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

這個寧辰在路上,就想好了。

這一次的【事件】,寧辰第一個就是要穩,第二個就是要控制影響範圍。

這一次【事件】影響範圍絕對不能出朝堂。

一旦傳到民間,那就不可控了。

畢竟民間的忠、佞與朝堂之上的忠、佞還是有分別的。

比如這個事情,在民間寧辰為孫甲出頭,那就是正直,就是忠。

可是在朝堂上,寧辰就是一個沽名釣譽,不顧大局的亂臣賊子。

朝堂之上的忠,當以國本為先。

總之一句話,這一次一定要穩穩的拿到【佞】點。

把思路又快速的在腦中過了一遍,寧辰才開口說道:

“曹大人,宗正寺說抓人的不是五皇子。

所以我們第一步,要把抓人的先抓起來。

給他落罪,這樣我們才有證據去要人了。

第二步我們就去要人,人先要回來。

最後再說該怎麼懲罰的事情。”

曹刑聽到寧辰還打算讓壞人伏法,眉頭不由輕輕一挑。

能把人悄無聲息要回來,曹刑覺得就不錯了。

還要讓壞人伏法,寧辰是擔心時局不夠亂。

寧辰見曹刑臉色變了,不由說道:

“曹大人放心,讓壞人伏法這事。

不會在京兆府發生。

我會在朝堂上去要個說法的。”

這也是寧辰事先想好的,這個事情沒必要搭上曹刑。

最好誰也不搭上,搭上的人越多,出差頭機率越高。

“寧大人誤會了,我並沒有怕被連累的意思。”

頓了一下,曹刑苦笑道:“何況我這京兆尹的位置就做不長。

所以早下,還是晚下我並不在乎。”

曹刑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的看了一眼,萬弘和孫甲。

顯然接下來他要說的話,並不適合他們兩個聽到了。

萬弘是很明白事的,只是吃了沒文化的虧,所以找的藉口很爛。

“大人,我這肚子突然不舒服,茅房在那兒,我想去一趟茅房。”

雖然藉口爛吧,但是曹刑還是讓人領萬弘下去。

至於孫甲是硬被萬弘拉著,一起去的茅房。

待萬弘離開之後,曹刑又是苦笑一聲:“寧大人,此事絕非你想的那樣簡單。”

“那就請大人為我詳細道來,我倒是要聽聽如何不簡單。”

在曹刑給寧辰仔細分析這件事情的時候,萬弘也正在給孫甲科普這裡面的門道。

“老頭你別一臉不高興,你知道寧大人這次可是用命在幫你。

你就看到了你家姑娘被擄走,可是你不知道這裡面的水深著呢。”

說完萬弘四顧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人,這才壓低聲音。

把他所理解的門道,給孫甲講了一遍。

孫甲聽過之後,也才發現,這裡面的水還真深。

“你現在知道了吧,要不是寧大人一身正義,願意幫你出頭。

你這事就別指望,有人能夠幫你發聲了。

而且你也別想著什麼,我們是走後門進來的。

走正門的話,你是能告了。

但是你想過,等你把女兒接回去之後。

那些人會放過你嗎?

那肯定不會放過你,所以寧大人不讓你露臉走後門,就是在保護你們呢。”

說完這些,萬弘長嘆一口氣,而後搖搖頭:“不知道寧大人,這一次為了這事,得受多大的牽連了,搞不好掉腦袋都有可能。”

孫甲聽了萬弘的話,不由的一驚:“你說寧大人會掉腦袋?”

萬弘看孫甲上鉤了,一臉凝重說道:“那你覺得呢?這麼嚴重的事情,怎麼可能沒有掉腦袋的風險?”

孫甲沉吟一下說道:“如果真的出事了,我去發動眾人,為寧大人請願呢?”

萬弘冷笑一聲說道:“不是我想打擊你。

你仔細想一想,就你這個事,如果只靠你自己去說,你能說給多少人聽到?

就算你能說給幾萬人聽到,但是他們最多就是在心裡讚揚一下寧大人。

真的願意跟你去請願的,你猜能有幾個?

事關皇室,你覺得有幾個人,敢為你出頭。

不是每個人,都如同寧大人,這樣有正義感的。

老人家,你得學會感恩。”

孫甲聽了萬弘的話,沉默著沒有說話,而是在思考著什麼。

萬弘看孫甲聽進去了,心頭不由得一喜暗暗想到:“寧大人可以不求名利,但是我不能讓寧大人吃虧。反正事情往大了說肯定沒事,孫甲又不知道寧大人的老師是孔祭酒。”

萬弘內心獨白一番之後,在心裡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贊。

與此同時,寧辰那邊,曹刑也把整個事情,重新給寧辰梳理了一遍。

聽完曹刑的講述,寧辰感覺萬弘給自己講述的就是個屁。

按照曹刑所說,曹刑從大理寺離開,都是整個計劃的一環。

曹刑如果在大理寺的話,那這個事肯定輪不到曹刑來管。

可是在京兆府就不同了。

曹刑甚至都猜到了,就算沒有寧辰來找自己。

這個事情,最終都會落在自己身上。

因為他們覺得以曹刑的性格,一定會管這事。

到時候人抓了,他們就可以一系列動作了。

最終可能順帝出面,以大局為重,不得不拿曹刑開刀。

如此一來的話,長公主不僅僅權威受損。

同時大家還會看到,長公主連自己人都保護不了,就會打消很多人投靠長公主的意圖。

這才是一箭多雕。

“曹大人既然把這些事情,都看的如此透徹。

那為何不接受陸大人的邀請,前往戶部呢?”

寧辰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提到陸高,曹刑的面色不由得一變:“寧大人,不要跟我提起那個不懷好意之人。

我曹刑就算是被流放侵魔之地,也絕對不會向那種人屈服,做他幕內之賓。”

寧辰看著曹刑,覺得曹刑這反應有點怪。

陸高明明告訴自己,曹刑是他好友的。

這兩個好友,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不過這是人家兩個之間的私密事,寧辰倒是不好打探。

但是現在的話,寧辰知道了這事如此複雜,就更好施展自己的計劃了。

“曹大人,那正好這事就推到我身上。”

看曹刑要拒絕,寧辰打斷曹刑說道:“曹大人應該知道我老師是孔祭酒。

所以就算他們真的想要對我怎樣,大不了我就去國子監躲著。

總之這個事情,既然是我挑起,我就應該負責到底。”

曹刑看著寧辰,猶豫一下,還是問道:“寧大人,我能問一句,寧大人究竟為何要管這個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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