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吻戲
“咕嚕嚕……”
第二天一早，顧昀對著鏡子，嘴裡含著一口水在漱口。
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心情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明明上個月才跟李彤親完，當時也沒感覺什麼，但今天……
說緊張吧，也沒有特別緊張，說期待吧，也確實有點，甚至想起來都會心跳加速的樣子。
好在心情總體來說還能保持平靜。
也許是因為太熟了吧？而且上次跟李彤也來不及想那麼多。
顧昀心中這麼告訴自己。
之前在模擬中也跟趙麥親的很多次，但那都像是做夢一樣沒有什麼實感的，而今天是真實的要親上了。
跟女孩子親親……
又是一陣心跳加速，不能想不能想。
……
來到劇組，今天白天顧昀要拍一些偷竊成功以及偷竊失敗被追的戲，晚上就是被揍的戲跟吻戲。
而趙麥今天白天沒有戲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可以到晚上的時候再過來。
這也讓顧昀鬆了一口氣，免得看到她會尷尬。
一整個白天顧昀極為專注認真的拍攝了下來，有時候他會想要是當時選了偷竊這個技能就好了，不管是現在拍攝還是以後接一些角色都會有用。
這些技能都是對角色的填充，偷竊技能有時候也可以用來耍帥嘛。
所以說每一個技能都是有用的！
恩……除了那個埋屍技巧……
越到晚上顧昀越覺得當初應該選吻戲技巧，不過等會的那場戲好像也不需要什麼吻戲技巧，是陳念被逼著親他而已，而且只是短短的一下……
就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趙麥到了，不等他們打招呼劉章就把趙麥攔住了，第一句話就是：“來了麥麥，過來我跟你商量個事你看行不行？”
趙麥答應一聲揚起笑臉問道：“什麼事啊導演？”
“是這樣，等會不是拍吻戲嗎？劇本上既然是逼迫著你們接吻，那蜻蜓點水的一下就不行了，你被按著頭跟小北湊在一起，起碼兩三秒，行嗎？”
顧昀心重重跳了一下，抬頭看向趙麥。
趙麥也瞥了一眼顧昀，臉色有些紅潤的不好意思說道：“我都可以的導演。”
“哈哈，好，那就這麼拍，辛苦你了麥麥。”
劉章很高興，畢竟這種戲還是得徵求女演員的意見的。
之前他還沒太注意這場戲，但拍攝一個月下來其他戲都被改的這麼好，那麼這場戲那樣淺淺的碰一下就感覺一下拉跨了，情緒有點不銜接。
起碼得把陳念暴力的懟在小北的嘴上好幾秒摩擦一下，然後混混們囂張大笑才有那個味嘛，再給小北一個凝視陳唸的特寫，之後小北的爆發也就順理成章了嘛！
這樣的情緒銜接的多好？蜻蜓點水的親一下混混們就能滿足了？
不可能的嘛。
趙麥紅著臉害羞說道：“沒關係。”
她都不敢看顧昀了，今天一天她在酒店情緒也一天都沒平靜過，一會臉紅一會發呆心跳加速的。
嘖……
感覺甜甜酸酸的戀愛靠近了！
可惜就是不知道顧昀是怎麼想的，這是來自少女的煩惱。
顧昀低頭看劇本，想裝作沒聽見剛才他們的對話，可惜劉章下一刻就找上了他，對著他就問道：“顧昀，你沒意見吧？”
“咳……”
顧昀戰術性咳嗽了一聲，轉頭看過去故作平靜說道：“恩，沒意見。”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趙麥，卻剛好看見她偷偷看來，接觸到他的視線後立刻扭頭看向遠方，脖子都紅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等會吻戲的關係，他覺得今天的趙麥在他眼裡有些不一樣。
