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可不行!

楚諭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自己好不容易存的小錢錢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交給別人呢。

“呵!”

慈航道人輕瞥了一眼楚諭,伸了個懶腰。

楚諭眼珠子都看直了,寬大的道袍下玲瓏有致的身材若隱若現。

莫名的他就想到了自己修行路剛剛開啟的時候,自己在白馬寺求來的那一件觀音法器。

當時的法器用過之後,已經近乎於半廢的狀態了。

那一條順著大腿根的開衩,看起來老不正經了。

將現在慈航道人的臉和身材帶入到那種狀態當中。

嘶~~

老刺激了!

啪!

慈航道人一巴掌拍在了楚諭的腦門上,“滿腦子汙穢!

“什麼就滿腦子汙穢了,朕可是光偉正的天帝,你如果再汙衊朕的形象,小心朕對你不客氣!

楚諭梗著脖子非常的硬氣,內心裡暗戳戳的下狠心,別讓我逮到機會,要不然天天讓你打扮成觀音的樣子。

“呵!”

慈航道人不屑一笑,這小金烏滿腦子裡邊想的什麼她還能不知道?

“咳~咳~”

楚諭清了清嗓子,不在意的問道:“你觀音的馬甲還要不要了?”

“問這個幹嘛?”慈航道人狐疑的看著楚諭。

楚諭說道:“這不是我那個九哥嘛,大家也都知道他是個敗家子,你們玉虛宮和碧遊宮的人在佛門那裡基本上人手一個馬甲,你們這撤了馬甲之後他的日子很不好過,所以朕就想要問一問你們的馬甲還搞不搞了。”

“真的?沒騙貧道?”

慈航道人明顯不信,他們玉虛宮和碧遊宮門人的馬甲在佛門可是和大日如來佛是敵對狀態,雙方可不是一個陣營的人。

他們馬甲撤出來之後,大日如來佛還不知道要怎麼高興呢,估計晚上都興奮的睡不著覺。

還日子不好過,湖弄鬼呢......

“誒呀,你就別問那麼多了,直接說觀音的馬甲以後還會不會出現了!

楚諭稍作不耐煩的樣子。

慈航道人深深的看了一眼楚諭,她總覺得小金烏有些圖謀不軌但是卻又說不上來小金烏到底在算計什麼。

“會,觀音也算是貧道神話傳說概念當中相當重要的一部分拼圖,貧道肯定是不會放棄這一部分拼圖。”

有了慈航道人明確的回答之後,楚諭的臉上浮現出按耐不住的笑容。

“噁心!

楚諭的笑容將慈航道人看的一陣惡寒,起身直接就離開了瑤池。

楚諭也沒有管慈航道人,等到慈航道人走了之後,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食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

“觀音還會出現,那也就意味著四大菩薩也會出現,可是現在佛門當中早就已經沒有了你們的位置,即將歸來的準提和接引也不會讓你們重新迴歸佛門,就算是準提和接引不提,九哥也不會讓你們回來。”

“所以......你們要怎麼重回佛門呢?”

一條金光大道自瑤池沖天而起,楚諭站在金光大道上,天帝出行巡視洪荒,剎那之間天庭上方的信仰之海爆增。

金光大道直衝西方靈山而去,靈山是普通生靈的叫法,大羅一般都稱之為須彌山。

魔祖的須彌山!

楚諭到了須彌山之後,光頭模樣的大日如來佛已經站在須彌山腳下等著他了。

楚諭無語的看著陸壓光頭的樣子,嘆氣道:“我總算是知道為什麼母親不喜歡你回家了,易地而處我一定會狠狠的暴揍你一頓!

陸壓雙手合十,語氣平緩的開口道:“阿彌陀佛,小十你著相了,佛本無相!

楚諭一拍腦門,滿眼的痛心之色,“九哥,你這才是著相啊,既然你已成佛,那為什麼還要拘泥於這種外在的表達形式呢?”

“難不成留著一頭長髮你就不是佛了嗎?”

“難不成你喝酒吃肉就不是佛了嗎?”

“你既為佛,那麼無論你是什麼樣子,你都是佛!

“咳~咳~”陸壓輕聲的咳嗽兩聲,掃視了一圈身後隨著他一起迎接楚諭的菩薩和羅漢們,輕聲道:“不利於團結的話不要講。”

陸壓又不自然的聳了聳脖頸處勒的有些緊的袈裟道:“哥哥手底下這麼多人都看著呢,得稍微裝一裝樣子!

楚諭無語的抿著嘴,合著面子工程在哪兒都存在啊。

“走走走,咱們兄弟進殿暢談!

