紇骨雖然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大軍出問題了。
但是他絕對沒有想到，自己的大軍竟然全軍覆沒了。
三千沐浴了魔氣的蠻魂境，加上配合行動的一共五萬精兵。
就算是戰陣被打穿了，自己的大軍倉皇逃跑，紇骨都能接受。
可是現在卻是告訴自己，自己的大軍全軍覆沒了。
“不可能！”紇骨失態的吼了一句。
但是下一刻，紇骨眼中精光一閃。
他覺得這事的確不可能。
靖王一方就算是撐過了紅月之危，但是能夠動用的生力軍，都在明面上擺著呢。
除非靖王能憑空變出幾萬大軍來，否則的話，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大軍全軍覆沒。
不對，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紇骨目光中帶著殺機的掃過眼前，其餘七位蠻皇。
第二種可能就是其餘的七位蠻皇，故意將自己的兵都給撤了。
讓靖王有餘力，調集其他封聖城當中的人過來。
如果真的是這第二種情況的話，那也不要怪他紇骨翻臉了。
但是自己八子親信的話，卻打破了紇骨的所有猜測。
“蠻皇，我們的確全軍覆沒了。靖王一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了一隻三萬人的大軍出來。帶隊的是一個三品的武夫。
八王子當時判斷對方是封聖城當中的人全軍出擊，所以決定兵分兩路。
一路去直接進攻封聖城，八王子帶領剩下的一部分，糾纏靖王大軍。
……”
隨著這個親信的表述，蠻皇殿裡面的八位蠻皇，都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在這個事情上，不能怪紇骨力達的判斷失誤。
同樣的情況，就算是發生在他們這些蠻皇的身上。
他們也會作出同樣的判斷。
靖王那邊的情況，他們自然有渠道可以知道。
這突然多出來的三萬生力軍，換成是他們，也絕對不會想到。
紇骨聽完自己八子這個親信的描述，一雙拳頭也握的發紫。
他說的越清楚，紇骨就越痛心。
死傷五萬大軍紇骨不心疼，死了一個兒子，紇骨也不心疼。
但是那廢了自己無數心血和代價的，三千蠻魂。
卻是真的讓紇骨感覺肉疼了。
“你主子都沒有出來，你為什麼要逃出來呢？”紇骨語氣沉著問道。
“八王讓我們分散逃跑出來報信。”紇骨力達親信回答道。
紇骨蠻皇繼續冷聲問道：“除了讓你們報信，我兒還有交代其他事情讓你們做嗎？”
紇骨力達的親信搖搖頭，表示沒有其他事情交代了。
紇骨蠻皇點點頭，道：“既然沒有其它事情了，你可以去陪你的主子了。”
不等那個親信反應，他的動作就是一僵。
而後下一刻，他整個人直接爆炸變成了一團血霧。
紇骨蠻皇栽了這樣一個大跟頭，對其他幾位蠻皇來說，絕對算是一件好事。
沒有了那三千蠻魂，大家又被拉回到同一起跑線了。
不，準確的說，他們現在已經領先紇骨了。
要知道紇骨損失的不僅僅是三千蠻魂，還有五萬大軍。
這一次紇骨絕對算是吃了一個大虧。
雖然心中高興，但是現在卻沒有人會去觸紇骨這個黴頭。
何況現在他們需要做的事情，也不是去諷刺紇骨。
他們現在需要把自己前面與靖王交手的大軍，全部撤回來。
靖王手上突然多了三萬生力軍，能滅了紇骨的五萬大軍。
就能滅掉他們的五萬大軍。
連番的攻城，他們的手下現在也早已疲憊不堪，傷痕累累。
靖王的三萬生力大軍，如果殺過來的話，照樣可以把他們砍瓜切菜一樣收拾了。
有紇骨踩了這個雷，他們撤退就對了。
紇骨看著另外七位蠻皇，下達撤退的指令。
心中的怒火，更勝了。
這分明是當自己是明燈的了。
最讓紇骨鬱悶的是，自己這個明燈。
完全是被動當上的。
第一個提出撤退的就是他，完全從進攻轉入防禦的也是他。
