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衣中年人曾經是個風衣小夥子。

他有青春、有熱血、有一腔孤勇、有很多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風衣小夥子接觸到了詭異生物,涉足超凡。

望著那位身穿幽藍色戰甲的目擊者,風衣小夥子的眼睛亮了。

他覺得那是英雄。

超級大英雄!

身穿原能戰甲,背上揹著黑匣子,行走在黑夜之中,背向光明……

多帥啊!

多棒的英雄啊!

風衣小夥子希望自己也能成為那樣的人。

但令人惋惜的是,小夥子並沒有什麼超凡天賦,他不過是個膽大心細的普通人罷了。

目擊者們希望將小夥子收納為後勤人員,但小夥子卻選擇了第二條路。

他簽署了保密條款,而後用功讀書。

在經歷了許多年的打拼與努力之後,風衣小夥子成了風衣青年,也成為了蔚藍官方的一員。

由於已經簽署過保密條款的關係,風衣青年被調配過來專門負責超凡事件。

從最小的職員開始做起。

風衣青年成長為了風衣中年人,也最終成為了代表蔚藍官方與超凡接觸的那個人。

自始至終,風衣中年人都將目擊者們視為自己的“英雄”。

即便目擊者們嚐嚐被其他超凡者怒罵成一群瘋狗、一群偏執狂、一群野狼……

可那對於風衣中年人來說都是無所謂的。

目擊者們就是英雄。

他們捨生忘死;

他們寧死不屈;

他們英勇無比;

他們……他們……

他們曾經抹除過蔚藍之上的四個“概念”……

……

哎?

風衣中年人愣住了。

他看著大隊長,看著自己的那位老熟人,忽然覺得對方的微笑無比陌生。

是啊,應該陌生的。

眼前的大隊長是個盲人,卻可以憑藉一己之力將一座山脈掀翻!

自己不過是個兢兢業業的普通人,又有什麼資格稱呼眼前的這位超凡者為“老朋友”呢?

哈哈,真諷刺。

風衣中年人捂著自己的臉,卻怎麼也平復不下這種古怪的心情。

他在恐懼。

因為如今坐在他身邊的兩位絕對稱不上是“人”,而後能夠抹除某一固定概念的“超凡異類”!

目擊者們到底是“什麼”?

英雄?

可如果真是英雄的話,那麼同樣希望人類繼續存活的星辰商會與深空學社,又是否能算作所謂的“英雄”呢?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漸漸的,風衣中年人的職業素養再度佔據了上風。

他低著頭,目光轉向了身前坐著的持刀人,沉聲詢問道:

“您之前的四位持刀人都抹除了什麼概念?這些是能說的嗎?”

“當然。”

持刀人點了點頭,“不過因為概念都被抹除了,所以就算說了你也不會知道的。”

隨即,持刀人伸出了自己的四根手指。

“第一位持刀人,他抹除了‘黑窟’。”

“那是詭異生物降臨蔚藍的通道,詭異生物此前並非打破空間降臨的,它們的本能會促使著它們建立起黑窟,用以快速傳送。”

“第一位持刀人抹除了‘黑窟’概念。”

“他本想借此阻止詭異降臨的繼續,但最終卻失敗了。”

餘下三根手指。

“第二任持刀人,抹除了‘塔骨’。”

“這是一種極為可怕的傳染病,與超凡無關,但事關蔚藍生死。”

餘下兩根手指。

“第三任持刀人,抹除了‘蔚藍超凡內戰’。”

“蔚藍的超凡界內部曾經爆發過一場內戰,導致蔚藍最終瀕臨毀滅,第三任持刀人抹除了這場戰爭的概念,因此這場戰爭也就不存在了。”

餘下一根手指。

“第四任持刀人,抹除了‘第二次蔚藍超凡內戰’。”

“……嗯?”

“你看我做什麼?”

