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年,劉輝不但上前耀武揚威的挑釁,想的居然還是怎麼從曾經的師父身上榨乾最後一點利用價值,不如意之後,竟將曾經捅了自己師父的那把刀子拔出來再捅一次。

劉輝考慮的很周到,現在整個鑑寶界都在關注趙家的古交會,現在他爆出這麼一件事,陳伯又曾經是趙家的人,關注度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高。

吳雪問道:“老師是那一次事情之後就離開青山城的嗎?”

陳伯點頭。

發生那樣的事情後,陳伯便意識到了趙家在青山城一手遮天的本事,知道要為自己孩子報仇短時間是不可能了。

再加上妻子病重,以及被自己徒弟背叛,陳伯不由得心灰意冷,便帶著妻子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

秦凡道:“做人做事尚且講究留有三分餘地,他這麼步步緊逼,必會自食惡果。”

“小凡。”陳伯道,“這件事不必放在心上,你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必搭理這些。”

秦凡道:“老師放心,我有分寸。”

回到酒店,吳雪還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陳伯的經歷實在讓人難受得厲害,好人惡報,惡人橫行。

“老婆,沒事的。”秦凡抱了抱她道,“交給我,至少這件事,我不會讓老師再心灰意冷一次。”

“嗯。”吳雪點點頭,卻又忍不住有些擔心,“可是老公,趙家的古交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這個節骨眼上,萬一出什麼事怎麼辦?”

“我不去主動找麻煩。”秦凡對吳雪道,“不過你覺得按照劉輝那個性子,他得手了這一次,難道會不想趕盡殺絕嗎?”

確實是這樣,吳雪點了點頭,又說道,“老公,你要小心些,劉輝的目標應該還有你。”

吳雪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突然就對一個人的善惡有了很大的直觀感受。

而這個劉輝,從他曾經說過的話來看,他恨陳伯的還有一點就是陳伯說收徒只收有悟性的人,偏偏悟性這個東西他並沒有。

後來知道陳伯又收了秦凡當學生的事後,他分明是很妒忌的。

代入他那種變態的思維想一下,他一定不會放過秦凡,甚至會想將秦凡踩在腳底下,好向陳伯證明,陳伯的想法是錯的。

就算他劉輝沒有悟性又如何,一樣能把秦凡這個別人口中的天賦之人踩在腳底下。

“老婆放心,我會小心的。”秦凡說著忽然笑了起來,“我等著他來找我的麻煩。”

而且秦凡有一種感覺,劉輝找他應該就是這一兩天的事情了,因為趙家的古交會馬上開始,他沒有時間再等。

當天晚上,秦凡就在酒店前臺收到劉輝留下來的挑戰書,言明他明日將會在地下廣場開生死局,問秦凡敢不敢去應戰。

挑戰書上,劉輝甚至還挑釁的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秦凡拿到之後,順著那個號碼發了一條簡訊過去:明日早上八點,XX地點,見一面詳談,否則生死局的事情免談。

他敢篤定劉輝一定會去,因為這個時候的劉輝迫不及待的乘勝追擊,想將他這個陳伯的弟子親自打敗。

果然,第二日早上八點,秦凡準時到了的時候,劉輝已經等著了。

那裡是一個包間,隔音很好。

大概是因為影片鬧大,陳伯再次受到了影響,所以劉輝看起來似乎心情很好,就連表情看起來都不那麼陰鬱了。

看見秦凡,劉輝冷笑道:“怎麼,提前約我出來,是怕丟不起那個人,想要求饒?”

不等秦凡開口,他又說道:“之前不是得意得很嘛,你放心,我這人一向照顧晚輩,只要你現在對我下跪磕頭認錯,我就收回那張挑戰書。”

“那恐怕讓你失望了。”秦凡無所謂的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漫不經心的道,“只是有幾個疑問,想要找你求證罷了!”

劉輝神色一緊,有些防備的看著秦凡道:“若是我不願意說呢?”

秦凡攤手:“很遺憾,那個生死局什麼的,我沒辦法去應局了。”

秦凡說著無所謂的道:“不過我應不應對我來說也沒什麼影響,反正我就是一個無名小卒不是嗎?不過我要是把這個挑戰書拍個照片發到網上去,對你影響可就大了吧?”

就像之前說的,生死局約定俗成的規矩,是不能有出名的大師挑戰那些無名小卒的。

劉輝不管實力如何,但他確實把自己的名氣炒得還算不錯。

劉輝下了戰書,不過也就是為了讓秦凡在他開局的時候去應局罷了。

因為雖然不能有大師向無名之輩應局,但是反過來卻可以。

這樣無名小卒就算輸了,別人最多也就說一句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罷了。

否則按照劉輝喜歡高調的脾氣,哪裡還會用這麼迂迴的方式下戰書,恐怕直接就在網站向秦凡實名挑戰了。

劉輝沒想到秦凡居然看得這麼通透,只得退了一步。

“行,你先說,我先看看是什麼問題。”

秦凡道:“我只是一些好奇,你這人天資愚鈍,老師他為什麼要收你為徒?”

這一句話幾乎立刻踩中了劉輝的死穴,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秦凡,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凡挑眉道:“怎麼,這是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

劉輝怒道:“你說誰天資愚鈍?”

秦凡道:“難道不是嗎?說實話,老師能收我當學生,我確實是很高興的,不過知道曾經有過你這麼一個師兄之後,這份高興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這話可就實在過於侮辱人了,劉輝氣得吹鬍子瞪眼的,冷笑道,“你一個無名小卒,真以為陳世安收你為徒,你就可以一步登天了?”

秦凡道:“看,你也覺得被他收為徒弟就能一步登天不是?”

“哼!”劉輝冷笑,“他曾經確實還算厲害,不過早就過氣不說,現在還成了古玩界的笑話,自身難保了。”

秦凡聞言,眸色微冷,說道:“這個笑話是怎麼來的,你難道不是心知肚明嗎?”

劉輝一震,不敢去想秦凡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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