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國務卿的交流並沒有浪費多少時間。

在有關五號化合物的處置上,國務卿與凱文達成了一致。

國會那邊會選擇將五號化合物列為機密,同時也會在超人類加入軍隊這一件事上放鬆口風。

之後只需要一場酒宴,再讓凱文跟剩下的議員們見見面,這件事就算是搞定了。

而跟瑪德琳比起來,國務卿明顯和凱文更談得來。

原因仍舊在37號航班上。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凱文將紅酒放好,靠在酒架上面,回頭看向身後的火車頭。

或許是他不會享受吧。

“唔唔――!!”

凱文已經給過他機會了。

火車頭準備朝凱文發起衝擊。

原本他以為自己提前救走了喜美子,讓魔爪女出國避難,沒有被黑袍眾人威脅,也沒有說出五號化合物的事情,祖國人就會饒了魔爪女一命。

他無力放下抓著凱文浴袍的手,雙眼一翻徹底失去意識。

“什麼?!這……!”

雖然買來之後凱文就後悔了……畢竟這些紅酒在他看來,真的不怎麼好喝,也不知道為什麼賣的那麼貴……

火車頭再次詢問。

可結果卻是,魔爪女仍舊死於‘吸毒過量’,火車頭仍舊選擇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女朋友。

萬幸凱文家的魚缸很大,而且還不只有一個,用來操控的水非常充足,才能製造這麼大一個水流牢籠。

但很遺憾,就像凱文之前說的一樣。

看來他從祖國人那裡知道了不少的東西。

也堵住了他將要求饒的全部話語。

他知道自己能做得到,以最高的速度撞在凱文身上,哪怕凱文身體素質和祖國人一樣,猝不及防下,他也肯定會受到重創。

當確定祖國人說的沒錯,這一切都是凱文做的之後,火車頭怒不可遏。

“感謝你?你要毀了我的前途,毀了我的一切,你現在讓我感謝你!?”

和火車頭已經失控的情緒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凱文仍舊淡定。

在他剛剛起步奔跑的時候,他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拖住了自己的雙腳……

一分鐘,兩分鐘…直到十分鐘過去,火車頭的心跳逐漸停歇,凱文才拿出手機撥通了醫院的急救電話:

“…我給過你機會了,雷吉。”

“女朋友?你是說魔爪女?不是的雷吉,殺了她的不是我,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只見數條清澈水流編織的繩索,好似水下的海草那般,牢牢纏繞住他的雙腳。

凱文搖晃著手裡的紅酒杯,對火車頭髮出嘆息:

“是真的,火車頭,有心臟病的你不適合繼續留在七人隊,還是早點退役回去養病吧。”

凱文所做的一切都合法合規,還給了火車頭退役優待。

凱文的話並不尖銳,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如同平常一樣平淡。

可他卻沒辦法閃出凱文的視線。

凱文後面的話,火車頭已經聽不到了。

國務卿的一個朋友的親人,正好是那航班上的一員,凱文救了他,等同於是救了國務卿的朋友。

“等等,我――!”

他面露悲色,眼眶通紅,輕聲呢喃:

“…對,你說得對,是我殺的她…是我殺的她……”

“就…就因為這個?”

纏繞在火車頭身上的水,早已經消失,一部分進了火車頭的胃裡,一部分進入了他的肺中。

面對一個親手殺掉自己愛人的可憐人,一個被祖國人如木偶操控,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人,凱文也失去了對火車頭做些什麼的念頭。

“不是我毀了你,雷吉,是你毀了你自己。”

他的心臟病犯了,就在這關鍵的時刻。

所以現在火車頭說是凱文殺了他的女朋友,凱文只覺得好笑。

而且火車頭不認為凱文會有祖國人那樣的身體強度。

雖然火車頭是祖國人的左右手,可凱文卻沒有真的用最惡劣的手段去對付他。

他慢慢起身,並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輕聲道:

“沒有為什麼,火車頭,你站在祖國人那邊,而祖國人現在和我關係並不好,這就足夠我對付你了。”

無奈搖頭,凱文將酒杯和酒瓶都放下,視線瞥向一旁的魚缸,然後才轉過頭對火車頭道:

“是你!是你毀了我!也是你殺了我的女朋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就連凱文自己都沒有受到這樣的優待,凱文覺得,火車頭應該感謝自己才對。

剛剛送走安妮,只穿著浴袍的凱文,正開啟一瓶紅酒慢慢喝著。

他看著火車頭:

“雷吉,回去吧,我會當今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等明天,你還是七人隊的一員,然後慢慢準備退役的事情,我會給你準備一場盛大且圓滿的退役儀式,比我的還要圓滿。”

凱文一件件的說著,

大概也就只有一兩分鐘,當凱文撤開水牢,火車頭就已如一隻在岸上撲騰的魚,捂著自己的心臟,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火車頭更加憤怒,他指著凱文,怒聲喊著。

二三.九五.二一三.一八五

“我…救…救我……”

凱文知道火車頭的女朋友是魔爪女。

凱文說著,轉過身去處理桌上的紅酒,準備將這瓶價格昂貴的紅酒放回到酒架上面。

現在不可能再給他第二次的機會。

凱文靜靜的待在他身邊。

他就像被困進了玻璃之中的蒼蠅,只知道亂撞,卻根本找不到出口。

如果晚上火車頭沒有親自來找他的話。

“你打算讓我退出七人隊?”

