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儒生的文章一入地,就直接消失了。

與此同時一道道的光芒,從他所站立的位置,一圈圈的激盪了出去。

光環由上向下,一圈一圈的往下蔓延。

光環所過的地方,朱家半聖留在岱山的聖意,以及朱家這些年所留下的道理文章,全部都被啟用了。

不過這些文華並沒有往外激發,而是全部箍進了岱山之內。

隨著這些文章箍進岱山裡面,整座岱山都晃動了起來。

好在這樣的晃動並沒有持續多久,就停了下來。

但是當這晃動停下來之後,所有人都發現,岱山的靈韻完全的內斂了。

今日是岱山靈韻最濃郁的時候,就算上山的時候,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岱山的靈韻。

可是此刻所有的靈韻,卻全部消失了。

當然這並不是真的消失了,只是被鎖在了岱山之內。

如果再想獲取岱山的靈韻,就只能做朱家的道理文章。

只有作出符合朱家聖道的道理文章,才能獲得岱山裡面的靈韻。

朱家是真的完成了對岱山的封鎖和獨佔。

知道朱家要這樣做的人,實則並不多。

尤其是那些跟隨上山的並非世家和學院出來的儒生。

他們對於這個事情,是真的完全一點訊息都沒有聽到過。

因此現在看到朱家直接封鎖了岱山,滿臉都寫滿了震驚和驚訝。

季楨和張航兩個人,此刻臉色鐵青一片。

他們一直都在防備著的就是朱家要做這樣的事情。

而此刻朱家就在他們兩個的面前,完成了對岱山的封鎖。

現在岱山已經被朱家的道理文章禁錮了,他們兩個再想要改變什麼也來不及了。

主要還是兩個人,沒想到朱家,竟然如此果決,甘願冒如此之大不韙。

完成了對岱山的封鎖之後,那個朱家的弟子,就從石臺之上退了下來。

“你們朱家這樣做,是要斷天下儒修之路嗎!”張航怒聲說道。

“此言差矣,我朱家非但不是斷天下儒修之路。反而是在為天下儒修鋪路。

今日岱山靈韻在最濃郁之時,被封鎖在了岱山之內。

以後天下儒修,就可以隨時來岱山賦靈。

而無需一等一年了。

並且我朱家承諾,岱山之靈韻,我朱家絕對不會獨佔。

任何儒修,以後都可以從南坡登山來賦靈。”

季楨冷哼一聲,道:“上山之後,所有人都要做你朱家的禮教文章,才能獲得岱山靈韻吧。”

朱正禹道:“自然不是。上山之人,想做什麼文章。那是他們的自由。”

朱正禹這話說的漂亮,可是在場的儒修,沒有一人是傻子。

朱家現在已經以朱家的道理,將岱山的靈韻,完全的縮在了岱山當中。

接下來再想要獲得賦靈,那隻能用正確的鑰匙,才能開啟束縛在岱山靈韻上的枷鎖。

而這鎖是朱家的鎖,鑰匙自然也只能是朱家的鑰匙。

朱家的鑰匙是什麼,自然是朱家的道理,朱家的文章。

朱家雖然沒強迫,但是天下儒修如果想要獲得岱山賦靈,想要入山河境。

就必須要學朱家的道理。

同時朱正禹的話,也完全讓其他人抓不住任何的痛腳。

因為朱家完全沒有一絲一毫,強迫別人學習朱家道理的意思。

朱正禹頓了一下繼續道:“為了以示公平,今日接下來所有的賦靈,我朱家學子皆不參與。”

張航和季楨明白,此刻繼續跟朱正禹辯論這些,都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繼續辯論浪費時間,只能讓岱山的靈韻,被烙印上更多朱家的道理。

拖延的越久,岱山之上的事情就越無解。

此時只能看寧辰是否,還能力挽狂瀾了。

張航來到寧辰面前,快速的對寧辰道:“寧大人,此時朱家對岱山靈韻的束縛,還不是最緊的時候。

只要寧大人能夠做出,完全啟用岱山靈韻的文章。

再以岱山的靈韻為引,或許可以讓岱山靈韻,掙脫朱家的束縛。

如此一來的話,事情或許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張航說完之後,莫愷然在一旁搶了一句,道:“寧大人事已至此,寧大人盡力就好。寧大人能夠把所有學子,安全帶到山上,已經算是完成了任務了。”

