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青及狡辯,懷景遲突然拔高音量,喝道:“分明是你想毀滅證據,將岸上染了油的泥全拋進水中後才跳下水去救小欣。”

“小欣因為害怕,極力掙扎,這才越遊越遠。以至於後面脫力昏迷。”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奴,奴婢是因為與小欣小姐有一定的距離,才沒有趕上。晚妹妹,你快說說話呀。你知道的,我不是這樣的人。我幫過你,我幫你過呀。”

青及跪行至簡晚的腳邊。

簡晚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哽意。道:“三公子已經在岸邊發現了殘留的油漬。”

你無可再辯。

國公夫人震驚地將目光落在青及身上,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卻千柔滿臉錯愕:“三弟,這是真的嗎?”

懷景遲點頭,三位夫人滿臉都是不可思議,將目光落在青及身上,後又落在懷景遲身上,最後落在簡晚身上。

那複雜多變的眼神讓簡晚心頭一跳。她被連累了。

青及還在哭哭啼啼讓簡晚給她求情。說她不知道那泥土裡有油漬,許是被人不小心灑的。她當時距離有些遠,跑上前時,小欣已經往湖中游了。

懷景遲將外面跪著的碧蘿叫進來,碧蘿說當時只有她和青及在,也是青及讓她離開去拿點心。

這一點足以證明青及有故意為之的動機。

青及害怕了,真的害怕了。拼命央求著簡晚:

“晚妹妹,晚妹妹,救救我,我沒有想過要傷害小欣小姐,我因為有把握才......”

簡晚仰頭,將喉間哽意壓下,她抬起手重重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道:“你千不該,萬不該利用一個孩子。”

“你有把握,你哪來的把握,就你那點會水的技量嗎?小欣才三歲,萬一出事,你和我的命加起來都賠不起。”

青及震驚過後變為狂怒,用力抓著簡晚的小腿,恨不得將指甲掐進她的肉裡。

“你打我,你憑什麼打我。”

“是你,是你告訴三公子我會水的對不對?是你,是你見不得我好。故意想害我是不是?”

“你太自私了,就你可以使手段勾引三公子,就不允我這樣做嗎?”

“我幫過你呀,你說過我們是好姐妹的。”

青及張口就朝著簡晚的腿咬去。

懷景遲一直盯著她,在她下口之前一腳將人踹飛出去。

“敢對主子下手,找死!”

簡晚側過身不去看她,紅著眼睛道:“是,你幫過我,但你只是幫過我,而我救的卻是你的命。”

青及那句使手段勾引三公子讓三位夫人側目,將懷疑的目光落在簡晚身上。

簡晚鄭重跪下,無比認真道:“青及犯下如此大錯,我這個做妹妹的也有責任,還請國公夫人准許我出府。從此與懷家再無瓜葛。”

這也是她出懷家的最好機會。

因為青及的事,她也被懷疑了。再留在懷家只會讓人覺得她是故意接近懷景遲才對他若即若離。

不等國公夫人開口說話,懷景遲首先急了。“我不許,我不允許,簡晚。”簡晚兩個字咬得極重。

那句與懷家再無瓜葛的話像利刃一般刺痛了他的心。

“簡晚,你答應過我,要留在國公府。我給你自由了不是嗎?你不能言而無信。”懷景遲神色慌張,面上的清冷不再。

簡晚不看他,免得讓人誤會她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見簡晚不鬆口,懷景遲一個箭步上前緊緊拽著她的手腕,生怕一放手,人就飛不見了。

“簡晚,你答應過我的。”他的聲線發顫,抓著她的手也有些抖。

“我現在就告訴她們,不是你勾引我,是我懷景遲想要你留下來,留在我身邊。是我勾引你好不好?是我懷景遲做夢都想讓你留下來。”

他出口的話是那般卑微。

簡晚詫異抬眸,撞進他那雙極易讓人臉紅心跳的眸子。

他何至於此?

她想不明白,他到底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她給,給他行不行?

“你想要什麼?”她問他,聲音很輕。輕得讓懷景遲產生一種柔情蜜意的錯覺。可簡晚是怕,怕他一怒之下殺了她。

可他面色還是變了,讓簡晚不知道如何惹惱了他,讓他變得有些瘋魔。

她問他想要什麼?

哈哈哈.....

他想要什麼呢?他只想要她啊!

要她乖乖待在他身邊,他就覺得開心。他好害怕她再跟他玩逃跑的遊戲。

他不能再讓她跑了。

不能。

他突然用力,抓著簡晚的手更緊了。俊美無侍的臉寵上盡是隱忍的怒意。他說:“我想要......”你生生世世都不準離開我半步。

她是真不知道她有多吸引他嗎?

“公子,公子青及她......”突然出現的清風將懷景遲的話打斷。

清風看到青及口吐鮮血倒在地上,心裡擔憂得不行。他咚一聲跪在地上,“公子,求公子饒青及姑娘一命。”

懷景遲隱忍的怒意像是突然找到了發洩口,轉身,重重一腳踹在清風身上。怒吼:“饒她一命?你可知她犯了何事?”

清風胸口劇痛無比,前幾日未愈的傷被懷景遲一腳踹得復發。他不敢呼痛,只得爬起來再度跪倒在懷景遲腳邊。

懷景遲那一腳踢得太狠,青及沒堅持住暈了過去。

懷景遲再不留情面:“既然你為她求情,那便由你親自動手。還不滾!”懷景遲怒吼。

清風強忍著口中腥甜退下,臨走時欲言又止,最後什麼也不敢說。

青及謀害主子,已然是死罪。可她之前心地很良善的。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懷景遲很生氣,負手背對著簡晚。“來人,將簡姑娘送回聽雨軒。”

如意立時上前,對簡晚恭敬道:“姑娘請。”

簡晚煩躁極了,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從她身上得到什麼?出了屋子,簡晚站定,轉頭朝著懷景遲看來,想聽完方才他未出口的話。

卻是對上他陰森冷冽的眸子,裡面充滿警告,仿若在告訴她:“別逼我將你綁起來禁錮在院中。”

呵.....

簡晚自嘲一笑,果然,方才是她又產生了錯覺。那些話讓她產生了極度的錯覺。

可惡!

簡晚離開了。

屋裡的氣氛沉重而又壓抑。

“遲兒,你對晚丫頭?”國公夫人擔憂地上前,想要問個明白。

方才青及所言是真是假。

懷景遲神色中劃過一道憂傷。他似乎離不開簡晚了,可那死丫頭對他很排斥,一心想要離開懷家,離開他。

“母親,孩兒方才所言是真。簡晚對懷家沒有任何非分之想。莫要懷疑,以免讓她感覺到沒有安全感。”

從而想方設法的逃離。

“哎!”國公夫人重重一嘆,哪裡不知她的好大兒對簡晚生了很濃的愛意,甚至比那顧丫頭還要深。

“你還清醒著就好,母親就怕你陷入其中無法自拔,難以分出是非來。”青及的話讓她有了幾分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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