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與溫言熟悉的人都被抓去了官府,顧紫螢暗道可恨!

這些官府裡的人,本事麼沒有,就知道嚴刑審問無辜。

如今林先道被爹爹緝拿在提刑司,官府只有王欽若一人獨大,那些被抓去的六藝坊姑娘……

顧紫螢越想越氣,氣得心肝兒都在疼!

“坊主,我想去看看溫樂師的房間。不知方便否?”

“方便方便。”坊主點頭不迭,隨即又道,“不過州府的衙役已經搜查了一遍,房間裡的東西已經被動過了。”

顧紫螢又是一陣氣得吐血!

罷了罷了,不氣不氣,誰讓自己來遲了呢。

說到來遲,顧紫螢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柳逢春,那日自己是男裝打扮,他應該沒有認出來。

幸好那天去聳翠樓時,他已經走了。

不然,當時自己著急,完全沒有換衣服,豈不是就露餡了。

這麼想著,已經來到了溫言的房門口,坊主推開門,對顧紫螢做了個請的姿勢。

看得出來,溫言是真的喜歡樂器,房間裡各類樂器齊備,一旁的桌上散落著來不及收拾的曲譜,顯然她離開時,走得極其匆忙。

顧紫螢轉了一圈回到門口,對坊主道:“坊主可還記得,溫樂師向你提出要回家前後的事情麼?可否一一說來,越詳細越好。”

坊主當下便道:“那日是六月初五,太陽毒辣得很,坊裡那日正好預約了柳生說書,眾樂師們都聚在前廳呢,唯獨不見溫樂師,我想著許是七夕在即,她在房間埋頭譜曲,便也沒有注意。

“偏偏那日原本說好一個時辰的話本子,柳生硬是壓縮成半個時辰講完了,以至於來坊中聽書的客人們很是不滿,我只好讓小廝們安撫眾人,一時坊內鬧哄哄的亂成一團……”

坊主說到這裡,朝柳逢春看了一眼,柳逢春忙拱手道:“此事是小生的過錯,往坊主見諒。”

他這些日子因為這,不知多給六藝坊講了多少次書,這坊主卻還一直唸叨此事。

哎!命苦啊。

坊主繼續道:“正鬧著呢,溫樂師從外頭回來了,滿頭汗一臉焦急地和我說她娘病了,她得告兩天假回去看看。我一想,七夕香橋會馬上就要到了,她這一去,不是耽擱事情嘛。不過見她哭得傷心,我心一軟,便答應了。”

顧紫螢聽完,疑惑道:“六藝坊出城去溫家村滿打滿算足有五十里,坊主就這麼放心讓溫樂師一個弱女子獨自回家?”

“這可冤枉在下了。”坊主道,“六藝坊向來對待坊內都是十分優待的,像溫樂師這樣出色的樂師,出門一趟自然有車馬相送。”

“那日送溫樂師的車伕呢?”

“也被州府的人帶走了。”

顧紫螢瘋狂吐血中!

在六藝坊轉了一圈,所有相關的人,統統被州府的人抓去了,除了坊主,其他連個可以問話的人都沒有。

顧行之和柳逢春二人給在顧紫螢身後,見她沉默著不說話,兩人生怕打擾了她的思緒,也凝神靜氣地不敢發出動靜。

過了許久,顧紫螢奇怪道:“你們兩個不覺得奇怪嗎?”

“什麼奇怪?”

“所有和溫樂師稍微有一點接觸的人,都被州府衙役抓去了,可為何沒有抓坊主呢?按理,坊主才是最先要去審問的人吧。”

柳逢春道:“趙坊主說了,正是因為他是坊主,才免於一難。畢竟六藝坊還需要他留下來打理支撐呢,官府的人也要講點道理不是。”

“話雖如此,溫樂師離開六藝坊前最後說話的人是坊主,若是溫樂師出了什麼事,他的嫌疑最大。”顧紫螢自語道,“可是他的回答又沒有什麼破綻,看起來似乎確實不知道溫樂師去了哪裡……”

“趙坊主還要溫樂師給六藝坊譜曲兒呢,怎麼會做這等事。”柳逢春十分不贊同顧紫螢的猜測,和顧紫螢產生了爭執。

而悲傷的顧行之如失了魂魄一般機械地跟在二人身後,完全沒有聽進去二人的話,只知道,溫姑娘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州府的人將關鍵證人都抓走了,他們是想問話也問不到,顧紫螢一時束手無策,陷入了僵局。

突然,顧紫螢一拍腦袋:“還有個辦法,咱們去州府找那個車伕。”

柳逢春聽了,驚倒在地。

州府豈是那麼容易進的?

顧紫螢眉頭展,對二人道:“我去去就來,你們在此等我。”

“小妹,你去哪?”顧行之終於回了神。

“去提刑司找爹,要一份追捕令!”

二人翹首看著顧紫螢的背影消失在了街頭,來到一家街邊茶鋪坐下,見顧行之猶哀慼不已,柳逢春寬慰道:“顧兄弟,你也別太難受——”

“屁話!溫姑娘如今生死不明,還不知道在何處受苦呢,我能不難受嗎?”顧行之氣道,“就你心大,虧溫姑娘還那麼照顧你,對你那麼好!”

柳逢春:“顧兄弟,溫樂師於我有恩,她如今不見蹤跡,我也十分憂慮。只是著急上火解決不了事情,眼下一點線索也沒有,唯一可能知道溫樂師去處的車伕又被州府的人抓走了……”

“停停停,你念叨得我頭疼。”顧行之揉著腦袋,打斷柳逢春的話,餘光瞥見對面萬通錢莊進去了一個人。

“她怎麼在這裡,她也需要兌銀票的麼……”

“顧兄說誰?”

顧行之並不想和柳逢春多說,沒好氣道:“一個不熟的人。”

柳逢春回頭張望了幾眼,沒見到什麼人,便也不再詢問,而是繼續回想溫言究竟可能去了什麼地方。

柳逢春是在六藝坊說書認識的溫言,對誰都冷冰冰的溫樂師偏偏對他熱情如火,柳逢春也是十分苦惱。

以至於他每次去六藝坊說書,都要做好極大的心理準備。

上次溫言不在,他心裡還鬆了一口氣,想著趕緊將這一折書說完,好去聳翠樓給那女扮男裝的小娘子送書。

因而說完那一折書後,他也沒在六藝坊多留,而是收拾了東西就往聳翠樓去了,連溫言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此時想起,柳逢春頓時湧起濃濃的內疚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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