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新編天鵝湖的首演日子。
當晚。
亞當驅車來到TBBT公寓，見謝爾頓他們都準備好了，於是帶著他們敲響了對門4B房間的門。
“來了！”
佩妮的聲音傳了出來。
不一會門開了。
佩妮盛裝打扮出來了。
“你今晚真美。”
看著各種擠各種白，顏值直接提升了幾個聖盃的佩妮，萊納德眼睛都直了。
“要我說，佩妮你才該去演白天鵝～”
霍華德嘴裡也忍不住說出了讚美之詞。
只是話是好話，但配合上霍華德那副極致猥瑣的樣子，這讚美就讓人極度不適了。
“謝謝，你們也很……”
佩妮這些日子也習慣了宅男團的作風，根本不去理霍華德。
只是對著亞當和萊納德笑了笑，剛想也商業互吹一波。
但目光落在萊納德他們身上，這到嘴的話卻實在說不出口了。
只見萊納德他們一個個都奇裝異服。
迎著佩妮的目光，還一個個驕傲的挺直了胸膛。
擺出各種符合他們cosplay的星球大戰人設的經典pose！
“很酷，是不是？”
一身休閒裝的亞當，調侃道。
“呵呵……”
佩妮乾笑一聲，然後不解道：“你們穿成這樣去看天鵝湖？亞當，你沒意見？”
“我能有什麼意見？”
亞當笑道：“他們喜歡就好。”
“可是，可是……”
佩妮糾結道：“這樣會不會有點不太合適？”
Emmm。
她其實更想說的是，穿成這樣，能不能進去都是問題。
而且說實話，她還真的不太想和這樣的他們一起出去。
在這種比較有品位有檔次的場合，如果被人知道她認識這樣的他們，她想想都感覺有點丟臉。
“有什麼不合適的？”
亞當看了她一眼：“他們是出於單純的喜歡才這麼穿。
其實和你的盛裝打扮一樣……只不過他們還不夠主流罷了。
等哪一天他們有足夠的話語權，可以重新定義什麼是主流時，信不信以後出席這種場合，就得穿成這樣才正式。”
“我沒有別的意思……”
佩妮被亞當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起來。
“準備好了嗎？我們走吧。”
亞當沒有繼續說教，而是笑著進入了正題。
其實真說起來，佩妮的盛裝打扮，還真的不如謝爾頓他們純粹。
一個是發自內心的喜歡。
另外一個則偏向於虛榮。
女為悅己者容和女為己悅而容。
真較真起來，誰更高階，誰才該嫌棄誰，佩妮完敗。
劇場。
亞當六人順利進入。
“鄧肯醫生，你來了。”
剛進去，就見傑克一家起身熱情的招呼。
“嗯。”
亞當笑道：“傑克，感覺怎麼樣？”
“很好。”
傑克先是點頭，然後苦笑道：“就是錯過了今天的的首演，有些遺憾。”
“你還年輕，只要身體恢復了，機會多的是。”
亞當安慰道。
“鄧肯醫生說的對。”
傑克的媽媽附和：“你的天賦那麼好，外在條件又那麼好，不管什麼時候，都有機會的！”
“希望吧。”
傑克矜持的一笑。
他其實也這麼覺得。
自從被亞當切除了腫瘤並且保住了腿。
熱愛的事業眼看失而復得，他的心情一直很好，對於這種首演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執著了。
亞當給眾人簡單介紹了一下，然後落座。
萊納德一開始非常緊張。
沒辦法。
傑克的顏值讓他很有壓力，深怕佩妮一不小心就被‘搶走’。
直到聽說傑克才15歲，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傑克的確挺帥，但還沒有帥到佩妮冒著坐牢的風險去接觸。
“他們這是星球大戰的粉絲，來看阿米達拉女王的？”
傑克就坐在亞當的身邊，瞥了一眼亞當左側的謝爾頓等人，瞭然道。
“妮娜的確和阿米達拉女王的演員很像。”
“你也喜歡星球大戰？”
佩妮驚訝的看著這個小帥哥。
“米國人有人不喜歡星球大戰嗎？”
傑克笑了笑，然後搖頭道：“如果你們真是衝著和阿米達拉女王很像的妮娜來的，那你們可能要失望了。”
“怎麼了？”
亞當皺眉。
他來這裡就是為了滿足謝爾頓一夥人玩一把山寨同人的樂趣。