大日如來佛一把拉著楚諭的手臂,兄弟兩人把臂共同進了大雄寶殿,而身後跟隨著的諸多菩薩和羅漢則是盤坐在殿外,默默的誦讀經文。

剎那之間,整個須彌山大放金光,將整個西方都映照的金燦燦的。

楚諭看著這一幕,嘴角咧的大大的,佛門能處啊,這些菩薩和羅漢們都是朕的肱骨之臣啊。

真給面子啊!

要不怎麼說接引和準提能拉起這大的攤子,巔峰的時候還能和三清天尊坐鎮的道門掰一掰手腕。

瞧瞧人家這企業文化,瞧瞧人家這個辦事兒的態度。

想他楚諭自登基為天帝之後,哪一個大勢力能如此的迎接他的到來,能夠在他到來之後如此的給面子。

真是活該人家佛門能在西方一家獨大,活該人家能拉出這麼大的攤子。

大日如來佛和楚諭進入大雄寶殿之後,大日如來佛徑直坐在了自己的蓮花寶座之上,楚諭則是伸手一點,一座雲床高高升起與蓮花寶座升至同一高度。

楚諭坐好了之後率先開口問道:“九哥,你們佛門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此刻的大日如來佛全無在大雄寶殿之外端著的架子,宛若沒有骨頭架子一樣癱坐在蓮花寶座上,聽到楚諭的問話之後哭訴道:“小十啊,哥哥我難啊!

“額~~”

楚諭略顯尷尬,他著實是沒有想到老哥會給自己來這麼一手,當哥哥的向弟弟哭訴,多少有些不符合情理了。

大日如來佛哭訴道:“小十啊,你是不知道啊。”

“自從準提和接引要回歸的訊息透露出來之後,整個佛門雖然看似還在為兄的掌握之下,但是他們早就已經陰奉陽違,聽調不聽宣了。”

“現在諸多古佛,菩薩以及羅漢們都在等著準提和接引迴歸,為兄現在就是被垂拱而治,說是佛門的當家人但是什麼事兒都辦不了。”

“為兄現在活脫脫就是一個吉祥物啊,你知道為兄有多麼的羨慕你的天庭嗎?”

“雖然天庭現在的勢力很弱,但是最起碼小十你自己一個人能說了算,為兄折騰了半輩子才明白過來一個道理。”

“簡簡單單才是真啊!

楚諭面對著大日如來佛的哭訴臉都綠了,這怎麼越聽越不對勁兒呢。

這該死的敗家子不會是從哪兒聽說了我剛剛得到三十條先天不滅靈光了吧?

可是不應該啊,那先天不滅靈光可是我剛剛才拿到手的,這敗家子從哪兒知道的?

“咳~咳~”

“九哥,遇到什麼困難就給兄弟我打電話。”

“做兄弟,在心中!

“有事兒打電話,大事兒辦不了,小事兒不想辦,但是做兄弟在心中,有事兒記得打電話!

大日如來佛原本聽的挺開心的,但是聽到最後差點沒抽背過去,食指顫抖著的指著一臉無所謂的楚諭。

“你......你......逆...逆弟,逆弟啊!

楚諭翻了個白眼道:“九哥,您就別在弟弟這裡裝了,到底遇到了什麼情況您趕緊說,弟弟我這邊可收到了風了,有人可是已經瞄準了你們佛門了。”

“到時候佛門怎麼樣弟弟不知道,但是你這個佛門的當家人下場一定很慘,說不定會被搞下去,不,是一定會被搞下去!

“搞佛門?”

大日如來佛當即從蓮花寶座上站了起來,一臉兇悍的道:“佛門是我家,愛護靠大家,誰敢搞佛門就是要搞我,說,是誰!

“貧僧這就召集人馬,帶領三千阿羅漢直接殺過去!

楚諭也被大日如來佛突如其來兇悍的一面嚇了一跳,“九哥,你搞不了人家的,人家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你真的搞不過人家!

大日如來佛斜了一眼楚諭,道:“你說出是誰,現在整個佛門盡在貧道手中,在準提和接引沒回來之前,貧道指哪兒打哪兒,貧僧還就不信了,集整個佛門之力還有貧僧弄不死的人物?”

“洪荒不允許有這麼牛逼的人物!

楚諭澹澹的說道:“九哥,你最近有點飄了,我還是喜歡你之前的樣子。”

大日如來佛又坐了下來,無所謂的說道:“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以前是因為你家九哥沒坐上佛門話事人的位子,現在你家九哥是佛門的話事人,當然不需要再維護以前的形象了。”

“當然,這是咱們兩親兄弟在這兒聊天為兄才能放鬆一下,要是面對外人的話我肯定不可能是這一副樣子的。”

“小十你知道嗎?”

