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娘娘待我不薄,給了我容身之處,還讓我有了合理的身份。我如果不能變強,以後怎麼給娘娘辦差啊?”周孟德神色黯然,說的自己都快相信了。

他對皇后還有價值,留在坤寧宮一時半會不會有性命之憂。

可海貴妃那裡就不敢保證了!

她在這裡吃了大虧,誰知道她會不會拿老子撒氣?

更何況連原主的身份都沒搞清楚!

紫鳶到底打聽到了什麼訊息?

“油嘴滑舌,好一張抹了蜜的巧嘴。”方如雲知道他這番話裡水分極大,卻也沒有點破。假太監遠比真太監更有用,更何況他還頗為機靈。

周孟德笑嘻嘻的道:“沒有花兒,哪來的蜜呀?”

方如雲點了點頭,正準備說幾句話時,忽的俏臉一紅,心如小鹿,嗔怒道:“油腔滑調,不知死活。你能不能學武,要娘娘的同意才行。”

說完,放下一塊腰牌,便轉身離開了。

這混小子口無遮攔,繼續待下去還不知道說點什麼呢!

萬一把持不住,娘娘怪罪就麻煩了。

腰牌是純銅製作,入手沉甸甸的,有坤寧宮的字樣,還有周孟德的名字和製作時間。

通行證有了,接下來就是熟悉周圍的地形了。

胡思亂想的周孟德稀裡糊塗的睡了過去,當醒來時已然夜幕降臨。走出房間,便看到數位忙碌的宮女,隨便拽住一人問道:“幾點了?”

宮女滿臉茫然:“回公公,幾點是什麼?”

“什麼時辰了?”周孟德連忙改口。

宮女連忙道:“戌時了。”

周孟德這才發現面前的宮女嬌小玲瓏,“抬起頭來。”

杏仁眼,娃娃臉,五官精緻,吹彈可破。

當發現周孟德正在打量她,俏臉上升起一抹紅霞,緊張道:“公公有事嗎?”

周孟德來了興趣,“你很怕我?”

“公公初來乍到便深得皇后娘娘器重,奴婢不敢造次。公公若有差遣,儘管吩咐。”普通的太監和宮女可沒有獨立的房間,周孟德不止有自己的住處,且還是方如雲親自送進去的。

後宮看似表面和氣,實際上暗流洶湧。

況且太監因為少了點東西,多半脾氣都喜怒無常,得罪了他就等於拿了前往陰曹地府的門票。

“你叫什麼?”周孟德問道。

“奴婢玲瓏。”她說著又偷偷看了周孟德一眼。生的高大英俊,可惜是個太監。宮裡也有不少假夫妻,不知道哪個浪蹄子能撿了便宜。

“玲瓏,你怎麼還不去辦差?”冰冷的質問聲驟然響起。

玲瓏連忙跪倒在地,顫聲道:“姐姐恕罪,周公公問話,奴婢不敢怠慢。”

周孟德擋在玲瓏面前,“紫鳶姐姐,生氣傷肝,為點小事著急上火不划算。”

“死太監,本姑娘做事還輪不著你指手畫腳。”紫鳶橫了他一眼,“娘娘口諭,玲瓏以後就負責小德子的飲食起居吧!莫要忘了本分,不然定殺不饒。”

玲玲滿臉茫然,這就便宜我了?

說完,又看著周孟德冷笑幾聲,便快步離開了。

都一條繩上的螞蚱了,還懷疑老子!

有你們幾個哭的時候!

他將臉色古怪的玲瓏拽起來,“不用管她,你去弄點吃的,再拿壺酒,我出去轉轉,等下就回來。”

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有紫鳶這免費保鏢,不用擔心性命之憂了。

皇后寢宮內。

方如雲疑惑道:“娘娘,將玲瓏送到小德子身旁,豈不是羊入虎口?”

皇后淡淡的說道:“他若明白本宮的意思,倒是個可用之才,若連那點事都無法剋制,留著也是禍害。”

方如雲恍然大悟,“娘娘深謀遠慮,奴婢愚鈍。”

“紫鳶。”皇后喊了一聲,剛剛回屋的紫鳶便離開了。

……

出了坤寧宮,每隔一段就能看到一盞油燈,偶爾還能遇到低著腦袋,快速行走的太監和宮女。

周孟德走走停停,偶爾還會駐足片刻,只不過因為過於昏暗,遠處的景象只能看個大概。走走停停,圍著坤寧宮轉了一圈,也不禁暗暗感慨。

封建王朝奢靡無度,宮殿竟然修的這麼大。

忽的,周孟德鑽進了一旁的樹叢裡。

躲在遠處的紫鳶正準備上前,便聽到一陣水聲,忍不住輕啐了一口。

膽大包天的狗奴才,也不怕被人瞧見,回去非得給皇后娘娘告一狀,給這狗奴才長長規矩。

就在這時,清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周孟德整理著腰帶從樹叢裡走了出來。

砰……

驀地,紫鳶剛察覺到危險,便失去了意識。

渾然不知的周孟德只覺得身子一輕,便失去了行動能力,甚至連呼喊都成了一種奢望。

那人在空中跳躍了兩下便落到了地面上,推開房門將他丟在了地上,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小德子,不要大喊大叫,不然爺爺割了你的舌頭。”說完,又在他身上踢了一腳。

今天就沒遇見一個好人,玲瓏暫時除外,連忙起身的周孟德小心翼翼的向後退去,“老爺子有何指教?”

藉著窗外的月光,他看到了一張麻麻賴賴的臉,穿著一身洗的發白的宦官服,渾濁的眼中閃爍著淡淡精光。

老太監目光如電,“找到線索了嗎?”

周孟德疑惑道:“什麼線索?”

“小德子,你膽子越來越大了。”老太監的笑聲好像夜梟一般。

周孟德生怕丟了小命,連忙道:“我去坤寧宮之前不知道被誰打暈了,醒了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老太監聲音抬高了幾分,“嗯?不記得了?”

“是啊,不然我也不會大晚上四處亂轉呀。”這種事沒必要撒謊,老太監身手了得,又在暗處,調查他易如反掌。

老太監死死的盯著他,略作思索後道:“連身世也不記得了?”

老子要是記得還用得著這麼被動,你問東問西也不知道提供點線索。

周孟德如實說道:“不記得了。”

犀利的眼神瞬間黯淡無光,他緩緩起身向外走去,還伸出了右手,“不記得也好,大家都是苦命人,何必為過去活著?”

“老爺子,那我是不是能走了?”周孟德只想離這陰氣森森的老傢伙遠點。

“嗯?”老太監臉色一寒,“小德子在坤寧宮受寵了,就不把咱家放在眼裡了?”

老傢伙年紀大,譜兒更大。

周孟德知道他這是想讓人攙著,連忙扶住道:“注意腳下,千萬別摔著。今天醒來以後腦袋嗡嗡的,做什麼都慢半拍,你別往心裡去。”

老太監步履蹣跚,像極了行將就木之人,又試探了周孟德一番,“留在坤寧宮也好,萬一哪天得了皇上賞識,就能去皇上身邊辦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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