結果現在倒好，受創最重的反而是他。
“諸位，我覺得我們必須要調查今天這個事情才行。”紇骨蠻皇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禿髮蠻皇敷衍的道：“這件事情的確需要調查清楚才行。”
紇骨看了一眼敷衍自己的禿髮，道：
“我要調查清楚此事，並非是為了我自己的面子。而是為了我蠻族的未來。
靖州的情況如何，在戰前我等都清楚。
就算是武朝派兵來援，也絕對不可能這麼快。
而且還是三萬生力軍，其中騎兵就一萬多。
武朝的騎兵八成歸靖王，臨時想要湊一萬騎兵根本不可能。
所以這一萬騎兵，靖王究竟是怎麼變出來的？”
紇骨說的這些的確是值得思考的問題。
但是，對於禿髮他們來說，這個問題是值得紇骨思考的問題。
這一次他們已經賺到了，他們可以撤退了。
紇骨想要弄清楚這個事情的緣由，他們一定是支援的。
僅限於口頭上的支援。
想要讓他們提供其他方面的支援，這個他們很難辦到。
他們也是好不容易，才打通了在靖州的情報線。
任何一個情報人員，都是無比的珍貴。
紇骨願意讓自己的情報線去冒險，他們沒意見。
可是讓他們也跟著一起冒險，他們沒有那麼傻。
人族叫他們蠻族，真不代表他們不聰明。
紇骨看到這樣一幕也明白了，這事只能自己去查了。
指望別人幫忙，那絕對不可能。
沒再多說一句，紇骨直接帶著自己人離開了蠻皇殿。
烏洛蘭在紇骨離開之後，也跟著離開了。
其它的六個蠻皇，在這之後都紛紛的離開了蠻皇殿。
……
馮無敵帶著三萬大軍，殺到眼前再沒有蠻族，也開始整隊打掃戰場。
李崇一個人，將那三千蠻魂的骷髏，搭成了三座京觀。
因為三千蠻魂的頭顱都破壞的非常厲害，讓這三座京觀看上去殘破了不少。
馮無敵沒催李崇，其他人也都沒催。
把京觀搭好之後，李崇跪在地上，喃喃的道：“將軍，王霸，左威衛的三千袍澤。我給你們報仇了。”
“將軍我沒給咱們左威衛丟臉，咱們的左威衛今天斬敵一百零五。明天我就去找王爺請功，讓王爺准許咱們左威衛重建。”
“王霸，你這個王八蛋，明明你才是最小的那個，你天天特麼佔我便宜，讓我管你叫哥。”
……
李崇絮絮叨叨說了小半個時辰。
李崇起身之後，看到站在他身後的馮無敵，抱拳道：“多謝將軍成全。”
馮無敵咧嘴笑了笑道：“正好需要打掃戰場而已。你們左威衛的戰利品，我讓人幫你收好了。”
“多謝將軍！”李崇再次抱拳說道。
李崇祭拜完了左威衛，馮無敵也下令收兵了。
……
孔祭酒和靖王這邊，在馮無敵他們剛剛回到封聖城，就已經得到了具體的戰果了。
靖王面對這樣的戰果，並沒有任何的表情。
就如同之前被團滅了三千部下一樣，無論是面對大敗還是大勝。
靖王都始終保持這理智和冷靜。
孔祭酒就要比靖王灑脫多了：“這一次的大勝，我弟子可佔七成功勞了吧。”
“這一次紅月大捷，寧辰為頭功，我會親自上書為寧辰請功。”靖王的話算是坐實了，寧辰這一樁大功。
“憑這功勞，不說封侯但是封個伯應該不多吧？”孔祭酒繼續對靖王詢問道。
這一次靖王沒有立刻給出答覆，而是看向孔祭酒反問道：“你確定要讓他封伯？”
“我弟子立下這樣潑天之功，封個伯難道不應該？”孔祭酒反問道。
靖王道：“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以寧辰現在所立的功勞，封伯綽綽有餘。”
話鋒一轉靖王道：“但是，你確定要這樣烈火烹油嗎？”
既然靖王不裝了，孔祭酒也不裝了。
“怎麼你是捨不得讓我弟子，分享你們皇室的氣運嗎？別忘記了，你們武家開九鼎氣運。那也是我弟子的功勞。”
只要得了勳爵，不管你是否為異姓。
那都是可以分攤到，皇室的氣運的。
分享武家的氣運，才是孔祭酒真正為寧辰所爭取的。
這一次的紅月大捷，武朝的氣運必然還要再漲一大截。
如果寧辰這個時候封伯，自然可以分享到皇室氣運。
氣運的種種妙用，寧辰不清楚。
