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蕭卓。

那位紫青上國原封海郡郡守。

曾在紫青上國覆滅時,祭獻了一郡眾生,換來殘面睜眼,於紫青太子轉世前復生,繼續追隨。

後在古靈皇面前,本要被吞噬,但紫青太子到來,從古靈皇那裡要走了白蕭卓的時光。

許青目光微垂。

紫青太子是國師這個事情,既然已經出現,那麼白蕭卓死而復生,成為太學融神流的派主,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雖這個聯絡有些牽強,但許青也沒有認定自己的猜測一定是準確的。

不過……融神之法,讓許青想到了聖昀父子二人。

至於具體真相,許青只是初來乍到,沒有其他佐證去深層次判斷,於是許青不動聲色,轉身離去,走入學子之中。

一樣的衣著,一樣的面具,以及氣息的改變,使得他很快就消失在了人海。

至於那位融神流的派主,走入白塔內的他,腳步一頓,微微回頭看向外面的人群,目中深處露出一抹思索。

他感覺方才有一道與旁人不同的目光,可太學的特殊構造,隔絕了一切,他無從察覺具體之人。

所以想了想後,他將此事放在心中,走向白塔頂部。

而許青這裡,離開了融神流的白塔後,在這太學內繼續觀察,這是他的習慣。

觀察的同時,他也多次踏入不同的白塔內,翻閱裡面的知識。

越看,許青的心中越是對這人族太學,產生尊敬之意。

這裡的太多知識,放在外界,必定需要耗費一些周折,才有可能偷來。

但在此地,沒有門戶之見,任何知識,抬手就可獲得,甚至許青還在一個名為萬法流的白塔內,看到了封海郡一些宗門的不傳之秘。

更有一個流派,研究的竟是禁忌法寶,其流派講究的是認為的方式,藉助神靈之力,來成批的製作法寶。

雖過程存在巨大難度,可不得不說,他們的想法還是很活躍的。

“法寶,是被異質侵襲之後,產生了奇異變化而成,是一種小機率事件,所以數量不多,但我流研究之法發現,此過程不是不能人為佈置!”

許青對此也升起了興趣,檢視一番,若有所思。

而時間也在許青的學習中,慢慢流逝,很快到了深夜。

太學內雖還有人,但明顯比白天少了很多,許青觀察了一天,看了數十個流派,心滿意足。

他覺得自己這一天的收穫之大,如開天闢地,開啟了自己很多的認知。

“這裡,是個好地方!”

離開前,許青看了一眼這太學內數不清的白塔,目中露出堅定,他準備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將這些白塔都走一遍。

就這樣,半個月一晃而過。

這半個月裡,許青完全沉浸在了太學的學習之中,每天除了夜晚回府邸的修行外,所有的時間與精力,都放在了太學上。

數千個流派裡,他已經瞭解了一千多個。

他就如同一塊海綿,被扔到了大海中,不斷地吸取各種知識。

隨著學習,他的思路,他對功法的看法,也有了根本性的改變,對於自己的修行之路,也在這人族思想碰撞出的火花裡,漸漸有了思緒。

這些,是他在封海郡,難以獲得的。

就算是有人告知,可沒有經歷思索,沒有經歷探尋,沒有經歷思想的碰撞,也一樣很難融入心神之中。

最重要的,是他需積累足夠的知識,對於人族在玄幽古皇離開之後所演變出的一切功法,有一個全面的掌握。

如此,才算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去遙望遠方的路,去在思想上飛躍。

“似乎,絕大多數的流派,都在追尋一條……突破之路!”

此刻,許青在萬法流的白塔內,拿著一枚介紹古之功法的玉簡,神色露出沉吟,與此同時,一個聲音在他背後傳來。

“玄雷子,又看見你了。”

許青聞言轉頭,看向身後走來的一位學子。

雖這裡被遮掩氣息,但人與人之間在太學內遇見的次數多了,對修士而言,還是可以將痕跡記住,從而對新的身份產生辨認感。

如走來的這位,就是如此。

“塵雲師兄。”許青客氣開口。

來者是他在這萬法流認識的第一個朋友,他這半個月,來這裡的次數很多,二人從一開始的點頭,漸漸說起了話,直至如今,算是許青在這太學說話之多之人。

二人也都告知了各自的稱呼,只不過都明白,這只是在太學的代號罷了。

“在看古法?”塵雲走到許青近前,看了眼許青手中的玉簡,笑了笑。

許青點頭。

“我在想,似乎很多流派,都在思索突破之變。”

“你這句話,說到了本質,這實際上也是太學當初被人皇力排眾議推出的原因。”塵雲早就看出眼前這個玄雷子,是剛剛進入太學之人。

這樣的人,雖不是每天都有,但每個月都有那麼數十位,至於身份,也沒必要去探究。

“人族的修行之路,其實已經斷了,甚至可以說,萬族的修行之路,都在神靈殘面到來的一刻,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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