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剛在這一刻,似乎醒了過來,大聲說道:“不對!”。然後,認真的看向的我,對空洞的四周說道:“是哪位仙家,敢不敢現像,我們正面一搏。你們又不是我類,何須也鬼鬼祟祟的隱在暗處算計!”

我聽後,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笑出來了,但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本以為他識破了我的手法,這樣就不好玩兒了。看來我是多慮了,原來他誤以為是我堂營的仙家,來暗中相助了。那說明他此時心已散亂到了極致,已經沒有能力再冷靜的思考了。我感覺我的目的就要達到了,我正是需要他如此,才能令他不再猶豫的,以他腰中那鼓來施行了。因為他若現出了鼓,並且是自己使用,我就有一個十足的理由來滅了他,並散了他的魂魄。不然只能以他擾亂我,想讓我魂飛魄散為理由。可能會令我在將來面對鬼主時,或有上方問責時,無法讓他們信服。或者即使信服了,也能找到理由,懷疑我濫用能力。因為,他只是欲行,並未真正做,我應該捉了送去地府,由地府或上方來處理。也或者,我滅了都可以,就是不應直接散了其魂魄。因為不那樣責備我的話,那鬼主可能會面上很難看,很是尷尬。所以此時我只有把所有事兒做實了,於己,於鬼主,甚至鬼帝、上方,都是最好的交待。我突然覺得,自己現在也是很難的,沒點心智,還真是處理不好此事的。

此時,我見那些餓鬼和鬼差們,還是那樣呆立在那裡,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而吳剛則不停的向四方巡視著,似乎在找著他所說的,我堂口暗中來幫我的仙家。

我以很認真的語氣,對他說道:“你不用找了,我家沒有仙家來助我。因為,你我的事兒,我想自己面對。由於你的身份,我不想有仙家牽扯到此事中。仙家們也不願意因你,而與鬼主結怨。所以不會有仙來幫我,我也不會同意他們來幫我。這木枝,一定是上方特意給我為助我所賜的,我深信不疑。你們若是不信,可以再來試下不就知道了?”

他聽後,想了一下,似乎有些相信我的話了。對那些餓鬼說道:“不要生出怖畏,你們要記得,我們是一條線上的。我能縱你們,也一樣能如他一樣滅你們。剛才那個雖然被滅了,但若你們能滅了這弟馬,完事兒後,令我騰出手來,我會有法令剛才那個兄弟還魂的,你們知道我手中之物的能力。現在一齊上,不論他所說是否真實,你們一齊來我不信不能做到。”

我知道他沒有說謊誑惑那餓鬼,因為那鼓我早問明瞭天尊,確有此力。那鼓的一面能攝收魂魄,另一面能還魂。除非如伽羅剛才一樣,直接散了那些貨的魂魄,並得不令那些散了的魂魄再在鼓前出現。否則,那鼓就能辦到。就像現在飄散在我頭頂上方,剛被我滅的那個餓鬼的魂魄一樣,那黑氣不肯散開,是因為那鬼滅時,有念生出,知道吳剛可以還他魂魄。所以那鬼魂雖滅了,卻未散開。除非我以手中幡再收了去,將永遠困在幡中,不能再生出。而現在我不急著去收,也是知道那鬼滅時生了念,不會散走。所以我可以在團滅他們後,一起再收了,那時才是大完美。

想到這兒時,我都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智,有些可怕了。若不是在走正途的話,我若是成魔,一定是一個能讓諸善界頭疼的主。

我心念剛及此時,就感覺那些餓鬼動了起來。一看,他們果然不同了,又恢復了先前的狀態了。開始張開了嘴、呲著牙、滴著血色的口水、伸出那些指甲很長的爪子,向我壞笑著,慢慢圍攏了過來。

看來吳剛的話生效了,他令那些餓鬼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在威逼和利誘中,又生出了希望。希望能以自己的妄想而成的妄相,啃食了我,並向吳剛表示了忠心。

吳剛此時,也得意的笑了,似乎很是滿意自己的所行。靜靜的看著我們,沒有再說話,也沒有行動,更是沒有拿出我最希望他現出的那面鼓。

我知道,他不到最後一刻是不會輕易那樣做的。因為他比誰都清楚,私用那鼓將面臨著什麼。他口口聲聲說想讓我魂飛魄散,此時看起來卻不一定是真的。也許他只希望能滅了我,才是真的。他若因我善自私用此鼓,會成入無間的重罪。他若毀了此鼓,那誰也保不了他,罪會更重,並且地府老爺子,定會有法令他受盡不敢想象的苦毒。他在地府苦心經營了這些年,深知地府的手段,絕不會輕易冒險,令他的苦心經營成了徒勞。

他此時應該沒有先前那麼衝動了,想以此鼓令我魂飛魄散,他在權衡中。若此群惡鬼,能滅掉我,於他來說是最好的結局。在那群惡鬼食啖我,令我命終後,他可能在會以此鼓收了我的魂魄的同時,一併收了那些還在、或已被我滅的餓鬼的魂魄,及我被鎖的元靈。因為那樣,他可以以餓鬼難伏,只能以鼓攝收,我的魂魄誤被攝收為藉口,為自己開脫。或以我誤滅那二十幾個鬼差,他一怒而施,攝收了我的魂魄為藉口,為自己脫罪。並令我成了罪,說我求助外力,滅了二十幾個鬼差。若鬼主稍助,他便可脫重罪,只得輕責。

況且那些鬼差,已同他合成一氣,一定會為他做證。而我反而沒法證實自己所說,或許即便被那位冥神從鼓中救出,也一定會有惡業得獲。而那些餓鬼之所以只對付我,也是他早計劃好的。我滅餓鬼,他亦可滅我。我被餓鬼滅,他正好來收。

看來這吳剛,還真不簡單。我此時,只能先除去那些餓鬼,然後再逼他出鼓,最後徹底解決他。雖那些鬼差可為其做偽證,我也同時都會滅掉。他現在應還不知,他所行早已敗露。我敢仍然以此法行事,是我與鬼帝早已心生默契,更何況鬼帝實已默許。所以他的算盤,又因妄想、妄識而打錯了。那些鬼差,和他其實只是地府冥神,故意留此因緣,要借我手而除之的。甚至他所追隨的鬼主,都可能知道,只是不願擔誤用的名,而也默許著我來了結這髒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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