張航聽了莫愷然的話,也補充道:“莫縣令說的不錯。

寧大人你能平安把所有人帶上山。

已經算是達成了我們的初衷了。

接下來寧大人只需要,盡力而為就好。”

“我會盡力而為。”寧辰點點頭說道。

答應一聲,寧辰抬腳就打算上石臺之上。

“將我設為你的錨定。”白夭夭對寧辰傳音說道。

寧辰微微點點頭傳音回答道:“多謝師姐。”

寧辰幾步就來到了石臺之上。

朱正禹此時看著寧辰,也冷笑連連。

朱正禹就不相信了,這個時候寧辰還能力挽狂瀾。

要知道寧辰現在對抗的可不是他朱正禹,更不是朱家的道理文章。

寧辰現在要對抗的是朱家半聖的教義,是朱家的在儒道之上的道理,是朱家的半聖。

朱正禹承認寧辰的確給了他太多的震撼,但是不管有多少的震撼。

此刻的寧辰也只是一個養文境界的儒生。

寧辰開闢了百家學院,更是多條聖道的開道者。

可是哪有能怎樣。

寧辰開闢的那些聖道,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跟儒道抗衡。

就算是寧辰所開闢的詩詞聖道,朱正禹也不覺得,能夠跟他朱家的道理抗衡。

寧辰站在石臺之上,環顧眼前的所有一切。

而後寧辰閉上眼睛,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接下來的詩,必須要寫出氣魄來。

所以情緒上寧辰必須要好好的醞釀一番。

待寧辰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場景又是豁然一變。

此刻寧辰眼前,已經再無任何遮擋,一眼望出去,通達萬里。

寧辰轉頭看了一眼正等著看自己笑話的朱正禹。

朱正禹被寧辰看了一眼,沒來由的心中‘咯噔’一下。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破了我朱家的道理。何況這裡是我朱家半聖的成聖之地。我朱家的道理,就算是同等級的都要強上三分。他是沒有可能,破我朱家道理的。”朱正禹連忙心中自我安慰道。

沒再管朱正禹,寧辰以指代筆,以浩然正氣為墨,以自己腳下的石臺為紙。

‘岱宗夫如何?齊安青未了。’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

‘會當凌絕頂,一攬眾山小。’

最後一個字寫完,寧辰腳下的石板,直接暴漲出了九百里文華。

文華浩浩蕩蕩,上連天道,下接岱山。

雖然寧辰已經不是第一次寫出聖級詩篇了,可是每一次的見到,都是那樣的讓人震撼。

朱正禹看著頭頂,滾滾的文華,心跳的更快了。

不過好在現在腳下的岱山依然安靜,所以朱正禹依然還是可以放心下來。

寧辰手指一點,之前所吸收的所有岱山靈韻,全部注入到了腳下的詩篇當中。

隨著靈韻的注入,天空之上所有的文華,都朝著寧辰所在的位置而去。

很快寧辰所站的那一塊石頭之上,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漏斗。

漏斗一直朝著下面延伸,不知道延伸到了岱山的什麼位置。

文華混合著靈韻,一路朝著岱山的深處而去。

朱正禹見此場景,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不能出事,絕對不能出事!”

朱正禹一遍一遍的進行這心理安慰。

足足過了一刻鐘的時間,所有的文華和靈韻,從全部的消失在了石臺之上。

只是文華和靈韻消失之後,岱山卻是依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失敗了?!”張航和季楨的臉上,皆是出現了一抹的苦澀。

朱正禹則是面露狂喜之色。

寧辰失敗了!

那就代表著他朱家,以後就可以獨佔岱山之靈韻了。

以後所有儒修,都必須要學習他朱家的道理才行。

寧辰看著腳下的石臺,也覺得奇怪。

失敗?

