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簡晚讓如意和清宇還有應北暗中跟著她,她要前往西湖去見白老爺子。

懷景遲得了她出門的訊息後,便猜到了她的用意。她這是打算先與侯夫人的爹也就是她的外祖父先打個照面。

白老先生乃是燕帝年輕時的恩師,對燕帝有所瞭解。自然是覺得他看中太子多一些。故而一直未表態。

此次因為顧時安的事件,是否動搖,他不知。但他知道白家兩個舅舅已經動搖了。若簡晚先一步與白老先生相認的話,那白老先生定然會有所行動。

他可是隻老狐狸。

“來人,將這兩封信分別送到東宮和五皇子手中。”懷景遲將寫好的密信交給手下,眉宇深深。

“是。”手下應聲後離開。

若是虞氏沒死,那麼顧時安必然就已經得到了身世之秘。是以,簡晚會更加危險,他必須得跟去保護。

簡晚前腳剛走出門,懷景遲後腳就跟上了。

西湖一處涼亭外。

簡晚著了一身侯夫人年輕時喜愛穿的一條裙子,故意失魂落魄地從正在與好友閒聊的白老先生旁邊走。

“阿瑤?阿瑤,阿瑤。”白老先生成功地看到了簡晚,將她認成白瑤。

簡晚回頭,“老先生是在喚晚輩嗎?”簡晚停下步子,臉上黯然神傷的神情恰到好處。

白老先生這一看,才驚覺自已看走眼了。她的眉宇是有幾分與白瑤年輕時相似,但也只有幾分相似,其他地方沒多少相似之處。

是他看花眼了。

“抱歉小丫頭,是老夫認錯了人。”

簡晚一訝,忙拿著畫上前,激動道:“老先生將晚輩認成了何人?既然能認錯,老先生一定見過晚輩的娘對不對?”

“你娘?”白老先生疑惑。

“是啊,是我娘,我是來尋親的。養母說晚輩與阿孃有幾分相似之處,讓晚輩來上京城尋她。若老先生見過,可否幫幫晚輩,告訴晚輩在何處遇見過。晚輩好想孃親啊!”

簡晚說得動容,眼眶都紅了。

【宿主,你演技不錯!】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白老先生看著簡晚與他的女兒有幾分相似的眉眼,心下終是不忍。但也只是相像罷了。天底下有幾分相似的人多了去。不過,見這丫頭頗為閤眼緣,幫上一幫又何妨?

“老夫許久前見過,現在不記得了。要不,老夫託人幫你找找?你尋親可有信物?”

“唔唔,我沒有信物,養母說我是被調包的,沒有任何信物。但她記得院中有一棵老槐樹。”說著,簡晚便將畫好的畫展開。

白老先生看著那棵老槐樹有些皺眉,京中院子裡有老槐樹的多了去了。這叫他上哪兒去找?

不過,這旁側的拱門有些眼熟啊?!

白老先生只瞧著眼熟,一時也未想起是哪家。便對簡晚道:“小丫頭,看在你合老夫眼緣的份上。尋親一事,老夫就幫你了。”

旁邊兩老頭笑著打趣:“哈哈,老白,你可不是個多管閒事的人啊!”

“咦,這小丫頭與小時的阿瑤有幾分相似啊?”兩老頭看到簡晚和樣貌,一臉驚疑。

白老先生皺眉,若他一人瞧著相像,還可以說是老眼昏花了,這兩老友瞧著也像。

他怎麼感覺此事有些蹊蹺呢?

白老先生倒也未將心中的異樣感覺說出口。小心地收起了畫。他得將畫拿回去仔細研究研究。

見白老先生收起畫,簡晚不住地道謝。“謝謝老先生的幫助,晚輩還要繼續去尋找,便不多叨擾了。”

“去吧小丫頭,老夫人緣不錯,相信很快便會有訊息。”白老先生笑看著簡晚。

簡晚心下一喜,再次感謝:“多謝老先生。”

簡晚轉身一剎那,咧嘴笑開了。

嘿嘿,大功告成。

現在,她就回去透露一點資訊給懷景遲,讓他心裡有個準備。到時候鐵定驚訝。

在暗中保護的懷景遲正打算上前與簡晚來個偶遇,餘光裡看到一道極為刺眼的身影。

白僵。

而白僵也看到了懷景遲。並朝著他走了過來。

懷景遲如臨大敵,但面上卻是不顯露半分怯意。

“三公子,好久不見!”白僵沒有一來就動手,而是像個老朋友似的問候他。

懷景遲餘光裡見簡晚與如意接了頭,暗鬆一口氣,將目光落在白僵白得嚇人的臉上。

嘴角一抽,心道:這傢伙只適合白日出門,晚上會將人嚇死的。

“是好久不見。若是想打,本公子奉陪。”懷景遲面目清冷,而白僵嘴角卻是勾起一抹瘮人的笑意。

“三公子說笑了,本閣主現在不想打架。只是來確認一件事罷了。”

直覺告訴懷景遲,此事跟簡晚有關。

轉而便聽白僵道:“三公子能保護得了晚妹妹的安危嗎?若不能,還請三公子放人。”

不等懷景遲說什麼?白僵又道:“你可知暗中有多少人想要她的命?”

懷景遲意出白僵話中的言外之意,但他不想放手。晚晚是他的。必須是他的。

“晚晚是本公子的未婚妻,本公子沒有理由放人。倒是你,無僵閣主,做好你凌霄閣閣主,莫要惦記著別人的女人。”

“嗤,晚晚何時又成了你的未婚妻?”

懷景遲並不想於他解釋這些,不說話。

白僵緊緊盯著懷景遲,一時間劍拔弩張,誰也不讓誰。

“宋公子,快些,前面的湖景不錯,可作一首西湖柳垂豔陽.....咦,宋公子,你為何不走了?”同窗楊同順著宋宴周所看的方向看過去。頓時嚇得汗毛倒立。

那,那二人看過來的殺氣過於濃了。

他,他只是路過好嗎?

“宋公子快走吧,莫要多管閒事。”楊同拉著宋宴周就走。

宋宴周心道:我哪裡是想管閒事,我巴不得二人打個你死我活。

只是過趟路,就對他動了殺心,他都摸不著頭腦。

簡晚回到聽雨軒,左等右等,等到天黑才見懷景遲迴來。細看之下,臉上還有淤青。

“你這是與人打架去了?”簡晚驚詫。

懷景遲往後縮了縮,避開簡晚地觸碰,“並未,只是跟一隻長得像鬼的小兔崽子切磋。”

“哦,快坐,我有事要與你說。”簡晚神秘兮兮地拉著懷景遲坐下,也不管他口中長得像鬼的人是何人。

懷景遲心神微動,猜測簡晚是想透露身世一事了。顯得有些激動。

聽她道:“三公子,我以前不是說過來上京城有事嗎?”

“是啊,事辦完了嗎?”懷景遲一臉好奇,又道:“若是沒辦完,本公子自然會幫你。”

簡晚等的就是這句話,只見她嘿笑一聲道:“我其實是來尋親的。”

懷景遲趕忙回答:“尋你爹?”生怕回答慢了,讓簡晚覺得他演得不像。

“是啊,我本是來尋爹的。但我現在查到了更為重要的東西,我其實不是簡家的孩子。”

瞧見簡晚那一臉認真編謊話騙他的樣子,懷景遲忍不住實在是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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