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十皇子,或許不是外人所看的那般紈絝……

走出十皇子府後,許青回憶之前的一幕,從大門一碰就碎,還有那似乎刻意準備的宴會,以及看似囂張所以拿出的儲物袋。

這一切的一切,表面去看是自己高調,且十皇子行事也跋扈,但從結局去看,一筆筆,都蘊含了深意。

不過很多時候,不能透過一件事情就去進行最終的判斷,這十皇子是否真的有心,還要看後續行為。

想來這也是那位十皇子,選擇這麼做的原因,他不擔心被許青和寧炎外的其他人看出問題,因為言辭的作用,可以任意改變用意。

許青若有所思,一旁的寧炎目露沉吟,同樣身為皇子,寧炎這裡自然也不是愚笨之輩,如今也看出了端倪,於是本能的望向許青。

許青微微點頭,與寧炎一同回了府邸。

至於那個儲物袋,在回到府邸後,於府邸內的祠堂中,寧炎當著許青的面開啟,裡面只有一樣物品。

那是一個畫軸。

它似乎很難正常放入儲物袋內,取出的過程有些緩慢,需小心翼翼,不然的話儲物袋會崩潰,進而使這畫軸,流失在空間裂縫中。

至於畫軸本身,被特殊材料包裹,甚至就連這個儲物袋也都是特製,只有這樣,才能讓它勉強存放在儲物袋內。

由此可見十皇子那裡,也是有心了,而這般準備,也是需要很大的精力與時間,才可完成。

這也是寧炎當初匆匆離開,無法將此物隨身攜帶的原因。

拿出畫軸的一刻,寧炎身體有些顫抖,他輕輕的撫摸畫軸,目中露出追憶,半晌後將其開啟,掛在了祠堂上。

那是一個女子的畫像。

身穿簡單的藍色長裙,很是素雅,頭髮上也沒有什麼裝飾之物,相貌清秀,眉目之間蘊著狡黠,嘴角上揚,笑容裡透著一些玩笑之意。

從相貌去看,她不是絕美,比她好看之人太多,可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有個性之女,目中似有光,透過畫像可以感受到,她性格的活潑。

望著畫像,寧炎心中惆悵,默默的上前,在這畫像前點起燃香,祭拜其母。

許青神情嚴肅,一樣上前,給寧炎之母上香祭拜後,他凝望畫像的女子,忽然神色微動,目光落在了寧炎母親的眼睛上。

這畫像不知出自何人之手,很是傳神,不但將瞳孔畫出,甚至瞳孔內倒映之物,也都有所描繪。

雖有些模糊,看不清晰,但從輪廓去看,那畫像瞳孔裡,似乎映著一座祭壇……可仔細去看,彷彿又不像,只是一個閣樓。

具體如何,看不出來。

許青沉吟,將此事放在心中,看了眼一旁的寧炎,注意到對方的神情帶著思念正不斷地望著畫像。

許青按照自己曾經類似的感受,知道這個時候,可能寧炎更需要獨處。

於是他沒有打擾,默默的離開了祠堂,走在這座皇子府內,許青偶爾可以看見隨自己從封海郡到來的執劍者,正在巡邏。

除了他們外,整個庭院很空。

微風吹來,掛在屋簷下的鈴鐺傳出清脆之聲,很是空靈。

那種四周環境的空曠之感,也在這鈴聲裡變的明顯起來。

紫玄沒有歸來,隊長也是,他們兩個來到皇都後,各有自己之事,而孔祥龍那邊,也去了李雲山那裡探望。

於是此刻整個庭院中,除了寧炎外,就只剩下許青以及吳劍巫。

遠遠地,從湖泊的方向,正有吳劍巫的吟詩之聲,隨風隨鈴飄蕩。

“水天亂色塵不起,皇都焚燒一錦鯉!”

“好詩好詩!”

第一句話,是吳劍巫的聲音,第二句話,是鸚鵡的讚美。

許青神念掃過,看到湖泊邊,吳劍巫坐在那裡,盯著湖面冥思苦想的樣子,時而說出幾句詩詞,而一旁的鸚鵡,除了叫好外,還多了個新的工作。

那就是記錄。

將吳劍巫的詩詞,記錄在玉簡裡,以備吳劍巫不時之需。

眼看這兩位玩的歡快,許青索性盤膝坐在了庭院的石椅上,感受四周的風,聽著耳邊的鈴,他的心慢慢越發平靜。

梳理自己所知曉的資訊,同時他也明白,自己在這皇都內,怕是要停留一段時間。

因為到現在為止,人皇還沒召見。

許青不著急,在梳理了思緒後,他閉上眼,開始修行。

人族的皇都,靈氣的濃郁程度超出了封海郡太多,異質在這裡雖不是沒有,可量卻很少,這對於凡俗而言,代表的是壽命將近乎正常。

對於修士來說,修行的速度也將比外界更快,身體異變的可能性也將無限減少。

所以許青沒有浪費這裡的條件,沉浸在了修行之中。

如今的他,開了三座神藏,但對於第四座還沒有頭緒,這是未來他需要去考慮之處,另外還有一個重點,那就是神靈態。

雖第一座神藏的神靈態,許青可以支撐,可第二層神靈態,需要赤母血肉提供養分,這種消耗,短時間可以,但無法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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