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色過了晌午,還沒到黃昏,蒼穹原本無雲,但隨白衣女子的到來,其頭頂半空突起雲霧,黑壓壓一片,隱隱;有一道道閃電在內蘊含。

尤其是這烏雲所化猙獰鬼臉,此刻俯視之中透出兇殘意,似只要那女子一個念頭,這厲鬼就會衝上捕兇司,撲向青。

而捕兇司外平日裡本就人少,眼下已經徹底沒人了。

捕兇司的弟子,已被許青第一時間接到情報後,安排他們散開。

所以如今的捕兇司內,就只有許青一人存在。

他坐在會客廳內,背後是惡鬼爭食圖,此刻聞言抬頭,平靜的目光隔著大院落在大門外那白衣女子身上。

對方頭頂的雲霧惡鬼,許青沒去在意,此女背後的那些黑球鬼臉,許青沒去關注。

他的目光如電,凝望這站在門口的女子,好似可以看透其內質。

“分身”

許青目中微微起了一抹波瀾,手裡把玩著一枚玉簡,這是對方踏入七血瞳的第一時間,情報司送來之物。

裡面詳細的介紹了此女的來歷與背景。

"獵異門正統之修以血脈為主,功法為輔,此門內供奉四大血脈之源,可讓弟子移植入體,每一種血脈都有其奇異之處,對詭異有奇效,制於來歷眾說紛紜。"

"其中司馬一姓所移植的血脈,名為封幽之血,在封印詭異上有驚人之處,不過這四大血脈雖強,但卻弱於傳說中的望古大陸神秘族群,伴詭族。”

"這司馬茹天資非凡,在移植封幽血脈後契合驚人,出類拔萃,是多年前獵異門序列殿下,雖不是第一,但排名在她上的有限幾人金丹後,她也曾在築基境界鎮壓過其宗四脈弟數年,而後突破踏入天宮金丹。”

"其本體如今閉關,所以來的是其一具築基巔峰時以自之骨煉出的分身,此分身內封印了多個詭異,戰力超越四火餘,但沒到五火,應處於四火半的程度。”

許青腦海浮現玉簡內容時,門外的白衣女子司馬茹,看著許青所在的會客廳,很是禮貌的輕聲開口。

"我弟弟頑劣,給你添麻煩了。"

"他做的錯事,我代他向你賠不是。"

司馬茹聲音清冷,此刻說完其落地的黑髮所過之處,地面活化形成的大量黑球鬼臉,在這蹦蹦跳跳間,也學著司馬茹傳出嘈雜之聲。

"賠不是,賠不是。"

"麻煩了,麻煩了。"

聲音密密麻麻,好似無數個小孩在爭先恐後的開口,透出詭異的同時,司馬茹撐著的傘上,那些浮現出的眾多面孔,同樣露出又哭又笑的聲音。

這一幕,讓遠處關注此地的七宗聯盟天驕,紛紛吸氣,實際上獵幽門在七宗內極為神秘,平日裡其他宗也不太喜歡和他們打交道。

許青遙望司馬茹。

他第一次接觸對方,不知曉其風格,但此刻這司馬茹從到來就一直很有禮貌,既沒有強行闖入,也沒有不講道理的直接打來,出口更是代其弟弟認錯。

遠不是司馬陵那樣盛氣凌人。

這種姿態,許青也很難升起太多敵意,不過他的戒備不會因對方姿態而減少,於是平靜傳出話語。

"此事許某需上報宗門,你可稍等幾日。"

白衣女子聞言輕輕點頭,她神色淡雅,看著許青,清冷之音輕聲傳出。

"等幾天可以的,不過我弟弟的不是,我代他向你賠禮了。"

"那麼你打了他的這件事,該如何賠禮呢"

"我弟弟喜歡收集眼睛,就拿你的一隻眼睛,來作為賠禮吧。”

這白衣女子神情從始制終,都帶著禮貌與客氣,即便是此刻說出這三句話,也依舊神情這般,沒有任何火氣之意,就好像在她的心裡,一切事情本就該是這樣。

許青聽到這三句話,沉默不語,目光收了回來,打消了釋放司馬陵的念頭。

與此同時,隨著話語傳出,白衣女子司馬茹的身體向前緩緩漂行,飄入捕兇司的大門,進入到了院子裡,而隨著她的到來,其頭頂的雲霧傳出轟鳴,直接向前翻滾,將捕兇司籠罩在內。

與此同時那些黑球鬼臉,也都紛紛爭先恐後的順著大門跳了進來,一邊跳還一邊重複司馬茹的話語。

“賠禮吧,賠禮吧。”

"賠禮吧,賠禮啊。"眾多的聲音裡,有一個黑球鬼臉,在跳動間落在了一片陰暗之處,整個身體落地的一刻,好似掉入到了深淵一般,瞬間消失,聲音也戛然而止。

幾乎就在那個黑球鬼臉消失的瞬間,捕兇司內的陣法轟然展開,這陣法隔絕外界的同時,也將此地好似封印一般,使得外人無法探查感知。

更有鎮壓之力降臨。

但隨著白衣女子從懷裡取出一枚白色的令牌,這股鎮壓之力瞬間就停滯下來,顯然這令牌非同小可,將其上宗的身份與尊高,徹底體現。

隔絕之力雖依舊存在,可七血瞳對外宗制關重要的鎮壓,卻對她徹底無效。

力。堂堂七血瞳護宗大陣,居然被外宗揮手間就失去了鎮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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