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時,已是5月7日的中午了。看了下時間,那時有十一點了。起來後,我給小慧兒發了個資訊,又囑咐了她一些事情後,就去了醫院。

在醫院做好了核酸,洗漱了一下後,我接了杯水回來,準備泡泡麵吃,因為這時我車裡也只有泡麵了。我剩下的錢不多了,所以只能一天吃一餐泡麵來維持了。煙這時是很奢侈的東西了,雖然可以買到,但也貴到讓人無法理解的地步了。所以我這時要算計著時間來吸了,可能要兩個小時才敢吸一支菸了。我不知道這種狀態還要維持多久,雖然胡微告訴我月底前應該會有結果了,我還是得精打細算的過日子。

吃著由於水不夠熱而泡得有些硬的泡麵,我心中開始生出些許心酸,又開始回憶這些年走過的路來。從簡入奢容易,從奢入簡難啊。但讓我慶幸的是,在堂口這條路上,我得到了很多不可思議的大機緣,也讓自己在那些各不相同,卻奇奇怪怪的事情中,很快的成長了起來。同時,我的能力也不是原來那樣了,上海這一年多,我似乎能看透很多世人不可理解的事物了。我也可以透過這些機緣,知道我自己的出處了,知道自己為何生出,為何生出在這世間,為何要歷這些磨難,或者說要面對將來不知道怎麼樣的經歷。透過這些,我也能正確的知道我的路將走向何方,我將以什麼樣的方式去面對我的將來。那可能是條更加清苦的路,可能是更多世間人無法理解的路,但我卻因為知道了方向,而不會再生出它想了。現在如果說心中還有一事兒,有些放不下,那可能就是我的前世木清和汪欣前世的那些宿世的因緣了。

想到這兒時,我的心中不禁一動。不知道她怎麼樣了,現在的她是否一切如意。但此時的我,面對她一直的冷漠,心中卻有一種想放下這些宿世因緣的感覺了。

吃完了面,我吸了支菸,開始想著我應該去往何方,應不應該去往北京時,我卻意外的收到了汪欣發來的資訊。

她對我說:“你怎麼樣,還好嗎?我前些日子去了西安,也被隔在那兒了,一直到昨天夠十五天才回到了北京。”

我見了,心中不知道是喜悅還是更加困惑,但還是很快的回覆了資訊給她:“我還行,只是不能回到租住的房子,現在被困在車裡兩個多月了。其它還好,我也並沒有感染。你在西安那麼多天,孩子在家怎麼辦啊?你沒有被感染吧?身體最近還好吧?一直還是挺擔心你的,但我不想過度的問候,怕讓你覺得我有意思打擾,況且這些日子我也常在想,我現在的狀態應該不適合與任何人走近。因為既然只能於人苦,是沒有意義的。”

她對我說:“我媽來了,要不然還真不好處理。我和同事來談點業務,哪曾想一直子困在這裡了,好在沒有感染。我的身體也挺好的,這得感謝你和你的仙家。你想多了,我是事兒太多,雖然有些不太敢和你走得太近了,不是因為我想到你的狀態了了,是那次你喝多了,讓我有些猶豫了。我父親就受喝酒,他也常醉,所以我一直對醉酒有些介意。你別多想,我們之間,我說過一切順其自然,那就讓天意來決定吧。對了,我還得謝謝你呢,那件事兒,現在有了頭緒了,過兩天我們就把合同正式終止了。你吃飯怎麼解決啊?給我個地址,我讓他們在哈市給你郵些紅腸吧,可以吃起來方便一些。”

我沒有解釋那一次我醉酒的事兒,我不想說原因,因為事情發生過了,解釋也沒有任何意義了。但她的那些關心,還是讓我有些喜悅的。只不過心中卻有種感覺,這種喜悅也許又會成為有一天失落的原因。

我想了下對她說:“不用郵了,我收不到。上海現在什麼東西都郵不過來,也沒有送快遞的人,現在是封城的狀態。那件事兒有了頭緒挺好的,你終於可以鬆口氣兒了。”

她立即給我回復首:“這麼嚴重啊?我只以為上海是管控得嚴呢。在媒體上不是說什麼網格化管理嗎?沒想到現實是封城了。那你怎麼解決生活的問題的啊?”

我就對她發了語音資訊,告訴了她我經歷的一些事情。我們卻都沒有給彼此打電話,就這樣一直聊著。聊了有三個多小時,她因為要去接孩子了,相互道了別後,我們就結束了聊天兒。

這時我收到了她的一筆轉賬,是兩千元錢。並附了她的一條資訊:“這點錢不多,你先用著,我去接孩子了。”我看了,卻沒有立即收取。她見了,又發了語音資訊給我:“怎麼不收?就當是我謝你家仙家的一點心意,快收了。你有用錢的地方,一定和我說,我在開車先不和你說了,晚上有時間我們再聊。”

我看著資訊,想了一下,我還是收了。她見我收了,發了個開心的表情過來,我沒有再回復。其實我所以收,在那時我想到了,我收了,也許就可以表達一種我們的關係現在就是香客和看事兒的師傅的關係了,可以讓她不用再緊張。這樣,我們才不會失聯,我才能在她有需要的時候再去幫她。而且,此時我也不想讓她因為感覺我幫她辦事兒,不收她的錢而心裡上產生虧欠。我想我們之間無論任何時候,都不是因為感激而生情。因為感激生出的情素是由一時的衝動而成的,容易不能長久。若我們有緣,那就一定是什麼事兒都散不了的,若無緣就應該不再糾結,讓一切自然而然的進行,自然而然的發生才好。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需要一筆錢了,因為如果按胡微所說,我月底就可以離開這裡了。那時我無論到哪兒,都要一些錢來安置好我自己。

我們晚上沒有通話,也沒有聊天兒,那一夜我卻去了旁邊的加油站,買到了一瓶高度的二鍋頭,全都喝掉了,帶著醉意,我就睡著了。睡前,我見胡微用一種奇怪的眼神兒,在盯著我看著,她卻一直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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