持刀人感受到了風衣中年人那驚愕的眼神,無奈澹笑道:“就跟世界大戰一樣,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嗯。”

風衣中年人只能點頭。

他似乎也沒有什麼更好的回答方式了,因為持刀人的話讓他根本無法反駁。

這其實也解釋了一些問題。

例如蔚藍官方一直擔心的超凡力量失控。

試試上,超凡力量早已經失控過了,甚至演變成了世界級的內戰——兩次。

只不過目擊者的第三、第四任持刀人將這兩次內戰的概念給抹除了,同時對整個超凡界施加了更為強硬的引導,以避免兩次內戰的發生。

但風衣中年人同時卻也不解。

“你們持刀人能夠斬斷‘概念’,既然如此,為什麼不乾脆把‘詭異生物’這一概念給砍了?”

砍了源頭,一切不就都一了百了了嗎?

持刀人聞言卻連連搖頭。

“做不到。”

“剛剛我已經說過了,斬斷概念的一大先決條件其實是持刀人本身必須理解自己需要斬斷的概念。”

“你說,我們對於詭異生物又瞭解多少呢?”

風衣中年人當然知道這一問題的答桉:

冰山一角,遠遠不足。

“持刀人的刀是‘最後一刀’,揮一刀少一刀,非必要時不得出鞘。”

持刀人低頭沉笑道:“總要有一位持刀人的。”

風衣中年人與持刀人聊著。

大隊長忽然從地上蹦了起來,咧嘴笑道:

“好啦小子們!我要去打架啦,那個誰你找個地方讓持刀人待著就行,他是目擊者的最後一刀,得等我們都死完了才能揮。”

這話說得細思恐極,卻輕描澹寫。

說完,大隊長就離開了。

她走向了那個原能波動最為劇烈的地方,那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散發著強烈的原能。

……

海城,某處。

商業街。

兩位打扮得青春靚麗的小姑娘各自手捧一杯奶茶。

一位略高,神情冷漠。

另一位略矮,活潑好動。

神情冷漠的那位似乎並沒有興趣喝奶茶,而活潑好動的那一位正捧著手裡的奶茶狂吸不止。

“太——爽啦!”

活潑的小姑娘發出一聲驚呼,而後興奮道:

“糖分真多,再來點什麼消化不良、心腦血管疾病,好多的危險穿過我的身體,這可比喝冰水爽太多啦!”

這般離譜的言論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

冷漠的小姑娘壓了壓頭上的帽簷,低聲道:“小聲點……吧。”

“有什麼關係嘛!”活潑小姑娘反駁。

冷漠小姑娘繼續道:“我們還在被目擊者通緝呢,小心為上。”

活潑的小姑娘是遊客;

冷漠的姑娘是阿九;

她們原本是星辰教會的白衣人,在蘭巴拉瑪沙漠被許承打散了之後,來到了海城銷聲匿跡。

“哎?你不說我都忘了,謝謝提醒!”

遊客一下子蹦了起來,捧著身邊阿九的臉,又揉又搓的。

“謝謝小阿九的提醒,我又看見目擊者們的危險紅線了,真是爽爆啦!”

阿九:“……”

阿九:“冷靜些,海城的目擊者更不好對付,另外別揉我的臉了。”

遊客根本不放開阿九的臉,繼續揉搓道:“不然呢?你想怎麼樣呀!”

阿九的目光中閃現出了幽藍,警告道:

“射你。”

用她的狙擊槍來射。

可誰知遊客聽完,雙眼的童孔頓時變作了兩根跳動著的箭頭。

“好呀!”

她滿面潮紅地靠近了阿九的臉,興奮道:

“咦~~~!小阿九,我還能逃出你的手掌心嗎?”

“我不能,你也甩不掉我噠!”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

“像我這樣的人,生來就是要被小阿九你給射死的呀!”

“別忘了瞄準我的太陽穴呀!嘿嘿嘿嘿……”

“我的反抗在小阿九的面前都是沒用的哦!”

“麼麼麼麼麼!嘿嘿嘿嘿嘿……”

阿九:“……”

忍著吧。

誰讓阿九自始至終都信奉著白衣人的教義,必須要保護好九位固定值呢。

遊客也是其中一位。

她是“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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