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嘖,難道東窗事發了?
“我只怕他傷到你......”
顧言語氣慌亂。
看著溫子衿下意識的動作更是慌忙的將手中染血的長劍丟開,黑白分明的瞳孔中此時滿是無措。
她會怕他!
會像那人一樣,推拒他,害怕他,將他視為避之不及的野獸一般......最後遺棄他。
顧言瞬間不知所措。
整個人僵硬的站在原地,想要上前卻又怕溫子衿會推開他,躊躇不安的站在那,小心翼翼望著溫子衿,生怕會從她臉上看到厭惡。
【我...實不相瞞剛剛我有些害怕弟弟,但現在,我又有點莫名的心疼他是怎麼回事...】
【還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狗頭gif我第一次見有人當顏狗當得這麼冠冕堂皇。】
【雖然但是,我是顏狗,但弟弟剛剛殺人那一幕,已深深刻在我腦子裡了......窺屏gif】
幸運的是。
溫子衿只是神色驚慌,卻並未有什麼厭惡的模樣兒。
迎著顧言那小心翼翼的姿態,縱然明白他是為了救她,但一想到那男孩臨死前猙獰可怖的模樣兒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我,我只是需要緩緩。”
她身子僵硬。
下意識在顧言身上輕輕拍了拍,也不知是在安撫他還是在安撫自己。
“沒事的,沒事的......”
她喃喃幾句。
顧言僵立在哪兒,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再三確定溫子衿沒有任何厭惡之態後,才輕輕地鬆了口氣,不敢再提剛剛的事,乖巧的站在那像一個擔心被遺棄的狗狗般。
一側。
溫寧面色鐵青。
看著顧言的模樣兒,想到他剛剛果斷拔劍的姿態和之前所做種種,眼中滿是忌憚。
動手殺人連眼都未眨一下,明明資質極差但剛剛動手卻像是做了千百遍一般,既無內力,那必然是手上沾染了不少人命!
不能放任他繼續跟在身邊,定要找機會將他撇下!
溫寧眸子閃爍。
此時。
隨著男孩慘死劍下,剛剛還有恃無恐的孩童們頓時一臉驚慌,哪兒還敢上前半步,生怕下一秒自己也會成為劍下亡魂,一個個驚恐的逃竄而去。
楊家兄弟下意識想擋,卻見溫子衿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動作微頓,放任著那些人離開。
待片刻後,溫子衿才對楊堅道。
“跟上去查查,這些人是怎麼盯上我們的。”
剛剛男孩姿態篤定神色閃爍,這背後必另有緣故。
她眸子微沉。
楊堅應聲離開後,楊強將院子收拾一番,除了地上那一攤暗紅色血跡之外,彷彿一切都未發生過般。
...
經過早上的事,溫家眾人臉色都不算好。
“如今既然子衿的眼也好了,便不在這停留了。一來是不安全,二來,去允州還剩五天時限。”
溫父臉色一沉,繼續道,“這青縣城內看似平靜,但還不知藏了多少危險,還是繼續啟程吧。”
若再出事,還不知會不會如今日這般僥倖。
“不成。”
溫子衿在聽到這話後頓時反駁,
“這...父親的咳疾已經拖了這麼久不適合再拖下去了,今日先看看城內有沒有大夫,若沒有再另當別論。”
她語氣一頓。
“更何況,這一路情況父親也都看到了,難民肆虐民不聊生。在允州人眼中,只怕我們才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還不知會被如何對待。若無些依仗底氣拖著疲累的身子,豈不是自尋死路?”
話落。
溫父神色頓時遲疑。
溫子衿說的這些他心裡自然是清楚,可經歷早上這一番,青縣顯然也是個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屬實進退兩難了。】
【這一路都沒漏出流放的身份都這麼慘,一到允州查了籍貫,還不直接被群起而攻之?】
【唉。】
“現在只剩我們一家人,再慘也不過是一條命,若不是怕牽連到族人的話,何至於如此?”
溫母沉著臉道,“早幾日晚幾日有多大區別?就依著子衿,萬事先等調養好身子再說。”
她既開口了,溫父自然沒再多說。
溫子衿微不可查的鬆了口氣。
如今情景,在抵達抵達允州之前,她必須想法子先拿到些保命的底牌。
一是糧食,二是盲盒種子。
若這些依仗都沒有,那即便到了允州,也無異於送羊入虎口。
又過了片刻。
之前離開的楊堅面色複雜的回來了。
溫子衿一見他的神色便知道自己讓他查的事有了著落,草草的吃了兩口乾糧後便去了院子。
“怎麼回事?”
“說是訊息從城北的破廟傳出來,就是我們昨日路過的那兒。”
城北?
...
打著去尋大夫的幌子,溫子衿等人出了門,一路朝著城北的破廟而去。
待趕到那兒時,卻看到一群人正圍著一人拳打腳踢,動手的正是之前闖她院子裡那些半大孩童。
此時下手極狠,神色滿是憤恨。
“要不是你小李頭怎麼會被殺死!你不是說你瞭解那個女人嗎?不是說她不會殺人嗎!你竟然敢騙我們!”
“一點糧食都沒搶到反而害死了小李頭,打死她!”
“......”
溫子衿眉頭擰緊。
那人認識她?
她下意識抬腳上前,目光直勾勾落在地上那人身上,待看清楚她的模樣兒後頓時愣在原地。
“柳知魚?”
“......”
地上的人身子一顫,抬眸望去卻正對上溫子衿那張熟悉的臉,臉色瞬間一變,咬牙切齒,
“溫子衿!”
【好傢伙!】
【臥槽,她怎麼在這?】
【萬萬沒料到被窩裡沒掀出來柳知魚,反倒是在破廟裡看到了!窺屏gif】
【這他媽是忘恩負義的代表性人物了吧?草!溫子衿救了她反被利用就算了,現在竟然還陰魂不散?】
此時。
地上的柳知魚滿眼恨意,看著溫子衿的目光更是恨不得將她吃了一般,“為什麼你還活著!”
“怎麼?沒如你所願惱羞成怒了?”
溫子衿輕笑一聲,打量著柳知魚那鼻青臉腫的模樣兒,好以整暇道。
“你不是應當在潮州當你的柳小姐麼?怎麼到這兒來了?嘖...這模樣,難道是東窗事發了?”