看著她竟然會心跳有點加速。
從‘一個朋友’變得有些‘女人’了。
劉章也注意到了兩個小傢伙的動靜，他臉上露出老父親般的笑容，他早就看出這兩人之間尤其是趙麥的不對勁，要不然也不會說這個提議。
除了工作因素外，他這會還等著看戲呢，而且看戲的人絕對不會只他一個！
來自一群中年男人慈祥大叔的趣味心……
導演跟旁邊的副導演對視一笑，然後也故作正經的說道：“行，那你們兩個休息休息，商量下等會怎麼演。”
說著他就去片場了，這裡又變得一片安靜，顧昀低頭看著劇本不說話，趙麥在那裡站了片刻後紅著臉還是坐過來了。
“顧昀，你晚飯吃了沒？”
趙麥坐下後故作平靜的問道，顧昀也裝作沒事的點頭：“恩，吃了，你呢？”
“恩，也吃了，酒店也放了盒飯。”
“哦，那就好。”
“……”
在他們不遠處正跟趙麥助理聊天的陳諾快要笑死了，看這種小年輕的曖昧階段太好玩了。
晚上，劇組裡用吊車吊起了燈，劇組裡安靜中偶爾會傳出一陣喧鬧。
夏天的溫度也還是很高，偶爾吹來一陣風都會帶著溫度。
這會的顧昀跟趙麥之間已經和諧多了，兩人在聊著等會拍攝的細節，主要是趙麥向顧昀求教。
“那我等會掏手機的時候要不要哆嗦？”
“恩……我覺得有些發抖才是正常的，但不要太過，而且被抓住以後就不要表現的太害怕了。”
“反抗是吧？”
“對，這時候陳念是因為想起胡小蝶跳樓前說的話才決定管一管，但她其實心裡也是害怕的，所以打電話的時候會有些恐懼，但被抓到後反而沒心思想太多了。”
“恩……”
兩人在認真的交流著對戲的看法，不一會片場那邊傳來的喊聲：“小北，陳念！過來拍攝了！”
趙麥趕緊喊了一聲：“來了導演！”
喊著她趕緊起身對顧昀說道：“走吧。”
“恩。”
顧昀點頭，事到臨頭反而沒有那麼緊張了，只是夏天酷熱的風吹的他心裡有些燥熱。
“小北你過來，等會你就躺這就行，他們幾個會打你，你就根據他們的動作做幾個反應，抱頭也好，打滾也好，都行，別離開位置就行了。”
劉章親自跟顧昀講戲，顧昀點了點頭說道：“好。”
這點戲份他當然知道怎麼演，這場戲說白了全看趙麥，他並不重要。
跟顧昀講完劉章又把趙麥帶去一邊，告訴她從哪裡入畫，哪裡開始掏手機。
一場戲反反覆覆拍攝，中景，近景，特寫，側面。
顧昀被暴打了五六次，混混們才終於把趙麥抓了回來仍在了顧昀面前，兩個混混把顧昀架住了跪在地上，另一個抓住了趙麥的頭髮把她扯起來，讓她的臉正對著顧昀。
“來，你不是喜歡他嗎？我成全你，來親一下。”
趙麥神情抗拒的搖頭往後縮，但混混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摁著她的腦袋說道：“我讓你親他一下!媽的，報警！我讓你報！”
一邊說著他一邊用力，一點點的把趙麥的頭推到了顧昀這邊，顧昀被摁的跪在那裡看著趙麥一點一點靠近，這一刻他的心跳漸漸加速起來，分不清是戲裡還是戲外。
終於，在混混的努力下，趙麥的嘴唇一下貼在了顧昀的嘴唇上。
難以想象的柔軟跟溫熱。
這一刻在鏡頭的特寫裡，趙麥死死的閉著眼睛，整個表情充滿抗拒，嘴唇貼在顧昀的嘴上都擠壓的有些變形，而原本冷眼看著這一幕，眼睛半睜半閉，神情還有些複雜跟不服的顧昀在這一刻眼神漸漸怔住。
看著近在遲尺的趙麥，他慢慢的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