不然誰看什麼天鵝湖啊！
“我也不太清楚。”
傑克掃了四周一眼，湊過來悄悄道：“聽說妮娜還沒有過來，托馬斯總監已經準備讓備選的莉莉來跳了。”
“沒來？”
謝爾頓的嗓音頓時高了起來：“為什麼？”
“不清楚……”
傑克遲疑道：“不過對於這個結果，我們其實並不奇怪。
妮娜的白天鵝的確是最好的。
但是對於黑天鵝，她始終把握不住。
托馬斯總監對此調教了很久，也沒有讓妮娜放開……”
“調教？怎麼調教的？”
霍華德一聽這個就來勁了，立刻接話，見到眾人都眼神鄙夷的望了過來，訕笑道：“我有一個朋友也是跳芭蕾的，對此很感興趣”
“其實原本托馬斯總監就不準備讓妮娜跳的。”
傑克小聲解釋道：“他將莉莉從紐約請來，就是準備讓將很有黑天鵝氣質的莉莉來跳的。
畢竟黑天鵝的詭詐和嬴蕩，需要很強的表演天賦。
而白天鵝的優雅和無辜，其實表現的難度沒有那麼大……”
眾人聽到這裡，除了謝爾頓，都露出會意的笑容。
佩妮表情有些不悅。
她感覺自己有被內涵到……
“然後是妮娜主動去找了托馬斯總監。”
傑克繼續說道：“好好打扮了一下。
聽說妮娜在托馬斯總監初次調教時，狠狠咬了托馬斯總監一口，然後跑了。
本來妮娜都覺得徹底失敗了。
但是結果公佈時，她意外被挑中了。”
“該死的狗血劇情！”
霍華德吐槽道：“女人，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不是……好吧，好像也的確是這樣。”
傑克無語：“托馬斯總監之前一直覺得妮娜只有白天鵝的天賦。
如今被妮娜這麼一拒絕又被狠狠咬了一下，覺得妮娜其實也有黑天鵝的潛力。
只要釋放她內心的另外一面，她將會是完美的女主角！”
“釋放自我哈？”
霍華德擠眉弄眼道：“又學到了”
傑克看了一眼亞當，詫異於亞當這樣的人，怎麼會有霍華德他們這樣的朋友。
“你繼續說。”
亞當知道他的意思。
“雖然最終選中了妮娜，但是托馬斯總監還是留了一手，讓莉莉也一直在訓練著。”
傑克嘆息道：“妮娜始終放不開自己。
甚至托馬斯總監親自上陣調教。
妮娜依舊跳不出托馬斯總監想要的黑天鵝的詭詐和嬴蕩。”
“換我是這個托馬斯總監，我也說女主角一直不能讓我滿意”
霍華德笑的有些邪惡。
“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傑克皺眉：“托馬斯總監是真的為了藝術追求。
他有無數次機會和妮娜更親近……
事實上我們同事有人親眼見到妮娜求著托馬斯總監更進一步……
但是托馬斯總監在完成自己的任務後，直接走人了。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他要的是詭詐和嬴蕩的黑天鵝主動夠陰他。
而不是他夠陰黑天鵝……”
“真是羨慕啊。”
霍華德口水都差點下來了，羨慕嫉妒恨：“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托馬斯總監這些人，真是沃甘魘肥！
單純的不可描述已經無法刺激他們了。
都玩出花了……”
說著起身。
“你去哪裡？”
萊納德詫異道。
“我去安慰未來的沃羅威茨夫人。”
霍華德摩拳擦掌，暢想道：“這時候是最容易成功的。
而一旦成功，我就和娶到阿米達拉女王沒有多大區別了。
還是一個能跳天鵝湖的阿米達拉女王！”
拉傑什早已緊隨其後第一時間站了起來。
因為佩妮在場無法說話的他，笑的很雞賊。
其實他也不用說話，看他那表情，滿滿都是：“不管霍華德干什麼，都有我一份”
“謝爾頓，你也站起來幹什麼？”
佩妮嫌棄的看了一眼霍華德和拉傑什，然後震驚的發現謝爾頓竟然也站了起來。
“難道你也對這個妮娜，感，感興趣？”
就和看到自家兒子三歲早戀一樣，太過震驚，以至於佩妮都有些結巴了。
“這裡已經沒有了謝爾頓！”
謝爾頓昂首挺胸：“我是盧克天行者，我用原力穿越時空，就是為了拯救我的母親，阿米達拉女王。