可是孔祭酒卻知道的清清楚楚。
所以趁著這樣的機會，孔祭酒就要替寧辰爭一下。
靖王沒按照孔祭酒的思路走，而是接著自己剛剛說過的話繼續道：“寧辰的天賦已經無需再去判斷了，至於氣運他本身也並不缺。
你現在再給他身上增加氣運，這對他的修行的確會有很大的好處。
但是這樣一來，也會讓他成為眾矢之的。”
靖王不按照自己思路來，孔祭酒也沒了興趣，只好正色的回答靖王的疑問：“你覺得就算寧辰這一次不封伯，他就不會成為眾矢之的了嗎？
寧辰現在已經很耀眼了，再加上這一次紅月大捷。
關注他的人只會更多，與其壓抑他的成長。
不如放開讓他快速的成長，到時候他自然可以憑藉自己的實力壓服那些不壞好意之人。”
靖王明白孔祭酒的意思了。
“好，我上書給他封伯。”靖王選擇接受孔祭酒的建議。
“多謝，靖王。”孔祭酒拱手說道。
靖王攔住了打算向自己拱手的孔祭酒，道：“這些本就是寧辰該得的。”
此刻靖州城當中的寧辰，還並不知道接下來自己就要封爵了。
前線的情況，寧辰是一點都不擔心。
靖王寧辰是研究過的，自己給靖王送了三萬生力軍。
如果這樣靖王都會輸的話，那就得把那些記錄靖王戰役的人，全部拉出去砍了。
在靖州城裡面轉了小半圈，寧辰發現城裡面的普通百姓。
對前面的大戰，也跟自己一樣沒有太大的擔心。
街上依然是一片的忙碌景象，所有的鐵匠鋪都早早的把爐子生了起來。
對於一個常年面對戰爭的城池來說，這點基本素質，街上的匠人們還是有的。
不僅僅鐵匠鋪很忙，藥材鋪，飯館甚至包括教坊司都很忙。
靖州城當中是有教坊司這樣的地方存在的。
靖王雖然治軍嚴明，但是卻並不是不通人情。
該放鬆的時候，靖王不會壓抑自己的部下。
但是這些都只能是在戰後，大戰之前和戰中，靖王是不允許的。
看著教坊司的那些姑娘們，一個個花枝招展的站在了門口，依靠在窗戶上，搔首弄姿。
寧辰覺得單論質量的話，還得是豐京。
不僅僅是顏值上更好，關鍵是服務意識也更強。
寧辰這麼一個大帥哥，在街上走了半天。
愣是沒有一個姑娘，主動招攬一下寧辰。
沒有人搭理自己，又轉了一會，寧辰也帶著雲玄子回王府了。
寧辰剛回王府不久，孔祭酒和馮無敵兩個就雙雙回來了。
“老師，馮將軍。”寧辰上前見禮說道。
見禮之後，寧辰就沒話了，還是馮無敵忍不住對寧辰問道：“你怎麼不問問，前面的戰況如何？”
寧辰呵了一下，道：“前面戰況要是不好，你們早就帶我跑了，還會這樣慢悠悠的。”
沒管吃癟的馮無敵，孔祭酒對寧辰道：“你跟為師來，為師有些話要與你說。“
”是，老師。“
寧辰答應之後，也跟孔祭酒去了靖王的書房當中。
“此地不得窺探。”
孔祭酒部下了隔絕窺探的手段之後，就把接下來，打算讓寧辰封爵這個事情，告訴給了寧辰。
寧辰也完全沒想到，自己這就要封爵了。
這速度也太快了一點吧。
要知道一年前，自己還是一個默默無名的小翰林呢。
這一下子就要封爵了。
而且上來就是伯爵。
武朝爵位，公、侯、伯、子、男，這是異姓能封的五等爵位。
伯爵屬於中間位置，可是要知道定國侯現在也不過是侯爺而已。
自己一下子就要變成伯爵了。
“封爵對你來說，有好有壞。”
接下來孔祭酒就把封爵的好處和壞處，都給寧辰說了一下。
說完之後，孔祭酒對寧辰道：“我想聽聽你的想法。如果你拒絕的話……”
沒等孔祭酒說完，寧辰就搶道：“老師沒有拒絕這個可能性。這個爵位我要定了。窩窩囊囊的壓抑自己，那不是我的性格。”
孔祭酒點點頭：“我也覺得你不該忍著。”
寧辰接過話頭問道：“老師伯的名字能我自己選一個嗎？”
孔祭酒問道：“你想要什麼字？單字還是雙字？”
寧辰知道單字的爵位更尊貴，可是寧辰心中卻是有一個非常好的雙字爵位。
而且這個爵位一出，一定能讓一大票人拍桌子。
孔祭酒聽了寧辰要給自己的爵位名稱，臉色也變了變，不確定的對寧辰問道：“你確定要用這兩個字？”
寧辰滿臉期待的點點頭：“老師，這兩個字不行嗎？”