寧辰完全不覺得,自己這首詩會失敗。

就在朱正禹打算開口,讓寧辰下來的時候。

忽然腳下劇烈的震盪了起來。

這震動可是比剛剛他們朱家的道理文章,封鎖岱山的時候,動靜大的多了。

山頂之上除了寧辰和白夭夭以外,其他人均是站立不穩,東倒西歪的。

白夭夭見到這樣的場景,直接就朝著寧辰的方向衝了過去。

不過寧辰的腳下,瞬間冒出了幾乎實質化的靈韻,從四面將寧辰給保護了起來。

就算是此刻的白夭夭面對這樣的靈韻,也完全沒有辦法。

“師姐,我沒事。”感受到白夭夭似乎打算化出本體,寧辰連忙傳音給白夭夭。

雖然不知道白夭夭的本體是什麼,但是寧辰並不想讓白夭夭在這裡暴露她的底牌。

越少的人知道白夭夭的本體是什麼,白夭夭這張底牌能夠發揮的作用就會越大。

白夭夭聽到寧辰傳音,也放下了準備扯斷自己手鍊的左手。

“你裡面現在怎樣了?”白夭夭對寧辰傳音問道。

寧辰四周看了看,道:“師姐,現在沒什麼狀況,只是好像我這裡被岱山靈韻,跟外界隔離了起來。

不過我能感覺到,這靈韻是要保護我。

師姐等會說不定還會有變化,師姐你在外面小心一點。”

“好。”

白夭夭剛剛答應完,岱山震動的幅度就變的更強了。

隨著岱山的震動,岱山內部,也發出了一聲聲響徹雲霄的‘咯嘣’、‘咯嘣’的聲音。

這些聲音就彷彿是有人,掙脫開粗大的鐵鏈一樣的聲音。

‘咯嘣’聲每響起一聲,岱山的內部,就會飛出一片朱家的道理文章。

這些道理文章從岱山內部飛出來之後,直接就變成了飛灰,徹底的消失在天地間。

“不!”

東倒西歪的朱正禹,看到這樣一幕,失心瘋一般的吼道。

那些都是他朱家的道理文章,是他朱家上千年的積累。

可是此刻,卻是被岱山甩出來,然後徹底的崩碎,消失在了天地間。

這種消失,是徹底的消失。

是直接從世間所有的文字,從世間所有人的腦袋當中,徹底的消失,也是從聖道之上被徹底的抹去。

就算是再想找,都不可能找回來了。

再甩出一篇文章之後,岱山的高度,也會如同竹筍一般,向上拔出一截。

這樣的震動不知道震動了多久,終於在所有人都暈頭轉向的時候停止了下來。

“岱山好像長高了有幾百丈。”環顧了一下四周,張航震驚的說道。

季楨也點點頭道:“是有幾百丈了。真是沒想到,寧大人的一首詩竟然可以有如此偉力。”

張航看了一眼還被保護在靈韻裡面的寧辰,對白夭夭問道:“寧大人如何了?”

張航知道白夭夭是寧辰的護衛,所以寧辰的具體情況,他還是要問白夭夭。

“安然無恙。”白夭夭言簡意賅說道。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張航連續說了兩遍。

“朱家的道理文章,都被剛剛的震動給甩了出去,現在岱山之內的禁錮,應當算是徹底的解除了。”張航跟季楨說道。

季楨閉眼睛感受了一下,道:“岱山之內的靈韻,前所未有的活躍。”

張航看了一眼,朱家那邊,喊到都口吐鮮血,已經完全發不出任何聲音的朱正禹,語態輕鬆的說道:“朱家這一次損失慘重了。”

季楨捋了捋鬍鬚,道:“這才是真正的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朱家幾千年對於岱山的經營,今日全部毀於一旦了。

幾百篇傳世之上的道理文章,全部被徹底的抹去。

朱家半聖所留存的聖意,也被徹底的沖刷乾淨了。

岱山以後再沒有任何朱家的痕跡了。”

張航搖搖頭替朱正禹感慨,道:“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如果不是想要獨佔岱山靈韻,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朱正禹聽到張航和季楨的話,眼睛瞪的老大朝著兩個人的方向看過來。

朱正禹掙扎著伸手,朝張航兩個人的方向抓過來。

可是最終一口老血噴出,朱正禹仰面朝著後面倒了下去。

“夫子!夫子!”

朱家的儒生,連忙上前扶住了朱正禹,大聲的呼喚。

就在張航和季楨還要說什麼的時候,兩個人都抬頭看向了不遠處。

不遠處有一個大儒,正駕馭文寶,破空而至。

四品大儒!

而且還是頂尖的四品大儒!

那迎面而來的文化和才氣,壓的張航和季楨,體內的浩然正氣流動的不順暢了。

須臾而已。

那個四品大儒,就出現在了季楨他們的面前。

“朱正廷!”

