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別緻的動員令

羅蘭不太擅長透過正當的手段去獲取自己所需要的東西,這源自於他所受到的教育為他塑造的三觀和“本領”。

當一個人嘗試過暴力手段去解決問題而不受到任何的拘束和影響,完全不產生任何後果的時候,暴力手段就會成為他唯一會用的手段。

很顯然,特工受訓的時候,他們確實是不教文史課的。

……

一個城市,只要有正常的人際社會關係,就一定少不了靠著違法犯罪討生活的蛇蟲鼠蟻,往深了說,這源自於人類本質存在的某種劣根性,簡單的來說呢,就是這些人並不擅長創造社會價值,只會透過這種暴力掠奪的方式獲取生產資料。

但無論如何,他們這些人不能說是毫無用處。

比如找人這方面。

除非動用幾十倍上百倍的人力物力資源,否則想要在一個城市裡找到一個沒有過去的人,並不那麼容易。

受規則的束縛,有的時候,執法者很難深入一些刻意躲藏著他們的地方。

而這種地方,恰恰就是這群蛇蟲鼠蟻們的“工作範圍”。

所以,羅蘭沒有試圖去找什麼私家偵探,懸賞什麼什麼錢財,或者弄出什麼新聞去吸引對方過來尋找自己。

簡單一點,羅蘭透過那幾個跪在地上的傢伙,知道了這個城市位於地下的頂點勢力都是什麼,都在哪。

之後的事情就更簡單了。

連夜上門,禮貌的請求幫助,在對方答應之後,幫其治好傷口,並暫時扣下對方的心臟,說明要求。

就這麼簡單。

從下午七點多羅蘭從酒店睡醒,不到八點的時候從酒吧後門出來,八點半到的第一家,凌晨一點從最後一家出來。

用時四小時多一些,整個城市已經有超過上千人被直接動員起來,放下手頭的一切“工作”,一切的情緒,幫他去找那個只有大概資訊的男人。

一時之間,整個城市的夜晚都活躍了起來,不知道有多少金髮的高個兒壯漢在街頭走著走著就有人繞到自己前面來查他的id,問他的姓名住址。

可是一直忙活到了清晨,也沒找到那個“完全沒有過去的人”。

但是,他們沒辦法睡覺,因為上面的命令就是:找到為止!

於是更誇張的一幕出現了,所有的這些底層人員有熟人的就打電話,沒熟人的就花錢買訊息,一個酒吧老闆一晚上能被完全不同的幫派人員問上十多遍訊息。

然後更魔幻的事情就來了。

從早上九點多開始,有關一個無名無姓,不知面容如何的金髮男子的懸賞令在地下世界瘋狂的明目張膽的傳遞著。

他的賞金實時更新,永遠處於一個變動的狀態,上一秒還是一萬塊,下一秒你把酒杯放下,抹了抹鬍子,就聽到身邊的某個社會青年恨恨的說自己願意私人出資,增加200塊的懸賞,這話還沒從吧檯傳到門口呢,門口那邊傳回來的金額就已經變成了12000塊。

幾乎是一秒一變,一直在漲。

從九點多剛有這個所謂的懸賞令開始,到十點多的時候,這個價格就已經開到了十萬多。

而且,他還在以一個更快的方式增長。

因為現在的地下世界又在傳一個更瘋狂的訊息:某幫派的老大因為弄了個假的金髮男去哄騙某人,已經死於爆心。剩下的那些老大們則是親自下場,加錢!加人!

然後,整個城市就都陷入到瘋狂當中了,所有人都在偷偷的討論這個誰都知道的新聞。

而這個時候,懸賞已經上到三十萬了,它還在增加。

於是,整個城市的犯罪率在這一天陷入了史無前例估計也絕對不會被超越的一個前所未有的低谷。沒人搶車,沒人賣洗衣粉,沒人因為口角和爭搶地盤而大打出手。

所有人都從家裡出來,來到了街上和其他的地方,瞪著眼睛觀察著每一個路人。

理髮店和賣假髮的發了大財,一上午接待的顧客全是雙眼通紅的金髮男子。

就在這種環境下,羅蘭終於又睡醒了。

“這床實在是不太行,太軟了,我睡不慣。”

從本地最好的酒店最好的房間的大床上醒來,羅蘭迷迷糊糊的洗漱完畢,來到一樓吃東西,順手就給某個昨天見到的老大打了個電話。

“歪?人找到沒有。”

電話那頭,傳來了瑟瑟發抖的聲音:“暫時、暫時還……”

“哦,那我等會兒再打給你。對了,你們現在是在一起嗎。”

“您說的是……”

“就伱們那些人,這個幫那個派的老大啦匪首啦什麼的。”

“我們確實是在一起,不過我們是為了更好的商量和統籌幫您找人的事情,絕對沒……”

嘟嘟嘟~

羅蘭直接把電話掛了,吃完東西,上樓取了個手提箱,擦擦嘴出了門,隨意的到處閒逛,找了個公園,從手提箱裡取出個跳動的心,扔給流浪狗吃了。

“嗯,看誰倒黴了吧。”

喂完流浪狗,羅蘭又去廣場那邊,隨手買了點喂鴿子的麵包,就那麼坐在長椅上,掰著麵包,喂鴿子。

而在另一邊,剛放下電話的某老大擦去了額頭的冷汗,走回到長桌旁,看著面前這一張張熟悉的臉,沉聲說到:“也許我們該聯合起來,去找那些上面的人幫幫忙了。”

“哼!我覺得我們應該集體出資僱傭個殺手集團,先把那個傢伙弄死比較好!”

“對!”

“我也是這樣想的!我們是什麼人,怎麼能被這樣脅迫!這是恥辱!”

“沒錯!我也認同!”

一時之間,因為一個提議,整個長桌兩側的人吵成了一團,沒有人認同最開始的那個提議,反而群情激奮的在爭執要僱傭什麼人,找誰來幫自己等人出這口氣。

而座首位置的,剛才接電話的那位,則一直冷眼旁觀,不發一言,靜靜地看著他們爭吵。

直到……

某個叫的最大聲的傢伙,揮舞著的拳頭突然無力的鬆開,捂著自己的心臟處大口的吐出血來,軟軟的倒在了桌上。

他死了。

而在桌的眾人都是有經驗的,當然都看得出,那傢伙死於嚴重的迅速且致命的臟器破壞。

以這個出血量,只能是胃、肺……或者,心臟。

“現在……”

座首的人輕輕敲了敲桌子,沒人發現,他的手指也在輕微的顫抖。

“……還有人有不同意見嗎。”

他逐個的和每一個人對視:“你?你?還是你?

都沒有對吧。那就快些。不然……我們就沒有機會參加彼此的葬禮了。

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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