孔祭酒道：“不是不行，就是太惹眼了。”
“老師，這兩個字行就可以，還請老師幫我上表。”寧辰拱手說道。
孔祭酒見寧辰堅持，也沒有再勸什麼。
何況孔祭酒覺得，自己的弟子，那裡配不上這兩個字了。
“老師，我這裡得了一樣東西，老師你幫我看看，這東西是否有什麼問題？”確定了自己的爵位，寧辰也對孔祭酒提起了鬼域的事情。
孔祭酒聽了寧辰的描述之後，倒是也沒想到鬼域還有這樣的變化。
孔祭酒仔細的檢查了幾遍鬼域，確定寧辰手中的鬼域，並沒有任何的問題。
聽到孔祭酒說沒有問題，寧辰也放心下來了。
“老師，我試著躲裡面一下，老師你幫我看著點。”寧辰對孔祭酒說道。
孔祭酒點點頭。
得到孔祭酒首肯，寧辰心思一動。
而後整個人就在書房裡面消失了。
看著自己所處的空間，寧辰知道自己已經到了鬼域當中了。
鬼域裡面，跟寧辰以神念探查的一樣。
在這裡寧辰並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憋悶，也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不舒服。
這裡跟外界給寧辰的感覺一樣。
跟外界不同的是，寧辰沒辦法控制外界。
但是卻可以控制這裡面的一切變化。
手掌一掃，外面的情況就出現在了寧辰的面前。
看著外面的孔祭酒，寧辰嘗試著去拉扯一下孔祭酒。
這裡完全歸自己控制，所以要是能把自己的敵人拉扯進來，理論上寧辰在這裡是無敵的。
身在外面的孔祭酒，感覺到一股莫名的空間波動，攀附上了自己。
稍稍運轉浩然正氣，那所有的空間波動就全部消失了。
與此同時，寧辰也發現自己面前的畫面崩碎了。
自己完全失去了對孔祭酒的感知了。
確定鬼域對孔祭酒無效，寧辰再一個念頭，也從鬼域裡面出來了。
“剛剛是你想要嘗試將我拉扯進裡面？”孔祭酒對寧辰問道。
寧辰點點頭：“是，不過還是老師你更厲害。”
孔祭酒道：“你失敗應該是跟修為有關。我能感覺到，如果你的修為跟我一樣的話，你應該有一定成功的機率。”
頓了一下，孔祭酒繼續問道：“如果你將我拉進裡面的話，你能怎樣對付我？”
寧辰道：“老師你是修浩然正氣的，我可以將裡面的能量全部變成勁氣和詭氣。只要你出不來，我就可以慢慢的磨你。”
孔祭酒點點頭道：“如果可以這樣的話，倒是也不錯。”
話鋒一轉孔祭酒道：“但是你這樣做的話，也會有一個問題。”
寧辰知道孔祭酒說的是什麼意思。
因為這個問題非常明顯。
那就是現在這個情況，寧辰只能拉跟自己同級別的對手。
以寧辰的實力，跟自己同級別的如果跟寧辰交手的話，能贏寧辰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這樣一來的話，拉進這裡面就沒有多大意義了。
比自己級別高的，寧辰還不能拉他們進來，就算能拉進來。
恐怕也很難將對方奈何，萬一要是被對方打破了鬼域，反而更加麻煩。
現在鬼域是跟寧辰心神關聯的，鬼域被打破寧辰心神必然受損。
鬼域能不能被打破？
寧辰剛剛在裡面的時候，就已經驗證過了。
經過浩然正氣改造之後的鬼域，跟之前的鬼域已經不同了。
現在寧辰手中的鬼域，更像是涅槃之後，重新開始成長的鬼域。
寧辰強大之後，鬼域也會強大。
現在寧辰最高等級六品，六品以下的很難對鬼域造成傷害。
六品以上的，實力超過寧辰五倍的，就可以對鬼域造成傷害了。
只要鬼域受損，寧辰立刻就會被反噬。
因此這樣一來的話，這鬼域就只能讓寧辰在危機時刻藏身用了。
用鬼域當一個保命手段，雖然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可是寧辰卻始終覺得，有些暴殄天物了。
“你或許可以嘗試在裡面再造一片天地出來。
如果你能夠成功在裡面再造一片天地出來，它的作用就可以更大了。