看到來人,張航和季楨兩個人的臉色,同時一變。

朱正廷朱家外門家主。

所有的半聖世家,都是分內門與外門的。

外門主要是為內門服務,讓內門的學子,可以全力以赴的修儒。

朱正廷正是,朱家外門的家主。

不過朱正廷真正出名的,並非是因為他是朱家外門的家主。

而是因為他曾經是最有可能達到三品的儒修。

但是在跟孔祭酒,孔平打文擂的時候,被孔平破了他的道理。

導致了自己的儒心受損,直接失去了晉升三品的可能。

這也是朱家跟孔祭酒之間,接下深仇大恨的原因。

原本朱正廷是可以順利的成為三品,讓朱家的實力和影響力,都更上一個臺階。

偏偏孔祭酒,破了朱正廷的儒心。

讓朱家直接失去了一個三品大儒,而且還是永遠的失去。

因為很多人都看過了那一場文擂,大家都有一個共同的認知,那就是朱正廷的儒心,是不可能被修補了。

除非朱家願意用聖級道理文章,或者朱正廷自己作出聖級道理文章,才有可能修補好朱正廷的儒心。

可是聖級道理文章,那是那麼容易做的。

尤其是一個儒心受損的大儒,那更加不可能作出聖級道理文章了。

雖然不能晉級三品了,但是朱正廷的實力,依然屬於儒修當中頂尖的那一批。

不僅僅是在儒修當中吧,就算是在其它體系裡面,朱正廷都屬於厲害的。

只是不能晉級三品了。

“家主!”

朱家的儒生,見到朱正廷親至,紛紛行禮拜見。

朱正廷點點頭,而後一道浩然正氣渡了過去,躺在地上的朱正禹很快就醒了過來,同時已經喊劈了的嗓子,也恢復了過來。

朱正禹看到朱正廷,連忙起身,一禮到地,聲音顫抖的說道:“家主,我沒能護住我朱家先祖成聖之地,我罪該萬死請家主責罰。”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朱正廷皺眉沉聲詢問道。

朱正廷之所以趕來,是因為接到了內門老祖宗的傳音。

讓他趕來穩定住朱家半聖的成聖之地。

所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朱正廷並不知道。

只是現在他來到了這裡,也發現現在一切好像都已經有點來不及了。

朱家先祖之前留在岱山裡面的聖意,此刻已經蕩然無存了。

朱家數千年,在岱山裡面所留下的道理文章,也都已經完全無法被感知到了。

朱正禹直接哭訴著,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給朱正廷講了一遍。

朱正廷聽完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臉上的陰雲直接又加重了一倍。

如果這些事情是其他人做的,朱正廷都不會如此惱火。

但是做這些事情的人是寧辰,孔平承認的學生。

朱正廷的憤怒值,自然翻倍。

朱正廷憤怒的看向依然還被靈韻保護著的寧辰,就打算直接出手。

算準了朱正廷打算出手,張航和季楨兩個人,搶先一步擋在了朱正廷出手的路線上。

看到張航和季楨兩個人,已經擋在了朱正廷出手的路線上。

白夭夭也瞬間壓下了出手的念頭。

寧辰此刻還在岱山靈韻當中,白夭夭實際上並不打算,在這裡動手。

白夭夭不想因為自己的動手,而影響到寧辰。

現在有張航和季楨擋在前面,白夭夭就可以先靜觀其變了。

“朱家主,寧辰所做一切,都完全沒有任何的錯誤,一切都在規矩之內。

朱家主你身為大儒,以小欺大,這就是你朱家一直要講的道理嗎?”季楨舌綻春雷的質問道。

這裡是文州,是雲山書院所在的地方。

所以季楨完全不會怵朱正廷。

朱正廷聽了季楨的話,冷哼一聲道:“此地乃是我朱家半聖成聖之地。

我朱家半聖自成為半聖之後,數次南下入蠻族,北上入妖族。

受萬人敬仰,為萬人之師。

他卻壞我朱家半聖成聖之所,如此大逆不道目無師長的人。

你們還說他不無違禮之處。

你們這些年學的究竟是什麼儒!”

“我們學的自然是儒聖所傳下的天地正儒,而不是你們朱家的偏儒!”