火車頭問話的時候,眼睛裡沒有對凱文的懼怕,即將被凱文開除出七人隊的憤怒,已經衝昏了他的頭腦,讓他忘記凱文曾經對他做的事情。

火車頭的掙扎並沒有多久。

賺了那麼多錢之後,凱文也不是一個子都不花,也會在家裡擺一些看起來比較精緻的東西。

火車頭開門見山的詢問。

凱文很溫柔的將進入他胃裡和肺裡的水全部都弄出來,操控著它們進入廚房的下水道,這才蹲在火車頭旁邊看著他:

“明明剛才只要你轉身離開,就什麼事情都不會有的。”

此刻的火車頭不知為何摔倒在地,就連火車頭自己都懵了好久。

因為不知何時,浴缸裡的水除了少部分之外,剩餘的所有水流都集中在了這裡,組成一層厚實的水圈牢籠,將火車頭困在其中。

但自己買來的酒,含淚也要喝完,所以有時候凱文也會拿出一瓶來喝幾口。

此刻在家裡凱文就放了一個大酒架,酒架上全都是各種名貴紅酒。

可就是這平淡的話語,卻讓火車頭猶如洩了氣的皮球似的,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怒氣。

“不,準確來說那不是我傳上去的,是衝擊波,而且……”凱文把紅酒杯放下,笑著看向火車頭:

“那不是流言,是事實,你比賽那天的確磕了五號化合物,這點我還是能確認的。”

這是國務卿的原話,但實際上如何,凱文也不太清楚。

凱文遺憾嘆氣。

不知道什麼時候,凱文已經做好了準備,將水凝結成繩索,纏繞在火車頭的腳上,束縛住他的行動。

“那…這段時間網上的流言也是你傳上去的?!”

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凱文,為什麼對方要這麼對他。

殺掉魔爪女的從來都不是凱文,是火車頭自己,是逼迫了他的祖國人。

與凱文真的毫無關係。

但現在才喝了不到兩口,火車頭就出現在了凱文的房間中。

像是名車、名酒,凱文也都會買。

“因為這還不夠嗎?好吧,那我們來說點別的?

“私自注射五號化合物撞死人,在賽場上注射五號化合物以非常規的方式贏得比賽,還因此得了心臟病……”

不過為了能讓凱文自己內心好受點,也為了能讓火車頭接受自己的命運,凱文還是對火車頭道:

“你撞死那個可憐女孩的時候,有想過要對被害者的親屬道歉嗎?你殺掉自己女朋友的時候,有想過要拒絕祖國人的命令,挽救她嗎?

“所以到我這裡,你為什麼覺得我會救你呢?雷吉?”

水流繩索困住了火車頭,而這卻並不是結束,在火車頭髮現繩索的那一刻,這些水流瞬間分成無數分支,在空中飛向火車頭的面孔。

砰!!

可火車頭卻沒有選擇就此離去,他聽著凱文說的這些,最後也只是搖頭,自言自語道:

“我不能退役,我不能失去七人隊的身份,深海…你不能讓我退役!”

火車頭痛苦的在地上掙扎。

畢竟這位高官又沒有跟凱文說那位倖存者的名字。

對火車頭的到來,凱文雖然稍顯詫異,卻並不驚訝,他拿著酒杯在沙發上坐著,兩腿搭在面前的茶几,以這種愜意的姿態看著火車頭:

“這麼晚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火車頭的呼吸,好似破舊的手拉風箱,他用盡全力的去呼吸著,去試圖讓心跳平息,可卻無濟於事。

他現在眼中只有這一件事,想要知道祖國人對他說的那一番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在痛苦之下,他的能力時不時的發動,以極高的速度在凱文面前擺動,彷彿鬼畜那般移動不停。

“你倒是挺會挑時機,火車頭。”

“而現在,我給了你退役的時間,給了你一整年的時間進行迴圈表演,甚至還預備給你一個單獨的個人電影…我已經仁至義盡了,你應該感謝我,雷吉。”

做出奔跑姿勢,瞄準凱文身後,火車頭猛然起身衝向凱文!

短暫的音障聲突然響起,可隨後就是一聲更大的,重重摔倒在地上的聲音。

火車頭看著凱文面對自己的背影,想到自己退役之後的下場,憤怒再次湧上心頭。

凱文甚至覺得他說這番話的時候應該發揮了自己的種族天賦,就和說唱似的。

“這些事情任何東西被沃特集團知道了,都沒辦法繼續留在七人組。

總而言之,凱文在副總裁的工作上面做的十分順利,沒有受到任何阻礙。

火車頭不管怎麼跑,最終都會撞在由水組成的牢籠上。

難道就因為自己曾經把對方最喜歡的金魚扔到了馬桶裡,就值得對方懷恨在心這麼久嗎?

火車頭又悲又怒。

火車頭對凱文伸出手,想說什麼,但只不過眨眼間,那些水流便宛如致命的觸手,鑽入火車頭的鼻腔,堵住他的咽喉。

黑色的手,抓在凱文的浴袍上面,他在試著讓凱文拯救自己。

火車頭這麼想著,轉頭朝自己的腳上望去。

“喂?我這裡有人犯心臟病了,麻煩派一輛救護車過來,儘快!”

等說完這些,凱文才雙手放在火車頭的胸前,給他做最基礎的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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