到時候無論是你想要困住更多的人，還是說將比你強大的修士抓進來，都可以給你提供更多的幫助。
甚至於到了後期，你可以讓它自稱一方天地，助你封聖也有可能。”孔祭酒忽然對寧辰說道。
寧辰聽了孔祭酒的話，頓時也來了精神：“老師你詳細給我說說，怎麼能讓它自成一方天地？”
孔祭酒將自己所想到的，全部告訴給了寧辰。
寧辰聽完之後，雖然覺得孔祭酒說的這個非常靠譜，可是實施起來卻是一點都不容易。
按照孔祭酒的說法，所有的體系，除了武夫體系以外。
到了一品之後，就會嘗試凝聚屬於自己的一方天地。
道門的叫洞天福地，儒家的叫家國天下，佛門的是佛國。
寧辰現在所走的路子，說起來比較雜。
雖然是以百家為根基，但是武夫和儒家這個，並不在百家行列。
這就有可能造成寧辰無法進入一品。
孔祭酒本來的打算是等自己提升到二品，可以踏上聖道的時候，在聖道之上為寧辰解決這個問題。
但是現在寧辰意外得到了這個鬼域，孔祭酒覺得寧辰可以從現在就解決問題。
寧辰完全可以將鬼域，變成百家天地。
以這個入一品，衝擊至聖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面前這個鬼域就是一個空殼，是一張白紙。
寧辰首先要做的是在裡面，凝聚出各種真實的山川湖泊，然後再將各種聖道放在裡面。
“其實這個對你來說，也並沒有那麼的複雜。你現在儒家已經達到了養文境。現在你就可以開始準備山河境的事情了。
你準備入山河境的過程，正好可以幫助你將鬼域變成你的百家天地。”
接著孔祭酒又把儒家山河境的一些事情，給寧辰講了一番。
按照孔祭酒所講的儒家山河境的修煉方式，的確跟寧辰凝練百家天地相得益彰。
儒家七品養文境，養出來的文章只是單純的具有比較死板的攻擊。
之所以不夠靈活是因為缺少靈魂。
但是文章也好，詩詞也好，它寫出來之後就是死物。
想要讓這死物變得靈動，幾乎等於逆天。
可是必須得說，儒聖的確是一個逆天的天才。
他所設計的山河境，就是給詩詞文章注入靈魂的過程。
詩詞文章不能擁有人類的靈魂，但是卻可以擁有自然之靈。
而且山河境的設計，還完全的符合儒家的家國天下的路數。
家國天下，家很好理解，國也好理解，唯獨這天下就很難理解。
但是如果你要是走遍了天下，就算不能理解，至少天下也在你的腦中了，在你的文章中了。
儒聖設計的山河境，的確是非常的討巧。
不過山河境的修煉，並非是單純走過就可以。
“這一次你回京途中，正好可以帶著馮無敵開始凝練山河。”孔祭酒等寧辰消化的差不多了，才繼續對寧辰說道。
孔祭酒都幫自己把路線設計好了，寧辰沒理由不走的。
畢竟修煉這事，增長修為還是得自己稍稍努力一下的。
“多謝老師。”寧辰拱手向孔祭酒道謝。
確定了接下來要走的路線和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寧辰這邊也打算在靖州城讓馮無敵修整個一兩天，就按照孔祭酒給的計劃出發。
只是當寧辰找到馮無敵，說了接下來的計劃的時候。
馮無敵卻是表示，自己馬上就要回定國侯那邊了。
馮無敵也表示，定國侯會給寧辰再拍一個人過來保護寧辰。
馮無敵倒是跟寧辰說過這個事情。
不過寧辰是真的沒怎麼上心去聽。
而且寧辰覺得，留馮無敵這麼一個憨批在身邊，其實也不錯的。
“不會是換徐牧之吧？”寧辰對馮無敵問道。
馮無敵搖搖頭，道：“不是他，他才四品，放在你身邊作用不大，沒什麼震懾力。”
震懾不震懾的，寧辰倒是不在乎。
關鍵是寧辰不想看徐牧之天天模仿孔祭酒，你說你模仿的像也行，你模仿的還不像。這個其實就非常的糟心了。
因為接下來要完成一個接替，所以寧辰就只能繼續在靖州城多留兩天，等著接替馮無敵的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