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貴妃俏臉生寒,眸中滿是怒意。

自從跟了周孟德之後,為了防止被人看出破綻,便一直躲在邀月樓閉關修煉,休養生息。誰成想,周孟德在外面卻逍遙快活,好不愜意。

若不是宮女外出事從玲瓏那裡探聽到了訊息,她還矇在鼓裡呢。

這倒不是海貴妃想管束周孟德,她也知道管不住,只是氣他連個招呼都不打。

周孟德也知道她發怒的緣由,一通好言安慰,海貴妃的臉色這才有所緩和,不過還是生氣道:“你再瞞著我,我就……我就死給你看。”

原本還想說將他碎屍萬段,千刀萬剮。

可是話到嘴邊才發現根本說不出口,只能換上一種威脅。

“好好好,以後不瞞著你了。”周孟德連連保證,還將買來的零食分給她。

雖然都是些外城最為常見的零食,可對於常年待在宮裡的貴妃娘娘而言,卻是珍饈美味;頃刻間,她的臉上便掛滿了笑容,眉宇間也滿是喜悅。

“快去,給你海姐姐行見面禮。”周孟德拍了拍榮貴妃。

榮貴妃苦兮兮的道:“老爺,為什麼又是我行禮呀。”

海貴妃也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見面禮,嬌笑道:“凡事總要有個先來後到,我比你早來些,你自然要給我行禮。嗯,後來者,就要給你行禮啦。”

說著,還急忙放下了手裡的零食,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

見面禮無非就是敬茶,她雖然沒有經歷過,卻也聽說過。

“那你還不勤快些。”榮貴妃白了周孟德一眼,又哼道:“你還不出去。”

海貴妃滿臉好奇,“行見面禮為何還讓他出去?”

“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榮貴妃故意賣了個關子,看到周孟德戀戀不捨的離開之後,才跪道:“海姐姐再上,請受妹妹一禮。”

海貴妃看她煞有其事,強忍著笑意道:“榮妹妹快快請起,姐姐今日來的匆忙忘了攜帶禮物。明日再給你送來,保證讓妹妹喜笑顏開。”

自家人定然要送些重禮。

不過到底要送些什麼才顯得正式呢。

一時間,海貴妃陷入了沉思。

可就在這時,她便愣在了那裡,滿臉錯愕道:“榮妹妹,你這是……”

“這邊是老爺說的見面禮,姐姐安心便是。”榮貴妃在夾縫中生存,油嘴滑舌運用自如,哄得海貴妃喜笑顏開,還不忘將周孟德臭罵了一番。

心中僅有的敵意也在頃刻間蕩然無存。

當海貴妃得知榮貴妃已經向皇后娘娘行禮之後,登時心中一凜,隨即便長舒了一口氣。

半晌之後,榮貴妃嬌笑道:“姐姐可還滿意?”

“妹妹真是多才多藝,便宜了那個壞東西了。”海貴妃將她拽了起來,便詢問起坤寧宮的事,“皇后娘娘可有怨言?沒有難為你吧?”

榮貴妃也從周孟德那裡得知兩人有些矛盾。

當即便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解釋了一遍,笑盈盈的道:“海姐姐,凡事莫要執意輸贏,不然便會心亂如麻。更何況有老爺做主,她也不敢肆意妄為。”

話是這樣說,可海貴妃還是有所顧慮。

皇后圖謀不軌,其父太師李睿虞想扶持三皇子趙察登基。

即便周孟德能搞定皇后娘娘,太師會善罷甘休嗎?

多年的經營一朝成為泡影,哪怕是太師也會選擇聽天由命,可他手底下那些朋黨又豈能坐視不理?財帛動人心,權勢更讓人為之瘋狂。

榮貴妃看她思緒萬千,心中一聲長嘆。

勸人不勸心,看樣子海貴妃還是沒聽到心裡去。

頓了頓,海貴妃詢問道:“皇后娘娘可知道老爺的事?”

“不知,我編了個理由矇混過關了,你也知道他有一堆鬼主意。”榮貴妃俏臉羞紅,不過並沒有隱瞞。兩人當即以此為話題,又展開了探討,期間還不忘把周孟德數落了一遍。

榮貴妃受益匪淺,甚至還向海貴妃請教。

海貴妃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看到她滿臉錯愕,心裡卻是說不出的得意。

不多時,榮貴妃忽的說道:“海姐姐,皓月軒的徐貴妃最近經常派彩鈴過來,老爺並未過去。不過按這個情況,說不定過段時間……”

“過段時間就有人給妹妹行禮了。”海貴妃笑的花枝亂顫。

榮貴妃嗔怪道:“哪有。”

“哈哈哈,你做都做了,還有什麼羞怯的?”海貴妃說著捏了捏她的臉蛋兒,慫恿道:“屆時我們坐在一起,看看平日裡目中無人的徐貴妃是何等表情?

晚些時候我去坤寧宮向皇后行禮,省的老爺說我是化外蠻夷,不懂規矩。”

當說完這些,她便跑到門口道:“綠柳,周總管呢?”

“回海貴妃娘娘,周總管去了膳房,還說讓兩位娘娘您稍等片刻。”綠柳剛剛解了解饞,雖然糧倉還是空的,可心裡卻是甜滋滋的。

雖然地位不如貴妃娘娘,可並沒有被周孟德嫌棄。

不多時,一道香噴噴的水煮魚便端上了飯桌。

三人圍桌而坐,把酒言歡,綠柳則負責倒酒端菜,不消片刻,她也坐在了桌上。

周孟德看著各有千秋的三人,忽然覺得應該給她們找點消遣之物,不然以後回來了還得挨個哄。況且,這又是後宮,不能太過明目張膽。

吃飽喝足,周孟德又跟他們閒聊了幾句,便來到了東宮。

他是太子殿下面前的紅人,一路暢通無阻,待來到殿前,侍衛通報之後,便快步走了進去。

趙錦一襲蟒袍,面無表情,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氣勢,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周孟德躬身施禮後,開口道:“殿下,陷陣營送來了情報,朱老大等人已經說服了張海沙。有他幫忙,想必捕魚之事會輕鬆許多。”說話之間,也將收到的密信拿了出來。

雷鳳接過去送給趙錦之後,便側立在一旁耐心等候。

“如此輕易便給了一個百戶?”趙錦黛眉微蹙,不是自己的東西不心疼,百戶都快成大白菜了。在讓他這麼折騰下去,每年又得多花不少銀子。

“殿下有所不知,這張海沙自幼修煉水裡的功夫,一應徒子徒孫也常年在海里討生活。有他幫忙,定能事半功倍。”周孟德當即便將張海沙近年來的事蹟解釋了一遍。

“如此一來孤倒是冤枉你了,這個奇人還真有可取之處。”趙錦讚了一聲,眯著眼睛問道:“周孟德,皇上正在閉關養傷,孤無法隨大軍出征,此事交由你全權定奪,可有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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