只要阿米達拉女王不死，我的父親，阿納金就不會從世界拯救者，墮落為世界毀滅者。
這一次，我將拯救世界！”
“yeah，yeah。”
霍華德笑道：“你等下幫我拯救你的母親，我的愛人阿米達拉女王。
我就不會墮落黑暗，成為西斯尊主達斯維德了！”
謝爾頓沒有說話，只是雙手放在兩側太陽穴上，瞪向佔他便宜的霍華德。
emmm。
他要用星球大戰裡的原力，轟爆霍華德頭！
“……”
佩妮和傑克早已看的目瞪口呆。
亞當見怪不怪，看向傑克：“訊息確定了嗎？”
“確……”
傑克剛想說話，手機就震動起來，拿出來一看，到嘴的話就變了：“妮娜來了。”
“聽到了嗎？”
亞當看向謝爾頓四人：“坐下！”
“我就知道！”
霍華德第一個坐下來，一臉歡喜：“她可是阿米達拉女王！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被打倒！”
這話引得萊納德、拉傑什連連點頭認可。
就連和霍華德不對付的謝爾頓，也不例外。
“坐好了，舞臺上還沒有跳起來，你倒先跳了起來。”
亞當調侃霍華德。
霍華德不以為杵，只是笑眯眯的打量著四周的美景。
“只怕要讓你們失望了，就算妮娜趕來了，但是托馬斯總監已經宣佈讓莉莉跳了……”
傑克剛說完自己的判斷，手機又震動了，然後無語又尷尬的看著眾人。
“托馬斯總監，還是決定用妮娜當主角……”
“相信專業人士的專業判斷。”
亞當微微一笑：“要開始了吧？”
“嗯。”
傑克見亞當這麼說，鬆了口氣。
開場舞開始了。
“嘶，你們看那隻天鵝！”
霍華德眼尖，第一時間瞄到了重點。
一眾天鵝中，薩蘿塔版的天鵝，格外引人注目。
“她在看我，她在衝我笑，她的眼神要電死我了……”
霍華德失神也不忘猥瑣呢喃。
“臭美！”
佩妮順著他們的目光，也看到了天鵝狀態的薩蘿塔，立刻就感覺到了好邪惡的氣息。
不過她比較敏銳，第一時間發現這個邪惡氣息濃郁的天鵝，目光和笑容的確是朝著這邊投注的。
只是並不是自戀的霍華德，而是不出意外的亞當。
她側頭看向亞當，見他微笑自若，目光卻也流連在舞臺上那妖嬈的舞姿，不由酸了。
呵！
男人！
還真以為你不戀女色呢！
原來……
想到這裡，佩妮臉色一黑，不想再想下去了。
原來只是她不配啊。
女主角還沒有登場，除了謝爾頓和佩妮，眾人都覺得這次過來已經大有所得。
然後。
女主角妮娜閃亮登場。
這次是白天鵝的狀態。
這一幕跳到最後，當王子託舉白天鵝旋轉時，意外發生了。
白天鵝掉落在地，引得眾人一陣側目。
不過看著摔在地上白天鵝那滿臉無辜和可憐，又懷疑這是不是也是新編的劇情。
“這是失誤，是吧？”
亞當卻看出了問題，悄問旁邊的傑克。
“嗯。”
傑克點頭道：“原本這個王子應該我來跳的。
如果是我……不會出現這種失誤的！”
“或許吧。”
亞當不置可否：“不過據我看，不是王子的錯，而是女主角今天不在狀態。”
託舉那個大個人，要一直保持那個姿態。
如果被託舉的人還亂動的話，飾演王子的舞者既不是專業舉重運動員，又不是亞當，哪裡撐得住。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這一幕結束，女主角被王子擁著離開舞臺。
耳力非常，還能讀唇語的亞當，甚至聽到王子壓抑著憤怒的衝著女主角的耳邊在說：“你特喵的在幹什麼？！！！”
“果然是失誤啊。”
亞當感嘆道。
“妮娜平時不這樣……”
傑克也有些尷尬，畢竟首場演出這樣，讓是芭蕾舞團一員的他，也臉上無光。
亞當雖然沒說。
但對於他來說，似乎就是在說：“就這？為了這個你就要冒著生命危險也要保留跳舞的能力？”
一幕跳完，休息時間很快就結束。
下一幕又開始了。
黑天鵝版的妮娜驚豔登場。
其他人都被這種強烈的表現力給衝擊到了。
emmm。
或者說附和環境隨大流的被衝擊到了。
亞當也禮貌的切換出了被衝擊到了的表情，但很快他就發現了問題，眼神一凝：“咦，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