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露臉色大變。

剛剛光顧著得意去了,竟然把這事忽略了。

帝王都是孤家寡人,哪怕是再受寵的臣子身邊也會有密探;父王亦是如此,那些左膀右臂的兄弟府上都有他安排的密探,能隨時掌握他們的一言一行。

這點膽子還敢議論家國大事,果然是胸大無腦。

周孟德看她像只受驚的小兔子,暗笑了幾聲,用更低的聲音道:“大小姐,你不想活了,也沒必要拉上徐夫人吧?她可是你的孃親呀!”

徐秋露惱怒道:“住口!我又不是狼心狗肺之人,怎能讓孃親身陷險境?”

“那就是我多慮了。”周孟德端著茶水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譏諷道:“京城大軍枕戈待旦,中州這些山賊盜匪欺負百姓氣勢十足,面對官軍只有逃命的份兒。

讓這群廢物充當奇兵,你就不怕壞了大王的好事?”

徐秋露也知道那些人沒什麼戰鬥力,可還是不想放棄,低聲道:“讓他們殺人放火,暗中開啟城門總行吧?只要許以重利,他們能放過送到眼前的功名利祿?”

財帛動人心,更何況是官爵?

只要不是傻子,到時候都能做出明智的選擇。

這也是徐秋露想到這個辦法的原因。

“大幫大派都佔山為王,哪怕是在城中有據點,也不過是下山時落腳的地方。那幾個人面對甲冑齊全計程車卒,你覺得他們能掀起什麼風浪?

即便是各地駐軍都是一些酒囊飯袋,解決幾十個強匪還是綽綽有餘的。”周孟德這番話有理有據。

雖說中州各地駐軍已然沒了銳氣,可也絕不會做出開門投降的事。若是烽火幫敢對中州發起攻擊,他們肯定會抵死相抗,等待朝廷鐵騎。

徐秋露被說的啞口無言,隨即便惱羞成怒,“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分明就是被現如今高官厚祿迷住了眼睛,不想為父王辦事!”

“誰說我什麼都沒做?”周孟德眉毛一挑。

徐秋露蹙眉道:“你做什麼了?”

“你過來。”周孟德指了指帳篷。

徐秋露起身走了幾步,又忽然停了下來,警告道:“你若敢動手動腳,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那你出去吧,我還能省點事呢。”周孟德根本就沒有解釋的意思。

“我就不!”徐秋露說著坐在了他身旁,催促道:“快說!”

“我訓練了一支奇兵叫陷陣營,那裡面計程車卒都是被冤屈的犯人。”周孟德嗅著淡淡的清香,也不禁一陣心猿意馬,繼續說道:“這些人都經過了特殊訓練,雖然不敢說能獨當一面,可也絕對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徐秋露眼前一亮,驚喜道:“果真如此?”

“我還能騙你?徐夫人知道這件事。”周孟德看她點了點頭,趁熱打鐵道:“不過皇上和太子殿下不給我軍餉,讓我自行解決。

眼下馬上就入冬了,軍餉和棉服的事還沒辦妥,再不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恐怕橫生事端啊。”

錢都送到眼前了,哪裡有放過的道理。

周孟德想從烽火幫撈一筆銀子,就算幫徐正道照顧妻女的辛苦費了。

徐秋露理所當然道:“你前幾日在開德府賺了不少吧?”

“厲鋒可是皇上的人,即便是能分我一些,又能解決什麼問題?兵器,甲冑,戰馬,弓弩,軍餉,哪個不是錢?”周孟德冷笑了幾聲,“大小姐,能說我都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徐秋露略作思索後道:“我晚上便修書一封,找父王要二十萬兩銀票,你派人送出去。”

“多謝大小姐。”周孟德拱手施禮,隨後便岔開了話題,“大小姐最近饞了吧?我燉條魚給你打打牙祭?”

徐秋露不屑道:“燉魚有什麼吃的?”

“那是你沒吃過我燉的魚。”周孟德咧嘴一笑,便喊來了時修德和遊山桂,讓他們去河裡抓幾條魚。兩人都知道周孟德廚藝精湛,滿心歡喜的跑走了。

徐秋露譏諷道:“你的架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不是越來越大了,是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要學會明哲保身。”哪裡都不如留在軍中安全,即便是江湖高手,也不敢貿然對千人鐵騎發起進攻。

不多時,遊山桂和時修德便拎著一筐魚跑了進來。

周孟德挑選了幾條,宰殺乾淨之後,又丟給遊山桂些調料,告訴了他具體做法之後便將其打發走了。孫秋菲點燃了爐灶,範白桃拿來了麵粉。

雜魚麵餅子。

隨著湯水的沸騰,營帳內香氣撲鼻。

一頓飯讓幾人吃的眉開眼笑,孫秋菲更是殷勤至極,旁若無人的給周孟德夾菜倒酒。範白桃氣的銀牙暗咬,卻又拿她毫無辦法。

徐秋露的眼中滿是不屑,總覺得孫秋菲還不如府裡的丫鬟。

……

午夜時分。

周孟德伸了個懶腰,盤膝而坐進入了修煉狀態。

疲憊不堪的孫秋菲隨即便進入了夢鄉,發出了細微的鼾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帳篷外傳來了細微的聲響。

緊跟著,風花婆婆的嘲諷聲隨即響起,“哪裡來的蟊賊?竟敢深入暴熊軍駐地,就不怕被射成刺蝟嗎?”

“風花婆婆,沒想到你竟然成了朝廷的走狗!”身著夜行衣的大漢獰聲道:“今天我就替天行道,先送你這老不死的上路!”

“抓活的!”遊山桂的霹靂掌聲勢如雷,瞬間便驚醒了沉睡中計程車卒,而那些巡守的軍士更是紛紛拉弓搭箭。

風花婆婆趁著兩人交戰,閃身便來到了大漢身後,手掌也按在了他的後心上。

狂暴的真元洶湧而出,大漢瞬間癱軟在地。

風花婆婆譏諷道:“區區一個五品蟊賊,也敢來刺殺朝廷命官,真是不知好歹。”

時修德和遊山桂幾人的臉色別提多精彩了,他們都是五品武皇的境界,到了風花婆婆口中竟然成了蟊賊。不過技不如人,心裡有所不滿也不敢叫陣。

幾人愣神的瞬間,大漢忽然打了個寒顫,隨即眼中便失去了色彩。

“該死,他的嘴裡竟然含了毒丸!”風花婆婆說著便扯下來他的面巾,大漢早已氣絕身亡,嘴唇也就變成了青紫色。

時修德終於找到了表現的機會:“風花前輩,接下來還是看我的吧。”

“你難道還能將他起死回生不成?”風花婆婆也知道時修德是用毒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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