大日如來佛鄭重的說道:“你知道九哥這些年到底是怎麼過的嗎?”

“一千九百九十七個紀元過去了,九哥我不敢忘啊!

楚諭在聽到一千九百九十七個紀元的時候沉默了。

“整整一千九百九十七個紀元啊!

!”

“如果當年你九哥我要是強一點的話,我們兄弟們會天各一方直到上個紀元才見面嗎?”

“如果你九哥的修為和現在一樣,如果你九哥在一千九百九十七個紀元之前就是大能修為,咱們兄弟們會隕落嗎?”

“十兄弟出,我一人回!

“為什麼當初隕落的不是我呢?”

“當初大哥和二哥他們,一個個的擋在我的面前,最後你也死在我的面前,你知道當初我有多無助嗎?”

“如果當時我是現在的修為,那咱們兄弟是不是不用死了?”

“所以,自從你們當初隕落了之後,我就打定了決心要不擇手段,一步一步的走到最高,我絕對不允許再出現當年的那種情況。”

“我不允許我的家人和兄弟,再一次的死在我的面前但是我卻無能為力。”

陸壓狀若瘋狂的咆孝聲迴盪在大雄寶殿當中,楚諭抿著嘴一直聽著陸壓的發洩,這應該是自從當初他們隕落到現在為止,陸壓這個唯一存活的下來的人,第一次發洩!

“自從你們隕落了之後,父親就一心想要我繼承妖族,但是我不敢啊,我不知道怎麼面對母親!

“雖然母親沒有怪我,但是我每一次看到母親,每一次看到母親暗自神傷的時候我就覺得母親是在怪我,怪我沒有保護好你們。”

“我一直都在想,為什麼當初死的不是我,為什麼是你們??”

“你們死了,但是這一切卻要我這個活著的人揹負著。”

楚諭皺褶眉問道:“所以......所以這就是你要入佛門的原因嗎?”

“對,這就是我要加入佛門的原因!

“我放棄我妖族太子的身份加入妖族,我就是要一步一步的走到最高,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小十,我壓根兒就不在意你剛才所說的有人要搞佛門,因為這正是我要做的事情。”

“當年我就已經查到了,幕後黑手之一有準提和接引兩個人,所以我才要入佛門,我就要親手毀掉他們最為珍視的佛門,就像當年他們一手毀掉我最珍視的你們一樣,我要問一問他們到底痛不痛!

“毀掉佛門,我現在就可以做到,但是我偏不,我就要等到他們迴歸的時候。”

“你想一想,他們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迴歸洪荒了,在他們剛剛回歸之後,佛門沒了!

“哈哈哈哈哈哈~~”

“你想一想就知道,到時候他們兩個臉上的表情該有多有趣啊!

楚諭看著略顯神經質的陸壓,內心當中想要勸他的話停留在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聽完了陸壓的心路歷程之後,他也在們心自問,如果當年活下來的是他,他會怎麼做?

也許會比現在的陸壓做的更加的瘋狂吧。

他沒有任何的立場勸陸壓,這是陸壓一直以來所揹負的,縱然他是當年那件事的當事人之一,他也沒有勸陸壓放下心結的立場。

因為他歸來了,但是還有八位哥哥沒有歸來!

他不能代替還沒有歸來的八位哥哥做任何的決定。

“唉!

死了的人一了百了,活著的人總會更加的難受,他需要揹負著死去的人一路前行。

而現在他也明白了,陸壓為什麼死活都不願意繼承妖族,反而是寧願要放棄繼承妖族的機會加入佛門。

單單從現在坐在他面前的大日如來佛就能夠知道,為了今天陸壓到底付出了有多少。

自上一個紀元以來,他只見到過大日如來佛出手過一次,就是當初他與陸壓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平日裡陸壓動手全部都是本尊,將大日如來佛藏的深深的。

那時候的他還未至大羅,但是現在在大羅當中他都並非是最弱的弱者了。

剛才大日如來佛情緒激動的時候修為一閃而逝。

太易!

