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做不做願意
畢竟能在天鷹手下做這個工作的，又豈是泛泛之輩，他若是表現得和他們的差別過大，反倒讓人懷疑。
秦凡也沒有捨己為人的習慣，並不想攬多少活到自己手裡，之所以比這三人多一件，也是因為天鷹要讓他負責，無論怎麼說也得多出一份力罷了。
他整理完名錄之後，就用連著電腦的印表機列印了出來，貼上在旁邊記錄用的小黑板上。
“接下來三天，你們各自的任務就在小黑板上。”秦凡道，“你們對應著上面的名字鑑定，三天後把結果給我就行。 ”
安達原本正在低頭鑑定手上的文物，聞言多一句話都沒有說，立即放下手中的古玩，走到小黑板前面，找到自己名字對應的文物，然後就沉默著開始繼續鑑定的動作。
一舉一動，機械而又準確，宛如一個只會聽從命令的機器人。
羅伯特停頓了一下，下意識看向金惠恩，不過角度問題，並沒有看見金惠恩臉上的表情。
羅伯特似乎有些猶豫，他狠狠的瞪了聽話的安達一眼之後，終於起身走到了小黑板前。
金惠恩只是目光陰毒的看著秦凡，一動不動，秦凡也不在意，直接找了個操作檯就走了過去，準備好一應工具之後，就走過去找出自己需要鑑定的文物放在操作檯旁邊的架子上。
這些架子每個操作檯旁邊都有，做了很嚴謹的防摔裝置。
秦凡把透明保險櫃裝著的真貨和贗品一一放在上面之後，拿出其中一件就開始鑑定。
金惠恩見他竟然真的什麼也不在乎，當下就沉不住氣，怒道:“之前的操作模式我們已經進行快三個月了，一直非常的順利，你現在說換就換，憑什麼？”
“三個月？”秦凡好笑，“你們鑑定出來多少件了？”
金惠恩自然不會回答，秦凡便抬頭看向安達和羅伯特。
安達甚至連頭都沒抬，彷彿完全沒聽到這邊的動靜，只專心看著手上的古玩，羅伯特不小心對上秦凡的視線，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怎麼的，慌忙低下頭去。
秦凡冷冷道:“看來是不好說了。”
金惠恩氣紅了臉，狠狠道:“四十一件。”
他們之前用的辦法是，三個人鑑定同一件真貨古玩的十多件仿品，鑑定完再進行結果討論，有時候意見不統一還會打上一架，效率之低一天都不見得能出一個結果。
當然，看安達和他們兩的關係，意見能統一才有鬼了。
“四十一？”秦凡面上毫不意外，又問到，“呈上去之後，被打回來多少件？”
這次金惠恩的臉漲得更紅，徹底不說話了。
得虧她長得還不錯，跟h國人那種千篇一律跟一個模子雕琢出來的後天臉型不一樣，她的臉型帶著些不失柔美的稜角，只是嘴唇略薄、眉眼倒垂，多了些刻薄意味。
金惠恩不說話，安達開口道:“八件。”
“八件……”秦凡冷笑道，“就這辦事效率，各位還能安然留在這裡，倒是沒想到天鷹身上還有慈善家的潛質。”
金惠恩被他說得面紅耳赤，惱怒道，“不管怎麼說，我們都習慣了之前的那種做法，現在又是緊急時期，你冒然改了，出了問題你能負責嗎？”
秦凡懶得再搭理她，低頭拿起一個人放大鏡，說道:“我再說一下，接下來三天，你們的工作內容就在上面，各做各的，之後我會統一鑑定。”
這種做法，有一個比較好的點，就是避免有人濫竽充數，之前的那種方式，所有人都在鑑定同一個東西，就算有人實力不濟，也很方便渾水摸魚，反正最後還要討論，無人會在意他是不是真的有本事鑑別出最完美的那一個。
現在金惠恩這麼生氣，秦凡不知道是不是和這一點有關係，但這與他無關。
金惠恩咬了咬牙，還是那句話，:“我不同意這種處理方式。”
秦凡直接道:“我的安排就是這樣，做不做隨意。”
說完不管金惠恩又說了什麼，再沒搭理過她一句話。
金惠恩沒想到他的態度竟然強硬如此，一張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最後眼裡只剩下一片惡毒的不懷好意，她冷哼一聲，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第一天似乎就這麼平靜的過去了。
吉雲和華國是鄰國，時差並不大，晚上六點左右，安達羅伯特鑑定完一個古玩之後，就說自己要回去休息了。
當然，金惠恩則更乾脆，時間一到，直接就放下工具離開了。
秦凡並無異議，點了點頭。
很顯然，在天鷹手底下工作的這些人，都是些極會享受生活的，並沒有什麼加班加點辛苦工作的概念。
當然若不是圖錢圖享受，也不會在這個地方了。
秦凡甚至還聽見外面一片亂哄哄的吵鬧聲中，不知道何時摻雜了幾道做作嬌媚的聲音，這些女人的生意竟然做到了這裡，夜生活從現在開始了。
秦凡依舊面無表情，他的工作早已經做完，後來的幾個小時其實都是在裝模作樣而已。
那三人離開後，空曠的屋子便顯得更加的安靜下來。
秦凡扭了扭有點痠疼的脖子，起身去看三人的鑑定成果，一圈下來，心裡已經大致有了數。
這個屋子裡，真貨大部分時間都是被鎖在透明保險櫃裡的，仿品做了鑑定之後，因為區別實在太小，他們便會在每一件鑑定過的仿品做上標誌，以防之後區別不出來。
三人一天的成果，差不多都是完成了一個古董十幾件仿品的鑑定。
這裡說的仿品並不單是新仿——就是近現代仿製的。還有舊仿——以前朝代的作假工匠仿製的，以及用之前天鷹給秦凡鑑定的那種拆補法還有拼接法等方式從新拼湊的偽品等等。
比如安達做出的標誌裡，最接近真貨的那件偽品，就是一件舊仿，秦凡大概看了一眼，因為時間較短，並沒有看出什麼問題。
羅伯特也是如此，他選出的那件也是拆補法拼湊的偽品，同樣的非常接近真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