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監視

現在不缺錢，秦凡也就沒有急於出手。

還有一點就是，秦凡總覺得，既然已經身在局中，又哪有那麼容易平靜的，不管是陳家，還是之前去醫院找事的於家，還有莫名其妙出現在珞歡口中的名字，都讓秦凡有一種感覺，彷彿現在的寧靜，不過是風雨欲來之前的醞釀一般。

所以不只是現在，之後秦凡也總要慢慢的累積一些東西，就當是為了迎接接下來那些可能出現的風雨吧！

這麼短的時間，除了這兩，其他也沒什麼更好的東西了，畢竟撿漏一說，哪裡是那麼容易的，秦凡就算有火眼金睛，那也要有那麼多的漏給他撿不是。

陳家後來雖然沒有再做什麼，但是秦凡心裡終歸還是不放心，總覺得看當初陳歸榮的樣子，不像是會輕易的放棄的。

知道這古玩市場算是陳家的地盤，秦凡甚至還花了大幾千買了幾個真正的贗品。萬一陳家真的要查點什麼，那就讓他們覺得，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其餘時間，秦凡就看些古董鑑定相關的書籍，他沒有系統學過，也沒有一個老師指導，從頭開始學起自然不容易，好在秦凡當初雖然不愛學習，但腦袋瓜子是一頂一的聰明，看起來也沒那麼艱難。

而且吳雪是個真正的學霸，在他看不明白有些詞句的時候會幫忙理解一二。不過秦凡不願讓吳雪傷神，沒讓她多看。

吳雪雖然對這些內容不太感興趣，但對秦凡的行為絕對的支援，有時候秦凡看書看完了，她就送上一杯熱騰騰的咖啡或者茶水，然後默默陪在一邊。

“小夥子，好眼力啊！”

南山市古玩市場上，除了有大大小小上百家古玩店，更多的，是路邊隨意扯快青花布鋪開就隨地而坐的路邊攤。

秦凡此時就蹲在這麼一個路邊攤上，他手裡拿著一個白瓷青花的酒壺。

剛拿起，攤主就就豎起大拇指說道，“你手裡這個可是盛朝的古董，可值錢了。”

“是嗎？”

秦凡隨意答應著，心裡卻知道，其實這老頭沒說錯，這個白瓷酒壺確實是他這裡最好的東西，雖然年代不對，上面的黃色氣息也很淡，但小几十萬應該還是值得的。

只是看這個酒壺被隨意放在麻布上的邊角處，就知道這老頭根本就是在滿口胡謅，並沒有意識到它的價值。

秦凡拿起酒壺看了看，問道：“這個多少錢？”

老頭神神秘秘舉起了兩根手指。

秦凡：“二十？”

秦凡也不算說錯，這種樣子的酒壺，某瓷器大縣滿大街都是，二十一個也不算誇張。

當然，這些是在這個酒壺真的是山寨貨的情況下。

“小夥子，你開什麼玩笑？”老頭說道，“兩萬，我說的是兩萬！這可是古董，古董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那都是存在了幾百幾千年的東西！要不是我沒錢，付不起拍賣行的中介費，幾十萬你都拿不下來。”

“知道啊！”秦凡不在意的道，“可是你這個一看這麼新，肯定就是假的！”

老頭聞言停頓了一下，大概是知道面前這個人不太好坑，於是說道：“你懂什麼，瓷器古董都這樣，過多長時間看起來都是新的。”

秦凡拿著那個酒壺，不置可否的“哦”了一聲。

老頭又說道：“這樣吧，我看你也挺喜歡這個酒壺的，都看這麼久了，給你便宜點，三千，就當是結個善緣了，如何？”

得，一下子自降近十倍了。

秦凡正要開口繼續講價，忽然在旁邊的攤位上看見一個人，那是陳家的夥計，秦凡之前在陳家的店裡看見過。

“算了。”他停頓一下，乾脆利落的放下這個酒壺，拿起旁邊一個沒有任何氣息，但是看起來古樸，非常具有歷史厚重感的青銅酒樽，用不大不小剛好能讓旁邊的人聽見的聲音感嘆道，“又是瞎了什麼也看不見的一天。”

老頭沒懂他在說什麼，見他拿起酒樽，忙說道：“小夥子，好眼光啊，這個更厲害了！這個酒樽距離現在都一千多年了，真正的好東西。”

起凡隨意翻看著：“是嗎？”

“那可不。”老頭湊近秦凡低聲說道，“剛出土不久的，你看上面泥都沒清乾淨。”

秦凡聞言差點沒笑出聲來，還泥呢，這老頭難道以為出土就是從泥巴里直接挖出來嗎？又不是挖土豆！

看來是個連古玩基礎知識都不明白，隨意出來賺錢的。

不過秦凡也明白，這老頭既然能淘來真貨，估計是有自己的特殊進貨渠道的。

老頭看秦凡拿著那個酒樽不說話，又說道：“這樣吧，老頭子我看你有緣，又見你是個懂行的，五千賣給你好了，如何？”

“五千啊！”秦凡餘光見那個夥計還在那裡，便說道，“好看是挺好看的，放家裡當擺設也不錯，就三百，你要是出我就要了。”

這價格自然已經遠大於進貨的價格，老頭原本還想要價，看秦凡真的準備起身想走，忙說道：“行行行，給你了。”

秦凡爽快給了錢，老頭扯了兩張舊報紙把酒樽包上，又拿了個塑膠袋裝好遞給他。

秦凡接過，正準備起身時，餘光看見那個夥計朝這邊看來，他又自言自語的說道：“算了，那個壺也挺好看的，給老婆放在梳妝檯上插花也不錯。”然後對老頭說道，“那個壺也三百可以不？要是行的話我就一併帶走了。”

他付錢爽快，老頭也不介意酒壺的價格一下子從三千降到三百，乾脆利落的也用報紙裝好遞給了他。

就這樣，秦凡跟買大白菜似的在短短几分鐘裡提著兩個古玩走了。

他嘀嘀咕咕的一下子買了兩個，自然不會有人相信他是真的撿了漏，畢竟就像之前說的，哪有那麼多漏呢，還是一撿撿兩。

秦凡提著兩個塑膠袋走進來了來來往往的人群中。

別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這白瓷壺真正價格的。哪敢真的將它和酒樽放在一起，不然回去估計只剩下一堆白瓷片了。

秦凡將兩個古玩分開，一手提一個，這樣也避免碰撞。

然而有些事，就是你怕什麼，他就偏偏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