一個不過是太始修為的大羅,培養出一尊太易境界的馬甲到底要付出多少,他不敢想象也想象不出來。

單單從鴻鈞被屠了一尊太易馬甲就知道太易層次的修為到底有多難得了,當時若不是昊天上帝出面止戈,現在洪荒有沒有了還不一定呢。

而陸壓耗費無數的心血和資源培養出這麼一尊太易馬甲是為了什麼現在也不用多想了,肯定是為了覆滅佛門而準備的。

如果現在陸壓收手的話,以後諸天萬界當中肯定是任他逍遙,除卻盤古之外壓根兒不需要害怕任何大羅。

但是......如果陸壓現在收手的話他就不是陸壓了,他也不可能培養出這麼一尊太易境界的馬甲了。

“九哥,最近我收到訊息,你要小心一點玉虛宮和碧遊宮那些人,本來我是想要提醒你和他們一起合作,但是既然你另有打算的話,小心點他們不要吃虧!

楚諭沉默了許久之後才說出了自己這一次來的打算。

陸壓輕笑,扭頭反問道:“是大乘佛教嗎?”

“你怎麼知道的?”楚諭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陸壓。

陸壓神秘一笑道:“你以為他們怎麼會有創立大乘佛教的想法?”

楚諭眉頭一皺道:“所以,這也是你的計劃?”

“當然?”

陸壓目光炯炯的說道:“我雖然自信但是卻絕不自負,我雖然也能夠毀滅佛門但是事後準提和接引第二天就可以在須彌山的廢墟上重立一個佛門。”

“所以想要真正的消滅佛門,就需要從根子上徹底的絕了他們。”

“佛門從來都不是靠著人存在的,他們是靠著思想和經文存在於諸天萬界。”

“所以我要創立大乘佛教,將現有的佛門經文修改,然後以大乘佛教壓小乘佛教一頭,從根子上將佛門的思想徹底的轉換成為大乘佛教的思想。”

陸壓眼睛微眯,難以言喻的殺氣從他的眼睛當中流露出來,說道:“小十,今天九哥教給你一個道理,消滅一個敵人從來都不是從肉體上消滅他,而是從思想上將其消滅,徹底的絕了他的根,抹滅他的痕跡。”

“當我將佛門的思想改弦易張之後,準提與接引當年所創立的佛門從事實上就已經不存在了,以後的佛門也不會供奉他們,也不會理會他們。”

“我,就是要讓他們沒有根!

楚諭聽著陸壓的計劃,背後升起一股涼氣,九哥這是要徹底的趕盡殺絕啊。

“九哥,如果......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開口。”

陸壓澹澹一笑道:“這是我的謀劃,你不準插手!

“如果你想要自己報仇,日後你自己出手,但是這一次是專屬於我的復仇,你不準插手。”

楚諭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徑直走出了大雄寶殿。

和陸壓一番交談之後,他的腦子亂亂的。

這一次他內心當中對於陸壓的看法徹底的改觀了,陸壓的形象在他的心底變得非常的模湖。

在仇人的門派當中隱忍無數萬年,只為了最後的報仇,這在他的印象當中不是昔年高高在上的妖族九太子能夠做出來的事。

“時間......”

時間改變了許多的事情......

楚諭漫無目的的在洪荒大地上走著,陸壓這一次的事情對於他的觸動非常的大,不知不覺他就來到了北地,走回了妖庭當中。

“小十,你今天怎麼突然之間回來了?”

嫦羲驚訝的看著回家的小兒子。

楚諭勉強一笑,說道:“今天我去見了九哥,我發現九哥已經不是我記憶當中的那個樣子了。”

嫦羲眉頭一挑,笑道:“你一直都沒有發現嗎?”

楚諭愣愣的問道:“發現什麼?”

嫦羲嘆了口氣道:“自從當初那件事情發生以後,你九哥的性子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現在的小九和當初的小九對比,完全就是兩個人,兩種完全不一樣的性格。”

“你覺得小九的性格變化很大,是因為小九在你面前一直展現的都是當年出事兒之間的性格,自從你歸來之後他從未你面前展露過自己真實的性格。”

“他想要在你面前一直保持當年那個嘻嘻哈哈沒個正形的形象。”

楚諭沉默不語,他在想是不是自己的道行還是有些低了,在每一次以為自己看到的都是真實的洪荒之後,總會有人給他上一課。

“怎麼......小九對你說出了他的謀劃?”

楚諭驚訝的看著嫦羲問道:“您也知道?”

嫦羲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是他是我的兒子,他心裡邊藏的事在別面前能瞞住,在我的面前是藏不住的。”

“自從他要入佛門開始,我就懷疑他可能查到了一些事情,我也曾問過他,只是他怎麼都不願意和我說。”

“他只說,這是他所揹負的事情,應該他來自己解決。”

“所以我能怎麼辦?我這個當母親的只能在背後默默的給他擦屁股,以前他做事兒還非常的稚嫩,這些紀元以來越來越成熟了。”

“不過我給他擦過幾次屁股之後,大抵也能夠猜到一些事情,大抵也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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