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京的事情對於寧辰來說,還是太遠了一點。
要是寧辰在豐京的話,還可以近距離觀察一下。
可是現在寧辰不在,那也就看看就好了。
寧辰現在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西域佛國。
西域已經動手了。
武昭這邊,也已經決定對西域全力的回應了。
作為得罪西域最深,西域必殺之人的寧辰。
自然不可能只是靜靜等待了。
現在武朝兵強馬壯,糧草充足。
後續的兵源,更是異常充足。
畢竟萬妖國現在已經不足為據。
大量駐守北境的人馬,都可以調遣到賀州去。
用李團長的話來說,武朝這是八輩子,都沒打過這麼富裕的仗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所以此時此刻的賀州,在大家的眼中。
已經不是什麼絞肉機了。
這裡就是一個鍍金的好地方。
比如說曹刑,就已經透過自己成功的投機,成為了第一個前往賀州鍍金的人。
同時眼見曹刑,將來必定位列三公。
寧辰從豐京來百家城的時候,可說是非常的寒酸的。
但是這一次,前往賀州。
寧辰可就富裕多了。
各種飛行妖獸,直接來了幾十頭。
武昂那邊生產出來的義大利炮,寧辰直接帶走了幾十門。
寧辰在賀州新的封地,武昭也隨著聖旨一併劃給了寧辰了。
寧辰在賀州的封地,與在北境的封地,單純的看位置的話,其實非常的相似。
賀州的封地,雖然也是與西域直接接觸。
但是實際上,也是處於一塊向裡面凹陷的位置上。
左右兩側,都有城池存在。
敢進來就等著被扎口袋吧。
這也是武昭對寧辰的一種保護。
寧辰騎著飛行妖獸,飛到了這座新百家城的時候。
發現這裡不僅僅地理位置,跟百家城類似。
就連這個城池的殘破程度,都跟百家城非常地類似。
看著眼前這個破敗的城池,寧辰懂了。
武昭這是要讓自己,在玄州再重新復刻一個北境的百家城。
與北境不同的是,之前寧辰是完全花自己的錢,重建了百家城。
現在寧辰不需要花自己的錢,排隊給寧辰送錢的人有很多。
而且這些人還願意出工出力,只要寧辰願意給他們在新百家城分一塊地就行了。
這就是品牌效應和名人效應了。
面對這些主動來給自己送錢,恨不得要把銀子,硬塞到自己手裡面的這些熱情的人們。
寧辰當然不好傷了他們的心。
所以這個錢,寧辰都收了。
同時他們出工出力那也是必需的。
之前在北境弄百家城,寧辰前前後後還是花費了一年左右的時間的。
可是玄州的這個百家城,寧辰弄起來就是真的快了。
別的不說,就說拆遷這個事情。
在武夫這種人形推土機的強力行動下,僅僅只用了七日的功夫,城裡面所有肉眼可見超過半米的東西,就全部都被推平了。
包括城牆,也全部都被推得非常平。
接下來的工作,也不需要寧辰操心什麼。
按照北境的圖紙,在這片廢墟上,重新建設就好了。
反正又不用自己出錢出力,還不用自己看著操心。
只需要派一兩個,北境那邊的人過來,嚴格地把控質量就好了。
防止這些人偷工減料,建設豆腐渣工程就好了。
其實就算不看著,他們也不敢偷工減料。
他們做這些,都是為了討好寧辰。
以求可以提前拍賣到一條聖道。
所以在質量上也好,還是在選材上也好。
都是優中選優。
豆腐渣是絕對不會存在的。
因為這樣一點事情惡了寧辰,就真的非常得不償失了。
有這些人的幫忙,寧辰倒是也樂得清閒。
重新回到了北境的百家城,寧辰就只需要等著賀州的百家城,新建完畢之後,再過去就好了。
按照眼下這個速度,有個兩三個月應該就足夠了。
這兩三個月,寧辰倒是也不用擔心西域會打過來。
之前一波,在豫城,西域佛國可是真的虧麻了。
好不容易佔領了豫城,以為可以搞一波事情。
結果反被武朝給團滅了。
還是利用了最小的代價,給團滅了。
西域佛國因為太過分散,所以想要組織起來這樣成建制地進攻。
