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陣營遁入了夜色之中,隨即便放慢了撤退的速度。

不多時,遊山桂便騎著戰馬追了上來,恭聲道:“大統領,飛馬營並沒有追擊。”

“我們殺了他們那麼多人,他們都不想報仇?武秀潔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難不成咱們剛剛襲擊的並不是飛馬營?”周孟德眉頭緊皺,早知道敵軍如此寬宏大量,就應該一把火燒了他們的糧倉。

不過世界上也沒賣後悔藥的。

況且,剛剛還從武秀潔那裡收了一點利息,總不能把事情辦絕了。

不然以後見了面如何再續前緣?

那女人五品武皇境,且修煉的功法也是剛猛霸道的路子,若與她一同修煉八寶秘法,定然受益匪淺。只可惜,這次時間匆匆,沒辦法與佳人秉燭夜談。

“命趙大狗率兵回營。”周孟德話音落下,遊山桂和時修德便騎著戰馬揚長而去。

夜間傳遞命令,這種事也只能由武者親自前往才能確保高枕無憂。

……

孫秋菲沉沉的睡了過去,睡意全無的周孟德伸了個懶腰,輕手輕腳的離開了營帳。藏匿在山谷中的營地裡只有細微的鼾聲,隱藏在暗處計程車卒看到周孟德後,又不聲不響的躲了起來。

他走馬觀花的在營地裡轉悠了一圈,發現眾將士即便是休息時,也未曾脫下甲冑,更是將兵刃抱在懷裡,也不禁暗暗讚了一聲。

雖然這是周孟德給他們制定的規矩,可能不能養成習慣就是個人的事了。

由此看來,陷陣營這群人都把他的話聽進去了,也知道這樣才能在遇到突發事件時保證自己的小命。

“大統領,您回去休息吧,這裡有屬下就夠了。”時修德從樹冠上躍了下來。

周孟德問道:“時千戶,江湖上有沒有淬鍊筋骨的法子?”

時修德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意圖,不假遲疑道:“回大統領,大金剛寺講究的便是淬鍊肉體,更深諳此道;昔年,大雍朝廷立國時,便得到了大金剛寺的幫助,麾下數位能征善戰的將領都是大金剛寺的外門弟子。”

周孟德問道:“朝廷中的武將可有大金剛寺的傳人?”

時修德苦笑道:“回大統領,沒了。三百年前,大金剛寺發動叛亂,以雷霆之勢攻佔了東州地區;大雍朝廷震怒,趙氏皇族遣五十萬精銳,耗時十年將其斬盡殺絕。

自那以後,朝廷便成立了皇城司,歷任皇帝都會對江湖門派進行梳理,稍有不從者便會迎來朝廷的沉重打擊。這幾百年來,又數百個門派被斬草除根,死傷的武者不下百萬。”

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

大雍朝廷的鐵血鎮壓,不止讓無數武者走上了絕路,也斷送了無數的傳承。

恍惚間,周孟德又想到了那個老太監讓他前往御書房偷取‘天機圖籙’的事。那本書裡到底記載了什麼,為何讓那老太監如此急迫。

有機會得去御書房轉悠一圈,看看能不能借來一閱。

時修德看著若有所思的周孟德,沉吟半晌,大著膽子說道:“大統領,外界傳言,無雙城的藏經樓都不及皇宮的問天閣。據傳,問天閣收錄了所有被滅門派的武學典籍,奇門異術。

這幾百年來,有無數武者前往皇宮盜書,不過卻無一人能成功離開。”

忽然間,周孟德覺得情報工作還是有所欠缺。

這段時間只顧盯著朝中大員及各路反王的一舉一動,竟然連最重要的地方都疏忽了。不過若在宮中發展眼線,還得小心行事,千萬不能引起關康那老傢伙的注意。

不然肯定會引來麻煩。

周孟德面色凝重,眼中寒光一閃而逝。

時修德被嚇得後背上冒出一層冷汗,急忙道:“大統領恕罪,屬下不該胡言亂語,還請……”

“行了,這裡就我們倆,不要這麼大驚小怪的,況且你說的這些我還真不知道,權當多學了些知識。”周孟德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渡著步子朝著遠處走去。

時修德低聲道:“大統領,莫要離開營地。”

“無礙,本官不會走遠的。”周孟德擺了擺手,晃晃悠悠的走進了山林。

剛離開營地不久,便聽到了細微的破空聲。

真是賊心不死,竟然還敢跑到陷陣營的地盤裡行刺。

周孟德故作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又往前走了一段路,隨便找了個塊兒石頭坐下,看著天上的一輪彎月,擺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

丈許之外的女刺客悄聲無息的拽出藏在袖口裡的匕首,以最快的速度調整好呼吸,下一刻便宛若利箭一般竄了出來,手中的匕首直奔周孟德的後心而去。

砰……

早已防備多時的周孟德手掌順勢一拍,整個人高高躍起,腳尖也踢中了她的手腕。

女刺客吃痛悶哼一聲,眼中閃過一抹驚愕。

這狗太監到底修煉的什麼功法,六品武宗的氣力何時如此巨大。

周孟德戲虐道:“卿本佳人,奈何為賊。花前月下,深山老林,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如何?”說話之間,便將系在腰上的酒囊摘了下來。

“這是大內御酒,兩百年的陳釀,外面花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

女刺客謹慎的向後退了兩步,下一刻便撲了上來,“狗太監,你今天必死無疑。”

砰砰砰……

眨眼間,兩人交手數十個回合,周孟德獰笑道:“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行刺朝廷命官。落到本官手裡,定讓你嚐嚐錦衣衛大牢的滋味兒。”

“你能活過今晚再說吧。”女刺客招式愈發凌厲,一副速戰速決的架勢。

可週孟德身法靈活多變,以六品武宗的實力,愣是和她這個五品武皇打了個旗鼓相當。

周孟德調侃道:“這點本事還跑出來刺殺朝廷命官,你的師門這是存心想讓你死呀。嘖嘖嘖,好歹也是個武者,竟然連烽火幫新營的兵卒都不如。

他們上戰場前還得管一頓飽飯呢。”

“放你孃的屁。”女刺客勃然大怒,速度驟然提升。

周孟德還沒反應過來,女刺客手中的匕首便落在了他的後心上。

噹啷……

金鐵交鳴聲傳來,女刺客這才發現他竟然還穿了一件軟甲,冷笑道:“老孃還以為你這狗太監有多厲害,沒想到也是個貪生怕死之輩。”

眨眼間,便憑藉著極快的速度刺了數十刀。

可是卻未曾給周孟德造成任何傷害,哪怕沒有軟甲覆蓋的地方,也僅僅留下了一道紅印而已,“你修煉的到底是什麼功夫?”

“你覺得呢?”周孟德趁她不被,一拳砸在了她的側腰上。

破魔劫指驟然發動,女刺客眸中滿是驚悚,下一刻就聽他說道:“咱們又不是沒見過,還有必要蒙著臉見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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