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西羌國師偷襲
在拒馬關中，墨衡每日除了修煉外，便是輪流去城牆上巡視，防止有西羌高手混入拒馬關。
如此過去了十日，這日突然有傳令兵通知各武林人士到城牆上，西羌大軍逼近了。
墨衡得令趕緊提上莫問出發。
城牆之上，一眾江湖高手和大將們齊齊而立，全都臉色凝重的看向城外兩裡外排列的數萬西羌大軍。
洪武天沉聲道：“之前西羌大軍每日前進幾里地，如今已經駐紮在關外五里地，據斥候來報，他們的兵寨已經連夜搭建好了，今日應該只是來試探一下。”
洪武天的話沒有讓緊張的氣氛緩和，畢竟人一上萬，無邊無際，數萬大軍擺列開來，氣勢如虹，即使是凝氣成元境高手，都感到壓力巨大。
而就在說話間，西羌大軍方面有了動靜。
數匹駿馬出列，看穿著卻不是兵士，而是西羌的武道強者，共有六人，與洪武天之前所說的六名凝氣成元境武者數量相符。
隨即六名西羌強者也散發各自澎湃氣勢，向拒馬關上眾人壓來。
洪武天見狀，臉色一沉，怒喝道：“好膽，守城弩準備。”
但在洪武天就要下令時，白鴻宇阻止道：“洪將軍且慢，守城弩對於煉神境並沒有多大作用，一旦不中，反倒是打擊我方士氣。”
“而既然對方是西羌武林武者，那這陣便由我們大周武者接下了。”
不過白鴻宇身為神劍山莊白鴻軒不在時的代表，自然不能直接下場，但白鴻儒在啊。
“三弟，麻煩你了。”
“得令。”
白鴻儒一腳輕踏地面，頓時整個人騰空而起，身形飄逸的飛上半空，向六人落去。
飄逸的身姿，搭配上白鴻儒不俗的外貌氣質，宛如神仙中人一般。
“倚劍狂歌笑蒼天，飄零千古大江流。”
一聲輕喝，白鴻儒手臂揮出殘影，劍指連刺，六道宏大劍氣射出，向西羌六人轟去。
西羌六人聯手的氣勢被凌厲劍氣撕碎，武道境界不高的兵士們頓覺呼吸一輕。
又見白鴻儒一人獨對六人的豪邁，不禁齊聲大喝，為其助威。
白鴻儒見狀仰天狂笑，一展其少被人見過的狂放姿態。
“大周人狂妄至極！”
武者血性，西羌六人中一名身穿獒皮大衣的壯漢怒喝一聲，隨即用力一拍馬背。
馬兒痛苦嘶吼一聲，馬腿彎曲幾欲跪地，其魁梧身形如同炮彈一般，向白鴻儒衝去。
大漢半空中雙臂連揮，接連揮出六拳，兇勐拳力轟碎白鴻儒發出的劍氣，空中真氣激盪，直衝雲霄，驅散雲霧。
而雙方也越靠越近，白鴻儒眼中閃過一抹凝重之色，來人無疑是凝氣成元境，同境界強者。
不敢大意，劍指凝聚全身內力，點向大漢眉心。
大漢見狀不甘示弱，同樣全力一拳轟出。
剎那間無形波動向四面八方擴散，西羌陣列前的馬匹立時騷亂嘶吼，拒馬關城牆上的眾兵士也被風壓壓制得抬不起頭來。
白鴻儒和大漢各自震退，落於地面。
大漢面色微沉，對白鴻儒大喝道：“來者何人？”
白鴻儒笑道：“問人名諱，應該先自報家門，粗鄙之人，不過算了，吾名白鴻儒。”
大漢冷哼一聲道：“我叫察爾卡。”
隨即察爾卡瞅見白鴻儒腰間長劍，喝道：“你不拔劍？”
白鴻儒雙手揹負身後，昂然道：“對付你不需用劍，空手即可。”
大漢額頭似有青筋暴起，就要怒而出手，卻見拒馬關上，又有五人落下，隨即自己身後也有馬蹄聲傳來。
卻是城牆上洪武天害怕白鴻儒被圍攻，立刻讓五位凝氣成元境武者下場。
十二位武道金丹不出，已是江湖絕頂的凝氣成元境武者互相對峙，周身氣勢全數爆發，攪動風雲，現場氣氛一時沉重無比。
而就在西羌大軍中軍位置，此戰西羌主帥，看著前方十二位武道宗師對峙，不由對一旁的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問道：“國師，你現在如果突然出手，我再讓大軍配合，可有把握留下大周這幾名高手？”
國師滿是皺紋的臉上，一雙眼皮耷拉的眼睛看向拒馬關方向。
半晌，才緩緩說道：“元帥，大周方面不可能沒有防備，他們距離拒馬關很近，就算是我全力出手，再有察爾卡他們和大軍配合，我也只有五成把握能留下一人。”
“如此，元帥可還要老夫出手？”
元帥眼看氣氛越發焦灼，眼中閃過一抹狠色。
“一人就一人，就算是一人，那也是凝氣成元境高手，少一人都足夠讓大周心痛好一陣了。”
元帥起身向老者行了一禮，抱拳道：“國師，拜託了。”
老者不言語，只是緩緩走出戰車，身形看似緩慢，卻是一步便跨越數十米距離，快速接近拒馬關。
元帥面上一喜，隨即立刻讓傳令兵隱秘傳出軍令，前軍以戰鼓為令，隨時準備衝擊拒馬關。
不過大軍調動，牽一髮而動全身，這時拒馬關上，久經戰事的洪武天居高臨下，還是發現了端倪。
頓時洪武天臉色微變，立刻大喝道：“全軍戒備，快鳴金讓六位俠士退回來。”
白鴻宇等人臉色大變。
有詐！
但洪武天發現的有些晚了，傳令兵將鳴金的命令傳出，剛剛敲響第一聲鑼響，西羌一方便戰鼓突然響起。
早有準備的西羌士兵，立刻向拒馬關衝來。
與此同時，一道拄著金杖的鬼魅一般的身影突兀出現在場中，絲毫不見停歇，一杖便點向了居中的白鴻儒。
這一招平平無奇，直來直往，卻是因為攜帶大量武道金丹強者內力，讓白鴻儒頓生一種無處可逃的感覺。
剎那間白鴻儒額頭冷汗滴落，勉力調動體內彷佛被禁錮的內力，準備殊死一搏。
他知道內力彷佛被禁錮是他的錯覺，是龐大壓力壓迫下，並且那老者出手太快，而導致的感官上的錯覺。
“三弟！”
白鴻宇直接飛身而出，便向城下飛去，神劍山莊隨行眾高手，包括墨衡在內，都一起衝下。
其餘武林人士慢了一步，也都紛紛飛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