沒等季楨回答,寧辰的聲音就從後面傳了過來。

聽到寧辰聲音,季楨等人皆回頭看了過去。

寧辰的確是一點都沒事,連身上的衣服都是一塵不染的。

朱正廷聽了寧辰的話,怒聲道:“就憑你也配評說我朱家之道。”

寧辰笑了一聲,道:“你能說出這樣的話,就證明你們朱家的道已經歪的很厲害了。”

沒給朱正廷說話的機會,寧辰直接道:“儒聖都曾言,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儒聖都允許別人評價他所創的儒道,你卻不允許人評價你們朱家的道。

你是覺得你們朱家的道,高於儒道了嗎?

所以你說究竟是你們朱家目無尊長,還是我目無尊長。”

寧辰這番話一出,把朱正廷也噎了一下。

不過畢竟是大儒,不會被這一句,就給噎啞火了。

“不患人之不己知,患其不能也。”朱正廷哼了一聲說道。

這話寧辰懂,簡單的說就是朱正廷覺得,自己根本就不瞭解聖道,更加不知道他們朱家的道是什麼。

所以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來評價這個事情。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的確不錯。不過我不瞭解你們朱家的道,卻有人瞭解你們朱家的道。”

朱正廷聽了寧辰的話,直接四周看了一圈,而後冷冷的說道:“孔平既然你來了,就不要藏頭露尾的了。”

寧辰聽了朱正廷的話,滿腦袋的問號。

自己什麼時候提過自己孔祭酒了。

這朱正廷怎麼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自己老師。

孔祭酒並沒有跟寧辰說過,他跟朱家的恩怨。

所以眼前的朱正廷究竟是何許人也,寧辰並不知道。

當然要是知道的話,寧辰說出來的話,就不會這麼好聽了。

“我說的並不是我老師,而是岱山的山靈。岱山的山靈,被你們朱家束縛了這麼久,我想它應該是最有資格說你們朱家聖道的了。”寧辰道打斷了喊了兩遍,還打算喊第三遍的朱正廷的說道。

岱山山靈!?

聽到寧辰的話,不僅僅朱正廷不理解,就是季楨他們也表示不理解。

山靈?

什麼時候岱山有過山靈。

山靈不是不能出現。

就如同飛禽走獸可以成妖一樣,山自然也可以誕生靈。

只是只有當靈韻足夠濃郁的前提下,才會誕生山靈。

岱山的靈韻,每年都會有儒生過來採集。

所以理論山來說,岱山根本就不可能誕生山靈。

就在眾人疑惑之時,寧辰所在的地方,一道身影出現。

這是一個蒼老的老者,它並沒有實體,完全是以靈韻而鑄就的身體。

“真的是山靈!”

看到出現在寧辰面前的老者,眾人皆是瞪大了眼睛。

只見岱山的山靈出現,直接對著寧辰就拜:“多謝先生,救老朽脫困。先生可與老朽達成契約,讓老朽尊先生為主。”

岱山的山靈,這也是寧辰之前感知到的。

發現岱山有山靈,寧辰也吃了一驚。

而且透過了解,寧辰發現,這岱山的山靈,還不是剛出現的。

很早以前,岱山就已經有山靈了。

聽到山靈要認寧辰為主,這讓朱家的人都緊張了起來。

如果山靈真的認寧辰為主了,那要是寧辰對他們朱家封禁了岱山靈韻。

那他朱家的人,豈不是以後都無法登臨山河境了。

張航他們雖然覺得,認寧辰為主這事稍稍有些不妥。

但是一來這山靈本來就是寧辰解救,二來認寧辰為主,肯定比被朱家封禁強的多。

寧辰也沒想到,山靈出現的第一時間,竟然是要認自己為主。

本來寧辰是打算讓山靈說說,朱家的道理的。

不過先處理了這個問題,再說說朱家的道理也不是不行。

對於山靈的提議,寧辰直接搖搖頭:“我即救你,就不是為了讓你認我為主。如果讓你認我為主,你還怎麼配得上我所寫的‘一覽眾山小。’”

山靈聽了寧辰的話,直接對著寧辰施以大禮,道:“多謝先生。”

寧辰攔住山靈下敗,道:“等一等,我雖然不會讓你認我為主,但是我也希望你能答應我兩個條件。”

山靈,道:“先生請講。”

寧辰道:“第一點,我希望你不要離開岱山,否則你離開岱山,就等於帶走了岱山靈韻。以後儒生就沒辦法,繼續登山賦靈了。”

山靈道:“這一點先生無需擔心,就算先生不說,我也不會離開的。我的本體就在這裡,我離開本體太久,我就會消散。”

這個又是寧辰的知識盲區,寧辰還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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