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鎮裡,澤張羅著要吃飯。我一再婉拒,可終是沒擰過他。他又叫了何哥,秋哥,小凱。飯桌上澤對大家說了,今天遇到的離奇事兒,聽得大家都目瞪口呆。小凱說:“這租房,買舊房,還真不能不好好看看。真碰到這樣的房子,可能也只有磊這樣的能受得了。”我想起了我在桂林時的一段租房經歷,就和大講了下。

那時我才二十出頭。想出去闖闖世界,就隨朋友去了廣西北海。後在表哥的邀約下,輾轉來到了桂林。那時,表哥自己,租了一個二室一廳的房子,我到了後就一人一個屋住。閒聊時,知道表哥租的房子,很便宜。那房子在桂林西門市場附近,離溶湖不到一里的路。按位置,和當地當時的房價,至少要一千塊一個月。可表哥,卻只花了五百塊租下了。並且,按月交租,我們那時都沒有錢,正好這樣的房子,住著舒服又合適。每天晚上,還能去溶湖遛遛彎兒,非常的方便。

表哥那時剛轉業,我也正年輕,我們基本上,都是唯物主義者。不相信,這世界有鬼神的存在。而且表哥和我,都屬於善長打架的那種人。基本上,沒什麼怕的事情。

表哥和幾個戰友,在桂林做點生意。叫我過去,是想讓我和他們一起做。我剛去時,他的戰友們輪換著請吃飯。每天回去,基本上都醉著。躺床上,倒頭便睡。也沒發現什麼不正常的。

酒也不能天天喝。終於迴歸到了正常日子。一天晚上,和表哥聊天兒,多喝了些茶,很晚了也無法入睡。躺在床上想事兒,吸著煙。不覺中就到了半夜十點,子時了。突然隱隱的聽到,洗手間有流水的聲音。洗手間裡,有個鐵水桶。平時洗衣服,沖涼都能用到。而這聲音,就像是水流進水桶裡的聲音。並且聲音似乎越來越大。起初以為表哥在用水,也沒在意。就是覺得表哥不太講究,大半夜的太吵了。可細聽,卻聽到,隔壁表哥打呼嚕的聲音。感覺有些奇怪,這大半夜的,心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

我下了床,開了燈,準備出去檢視一下。可奇怪的是,這時聽不到那聲音了。我還是出了屋,去客廳檢視了下。發現房門和窗子,都關得好好的。我開啟了洗手間的燈,去了洗手間。水桶在那放著,裡面是乾的,什麼也沒有。地面也是乾的。我想不明白,以為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就關了燈,回到自己的屋子。進屋後,也沒睏意,就點了煙吸了起來。也留心聽還有沒有聲音,沒聽到那個聲音,只聽到表哥在呼嚕著。

坐了一會兒,我起身關了燈,準備上床睡覺。剛躺到床上,那聲音又出現了,我的頭皮瞬間發麻。我認真的聽著,像是有人在洗衣服,一遍一遍的漂洗。而且似乎還有女人偷偷哭泣的聲音…我有些驚恐了。我下了床,準備去叫醒表哥。可當我開啟燈的瞬間,那聲音消失了,只能聽得到表哥的呼嚕聲。我站在那兒,猶豫了。想了一會兒後,我關上了燈,但並沒上床。

燈關上後,那聲音又清晰的出現了。並且不止有女人的哭聲,還有嘆息聲。那是我一生中,第一次感覺到了驚恐。頭皮發麻,不知該怎麼處理。站在那裡,找了個空酒瓶子握在手裡,一動不動。大約過了十分鐘,我平靜了下來後,我開了燈,那聲音就一同消失了。我沒敢再關燈,也沒敢出屋去叫表哥。那一夜,我基本沒睡,懷裡摟個酒瓶子,躺床上抽了一夜的煙。

第二天,早上起來,見到表哥,我同他說了,昨晚的事兒。他說自己也剛搬過來,還真沒注意。剛來時聽到過一次,以為是鄰居。聽我這樣說,他也有些驚奇了。於是晚上,我倆十點多關上了燈,呆在一個屋裡。十一點到了,那聲音又出現了。他仔細的聽,也覺得是洗手間的聲音。他示意我別說話,給了我一把菜刀,他拿了一把軍刺。我們沒開燈,攝手攝腳的來到了洗手間門口。裡面的聲音更清晰,也更大了。我們確定就是這兒傳出來的。他小聲告訴我,他開門,我就開燈。我在他開啟門的一瞬間,按下了燈的開關,看見他愣在那裡了。我趕快過去。看到的卻仍是和昨晚我見過的,一樣的場景,所有東西都是乾乾的。

他緩了會兒,扒耳朵告訴我,一會回屋,關上燈。要有聲,摸黑來,也不開燈,開門用刀就砍,因為肯定不是人。可當我倆回去後,那聲音沒再出現。打那後,每天,我倆都要凌晨一點後才睡,一直到月底,都沒再聽到過那些聲音。本以為,無論是什麼,這件事就結束了。可次月初時。收水費的人來了後,一查水錶,發現水錶走了整整六十噸。他一臉疑問的說:“你倆不可能用這麼多水啊!不是開洗浴的,就是表壞了。”我倆更是吃驚。在他的建議下,申請驗了水錶。可結果,都出乎大家的意料。水錶正常,沒有故障。抄表員驚訝得不行,但他確定這個噸數,個人家無論如何用不了。就給我們換了塊表。讓我們一週後觀察下表數,告訴他。

第二天晚上開始,那個聲音又準時出現了。我和表哥幾次想捉,都是一開燈就消失。就這樣,折騰了我們一週。我倆從疑惑,到恐懼,又到麻木。但自那天后,我倆白天,都沒有單獨一個人在家過。一週後看了表數,用了十三噸水。我和表哥確信遇到鬼了。我人生第一次信了邪。抄表員又來了,又帶了專業的人員,來查管路,卻是一切正常的。有鄰居就來看熱鬧。我就聽到有人小聲嘀咕:“這屋子,真有人敢住…”我就拿出了煙,給那幾個人,和他們聊天。過會兒,一個人看我如此客氣,有些不好意思了。就悄悄對我說:“搬家吧,這是凶宅。這家的女主人,吊死在了洗手間。聽說她老公總打她,有時還不讓睡覺,讓半夜去洗衣服。那女的想不開了,就上吊了…”聽完我的驚恐到了極致,趕緊和表哥說了。 表哥知道後,我們沒再回那屋子住。當天聯絡了房東,退了房子。找了個小旅館安頓了下來。

我說完這事後,發現我講時,大家都很安靜。這時仍然瞪大了眼睛。我說:“講完了!”大家才緩過神兒來。傑說:“我的媽呀,不帶你去幫我們看房,我不是要和三個鬼一起住了?你這一說,以後,我都不敢一個人呆哈市那屋了。”大家也逗她不能一個人住那,給她緊張壞了。我說:“沒事兒,我看了。那屋子是乾淨的,到時我再給你張鎮宅的符,掛門口就更安全了。”她才安心。我們今天沒喝很多酒,因為我說明天要去何哥家,處理堂單的事兒。大家聊了一會兒,就散了。我回了母親家,住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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