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

原本還是一副嚴師模樣的風衣中年人在見到了大隊長之後,裡面變成了一幅新兵蛋子的臉。

“大隊長,您吃了嗎?”

大隊長:“……”

她和風衣中年人也是老朋友了,互相開開玩笑也沒啥。

大隊長此時明顯更在意風衣中年人身旁的那位大叔。

那位大叔……真的很大叔。

白背心、牛仔褲、人體拖。

啤酒肚、地中海、長方形厚鏡片。

基本上能與“大叔”這個詞沾邊的,眼前的這位大叔都沾了。

唯一有點特殊的,或許就是他隨身攜帶者目擊者那標誌性的黑匣子了。

黑匣子偽裝成了行李箱,被那位大叔提在手裡。

可那個平日裡滿嘴“小子小子”的大隊長,此刻的臉色卻無比凝重。

她走上前來,朝著那位地中海大叔微微鞠了一躬,而後問好。

“持刀人,您最近怎麼樣?”

大叔略顯靦腆地擺了擺手,“挺好的,最近都沒揮過刀,所以就挺好。”

“小丫頭,你看起來精神也不錯。”

“確實,因為最近吃了不少甜食。”

大隊長難得沒有囂張至極。

那位風衣中年人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對此感到頗為好奇。

因為這種狀態的大隊長他可一次都沒見過啊!

瞅準時機,風衣中年人湊到了大隊長身邊,開口低聲詢問道:

“哎,大隊長,他就是目擊者的持刀人?”

風衣中年人並非目擊者。

他來自於蔚藍官方,身份背景極大,光是錢包裡就有一大堆的身份證明,足以讓他在蔚藍的任何地方暢行無阻。

風衣中年人的主要工作就是與目擊者的高層接洽,包括但不限於大隊長、負責人等人。

但這其中卻沒有那位“持刀人”。

老實說,風衣中年人一直對持刀人的真實身份非常的好奇。

他應該是蔚藍之上最為神秘的超凡者了。

隱秘如星辰商會的會長、深空學社的社長,在蔚藍官方的資料裡也都有一定記錄。

這兩人畢竟與軍團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可持刀人的情報卻並不為蔚藍官方所知。

因此當風衣中年人從大隊長的口中確認了眼前這位大叔的身份之後,臉上的表情著實有些一言難盡。

該怎麼說呢?

風衣中年人所構想的那位目擊者組織的領頭人——“持刀人”,應該更加的大隱隱於市才對。

可眼前的這位大叔……

嗯,確實是挺“隱於市”的,只是未免有點太“隱”了。

“有關於剛才的‘原能海嘯’,我這邊已經收到情報了。”

風衣中年人思量再三,到底沒有選擇去跟持刀人彙報,而是直接照老樣子與大隊長共享起了情報。

“也幸虧我不是超凡者,否則多半也會被原能海嘯影響。”

“蔚藍各地都出現了傷亡,目前受災情況還在統計。”

“差不多就是這樣。”

風衣中年人掏出一根菸來將其點燃,而後詢問大隊長。

“我接到的指令是竭盡全力地協助你們目擊者,所以說吧,你們下一步要做什麼?”

“到西北方向去。”

大隊長用她的那雙眼睛望向了海城的西北方,澹澹地微笑道:“那邊的原能波動最為劇烈,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要出現了。”

什麼東西?

無明號的鑰匙。

當然,此刻的大隊長還並不知道那個“東西”的具體情報。

只是她的直覺在告訴她,她得到那裡去。

這是肉眼看不見的,唯有大隊長才能感受到的“直覺”。

“我可能會在那邊大幹一場,但海城不能沒有頂尖戰鬥力坐鎮,所以就把持刀人給請來了。”

大隊長稀鬆平常地說著。

但越是如此,風衣中年人就越是感覺嵴背發涼。

因為大隊長現在竟然不“狂”了。

風衣中年人思量再三,提議道:“需要支援嗎,我給你聯絡人……”

“你當我是誰啊?小子!”

大隊長咧嘴一下,地面隨即開始轟鳴。

“我是海城目擊者的大隊長,我是最強的那個,永遠都是!”

“請持刀人來,是為了保護你們呀,小子們!”

大隊長拍了拍風衣中年人的腦袋。

也就是在那一瞬間,學者的最後一刀來了。

那一刀足以斬斷蔚藍之上的一切“聯絡”,是足以改變蔚藍生態的一刀!

風衣中年人沒有感受到。

大隊長感受到了,但她無力阻止已經既定發生了的“規則”。

持刀人感受到了。

那位看起來有些油膩膩的大叔咂了咂嘴,而後感嘆道:

“嗯,是跟我類似的原能特性,但又不太一樣。”

“那就這樣吧。”

一邊說著,持刀人一邊從黑匣子裡掏出了一把看似平平無奇的直刀。

持刀人只會兩招。

橫刀——擋。

豎刀——斬。

這一次持刀人用的是前一招。

持刀人橫起了那把直刀,為伸手的大隊長與風衣中年人擋下了學者的最後一刀。

叮!

刀未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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