本身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再加上接下來他們如果還要再進攻的話,就必須要準備得更加充分了。
因此這個時間上,可不是兩三個月就能準備完畢的。
這個時間且有地等了。
寧辰回到北境這邊十天之後,曹刑就直接登門拜訪了。
見到自己的老熟人,寧辰也是熱情地招呼。
“曹大人,你這個賀州州牧,不去賀州上任,來北境幹什麼?”在酒桌之上,寧辰打趣地對曹刑說道。
曹刑聽了寧辰的話,倒是也非常坦然地拍了寧辰一個馬屁。
“誰不知道,賀州真正的主政者,可不是我這個州牧,而是冠軍侯你。
我去賀州上任,不先來拜訪侯爺,到了賀州恐怕都沒有人認我。”
寧辰看著黑臉拍馬屁的曹刑,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老曹,能讓你拍馬屁,看來我這官做得還真的可以了。”
頓了一下,寧辰往曹刑身後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正在尋找著什麼。
“侯爺找什麼呢?”曹刑不解地問道。
寧辰,道:“當然是找禮物了。你登門拜訪,不會覺得拍兩個馬屁就可以了吧。”
曹刑:……
沉吟了一下,曹刑有些尷尬地說道:“侯爺你是知道我的,我做官不貪,所以身上實在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
說完曹刑拿出了一沓銀票,道:“侯爺,這是我臨出發之前,朝廷給我的路費。現在還剩下五千多兩。”
寧辰看著曹刑這個樣子,也是哭笑不得:“老曹,你這就沒意思了吧。
咱們才多長時間沒見,你對我的看法,就變成這樣了。
何況你這五千多兩,是打發要飯的嗎。
現在排隊給我送禮的,至少五十萬兩起步。
你這五千兩,就想討好我,是不是廉價了一點。”
曹刑被寧辰說的,也是一臉的不好意思。
其實曹刑也不想這樣的。
但是寧辰現在的位置真的太高了一點,再加上他們分開的時間也稍稍久了一點。
直接導致了曹刑對寧辰的誤判。
寧辰倒是也不至於,因為這點小事跟曹刑生氣。
兩人畢竟算是並肩做過的。
而且對於曹刑,寧辰並不討厭。
“行了老曹,把錢收起來吧,等會兒我再給你補個五千兩,湊個整數,以後送禮也好看一點。”寧辰開玩笑地對曹刑說道。
曹刑訕訕把銀票收起來,黑臉也有些發紅,發燙。
“老曹,跟我說說豐京的事情吧。武顯怎麼就又恢復了王位了?”寧辰主動轉移話題,化解曹刑的尷尬。
提起這個,其實曹刑也不太懂。
曹刑只是把他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地給寧辰說了一遍。
等寧辰聽完曹刑的話,這才發現,事情跟自己知道的還是不太一樣。
寧辰並不知道,在這個問題上,靖王爺插手得竟然如此多。
武顯完全就等於人在家中坐,王爺天上來。
連武顯的奏章都是靖王爺派人準備好,讓曹刑務必呈上去的。
武顯在整個過程當中,就派出了自己一個人而已。
“靖王爺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寧辰也皺眉想不太通,靖王爺的目的是什麼。
曹刑,道:“京中的大臣們,都說這是靖王爺提前為保證武氏血脈做的準備。
因為只有這樣的做法,是陛下不會抗拒和反對的。”
寧辰聽了曹刑的話,搖搖頭說道:“你們應該沒有見過靖王爺幾面。
我見過靖王爺,還跟靖王爺一起去過萬妖國。
對於靖王我還是瞭解一些的。
就這麼跟你說吧,首先靖王爺他就不是那種膚淺的人。
朝中的那些大臣們,可能非常關注血脈。
但是我敢說靖王,肯定不是在乎血脈的人。
靖王的心,遠比你們想的要大得多。
同時靖王想要做的事情,那根本就不用陛下同意或者反對。
更加不可能向陛下做出什麼妥協。”
曹刑聽了寧辰的話,反問道:“那按照你的說法,靖王做這些是另有目的。”
寧辰點點頭說道:“肯定是另有目的,就是這個目的是什麼,咱們還真不好猜。
總之不會如同京中那些大臣們,猜測得那麼膚淺就是了。”
曹刑也點了點頭,不過還是說道:“靖王的目的可能不是我們想的那麼膚淺。
但是靖王現在做的這件事情,大機率是準備讓武顯日後接替陛下的皇位。
同時還要保證,真正做主的人,還是咱們現在的陛下。”
寧辰也跟著點點頭,同時心中也在快速地思考,靖王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讓武昭退位,把位置交給武顯,然後還保證做主的人是武昭。
這完全是脫褲子放屁一般。
轉念一想,寧辰又忽然想到,靖王這麼做好像也不是脫褲子放屁。
“靖王是不在乎血脈,因為就算有人真的跟武昭結婚,那靖王也可以讓武昭生下的孩子,就只承認自己是武氏血脈。
靖王完全是有這個實力,也有這個能力的。
但是有一種情況除外。
那就是如果與武昭結合之人,他的地位可以與超過武氏,甚至於武氏平起平坐的話。
這樣一來的話,靖王也就不好逼迫了。
到時候武昭生下的孩子,就未必是武氏的血脈了。
但是為了保證武朝更加強大的話,靖王又不得不撮合對方和武昭的話。
那武昭退位,武顯上位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一想到靖王要撮合武昭和一個人的婚事。
寧辰也感覺一陣的彆扭。
然後寧辰就在腦海當中,快速的搜尋這個可能的人選。
可是搜尋來,搜尋去,寧辰都覺得這些人並不是合適的人選。
寧辰覺得可能是自己知道的人還是太少,於是對曹刑問道:“老曹,你說如果陛下真的要與人結婚。
同時結婚之後所生之子,又讓靖王不敢逼迫男方放棄孩子姓氏的話。
你覺得咱們武朝誰能做到這一點。”
曹刑聽了寧辰的話,直接抬頭看向了寧辰,脫口而出道:“除了你以外,武朝沒有人可以做到這一點。”
寧辰聽了曹刑的話,不由得一愣,道:“我?我現在這麼厲害了嗎?”
寧辰剛剛是真的沒有考慮過自己。
因為在靖王面前,寧辰目前還是沒辦法做到那麼硬氣的。
曹刑看著寧辰一臉認真的樣子,道:“那你覺得,咱們武朝,除了你以外,還有誰能做到符合你說的條件。
如果咱們陛下真的要結婚的話,門當戶對是必需的。
同時年齡上,也必須與咱們陛下差不多。
只能年輕,不能太老。
年輕一輩當中,你的實力應該算是最強的了。
當然實力只是其中之一,關鍵還是你的背景。
你是百家道之主,開創的百家道更是可以真的做到人人都能修煉。
就這個身份,說句大不敬的話,陛下也很難與你比。
再有你的老師是孔祭酒,孔祭酒正在謀劃衝擊二品。
孔祭酒一旦成為二品,那就是與靖王完全平起平坐。
有孔祭酒作為你的背景,再加上你自己的實力,以及百家道的影響力。
你覺得武朝還有誰能夠與你匹敵嗎?
就算是靖王,都不好逼迫你吧。”
寧辰聽完曹刑的話,覺得還真的是這麼回事。
好像武朝真正能做到自己想的那樣的,就真的只有自己。
而曹刑在分析完了寧辰的背景和實力之後,也感覺自己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按照寧辰的分析來解讀的話,靖王現在這樣做的真正目的,就已經呼之欲出了。
靖王打算撮合當今陛下與寧辰之間的婚事。
靖王要把寧辰和武朝,徹底地繫結起來。
想到這個結果,曹刑也不由得驚呆了。
這樣的一個目的,還真的是非常的難猜啊。
曹刑再看向寧辰,不由得嚴肅地問道:“侯爺,你是真的覺得,靖王的目的是這樣的嗎?”
寧辰搖搖頭,道:“靖王怎麼想的,我去哪兒知道去。我就只是單純地說這樣一種可能性而已。
或許靖王想的比我還有深度呢。”
曹刑覺得寧辰這個就已經很有深度了。
再有深度,曹刑覺得靖王應該也想不出來了吧。
畢竟靖王本身,就不算是一個特別有深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